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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半句实话都没有,这叫审你?”
“……我不管!”
楚凌钧盯了他片刻,自觉方才确实有些过于严肃了。最后,还是放软了语气。“罢了,你不想说,我也不追问了。但是你要心里有数,不能做任何触及底线的事情。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好好好,我都知道。”段愉辰啄吻着他的下颌,尤觉不够,又得寸进尺地爬上了他的身子,捧着他的脸颊使劲儿亲。
楚凌钧这次没再躲,就躺在那里任他亲吻。
段愉辰像是品尝珍馐一般舔吻着他的唇和脸颊,又扫过他的耳垂和喉结,仿佛要在楚凌钧身上每一寸都留下他的印记。过了很久,他才餍足般地舔了舔唇角,附在他耳畔轻声笑道:“澜玉,是不是因为我认识的人多,你吃醋了?”
楚凌钧瞥他一眼,没说话。
段愉辰又笑了笑:“认识的人再多,也比不上我家的这个。无论他们官职有多高,能比得上堂堂靖安侯大将军?”
“……”楚凌钧把视线别开。
“澜玉说我结交朝廷命官,我不仅结交,还娶……”话音一转,段愉辰的吻印在他唇角,改口道,“还嫁给了一位朝廷命官呢!”
楚凌钧十分无语地叹了口气:“你要亲就亲,别这么聒噪……”
段愉辰一听,有些不满意,却还是闭上了嘴。但是,他手上却没闲着,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楚凌钧的腰封,然后又试图去脱他身上那件殿前司都指挥使的袍子。
楚凌钧见势不妙,皱着眉握住了他的手腕。“你干什么?”
段愉辰噘噘嘴。“两个月都没……我都快憋坏了!”
“既然已经两个月了,那也不差这几天。”楚凌钧道。“刚才都跟你说了我还得去当值,已经不到一个时辰了。”
段愉辰忙道:“一个时辰够了,我这次快点!”
“……那也不行。”
段愉辰委屈极了:“求你,求你了嘛。”说着,他又亲了亲他的唇角,带着乞求和讨好的意味。
楚凌钧叹了口气,十分无奈。
“这两个月你都不想我吗?”段愉辰委屈道。“每次想你,我只能自行解决,很难过的……”
楚凌钧:……
此时,他分明感觉到,有个什么硬物正在隔着衣裳抵在他的小腹上。而段愉辰还在蹭他的身子,好像在说,如果他不答应,他就会一直以这样的方式磨到他答应为止。
“我会很轻的,不会影响你下半夜当值。”段愉辰诚恳地看着他,小声跟他商量。
最终,楚凌钧还是妥协了,缓缓放开了他的手。他平日里忙公务,又向来清心寡欲,没什么那方面的心思;但是段愉辰不一样,这厮平日里闲得很,没事儿就想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段愉辰眸中一喜,慌忙去脱他的官袍。
楚凌钧看着他急切的模样,无奈道:“别给我扯坏了,一会儿还得穿。”
外袍褪去,段愉辰正准备继续脱他的中衣之时,房间外却突然想起了敲门的声音。
楚凌钧动作一僵,高声问道:“什么事?”
屋外一名禁军恭敬地道:“大人,东华门来报,抓到了一名鬼鬼祟祟的内廷宫人,请问如何处置?”
“带下去好好审讯是哪个宫的。”楚凌钧回道。
“是。”
被打断了一下,段愉辰也没在意,一边亲吻着他,一边继续脱他的里衣。然而,没过多久,敲门声再次想起。
“何事?”楚凌钧一皱眉,扬声道。
这次换了一个人来报:“大人,月华亭那边有一处地方失火了,现在已经扑灭,特来向大人禀报。”
段愉辰轻咂了一下嘴,目光流露出几分不满。
楚凌钧皱眉道:“派人好好查查失火原因,看看有没有什么易燃之物。”
“是!”
待人离开,段愉辰显然已经有些不高兴了。楚凌钧安抚般地摸了摸他的头,他便也没说什么。
衣衫除尽,楚凌钧垂了垂眸,有些难为情,但是他察觉出来因为方才的小插曲,段愉辰的兴致明显消减了少许。为了不让他扫兴,在他顶开自己的双膝之时,楚凌钧还是尽力顺从他。
段愉辰又亲了他几下,兴致终于又渐渐起来。前戏做足,床笫之间尽是温柔缱绻,段愉辰探手下去,准备去寻那处秘境,值房外突然想起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敲得楚凌钧心头一颤。
段愉辰彻底恼了。“敲什么敲,烦死了!”
“大人,属下有要紧事禀报。”屋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焦急。“东华门外有八百里急报,称边关告急!”
“什么?!”楚凌钧神色一凛,霎时起身。
“大人,现在已经过了子时,是否要带人去面见陛下?还请大人拿个主意!”
边关告急……是北境。
楚凌钧心里突然升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没想多久,他便伸手捞起了中衣,给自己穿上。
待穿好衣裳,楚凌钧转身看向段愉辰,只见他坐在那里,满眼都是委屈。楚凌钧让他躺了下去,给他盖了盖被子,轻声道:“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段愉辰咬了咬唇,低头看了一眼,委屈道:“那我怎么办?”
“……”楚凌钧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毕竟,方才的前戏也做了好一会儿了。
“你……你自己解决一下。”楚凌钧也没办法了。
段愉辰委屈至极,但是他也知道,楚凌钧身为靖安侯、燕梧铁骑主帅,如今边关传来八百里急报,他定然不会坐视不理。“你要去多久?”
楚凌钧斟酌一瞬,取来那件官袍穿身上。“我也不知道,我会尽快回来。你若是困了就先睡,不必等我。”
“……知道了。”段愉辰低声说。
楚凌钧很快将自己整理好,然后出了门,并将门锁上。
已经过了子时,屋子里静悄悄的。段愉辰长叹了口气,双目无神地躺在床上。
方才的温柔缱绻已经尽数消失,兴致也过去了。但是,段愉辰却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还在硬着,且那物一直很是精神。
段愉辰十分无语,开始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但是完全没什么用处。
最终,他实在是受不了了,还是将手伸进被子里,握住了那物。
段愉辰闭上了眼睛,他咬了咬牙,一边弄着,一边暗暗骂道。
“坏澜玉!坏死了!不负责任的渣男!!”
第83章
近一段时间以来,永嘉帝的身子一直不太好。两个月前曾因宋锦嫣之事吐过一次血,如今虽已痊愈,但仍需卧床静养。
收到殿前司呈上来的边关急报,永嘉帝还是起身,内阁成员和六部尚书也被连夜召进宫。
子时已过,养心殿里灯火通明。
永嘉帝坐在榻上,披着外袍,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济。
“北凉军压境,边关告急,诸位爱卿,可有对策?”永嘉帝问道。
殿内人多,却是静悄悄的。内阁的几名官员互相对视一眼,最终,有人站出来,拱手道:“启禀陛下。自大晟立国至今已逾数百年,我军与北凉军交战数次,胜多败少。如今北凉宵小再犯,若是要战,我军自是无需惧怕。”
永嘉帝低咳了几声,神色不变。“急报上说,雍州总兵杨柘被北凉军所俘虏。诸位,还能轻敌吗?”
说着,他将手里那份八百里急报方才交给冯皎,让他给在场的所有人传阅。
几个人看完那纸急报,面面相觑。北凉军压境,雍州总兵杨柘驻守云州多年,身经百战,如今却也不慎被俘虏……足可见敌军不容小觑。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片刻过后,兵部尚书周方回站了出来,行礼道:“陛下容禀。敌军有备而来,我方被迫接战,缺少的是兵力和将领。为今之计,是选出一名将领带兵前往北境迎战,如此,方能重挫北凉军。”
“既如此,诸位爱卿可有举荐之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