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在一处昏暗的地方停下,用手上的佩剑重重的在护栏上敲了敲,
“喂,有人看你来了!”
虞疏晚往前走一步,立刻又嫌弃的往后退回。
地上的稻草返潮,又不知道是从哪儿沾染了水,踩着软绵绵的。
怪恶心的。
狱卒连忙又从旁边找了些干稻草过来铺在地上,虞疏晚这才慢慢的踩着走过去。
牢房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楚情况,不过却传来了一道气若游丝的呻吟,
“……母亲……是母亲来救归晚了吗?”
“不是哦,但是可能会是刘春兰来接你。”
虞疏晚仔细地思考了一下,道:
“也可能不是她,毕竟她作恶多端,死了也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你和你的母亲,总会用另一种方式重新见面。”
里面的声音顿时消失,虞疏晚甚至怀疑是不是虞归晚给气死了。
正想着,忽然听见更急促的呼吸声来。
一道沉重的身子被拖着冲到了护栏前,一双冻得僵硬快要无法蜷缩起来的手紧紧地抓着牢房的那护栏,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虞疏晚,
“……虞疏晚!”
她的每一个字都好像带着十足的恨意。
若是情绪能够凝做实体,只怕是虞疏晚早就被杀的片甲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