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气愤不已，可偏偏眼下他们是弱势的一方，本就容易令人心生同情。
她方才也确实一心护着清河，眼下再想拉着清河卖惨为时已晚。
老夫人只好叹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绾绾也是我孙媳，她今日被那贱婢所害，难道我就不痛心么？若是老天垂怜，绾绾今日侥幸能活下来的话，我定会好好补偿她。”
见老夫人惺惺作态，众人心中不免鄙夷。
苏芮绾今日身中剧毒，只怕华佗在世都救不回来，谁都清楚老夫人这话不过是一句空话，说给旁人听的罢了。
蒋焱冥却仿佛得了什么保障一样：“此话当真？若我夫人能活下来，祖母当真能还她一个公道？”
看着蒋焱冥似笑非笑的神情，老夫人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话已出口，在想收回去也晚了。
老夫人只好硬着头皮道：“当然，我操持蒋府这么多年，何曾有过偏颇？不过如今年岁已高，许多事难免有些力不从心罢了。”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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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二人僵持不下，席间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皇帝轻咳了声：“蒋焱冥，你夫人如何了？”
若苏芮绾中的是剧毒，这会儿也该死透了，就在老夫人和清河期待苏芮绾的死讯来临时，蒋焱冥突然笑了。
“多谢陛下关心，赵太医医术高明，眼下我夫人已无大碍了。”
清河：“……”
“？！”
老夫人和清河一时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那壶酒中被加了剧毒，苏芮绾怎么可能活的下来？
云摇光看着桌上那壶酒，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