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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养了我五年,我有爸妈,有哥哥,他们才是我的家人。”秦戒之喉结苦涩地滚动,寡情地看着盛青,“我爸是贺嵩乔,我是秦戒之,他总是以此告诫我要慎之戒之。他教我写字,更教我做人。而你在我十八年的人生里起了什麽作用呢?大概是因为你的遗弃才把我的命运推到如今的吧。”

“血浓于水,我们是血脉相连的……”父子两个字没说来及说出口,盛青就被眼前的这个少年的话给震慑住了。

“我不会认你的。”秦戒之拿流血红了掌心的手,自下而上地抹掉脸上的眼泪,吸了吸鼻子,绝情到刻薄的地步,“我恨不得杀了你。”

小刀

慈善晚宴之后,贺慎安和周先生来往得越来越密切和频繁,到了冬天,他扩展了文具産业线,手里的商业拼图更加完整。

这些天处理完融资的事情,办公室的玻璃墙外已经飘下了鹅毛大雪。贺慎安穿着衬衫和马甲,手执钢笔在看项目书,俊朗的脸上映着洁白雪光,更添了三分冷静。

文朗拿着平板走进来,到贺慎安身边,稍微弯着腰对他彙报工作。公司打算在明年初开始为上市做準备,为此今年年底要做很多準备工作,贺慎安要看三年的财务报表,命令自上而下地在公司里传达下去,纸面上一个字的差错也不能有。

桌上沙漏翻转流逝,贺慎安一边翻看文件,一边沉默地听完了彙报。而后他额外关心了一下生産镇纸的玉石原料産地,文朗回答他是西北的玉矿。

贺慎安点点头,说:“镇纸的设计图纸我要亲自过目,颜色就用白玉、青玉和黄玉三种。”

文朗全部记下,然后说了工作之外的两件事:“给福利院的捐款已经到账了,孩子们寄来了感谢信。还有梁医生介绍的耳鼻喉科专家,是他读博时的校友,她答应在国外的科研项目结束后回国就诊,时间初步约定在十二月中旬。”

“这些事交给你办我很放心。”贺慎安合上钢笔,接过平板专心看金融分析。文朗无意间瞄到他右手食指上有个小伤口,他有点担心但是他不敢问。这时他觉得已经没有自己什麽事了,就要走出去。

贺慎安想起来一件事,便又叫住他,说:“中午去我房子的工作室里取件东西。”

“什麽东西啊,老板?”文朗殷勤地问。

贺慎安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摁在桌面上,把一张设计手稿推到文朗面前,“工作室的桌子上还有一张明信片,你帮我一起寄到犀山。”

“还是寄给您弟弟?”文朗很机灵,晓得老板一定是又亲手做工艺品了。北寰夏季暴雨那几天,他就在家中的工作室里亲手做了个陶瓷鸭子。

“嗯。他快要考试了。”贺慎安望了会儿外面被大雪尽数覆盖的高楼大厦,对文朗说:“快去吧,雪天路滑,你开车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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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山雪重,压断了窗边的梅花枝。

画室里乌泱泱的学生们正在上课,男厕所空空蕩蕩的没有人,一排隔间的门几乎都敞开着,除了最里面靠窗的那个隔间。

“咯咯、咯咯硌、咯咯……”某种奇怪的声音从这个紧闭的隔间里传出来,像是利器在划拉门板,这在阒无人声的男厕里听起来异常的诡异。

下课后男生们成群结队地往男厕里涌进来,鞋子把刚拖完还没干的地面踩得又黑又髒。夏天有个人辞职了,现在的清洁工一个人干两份活,看见他们这样不小心就要抱怨:“晚几分钟撒尿能憋死吗?你们这样害得我的活都白干了!”

“犀山现在正下大雪呢,阴湿得很。”男生把脖子缩在围巾里,“这地拖完一天都别想干啊,难道你还要我们一整天都不能撒尿吗?”

他站在最里面靠窗的隔间前面等空位,听见窗外的大雪又压断了一根梅花树枝,咔得一声响,就好像有人忽然被扭断了脖子。

等了半天没人出来,“啧……这间是不是坏了?”他赶着回画室跟老师继续改画,不耐烦等太久,就走到旁边的隔间去上厕所。

课间休息的时间总是过得极快,学生们像密密麻麻的银鱼苗,又回到画室里学习。清洁工瞧着满地黑漆漆的杂乱鞋印,觉得这活实在是没法干了,索性提着水桶和拖把出去休息,顺便赏赏雪。

男厕安静下来,又变回空空蕩蕩的样子,只是原本洁净的地面已经被几十双鞋子踩得髒污不堪。而最里面靠窗的隔间始终大门紧闭,仿佛其中囚禁着一只长满利爪的妖怪,不断传出急促而狠厉的刀片割划门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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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戒之收到了从北寰来的快递消息,尽管课业繁重,但他还是第一时间跑去驿站拿,却不料竟然被告知快递已经被人取走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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