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瘫在林璟玉的怀里,久久地失神。 良久,林璟玉才听到怀里传来无力的声音。 “哥哥,我记住了。” 可不管林璟玉如何安慰黛玉,这边厢,石头急慌赶慌的要出府,在出府们的时候,遇上两个门子搭讪。 “石头哥,你这是赶那儿去啊?” 石头是林璟玉身边最得力的小厮,所以经常会在府里遇上攀交情搭讪的人,以往他都有那个闲心情和别人寒暄两句,只是今儿这事儿特急,所以赶不得。只好焦急的说道:“今儿大爷赏了我个恩典,让我歇息半日,可就叫语萧姐姐逮到人了,叫我出去给她采买胭脂去。” 其中的一个门子笑道:“那可快去吧,要是叫语萧姑娘等急了,可就有得你受了。”那门子又转头对另外那人挤眉弄眼的说道:“哎,你说是吧?” 另外那人还笑嘻嘻的符合:“可不是吗?也就石头哥才有这等福气。” 石头啐道:“就买一盒胭脂,你们想哪儿去了?以后可别这样子说笑了,要是叫语萧姐姐听见了,仔细你们的皮。” “石头哥,我们两也不过私底下打趣两句。不过说,没准石头哥你还真能抱得美人呢。” 石头压下心中的焦急和两门子说笑了两句,便独自离去了。 望着石头焦急的背影,刚开先打趣石头的那人笑道:“还说没心,看看、看看。”说着还朝石头离去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两人私底下如何艳羡不提,单说石头这边。 他到了卖胭脂的林府名唤青黛的铺子,简明扼要的提了要求,便站在一旁等着。 “老板,今儿新出的胭脂还有吧。” 还未见人,光听声音就已经叫人软了半边身子。只是现下铺子里的大多是女客,所以也就石头的感触最深。石头顺眼过去,进来的是两人,看穿着打扮,打先的该是主子。妆容艳丽,走路摇曳生姿,一瞥一笑,一嗔一痴,勾人心弦。虽说瞧岁数已经过了双十,但是就凭着她身上这股独特的风韵,也该是楼里数得上的人物。 “哟,今儿知道胭脂姑娘要来,可不就给姑娘留着吗。” 青黛里的大掌柜的声音让石头回了神。石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被大掌柜唤作胭脂姑娘的女孩子和身边的小丫鬟细心地选着丫鬟,那丫鬟不知嗤笑着和她说了什么,那女子转头看着呆掉的石头,掩口一笑。 不经意瞧见石头呆头呆脑的样子,大掌柜低声对身旁跟着的人吩咐了几句便到石头这边来了。 “啪——” 石头摸着被拍得生疼的脑门,神色有些呆滞的看着那大掌柜。看某人还是没有缓过来的样子,大掌柜骂道:“没出息。” “那是谁家的姑娘?瞧着那叫一个美啊。” 随着石头的目光望过去,撇撇嘴,大掌柜笑道:“你天天在大爷跟前伺候着,还能瞧上这等胭脂俗粉?” 石头掐了取笑他的大掌柜一把,正色道:“那能一样吗?换了你你敢啊?” 想着自家大爷当面春风背后冰雹的手段,大掌柜的身子跟着一颤,猛地甩了甩头。论模样,这四九城里能赶上自家大爷的还真不多。他们这些大爷手下得用的也常见者大爷,多瞄两眼那是人之常情,毕竟美人嘛,谁都爱看。可要说对自家大爷有个什么想法,说实话,他还真不敢。 石头白了大掌柜一眼,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在选胭脂的女子。 大掌柜管着这京城里有名的胭脂水粉的铺子,美貌丫鬟、风情窑姐儿看的多了去了,有时候还会碰上一两个大家小姐,所以对于这等货色,他还真有些看不上眼。 “你还没说那是谁家的呢!” 大掌柜嗤笑道:“谁家的,宜兰园家的,她们家撑场面的却是梅兰竹菊四位。说到容颜本事,那四位姑娘在这四九城里都说得上的。只不过这位胭脂姑娘会些文人好的诗词歌赋,倒是也有不少酸书生捧她的场。” “怪道我瞧着与别的不同,原来却是风情与雅韵并存了。” 大掌柜接话道:“比良家女子多几分风骚,比寻常风尘女子多几分清雅。那自是不同了。” 两人对着人家女子评头论足一番,好在两人所处的位置隐蔽,又兼之吵杂,倒是没叫人听见了。石头跟大掌柜感慨了可惜了一番,等回过头去找时,却已没有那女子的身影。 原来那女子选好了胭脂,便和小丫鬟自离去了。 石头偏头张望了良久,发现那女子确实离去了才垂头丧气的戏耍着果盘里的果子。见不得石头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大掌柜嫌弃地说道:“瞧瞧你这个样子,不过一个窑姐儿。你出门左拐,一直直走就能瞧见宜兰园。自去吧!” 看石头双眼一亮,瞬间又黯淡的看着桌子上的胭脂盒。大掌柜笑道:“你安心戏耍去吧,我打发人送到语萧姑娘手上。” “你可别说我去那种地方了啊。” “知道了,如果有人问起的话,我就说你出去逛街去了。” “大恩不言谢!” 大掌柜笑着摇了摇头,心下叹道:不愧是没见过世面的雏儿,现在这个时辰,除了老鸨,他还能见着什么不成? 老鸨笑得花枝招展的,轻推了一把似是被空荡荡的窑子吓住的石头,打趣道:“这位爷,你来得早了些吧?” 石头绯红着脸,对老鸨说:“我就来见识见识,你给我随便开一间房,我坐一会儿就回去了。” 老鸨以为石头是跟谁打赌输了才进的妓院,她经常遇上这样子的情况,所以也不恼,笑着招唤了小丫鬟将石头的要求细细吩咐了下去。 等老鸨要出去的时候,石头突然说道:“哎,你等等。” 老鸨自嘲笑道:“这位爷,妈妈我这个年纪,就算是想伺候你也没这个力气啊。” 石头给老鸨打了眼色,老鸨心里虽疑惑,却还是叫屋子里的其它人退了出去。石头上前将门窗俱都打开,低声说道:“妈妈,今儿我来求一良方。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只要能解了我的心事,价钱好说。” 老鸨听石头口气如此大,不免心动。但是她也知道能开出这个价码的,必定不是简单事,所以迂回地说道:“爷这么大方,奴家我也想赚这笔钱,就是不知奴家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倒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想求妈妈你手上的无子汤。” 老鸨脸上的笑慢慢淡了下去,迟疑地问道:“不知爷要这个作甚?” 知道老鸨是怕他是别家的窑子派出来的人,石头只语焉不详地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是大户人家的内宅阴私。” 老鸨这才放心下来,这样子的事情她有时候也会听说,大户人家的正室夫人防着夫君宠妾灭妻,便会给受宠的妾室灌下这些个绝嗣的药物。还有那些为了固宠到人牙子手上买□好了的扬州廋马,为了到时候不被反咬一口,也会在早早的时候就灌下这个。和石头协商了价钱,老鸨痛痛快快地拿了出来。 “这个有效吗?” “放心,这是妈妈我用了多年的压箱底,从没出过岔子。只要一碗下去,保管解了爷您的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下暴雨,直接就断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