座上一位头戴星冠,满头雪白蓬蓬的老人,慈眉善目的望过来,金母陪坐闲聊的正是他。
东王公笑着介绍,这是老邻居,同在西昆仑修行的度厄。金母白了他一眼,主人还没先发话,你把自家当主人了么。
忽雷见他修为与自己相当,身穿鹤白云衣面如童子,腰背稍微有些驼,一把胡须银丝稀朗,颤巍巍手里拄着根棍拐杖,赶忙上前见礼。
“东海忽雷见过度厄前辈。”
度厄哎呦一声叫,匆忙起身,连连摆手。
“小友误会了,误会了啊。小老儿自打出生,化形出来就是个这般模样,哪敢称个前辈,倒让小友见笑了。”
金母、东王公相视一笑,还是东王公开口解释一番。
原来度厄秉西昆仑金气化形时,又沾染上一缕太白星降下的星辰之气,出生后就是如今这般苍老模样。其实若论跟脚之久远,他可比金母、东王公差的远甚了,同在西昆仑修行,远亲近邻的意思,金母大度,平时都以平辈论交。
度厄笑道:
“还是东王公知我。”
对忽雷笑道:“容小老儿托个大,小老儿平日以度厄为号,小友唤声度厄老兄、长庚兄都是好的,可不能再乱称呼了啊。不然呢,先让金母看了笑话去……”
几位都大笑,忽雷也笑道:
“小弟见诸位都各有称号眼馋的很,今后也给自家起个“太和”称号如何?”
度厄第一个抚掌应和。
“那今后就是“太和”老弟台了。”
金母、东王公起身举杯相贺,都以太和之号换过称呼。
四位继续谈笑,度厄神色不动地说了一句,自家洞府被强手占了,如今落得无家可归,想来金母这里搅扰几日。
金母瞬时变了颜色,东王公也是微怒。仔细询问后,度厄将此时详细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