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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别人吗?而且你不和人提,那是因为以前我没在你身边。”贺慎安把秦戒之红嫩的指尖从衣领上剥下来,全数握在自己手里,“现在有哥哥心疼你,你不用再自己一个人强撑了。”
贺慎安解着秦戒之的扣子,问他:“在胸上?腹部?还是在背上?”
秦戒之一只手攀在哥哥的肩上,微微发抖,说:“……在腰上。”
贺慎安把秦戒之的衣摆掀开,露出下面的一截腰,白皙清瘦,光看起来就很软。贺慎安没在腰上看见任何伤痕,就抬眼看秦戒之。
说到底,秦戒之还未经人事,和贺慎安接吻他就已经表现得很青涩了,所以现在他这样子站在哥哥面前,其实心里很忐忑,以至于脸和耳朵都快速地变红了。
正面没找到伤痕,贺慎安很快就想到了背面,于是他把秦戒之整个人翻过去,长发便随之一甩,从贺慎安的脸上拂过去,带着一阵花木的清香。
贺慎安把秦戒之抵在浴室的墙上,掀开了他束在西裤里的衣摆。他以为自己会看见一条狰狞的伤疤,但实际上他看见的是一个黑色的纹身——
纹身纹在腰的正中间,腰臀的衔接处。它的形状很漂亮,尤其特别的是,花纹的中间是一只竖着的眼睛,好像活人的眼睛似的,在盯着人看。
在意外的同时,贺慎安几乎是瞬间就被秦戒之的这个纹身给吸引住了,以至于他对着纹身里的眼睛凝视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这是?”
秦戒之说:“我不喜欢那个疤痕,就用纹身把它遮住了。”
贺慎安用手摸了一下纹身,秦戒之的腰就骤然变得紧绷起来,扭头叫了一声哥。
“它很漂亮。”贺慎安的手指落在纹身的眼睛上摩挲,问:“当时一定很疼吧?流了很多血是不是?”
时隔两年再提起那个被劫匪捅刀的阴冷冬夜,秦戒之还是会觉得背脊发凉,痛不欲生。
“很疼。”秦戒之说。那晚的血汩汩地流了一地,让他以为自己肯定是要死了。
贺慎安把秦戒之的脸捞过来,亲了亲他有些惨淡的唇,比起前面数次霸道强势的亲吻,这次他亲得很温柔,像是在抚平秦戒之的伤痛。
“当时有没有想到我?”贺慎安轻啄着秦戒之的嘴问道。
秦戒之被哥哥这种安慰式的亲吻弄得再也倔强和坚强不起来了,此刻他只是一个在外面受了伤,回家后需要哥哥哄的小弟弟。
“嗯……想哥哥。”秦戒之说。
“想哥哥什么?”贺慎安问。
“想你的样子,当时脑子里闪过了很多哥哥的样子。”秦戒之说,“特别是我和你在棠善寺分开那天,你少见的满脸胡渣,潦倒失意的样子……”
“哥,我怕我要是死了,连印象中你最后的样子都是失望地看着我,伤心的样子。”
贺慎安一阵心疼,摸着秦戒之的脸,说:“不会的,戒之,你不会死。我说过我们戒之会长命百岁的。”
他的手上移,摸着秦戒之发红的眼尾,说:“现在你要记住我亲你的样子。”说完又落下一个吻,这次不再是温柔安抚秦戒之,而是带着很多欲望的,开始又深又重的亲秦戒之,像是想要把这个吻镌刻在秦戒之的心里,让他一辈子也不能忘记。
在某一刻,秦戒之睁开了眼睛,在接吻的极近处,在浴室的暧昧光影里,他很认真地看着哥哥,看着这个闭着眼睛、正在专心亲吻自己的男人,眼里有藏不住的恋慕和依赖。
贺慎安的手从后面来到秦戒之的正面,摸到了他的腰腹。嘴唇分开后,他看着弟弟水光潋滟的眼睛,说:“被哥哥亲得起反应了?”
秦戒之还保持着扭头向后接吻的姿势,他看不见自己前面,但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贺慎安的手正放在自己起了反应的地方。
“难不难受?”贺慎安的手在那处流连,问秦戒之:“要不要哥哥帮你弄?”
秦戒之手指抠着墙上的瓷砖,说:“……我自己弄,哥,你……先出去吧。”
贺慎安笑着问:“你自己会弄啊?”
“……”秦戒之扭过头去,留下两只红红的耳朵。
“和我亲嘴的时候还没这么害羞,现在我就随口问一句,居然变得这么害羞了?”贺慎安继续问他,“你自己弄过几次,爽不爽?”
“……别问了,哥。”秦戒之心砰砰跳,声音有点怨怼,“你就是故意想叫我难堪。”
身后,贺慎安轻笑了一声,然后整个身体都从后面抱上来,把秦戒之完全控制在了自己的怀里。他贴在弟弟耳边说:“我不想让你难堪,我想让你快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