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想放开我,承认吧,阿尔。盖勒特轻佻地欣赏着邓布利多胡须掩盖下的不舍,你就是一个大骗子。
我并没有欺骗你。邓布利多皱起眉。
你欺骗了你。盖特勒重又恢复了记忆中的自我为中心,他的谦逊果真只是邓布利多自己的奢求。
明明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却不敢承认,也不愿意接受我的真心。
什么?邓布利多为这话而绕晕了。
他甚至忘记了这是他的幻觉。
戴上这枚戒指,我就原谅你了。盖勒特将拿着那枚戒指的手朝着邓布利多摊开,这就是我的真心,你应该知道它是什么。
回魂石。邓布利多只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闭上了眼睛,又睁开。
这是幻觉,但是他知道但是就算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也无法每时每刻理智下去。51年前他的理智就用尽了,他的感情都干涸了。
现在如果这是幻觉,整个地下室只有他。
没有人逼着他去做任何事。
盖勒特梦寐以求的死亡三圣器之一,这是多么美好的梦境。他并不是盖勒特寻找死圣途中的绊脚石,也不是解闷的乐子。
戴上吧,这是属于你的。盖勒特又在劝说他,如同恶魔在耳边轻语。
所有的话语萦绕在邓布利多的耳边,就好似他等了这话已经等了一个多世纪。
你欠我一个道歉。邓布利多注视着年轻的盖勒特的面容。
金发青年只是回以微笑,优雅地宛若一只德国莱克斯猫,而众所周知这种猫患有肌肤渴求症。
邓布利多苦笑,他的理智在拼命发烫灼烧着他的心脏,但是他只是颤抖着手拿起了那枚镶嵌着回魂石的戒指,将其往右手的无名指上套。
在戒指自动收紧的那刻,所有幻觉都荡然无存了。
清醒的一瞬猛然将理智放出,但是一秒后,更加强烈的渴望从他的无名指上接触到戒指的那圈的肌肤渗入他的血液迅速流经他的心脏来到他的大脑。
邓布利多摇晃了身体,他飞快地竭尽全力地思考着解咒,但是疯狂的魔力漩涡从戒指中喷涌而出,随之而来的快要溢出并爆燃的生命力,全然被他早已被时间摧残的枯朽的身躯给吸收。
他痛苦地倒了下去,心脏也许停止了,也许在疯狂地跳动速度快到根本就不是过百老人能够承受住的。
他的白发和胡须全都掉落,他的宽大的袍子变得更加宽大。
他的肢体变得有力,他的新长出的头发红的宛若一团红云。
他站了起来,摇摇晃晃,所有的思绪全都被疯狂的生命之风席卷,他空荡的脑海中仅剩下盖勒特?格林德沃。
他要去见他,那是长达107年的渴望。
盖勒特,我的盖勒特,他在哪儿?年轻地仿佛嫩出水的邓布利多喃喃自语,他的身高略有些缩水,星星袍宽大的放不下他,从他的臂膀上滑落,露出内里略有些大的米白色短袖,衣服单薄到仿佛很容易被撕烂。
他说着,然后忽然忆起盖勒特的所在便幻影移形了过去。
直接来到关押那个老东西的牢笼之中这或许就是将这个老家伙关进去的人所享有的权利吧。
作者有话要说:
OOC属于我,我改了好几遍了QAQ
老盖气得冒火:你拉了皮是想要勾引谁!说你的姘头是谁!
第99章
忽然有一天梦想成真是什么感觉?
盖勒特格林德沃在自1945年被视为终生对手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打败之时就知道他的梦想已经枯萎。他被关在他亲自建造的纽蒙迦德,余生都不得自由。
那些权利欲望,那些原本唾手可得即将属于他或者说他曾经膨胀到误以为整个世界都会在他的脚下,等着他登上最后的王座。
但是阿不思,被他早就抛下的亲密友人恋人这世间最了解他的心灵交融者同时也是他一生的对手,他成为了最后一道墙,并且他还是倒在了这最初之时将他绊住之手下。
曾经,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他才16岁,或许他会选择上另一条路。
但是命运早已注定,在万物未定型时,所有的事物都会有他的轨迹他的终焉。
盖勒特思考了51年,思考了无数岔路的选择,最后他发现不论怎样他都会走向这条路,被关在小小的高塔之上,望着这一方铁栅栏外的天空。
他得到过这世间最珍贵,但最后他一无所有。这半个世纪,前一半时间他在怨恨阿不思,后一半时间他在思念这个老东西。他们相处的时间太短就像是烟火,在最浓之时戛然而止。
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比他更了解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全貌,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能够走进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世界。他拥有过如此有趣强大的灵魂,不需要谋划几十年也不需要思考各方势力权利牵扯,这般轻易这般巧合就如同幸运女神眷顾,但是这一切失去的太快了。
他做错了,逃离如同他最为鄙视的怯懦者。
阿不思自然是恨他入骨,加上他还差点毁了整个巫师界。
他不会来见他,也不会想要他的道歉。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都已经过去一个世纪了,没有更多的时间留给他了。
时间,时间,谁会想到这么一个东西会是他最缺少也是他最想要迅速挥霍掉的东西?
他会苟延残喘,直到阿不思离去的那天。
阿不思不会为任何人改变,没有人能够束缚住他,也没有人能够逼着他离开那座小岛,他是如此恋家的人,以至于几乎一生都停留在那座城堡。
而当这个恋家癖不得不踏上下一旅途,那时候他或许才能抓到他的手。见上一面真是太难了不论是距离还是时间。
但是现在,在他透过牢笼中唯一的窗户欣赏那方蓝色天空,并在思考阿不思是否去了冈特老宅啊,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祈祷阿不思老眼昏花中了暴躁疯子的诅咒,但这一想法又被他否定了,这世上最伟大的白巫师不该死在一个破诅咒上。
所以他又不得不祈祷这个老东西安然无恙,和过去51年来一样。
他会在老的不能再老,牙都被蛀光,连健齿药水都拯救不了他,整天喝着粥过着惨淡日子,从而寿终正寝。
盖勒特想到这里时笑了起来,露出了缺了的牙齿前段时间他又掉了一颗牙,顿顿喝粥的只有他一个,真是凄惨。
下一刻他就与穿着清凉短袖麻衣和灯笼裤的年轻水嫩的邓布利多对视了。
盖勒特在哪儿?邓布利多一脸迷茫地转过脸,他打量着整个狭小的监牢,这个单人间虽然宽敞,但是绝对算不上舒适,这里只有一个头发稀疏牙都掉了一半的老头子,他的盖勒特根本不在这里。
这根本就不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吧!
盖勒特盯着这个脸嫩到仿佛能够滴出水的少年,他有18岁吗?但是他确信他从未在阿不思的脸上看见过如此白痴的表情。
盖勒特朝着这个年轻人走近,他有一连串的恶咒准备着。
你迷路吗?我的羔羊。
邓布利多转过脸盯着这个优雅地朝着他走来的老人,他看上去亲切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