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拿水温着奶,江明君剪了胎儿的脐带,擦干净又把婴儿放回韩琅怀里,孕夫坐在沙发床上,脸上带着刚分娩玩一个胎儿的虚弱,以及情欲带来的红润,胸脯起伏,抱着胎儿安抚亲拍着安抚。
指尖上用力过后充血的红色还没褪完,修剪整齐的指夹泛着光,骨节分明的手托着婴儿胖软的身体,小臂上的肌肉紧绷,那是常年拿着刻刀锻炼出来的精瘦,身下垫着蓝白色的无菌布,脐带耷拉在上面,大张着双腿,没来得及脱下的袜子还穿着,江明君替他脱了。
拱起的小腿上胫骨细长,腹中另外一个胎儿依旧把肚子顶得隆起,手表因为汗水粘得紧,卸下来的时候手腕上带着一圈红痕,江明君坐在旁边摸着韩琅的肚子,婴儿本能的往他怀里拱,
韩琅看得发笑,“现在这的奶你怎么吸得出来呢...”还是捏着胸部周围的肉揉了揉,胎儿吸了一会,只一层淡淡的奶水浮在表面,男孕胸部奶水少,且营养不够,一般会在一月过后才会用胸部喂奶,刚出生的崽半天没吃上了,终于还是哭出来,江棋把温好的奶装在奶瓶里连忙拿了过来,韩琅拿着奶瓶喂奶,腹部开始紧缩。
“是不是又宫缩了”,江明君问他。
孕夫点点头,怕吓着喝奶的孩子,抿着嘴不出声,江明君盖在肚子上的手滑到挺翘的性器上,韩琅把头抵在他肩上,闷着喘息。
性器喷出的液体逐渐粘稠,奶水即将转化成精液,那是产程快要结束的征兆,江明君摸着韩琅的背,“先把她让江棋抱着?”
腹中的胎儿迫不及待往下拱,孕夫把怀里的孩子递给旁边的大儿子,捏着靠着的沙发挺腰,后穴冒出来一只脚,江明君连忙用手抵着,等着另一只脚出来,“脚先出的,慢慢来。”
他摸着韩琅的肚子,有些紧张的安抚着,孕夫喘着气点点头,随即又变了声音叫出来。
另一只脚出来,胎儿下身从孕夫后穴里往外挤,臀肉夹着一双腿,“再用力。”
韩琅踩在江明君腿上,双手向后拉着沙发,仰着头,绷着腿用力,“呃—”,胎儿的臀部挤出来,“又是个妹妹!”江棋看了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喘着看向江明君,人朝他点点头,修长的双腿又打开了些,孕夫皱着眉屏气使劲,一整天的舟车劳顿和分娩出一个胎儿太过耗费精力,所以这一阵力只持续了一会,他终究也有三十六岁了。
韩琅耷拉着头喘着,胎儿的臀部卡在穴口,江明君看着慌神,从上往下顺着肚子,韩琅咬住脖子上的毛巾,按着江明君放在他肚子上的手往下推,胎儿上半身挤了出来,
“啊—”咬着的毛巾掉到一边,江明君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摸着产夫抖着的身体,“没事吧。”
韩琅摇摇头,捏着沙发的手青筋暴起,大腿根的肌肉也显现出来,“不能憋太久。”顶多他多养两天。
“呃啊—”
江明君顺着他的力气托着胎儿的身体,胎头顺着羊水冲出体外,婴儿的哭声响起来,韩琅彻底脱力,连江明君抱过来的孩子都接不住,抬起的胳膊无力的搭在身上,江明君只能把孩子放一边,剪了脐带,等胎盘脱落出来,把大人一同抱回卧室。
卧室的窗帘拉得紧,灯光调成暖黄的那一档,江明君去做饭了,江棋坐在地板上,逗着刚出生的婴儿,他不常进主卧,才发现原来他们的房间用的纯黑壁布上还印着花,韩琅靠在枕头上,他穿着宽松的居家服,满身产后的无力的倦色,把本就清瘦的身体显得越发脆弱。
“江棋”,少年抬头看他,
“怎么了爸爸?”他的眼睛随了江明君,黑沉沉的,但他还年少,没有江明君那样黑到深不可知,江棋的眼睛一眼就能看到底,开心的时候亮亮的,带着对未来的一无所知,就像现在。
实在是太像了,韩琅想着,实在是太像二十多年前的他了。
十五岁的韩琅,他有一辆机车,聚餐的时候会坐在正中间,穿着校服坐在教室后排的拖把旁边,和一群人一起做鬼脸,他和江明君见得第一面,是在机场,江明君和他的父亲替继父去接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是在冬天,他那会刚刚打完耳洞,不敢戴耳罩,围了条粉色的围巾遮住耳朵,那是前一天晚上聚餐,从学妹手里抢过来的礼物,江明君后来问过他是不是在飞机上抢了小学生的围巾,他从没解释过。
时隔多年,回忆竟然丝毫没有模糊。
“你能同意,我和你父亲离婚吗?”他有些忐忑,所以飞快加了一句,“你放心,你永远只会有一个父亲,我离婚了也不会再和别人在一起。”
江棋看着他愣了一会,他没有笑,也没有哭,没有生气,只有一脸不解和茫然,他问韩琅,“我其实早就觉得你们一定会离婚的,但是爸爸,我不太明白,你们和所有我见过会离婚的人都不一样,也和我见过所有结婚的人都不一样。”
“他们因为对于婚姻的向往而结合,也因为对于婚姻的失望而分离,我和你父亲,我想,”韩琅想了想,用了江棋能明白的意思回答。“我们谁都不曾觉得自己对于这场婚姻期待或者失望过。”
他们都不是因为对方而结婚,也不是因为结婚才选择对方,甚至不是自己做出的选择。
“那为什么是今天呢?”
他看了看窗帘,似乎能听见外面下雪的声音,“可能,今天天气不好吧。”
这段婚姻从开始就是摇摇欲坠的,所以分开也不需要什么特殊的理由。
江明君进来的时候江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沉默,把房间留给了他们。
韩琅看着他把孩子放在一起,拍了照片报喜,可惜已经是深夜,他们这个年纪,也不会有一群能熬夜的亲友。江明君本来想接他手里的空碗,却被拉住了,坐在床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舒服吗?”他问韩琅。
对方摇了摇头,“等时间到了,去把离婚证领了吧。”声音很轻,听得出来气血不足的虚弱。
江明君愣了一下,“也是,申请时间要到了。”
韩琅看着床边坐着的人,灰色的毛衣把一张成熟冷峻的脸趁得越发棱角分明,袖子被挽到手肘上,衣服被肩宽和肌肉撑得条理整齐,他看着就像十分可靠的人,韩琅想。
“这么多年了。”
“是啊。”
到底也是十六年了。
“就非要离吗,都这么久了,我还有点不习惯了。”江明君有些出神的看着化妆台,他们结婚时他不明白韩琅为什么要在卧室放化妆台,这个化妆台是后来他去中非出差,特意给韩琅带回来的。
卖家是一个六十岁的老太太,说这个化妆台他的太太可以用到和她一样的年纪,他当时想了想,韩琅说不定真的是那种六十岁也要坐在化妆台前打扮的人,所以带回来了。
“刚结婚那会你也不习惯,我们都不习惯。”韩琅看着他。
他曾经也和江棋一样觉得不解,他们的婚姻没有缺少任何一环,也没有人做错什么,江明君不是什么差劲的人,为什么却让他如此绝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明君,那会我想了很久,最后发现我一开始就忽视了,你也是那些把我安稳的少年时代变成飘摇废墟风暴中的一场,那些旷日持久的伤害里,你也没有缺席过。
就像现在一样,冷眼旁观着我。
江明君,你知道吗,其实江棋和少年时代的我是很像的,我害怕他成为我。
但他不会成为我。
你能为我远离了生长的家庭,允许自己的家庭游离在人生前二十年的生活圈子之外,你很纵容我,却也漠不关心。
丈夫只是扮演的角色,爱恨嗔痴都是角色需要。
你如果有一瞬间愿意进入我的生活,原意用一颗褪去一切的,赤裸的真心,就一定能明白我的感受,就一定能知道我为什么对你的一切都避之不及,我从来没有隐藏过。
你路过了很多次,你好像好意撑了一把伞,却让他永远被困在风雨之中。
“江明君,我们之间有太多不一样了,对离婚的感受也是,书上都说不一样的两个人更容易在一起,可我觉得,如果二十岁那年睡在我床上的是一个和我一样的人,可以对我感同身受的人,会不会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
江明君看着他,试探的问,“是不是今天你被惹生气了,那就是两个傻子,以后不和他们来往了。”
韩琅笑了笑,他还是不懂,“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是不离了?”
“离。”
他们办证那天很迅速,哺乳期孩子离不开爸爸,所以先跟着韩琅,江棋留在江明君身边,
“这就走了。”江明君问他。
他们站在民政局门口,旁边跟着保姆,从江明君手里把婴儿接过来,“对,那边在催了。”他的下一个展和园林有关,合作方把地点定在沛城,那是韩琅长大的地方。
韩琅抬起头看江明君,“头发长了点”,他用手碰了碰,接着圈着江明君的肩膀抱了一下,“再见,江明君。”
“你说你一走了之了,我该和那群啰里吧嗦的怎么解释啊,生完三星期没给他们看孩子,不知道还以为我做了什么,老婆带着孩子跑了呢。”江明君一脸苦相,韩琅上了车,“你也可以去出差。”
车窗慢慢关上,冬日暖阳高照,江明君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飞驰的车轮滚滚不停,就像被反拨的时钟,敲响在二十年的岁月荒野之中,宣告如灰烬散于天地之间的乱码篇章终结,时间跨过数不尽的河水,再次来到出发的原点。
如果你听见了,那就是命运再次降临的声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沛城的冬天不冷,韩琅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父亲去了北极科考,他今年五十九,快到了退休的时间,也越发舍不得这份事业,韩琅年少时的好友在多年前就已经全部断联,和父亲的联系也不算多,只知道他再婚了一个小他二十岁的妻子,也从没有见过面。
他的意思是住酒店,但孩子太小了。
按着韩安给地址,来到了一栋门前带着一片花园的别墅门口,他按了按门铃,等了会才有个男人过来给他开门,看见人的那一瞬间韩琅瞳孔紧缩。
那是个大着肚子的男人。
对方在他愣神的功夫就来到门前,开了门,“你就是韩琅吧,不好意思,刚刚在睡觉,老韩怎么也没把密码给你。”
贺月声没听见回答,才发现韩琅看着他的肚子,放在上面的手摸了摸,“这个,老韩...你父亲没和你说我怀孕了了吗?”
韩琅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恭喜。”
别想了韩琅,你都多大年纪了,不再是十五岁了,你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爸爸了,他拖着行李箱,抱着孩子准备进门,
“我帮你抱着吧。”
韩琅倒是没拒绝,把孩子递给了他,保姆跟在身后,“是不是刚生没多久,怎么突然想到回沛城来,孩子父亲怎么没跟着一起过来呢。”
韩琅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一无所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生三个星期,有个展在这边办,我刚离婚。”
“啊?!”对方惊讶转身,“刚生完就离婚?!”说完又感觉自己好像不太礼貌了,尴尬的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啊,我这...你父亲他真的什么也没和我说。”
言下之意都怪他。
韩琅摇了摇头,还是忍不住问到,“您...”却没接上下文,怎么问,问这孩子是谁的,问这孩子多大了,怎么问都很奇怪。
“我姓贺,叫我贺月声就好了,我是做珠宝设计的,说起来我们还算半个同行,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主要是,呵呵...”
他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上,韩琅沉默着没接话,贺乐声有些词穷看着他,他听韩安说这个孩子从小调皮,绝对不可能尴尬冷场,怎么情况和说的不一样呢,“这个...这个,我怀到七个月,有点嗜睡,刚刚没及时给你开门,别介意啊。”
韩琅听到了想听的,“没事,没等多久,我们住哪。”
贺月声把一楼房间推开,“这是给阿姨住的。”
说完又带着韩琅去了二楼,二楼和三楼都有卧房,你看着挑。”
韩琅选了最近的那间,贺月声点点头,“我就住你旁边,浴室在你房间对面,有什么事叫我,我就先去休息了。”
“多谢...叔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呵...不谢不谢。”贺月声倒不觉得尴尬。
阿姨把孩子送上来,韩琅关上门,捏紧手机,屏幕上显示好几通来自爸的未接电话,他捏了捏眉头,两个孩子在床上看着他,他朝她们笑了笑,逗了逗婴儿,把电话回拨了回去
接通的瞬间一时寂静,双方都没出声,韩琅打破了平静,“爸。”
对方似乎是压着火气,“韩琅,你在想什么呢,刚生完孩子招呼都不和我们打就跑到沛城,还离婚,你多大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现在乱成什么样了。”
韩琅讽刺的扯了扯嘴角,“爸爸,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有多讨厌你说的我们,至于离婚,江明君难道不是自愿的吗,他不是就在你们身边吗,问他就好了,是不敢吗,拿我出什么气呢,我一个和你们毫不相干的人离婚是给你们带去什么麻烦了呢,就算有麻烦,不也是你们自找的麻烦吗。”
“行啊,韩琅,你是翅膀硬了,说你两句都说不得了,小乔无非就是说了两句,你脾气为什么要那么大呢。”他似乎是被气狠了,也没忘维护那个继子。
“我无非就是离个婚,又没签你们的名字,爸爸,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气急败坏呢。”
他挂了电话,反手就把人刚放进黑名单。
房内寂静,只听得见深呼吸的声音。
手机想起来,是江棋发来的视频,韩琅扯了扯嘴角,才露出一张平静的脸,接了电话,
“爸爸!”少年飞扬的声音传过来,似乎是等待了很久很久,“你终于接电话了,你找到韩外祖家没有,天都黑了,你住下来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找到了,你在干什么?”
“我在给你打电话啊爸爸,从十五岁的等到五十岁你终于接我电话了。”韩琅笑了笑,“妹妹呢,让我看看妹妹,我想死我的大胖妹妹了。”
韩琅把手机面对婴儿,江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豆豆,米米,太可爱了,让我截图两张,小爷也是当哥的人了...”
豆豆和米米是江棋给他们取的小名,意思是像两个胖胖的豆米,大名是江明君起的,生前就一直翻字典,几乎是把所有性别可能全想了一遍,韩琅也没意见,一个叫江槿,另一个叫江檀。
按江明君的话说,这叫随江棋,带木字旁。
小孩半夜是要喝奶的,韩琅还没开始用胸喂,一是量不够,二是太稀了,所以只能半夜下去煮奶,他带来了个便携式冰箱,里面全是父乳,温完奶上来,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她们喝奶的时候很安静,以至于隔壁传来的动静越发清晰。
韩琅是想忽视的,但贺月声的声音实在是没一点掩饰,顺着窗户敲进他耳朵里。
贺月声在和韩安打电话,他赤条条的侧卧在床上,旁边的电话屏幕里显示的是一个带着帽子的中年男人,韩安保养的很好,可能是常坐办公室和喜欢跑马拉松有关。
贺月声手里拿着自慰用的小扳手,夹在肉棒上,推到最大档位,马达带来的震动,和器械本来的刺感,让他让耐不住叫出声,“呃...老韩...”
对方却没有什么反应,他不死心的拿手机对准身下,“...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安只看见原本是天花板的手机屏幕里,出现了一双白皙的腿,大肚下面粉色的性器被小扳手夹住,扳手头移到马眼的位置,奶水喷出一股,却被顶着出口,只能从旁边溢出来,流进黑色的毛发里,“你干什么,这像什么样子。”
“什么...什么像什么样子...怀孕不都这样吗...呃...不然哪来来给这小崽子喝。”屏幕里小扳手被甩开,接着一个玻璃瓶从床头柜被拿了过来接在下身,贺月身一脚踩着地,一脚踩着床,靠在床头,奶水淅淅沥沥,玻璃瓶里奶水慢慢越过一个个刻度线。
“老韩...”贺月声摸着肚子,胎动让他不能靠自慰得到完整的快感,“什么时候回来,你儿子今天过来了,你也不和我说他离婚了,闹了个大笑话。”
他有些抱怨,“什么大笑话?”韩安问他。
“他离婚了,我还问他老公为什么不跟着...”
“什么,离婚了?他也没和我说啊?”韩安反应比他还大,贺月声被这惊了一下,胎动得越发厉害,“呃...别踢,你这么大动静干什么...孩子都惊到了...”手上的手机滑落,孕夫靠在床头捏着身下靠枕,颠着自己的肚子,“呃...好会踢啊宝宝...乖乖...再接着踢爸爸那...”
“月声,月声!”韩安在电话那头喊着,连忙请了提前回来的假,“月声,我明天出发回去,月声?你听见了吗,喂?!”回应他的只有娇喘和呻吟。
韩琅抱着孩子拿着奶瓶喂奶,脸色泛红,身下起了反应,孩子应该是动得厉害,他想,但没有他那会厉害,因为肚子没他大,看样子怀的是单胎,单胎胎儿或许会休息,但双胎不会。
韩琅咬了咬唇,把孩子放在床上,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一手拿着奶瓶,一手把箱子打开,拿出了里面的双头跳蛋,他从来就不是清心寡欲的人。
脱下裤子,灰色的睡裤和内裤上已经有了水渍,他朝后摸了摸,手指伸进去,后穴已经黏腻的不行,跳蛋轻而易举挤了进去,十分熟练的抵上前列腺,韩琅微微喘了声,收缩后穴,夹住了那块硬物,前列腺被挤着按了按,拿着奶瓶的手从婴儿嘴边挪开,一只手捏着床单,头顶在床上,孩子哇了一声,韩琅红着脸看她,她不知道爸爸此刻正在自慰,重新把奶瓶喂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乖...”
另一头的跳蛋被绑在性器上,韩琅打开开关,最开始只用最小档,他的身体靠床靠得近了些,微微抖着,头趴在床上,拿着奶瓶给孩子喂奶,不敢开太大,怕手抖给孩子喂呛到。
就是这么小的孩子,前两个月把他折腾得像隔壁一样,不,比隔壁反应还要大,韩琅想着,他们一个踹完了,就会换上另一个,本来以为他都要停了,却被另一个重重一脚蹬在前列腺上,奶水越喷越狠,一个瓶装不够,开始新一轮的折磨,有时候甚至两个一起,四只脚往那一个位置踹,“两个小坏蛋,就那么不到巴掌大的地方,哪经得起你们轮番踹...”
更何况孕夫前列腺会变得肥厚,比平常敏感何止十倍,俩孩子喝完奶,欢快的动着,好奇的看着韩琅,隔壁动静越发的大,韩琅没顾忌把开关推到最大,头埋在床上,“呃...”
他的手摸到婴儿不断动的腿上,一只手就能握着一双脚,婴儿被握着脚,反击一样蹬着韩琅的手,韩琅仿佛能看见他子宫里,踹在他前列腺上的脚,“真有劲...难怪那会那么会折腾人...”
另一只手放在性器上,指甲抠着马眼,身体被快感带着挺直,然后蜷缩在一起抖着,他喜欢这种能把人刺激到窒息的快感,其实江明君很懂他的喜好,那双带茧的手会在他快感即将喷发的时候飞速碾上马眼。
“...江明君...”
婴儿盯着他笑,以为韩琅在和她们说话,“知道江明君是谁吗...嗯...”韩琅把档位调小了一点,即将迸发的快感又变得磨人起来,“江明君呃...江明君是父亲...”
说完又气笑了,“都离婚了老子还要教你们喊他父亲...”
电话嗡嗡震动起来,是江明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视频凑过来一张大脸。
“你在干什么韩琅?”从江明君这边看,韩琅脸色就像醉了一样,红润的脸,眼神迷迷瞪瞪,像是喝蒙了,“你别是哺乳期酗酒了吧?你在哪喝?和谁喝的?怎么一落地就跑去喝酒了?”
“要你管啊...谁喝酒了...呃嗯...”后穴的跳蛋在换姿势的时候被狠狠坐下,韩琅把头埋在肘间,手垂着,江明君只能看见他跪趴在床边上,黑发遮住脸,下身确是裸的。
“你在干什么韩琅?”对方没有回答,听筒里只传来喘息的声音,他是心血来潮打电话的,现在却想冲个冷水澡,“说话韩琅。”
“在自慰。”好半响才回他,韩琅把手机对准自己的脸,屏幕里江明君的脸色深沉,“你要是现在能帮我抠一下前面,我八成就射出来了。”他把马力开到最大档,喘息的鼻音一下子变浓厚,手抓着床单。
“用的什么。”听筒里的声音莫名变得低沉,像春水一样的暧昧。
“跳蛋。”
“现在在哪?”
“...”韩琅闭着眼,沉默的捱过一阵,又抬头“我父亲家里...呃...但他不在,继父怀孕了...”
孩子哇哇叫起来,韩琅只能把手机靠在床头灯上,抱着两个孩子哄,江明君看着他,此刻他身下的风光一览无遗,“他们太会闹了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都没怎么哭...”婴儿寻找胸部仿佛是天性,哪怕他们刚刚吃饱了,韩琅本就松垮的睡衣被两个孩子折腾得大开,肩膀漏出来半个,他本就被情欲折磨得发抖,此刻被吸着胸部,眼睛里仿佛要滴出眼泪来。
“已经有奶了吗?”江明君咽了口唾沫,问他。
“哪有,小孩就是这样,像猫一样,找奶吃是天性...”说完常长长叹了一口气。
江明君沉沉看着他,他知道,这是韩琅要射了。
果不其然屏幕里的人转身成背靠床,只留给他一个侧面,抖着身体,腿间喷出一股,随后大喘气,把孩子放在床上,关了开关,顺势趴在床边,抱着得另一个孩子还在孜孜不倦吸着压根没几滴的奶,韩琅笑了笑,把她也放床上,扣上了衣服。
“我要休息了江明君,晚安。”
“等等,你有东西落下了,地址发我。”
韩琅本想问是什么,对方却把电话挂的飞快。
他还是把地址给出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海边上的城市,雨说下就下,哪怕是风大一点的时候,空气都是湿的。
韩琅搬着从小腿到脖子那么长的木盒,用脑袋和肩膀夹着雨伞,艰难地躲着雨,沛城的冬天冷湿,风裹挟着咸味的雨,从羽绒服下面灌,没被遮住的小腿像是泡在冰凉海水里,路灯打下的光都是雾蒙蒙的,城市的霓虹映在被打湿的地面,蓝绿的光显得越发诡迷。
他没开车,去卖家那拿品的时候是中午,没想到会耗到这么晚,风大雨大,这个位置又是养老社区,连车都约不到。
十字路口的光变幻闪烁,他才发现对面路边站了个人,穿着黑色呢子大衣,撑着一把黑色的二十四骨伞,站得挺拔,伞也压得低,雨夜里压的人心头一颤,他直觉对方盯着他看,“谁?”
他的镜片被风刮来的水雾打湿,只能看出个轮廓。
对面的人笑了声,“是我”,江明君把伞抬高了点,韩琅松了口气,连忙过了马路,江明君轻而易举的把他抱着的木盒用另一只胳膊夹住。
“你别让它打湿了。”
“知道,又不是第一次给你搬东西。”带着手套的人把盒子往身前挪了挪,“你不好奇我怎为什么过来了。”
“猜到了。”韩琅回答他,“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呢?”
“去你家,见到你继父了,他说你来这边了。”江明君抿了抿嘴,还是感慨了一句,“长得真年轻。”
韩琅没回他,只低着头走,等前面的人停下来才发现进酒店了,“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跟着过来的。”这话也没错,江明君看着韩琅被冻的发红的脸,“那不然你想接着去外面走?”
韩琅没话说了,被带进房间,里面除了一个包不像有人动过的样子,“怎么住在这边?”
“特地定的,海景房。”
韩琅被他逗笑了,“冬天看海,有病。”
江明君把木盒放地上,韩琅连忙把湿外套脱了,打开盒子,里面是双层的设计,发现里面没漏水,缓了口气,江明君刚刚把门口凌乱的外套挂好,侧着瞄了一眼,“我是看不出来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
“你看得出来我就白混这么多年了,这是粤式的。”韩琅关上盒子,用纸巾沾着外面的水。
“赶紧去洗。”江明君催他。
“你先。”
江明君很熟练的没反驳先进浴室了,洗完出来韩琅幽幽看了他一眼,“我没衣服。”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和你型号不一样,我不穿你的。”
江明君叹了口气,“先穿浴袍,明天我去买。”
房间的浴室镜子有两面,江明君刚刷完牙韩琅就出来了,“这么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喜欢这里的沐浴露味道。”有些方面韩琅是很讲究的,这个他知道。
一次性浴袍沾了水很透,特别韩琅还是真空的,吹头发的时候简直一览无遗,一只大手捏上垂着的后脖颈,韩琅缩了缩脖子,起了鸡皮疙瘩,“干什么?”
“我给你吹。”韩琅看着镜子,江明君拿着吹风站在他身后的时候,镜子看不到头顶,突然就沉静下来,只有吹风机带来的热风,和在他头发上搅动的手,江明君手指很长,指头上还有茧,中指底部有块疤,很灵活,也很有劲。
“在想什么韩琅,脸那么红。”他说话的时候会低头,气息喷在韩琅肩颈的位置,韩琅摇了摇头,江明君双手撑在洗漱台上,韩琅被他压在中间。
“怎么不说话。”
“你离得太近了。”韩琅想转身,却被压的动弹不得。
“我以为你希望我离得更近一点。”江明君玩味的看着他,“水弄到我腿上了。”说完动了动抵在韩琅臀部的腿。
韩琅一阵热血上涌,江明君的腿没有隔着那层薄薄的一次性浴袍,直接无距离分开了他的臀部,后穴处他想隐藏的湿意被光明正大的袒露出来。
“刚刚是不是还想夹,躲什么呢,我都闻见了。”江明君的手伸到那块褶皱开始张开呼吸的位置摸了摸,带出来能拉丝的液体,当着俩人的面用手指碾了碾。
“你变态吧。”韩琅红着脸抬脚就想往后踢,被牢牢扣着大腿,一转身就坐上洗漱台,靠着镜子被冰的一颤,后背反射性挺起来远离那块冰一样的镜面,江明君撩开他的浴袍就把头埋了下去,用舌尖舔着已经溢出水的后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扣在黑色大理石台面的手指蜷缩得越发紧,指甲划过台面,长腿架在宽阔的肩膀上,软趴趴的晃着,腿下方古铜色的背肌隆起,臀瓣被大手扒开,韩琅抓着江明君的头,欲拒还迎的推拉。
舌尖顶进穴内,灵活的搅动着敏感的壁肉,高挺的鼻梁抵着会阴处,韩琅把臀部往前送着,想要那段舌头进的再深一点,它却开始快速搅动起来。
“...嗯..够.够了...江明君!”堆积的快感带来熟悉的水意,韩琅想把臀挪开,却被那双手扣的更紧,穴口被嘴唇贴着,舌尖从内搅到外,舔舐一圈之后又深入,重复循环,韩琅闷喘着喷出来,向后贴着冰凉的镜面发颤,浴袍从肩上滑下来,喉咙翻动。
江明君看着张开的唇,抬头亲上去吸着舌头,一只手绕到韩琅背部搂着,手背紧贴着镜面,韩琅捏着他的小臂,江明君站高了点,低头看他,“爽吗?”
没人回答他,“昨晚上是不是就想了?”
韩琅还是没回他。
江明君看着他浓密的发顶,乌黑的头发长长不少,耷拉着把人显得越发柔顺,身下又硬了不少,托着韩琅一条腿的大腿根就顶了进去,性器分开层层穴肉,直捣正心,被反应过来的甬道狠狠围剿,他喘了口气埋在人脖颈间,“反正我想得不行,刚在大街上就想直接办了。”
像撒娇,又像情人间的私语。
韩琅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顶到贴在镜子上,却被江明君放在他后背的手隔着,只能感受到手掌心炽热的体温,“江明君!”
人没理他,埋在他肩膀上就开始动起来,韩琅被顶得两边倒,只能扶着江明君的胳膊,“呃...不行...太..快了...”,大腿撞在臀肉上打出啪啪的声音,虽然有一只手隔着,但冰凉的台面和镜子还是激得韩琅鸡皮疙瘩起一身,“是不是冷?”身下动作不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被操的说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点了点头,便被人托着臀抱起来转了个身,面朝向镜子,江明君靠在洗漱台上,托着人的臀部一下一下往里怼,韩琅圈着江明君的腰,搂着脖子,下巴抵在江明君肩膀上,这个姿势让他像是坐在江明君身上,每一下都进的极深。
“...唉别...啊..."
镜子里被操的人脸颊绯红,呼吸间露出舌尖,一脸欲色,靠着的身体宽肩窄腰,因为抱着人所以线条变得清晰,动一下就能看见随力量变换的肌肉,像是一头凶猛的雄兽。
房间里呻吟和喘息的声音像是随空调不断升高的温度一样,满屋暧昧的气息,床上的铃声尖锐的打破平静,“...电.电话...啊...江明君...我电话响了...”
“别管它。”做着呢事那么多。
“你...呃...我今天..没回去,没给阿姨说孩子喂奶...”韩琅把他往外推。
埋头苦干的人停了一下,没抽出来抱着人往床边上走,就着姿势倒在床上,江明君撑韩琅在上方,伸手拿过手机,江明君亲了亲脸色红润的人,“接吧。”
韩琅还没缓过来,说话的时候脖子上随着气息转变青筋凸出,白皙的肌肤被情欲染上绯色,江明君伸手,用大拇指摩擦韩琅的脖侧,韩琅没管他,拿着电话,
“对...今天不回去...奶在带的冰箱里,外面是银色那个...三小时喂一次就行...”
屏幕上的光暗下去,江明君哑着声音开口,韩琅头发散在床上,已经盖过耳朵了,“讲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上面的人低头亲吻,从嘴角一直到唇瓣,身下也慢慢动起来,很轻,韩琅伸手勾着江明君,
“那么能吃。”按着青筋大拇指渐渐变成整只手。
“嗯...能吃才长得大....啊..”
身下动作由快到慢,放在韩琅脖颈侧面的手变成掐着,韩琅没反抗,搂着江明君脖子的手放下,随意放在床上,身下的动作越来越猛,韩琅心跳随着被操弄的频率也越来越快,他开始喘起来,掐在他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周围变得模糊,和身体自然的反抗一并到来的,是更加清晰的快感,他夹紧江明君的身体。
江明君看着韩琅渐渐失神的眼睛,顶的越来越快,韩琅的腰开始动起来,他放开掐着人脖子的手,韩琅侧着头大口喘息,下身突然抬高又软在床上,他快射了。
江明君停了身下的动作,俯身把韩琅的头发摸到头顶,露出清晰的一张脸,他还没回过神,江明君又开始吻他,带着和缓的抚摸,“喜欢吗?”
他其实不常这样,但韩琅很喜欢。
韩琅从窒息里缓过来,点点头,快要迸发的欲望被打断了,他有些没有来失落。
江明君笑了笑,重新动起来,手摸上韩琅的胸,抓着软肉揉捏,红点溢出一层奶,顺着胸部流到床单上,但实在是太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没奶?”
“还没到时间。”江明君的动作又快起来,位置又很巧妙,他腰窝开始酸了,便想要得更多,又被这阵酸软的感受引得发懒,只想躺着被操。
“啊...你咬它干什么?”江明君在上面舔了舔,那点不多的奶水一滴没剩。
“给你通通。”说完埋头吮吸起来,他的力道和婴儿不同,韩琅上下都被刺激到,蜷起脚趾,捏着另一边胸部,“...嗯...”
江明君把他手打开,自己捏上去,另一只手握着他的性器开始套弄,“...江明君...啊...”
他向下看,江明君吸得卖力,头顶上有个发漩,抬手还没来得及碰上,却被顶到关键位置,又被不断套弄,快感猛烈又绵长,他挺着腰射在江明君手上,“...啊呃...”
江明君撸着他性器的动作也变快,从他胸上抬头,韩琅想把他踹开,却被拉住脚,“爽完就踹人啊?”
“你去冲水...操别射里面...”江明君低头抱着他狠狠操了几下,射在里面,靠在他头顶喘气,韩琅把他往外推,“你干嘛射里面,怀孕怎么办!”
江明君抽出性器,拿纸巾擦着,“哪有那么容易,十几年才有个二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明君醒过来的时候太阳才刚出来,酒店的海景房有一面墙的落地窗,橙色的光顺着窗帘没拉紧实的缝隙透进来,正好打在韩琅露在外面的肩膀上。
瘦削,露出一截细长白嫩的脖颈,上面有圈掐痕,腰间一只胳膊搂着他,手放在他腹部,他睡在江明君怀里,头枕着坚实的胳膊,就像过去的十几年一样,连背对着他这个方向都一样。
只要他们都在家,就没分房睡过。
明明第一次上床就有了江棋,明明没有分房睡,却隔了十几年才有二胎。
江明君想了一圈,才发现他们已经离婚了。
他把被子拉过韩琅的肩膀,起身去买衣服,回来的时候韩琅已经醒了,坐在床上发呆,满床凌乱,本来就不怎么厚的窗帘更遮不住光,他把衣服丢到床上,韩琅看着他,
“怎么,你还要睡?”
韩琅眯着眼睛看他,江明君才反应过来去给他找眼镜,乱七八糟的衣服堆里,那副精致的金丝边眼镜非常突兀,他把眼镜给韩琅带上,“能看清楚吗,昨晚上和你上床的是我。”
韩琅把他脸推远了一点,“我知道。”
“但我们是怎么上床的呢?”韩琅问他。
“我怎么知道,你不也是当事人。”江明君把衣服捡起来丢进丢进篮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俩人相顾无言,手机铃声响了,韩琅皱眉,接起电话,“父亲....他不用吧...嗯...”
他挂了电话,发了一会呆,突然开口,“江明君。”
“啊?”
“我父亲要见你。”
韩琅是没打算带江明君回去的,一是他自己待着就不习惯,更不可能把别人带回去,二是已经离婚的关系。但他父亲点名要见,而且特地飞了回来,他也不知道怎么推脱,他和他父亲也已经很久没见了。
江明君关了手机,“你父亲,要见我?”
结婚这么多年,他就没来过沛城,甚至连结婚这件事,韩琅父亲都是之后才知道的,为此还和韩琅爸爸大吵一架,总之对他大学没读完就结婚生子很有意见。
韩琅这些年都没和这位父亲见过见面,他就更不用说了。
“你不想的话我就推了,本来就没什么好见的。”韩琅看上去有些烦躁,江明君一股心气较劲,“怎么没什么好见的,虽然咱们离婚了,但也是长辈,我去。”
所以现在他和韩安大眼瞪小眼,倒是贺月声在一旁拍着韩安,对方却毫不领情,“你别拍我”,说完又看着江明君和韩琅,“你们倒是说说,怎么孩子才生完就离婚了?”
韩琅皱着眉头,“能有什么,不合适就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合适,哪不合适,你说说看?”韩安问的咄咄逼人,显然是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哪哪都不合适,离婚有那么多理由吗,就不该结,您和爸爸当时不也有孩子吗,不也说离就离吗?”说完就往楼上去了,江明君在一旁也皱起眉头,他没想到韩琅反应会这么大,抬脚就想追。
“小江啊...”他听见这个语气,也只能坐下来,“叔叔。”
“唉”,贺月声本来想追,但是被韩安叫住了,“月声,他生气的时候别人去劝会更生气的,你别去。”
说完又看着江明君,“我们其实没怎么见过面,上一次,还是江棋十岁的时候,我匆匆赶过去,虽然你是阿琅的丈夫,但我对你,却没什么了解,也是我失职。”江明君想说什么,但韩安却没给他这个时间,
“但是阿琅我是知道的,他调皮,也脾气大,当时我就觉得不好,阿琅就是玩心重的孩子,那会他才二十岁,哪里过得好婚姻,哪里做得好爸爸呢。”
他叹了口气,“但我知道的时候,孩子都已经快出生了,你们也已经结婚了,我想谈,可是已经找不到机会了,而且你们过了这么多年,有个孩子在中间,我也不知道如何插手,万一你们是情投意合呢,阿琅也不如少时和我亲近了,我是不负责任的父亲,但我,”他盯着江明君,“我还是要问问的,他顽皮,但是愿意过这么多年,说明你也是合他心意的,不然他不会忍的,我的孩子我知道,怎么现在就突然离婚了呢?”
江明君觉得他的话实在荒谬,韩琅顽皮吗?这样长辈形容小辈的词,怎么能用来形容韩琅呢,韩琅一直都是端着的,少年时期的韩琅因为这份格格不入的端所以孤身一人,结婚之后也因为这份孤高所以当了透明人。
他无所谓,韩琅性格就这样,他也不需要一个八面玲珑的太太。
可以说他目中无人,可以说他孤高,可以说他不圆滑,但怎么会是顽皮呢,韩琅应该是和这样的词毫不沾边的,他在少年时期,明明那么沉默寡言,看谁的眼神都游离其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合韩琅心意吗?韩琅说过,他们并不是合适的人。
“叔叔,我想我们的认知可能有很多不同,但我和韩琅离婚的确是因为不适合,韩琅也说过,我们并没有什么大矛盾,只是...”只是什么呢,江明君也说不出来,韩琅说不合适,所以他也觉得不合适,但到底是哪块不合适呢。
韩琅不在,他们的对话只能是鸡同鸭讲,贺月声感知到一些不对劲,打着圆场,“好了,你们彼此都不了解,怎么说得清呢,小江先去看看阿琅吧,生气了还是要哄的。”
阿姨领着江明君上了二楼,他用指节在木门上敲了敲,“进。”
韩琅逗着两个女儿,江明君坐在他身边,房间不大,也很空,“我还以为能看见你的‘闺房’。”他抱起一个孩子,另一个哇哇叫起来,韩琅连忙把她抱在怀里,
“我小时候不住这,以前父亲在研究所,是分配的房,这套房应该是后来买的。”
“你父亲说你很顽皮,我还想看看到底多顽皮,是不是特别中二。”
韩琅安静下来,孩子在他怀里闹着,黄昏的光照在他脸上,一半昏黄,一半在黑暗里,半晌,他才出声,“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有你也看不见。”
江明君点点头,“也是...韩琅,你说我们不合适,是哪不合适。”
“江明君”,坐在床上的人叹了一口气,“如果你知道哪不合适,我们就不会不合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着窗外,有只不知名的鸟,盘旋飞过。
江明君看着他,“是吗?我刚刚想了想,发现我们没哪不合适。”
韩琅转头看着他,无奈的低头笑着逗怀里的孩子,“离都离了,这些也不重要了。”
“你父亲说你生气的时候别人劝会更生气,可是很奇怪,我竟然都没怎么看你生气过。”江明君盯着他。
这么多年,我以为我们互相了解,但似乎你只给我看了冰山一角。
“我十五岁就离开他了,我连他家地址都是刚知道的,他能了解我什么呀江明君,你别自寻烦恼了。”韩琅把他往外推,俩人抱着孩子下楼,阿姨正做饭,索性抱着孩子去外面溜达。
“真奇怪,你说明明这三个都是在冬天生的,我昨晚上做梦却梦见你在夏天生了个孩子。”
江明君走在前面,婴儿睡在他叠起的肘间,韩琅有些恍惚,江棋那会也是这么小,一转眼就快和他一样高了,“你都说你在做梦了。”
被怼了一句,他砸吧两下,“我这不是和你分享一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明君待了一个月,就被一通物业电话打爆了,对方说他欠了十六年物业费,不补缴就去起诉,一生守法的良民坚定表示绝不可能,对方却发来一份合同,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江明君的大名。
物业在电话那头苦哈哈的表示,他们也是今年才发现这套房子一直没人交物业费,也觉得奇怪呢,总不可能每一任工作人员都漏了这套房的户主,但的确就是没一个人发现这套房一直没交物业费。
江明君拧着眉,十六年前没交,但合同上显示他是十七年前买的,还交过一年,那会他十九岁,是为什么去买了套房呢。
“你有印象吗?”他飞回东城,站在不动产交易局外面给韩琅打电话,刚刚去人工窗口,才发现他的确是在十七年前直接买的二手房。
“我怎么知道,那会我们都没结婚。”韩琅夹着手机,把木屑用刷子扫了扫,“我记得那会你在上大学吧,你学校不是管的挺严格吗,你买二手房干什么,投资?”
“怎么可能,你还不了解我。”韩琅点点头,江明君的确是属于那种把钱存银行的守旧派,他是没一点理财头脑的。
“但是我买套自己不住的房子干什么呢?”
“二手房一般都是着急住吧,你不住,那就是有别人要住。”韩琅被人喊了一声,“我这边很忙,你先去房子那看看,我看有很多空房被霸占的新闻,我挂了,记得去把物业费补了。”
他开车往物业给的地址走,越开越安静,是个老小区了,但物业还是很负责的,小区里很干净,房子占地很大,间隔也够,是十几年前流行的美式别墅风格,他把车停进院子里。
万里无云,天空的蓝像是蒙的幕布,因为远所以被模糊。
这套房外观比其他房都要旧,是风雨侵袭的旧,也是荒无人烟的旧,带着很清晰的荒废的褪色,像是空荡荡的一直等在这,一直保持着十七年前主人离去时锁着的样子,再没被人打开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院里有一棵掉光叶子的树,冬天过了,新叶正在抽芽,江明君抬眼看过去。
“那是棵石榴树”,左边房子里住着的人推开窗子,是个外国老头,“咦”,他去拿了眼镜,“你居然回来了,宋呢?他和你一起过来了吗?”
江明君被这老头问得一头雾水,摇了摇头,刚想说话,那人就把窗户关上了,他咽下要说出口的话,真是处处透着奇怪。
大门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声音,餐桌上还摆着空的餐盘和被子,家具没被罩起来,连厨房锅的盖子也没盖起来,全都积上了厚厚的灰,就像是主人出了一趟门,马上会回来,却再也没回来。
木质楼梯仍然很结实,江明君推开二楼的卧房门,里面凌乱摆着摇篮,婴儿的衣服,生产时用的分娩球,还要吸奶器,他拿起来用手抹去上面的灰,包装盒上的日期是十七年前。
“江明君...”他听见有人在喊他,声音像来自遥远的冥古宙,被时空扭曲得空灵脆弱,转瞬即逝,来不及抓住一点,下一秒就消失,心跳突然加速起来,他捂着胸口,抓着床栏,慢慢跪在地上,大口喘着,太熟悉了,他一定来过,但是记忆里明明没有这一段景象,他抓起钥匙飞快往外跑。
G63高架上窜过,从城市一头飞速赶往另一头,像美洲大草原上奔跑的狮子,江明君把车开回大院,长腿三阶一跨上楼关上房门,开始在床底放着的箱子里翻找,他把箱子里的物件全倒在地上,却什么也没找到。
连忙站起身,打开书柜的玻璃,在一个奖杯底座,抽出一个小格,他抖着手,拿出里面的钥匙。
有两把,上面挂着米奇妙妙屋里那两只老鼠的挂坠。
果然,他心想。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觉得有这样一对钥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父亲在外面敲着门,“江明君,你在里面拆房子啊。”
他把地上的东西收好,钥匙揣进口袋里,打开门就往外跑,后面的老头追着他,“诶,诶,你还没把孩子带回来让我看过,你和小韩是怎么回事?”
前面的人却充耳不闻,下楼钻进车里,只留下马达的声音。
江明君重新回到房子面前,两把钥匙都能打开房,天色已晚,路灯亮着,他进去把灯打开,客厅的屏幕壁炉也亮了起来,他在里面沙发上睡了一晚上。
他梦见了,那个叫宋的人,他看不清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身体,只知道那是一个人。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亮了,他开始在房子里翻找照片。
一个人生活过,就一定会有痕迹。
他在衣柜里找到还没拆的带着孕夫包装的衣服,那是个怀孕的男人,有梳子和发绳,除此以外,竟然没有一张照片,没有一点关于他喜好的存在。
他能找到穿过的衣服,喝过的水杯,用过的牙刷,像是一目了然,却又一无所知。
一个叫宋的人。
公安局的朋友听到他的问题瞪大了眼,“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明君,单一个字就要找人,有多少人姓宋,多少人叫宋,如果这个宋在公安局档案里独一无二,那他一定是个叫宋的逃犯。”
江明君紧张的问,“难不成他真的是个逃犯,所以才不敢留下一点身份的证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崛看了他一眼,“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江明君找了两个星期一无所获。
“呕...”韩琅趴在卫生间吐得混天黑地,韩安沉着脸,贺月声端着水杯,也是欲言又止,只递着水和纸巾,“你待会就给我去医院!”韩安声音里听得出来的气急败坏。
“我今天很忙,明天...”
“今天就今天,去医院验个血要不了你多少事,我和月声陪你去。”
韩琅知道是躲不过去了,又不是没有过经历,他连着吐了一星期,八成是怀孕了,一股无名的怒火就冒了出来。
这股怒气在化验单出来之后到达峰值,但比韩琅更生气的是韩安,车停在医院停车场里,他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后座的韩琅,“谁的!”
韩琅咬着牙,还能是谁的,除了江明君那个非要内射的蠢货,还能是谁,他闭了闭眼没说话。
“哼”,韩安重重哼了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一个半月,哼,是不是江明君,你现在就给我打电话!”
“我们半个月没联系了。”韩琅知道是躲不过去了,江明君回去之后就杳无音信了,他突然打电话过去说怀孕了,算怎么回事,说不定他已经第二春了呢。
“好啊,一走了之”,韩安气的头上筋都跳了出来,“怀一胎,大学没毕业,生二胎,生完离婚,离婚了,怀三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长长叹了口气,韩琅捏紧手,“去流了。”他听见韩安说。
“老韩!”贺月声不赞同的喊他。
韩琅连忙给江明君打了电话,“先问问他吧。”
贺月声也圆场,“是啊,孩子是两个人的事,这样莫名其妙打了,到时候万一难收场呢。”
捏着电话的手随着嘟的声音越捏越紧,还好是通了,刚睡醒的音色顺着电流传出来,“喂...”韩琅刚说一个字,电话就被抽走了。
“小子,不管你现在在干什么,你都听清楚了,阿琅怀孕了,但我不觉得这个孩子该生下来,所以现在我做主,带他去把这孩子打了,你同意吗?”
贺月声连忙把电话抢过来把韩安推到一边,“那个...小江啊,我是贺叔,别听你韩叔胡说,他在气头上,孩子到底怎么办,还是要你过来一趟,和阿琅商量一下。”
江明君头脑混沌的消化完这个消息,一阵窸窸窣窣,“我马上,马上订机票”,他在穿衣服,“韩琅,你等我过去,过去再说。”
贺月声把电话交给韩琅,被他立马挂了。
“商量什么,有什么好商量的,复婚生,生完再离婚吗?阿琅再多带一个孩子?他才生完多久?”韩安显然是不满意。
“我不会复婚的,先回去吧。”韩琅打断了他,车内一下子静了,韩安又叹了口气,才发动马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明君订了晚上的机票飞过来,到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到韩安家门口的时候是凌晨四点,韩安开了门,黑着一张脸,“阿琅还在睡。”
江明君点点头,脱了外套,洗完手就上了二楼。
韩琅侧着睡,他坐在床边,动作轻缓,低着头,手隔着被子摸上腹部,他就保持着一个姿势,韩琅醒来的时候是六点二十四,动了动身子,就发现江明君摸着他的肚子。
坐着的人眼里带着血丝,黑眼圈浓厚,一脸风尘与疲惫,他转身仰躺着,江明君的手没动,就变成了放在他腰上,“什么时候过来的?”
“没多久。”声音哑的不行。
“你怎么想的?”韩琅问他。
江明君沉沉看着他,手又摸到肚子上,“我如果说,我想要,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韩琅。”
躺着的人坐起身,摸着自己的肚子,“江明君,这个孩子,不是你要,而是我要,我会生下他,但不会和你复婚。”
一时寂静。
坐在床边的人垂着头,好半晌,他突然抱着韩琅,头在他脖子里蹭了蹭,回他,“我知道了。”
说完就出了门,韩琅听见江明君下楼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他和韩安说了什么,屋里想起一阵怒吼,“你说什么?江明君?你怎么敢?”
玻璃破碎,接着就是贺月声的声音,“老韩,老韩,你干什么,唉哟,都流血了,赶紧去医院。”
韩琅连忙翻身下床,披了衣服下楼,就见到江明君额头上破了口子,脚下是韩安茶杯的碎屑。
“父亲,你干什么!”韩琅喊了一声。
四个人坐车里不说话,韩安皱着眉头看着韩琅,“你跟着干什么?”
韩琅一脸怒意,“我怕你又往人家脸色甩东西。”
“他不该挨打吗,不复婚要生孩子是什么意思,啊,我都嫌我甩得轻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啊,再说是我的主意,你打他干什么。”
眼见着要炒起来,贺月声连忙开口,“好了好了,开车呢,别说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韩琅在商场货架上挑着日用品,江明君头上打着绷带跟在他身后,“你没住家里吗”,顺手从货架上拿了几双袜子丢进购物车,“江棋说他这半个月放学回家都没看见你。”
沛城的春天很短,出了冬天就不会有多冷的时间,韩琅拉着购物车就往单衣区走,江明君在后边推着车,“嗯...有任务...”
韩琅盯着走神的人,“要不要请个阿姨,不能总让他一个人在家里。”
“啊...这个...他应该会不喜欢。”江明君被瞪得发慌,直起身子,看着捏着衣架的手,某个相似定格的瞬间掠过,推着购物车的手攥得发白,
“头疼吗?”韩琅抬头看着他伤口的位置,他要看江明君被头发盖着的额头,只能踮起脚,江明君摇摇头,
“没事...买个短裤就行,长袖太热了。”
“热吗?没那么快刀夏天吧?”韩琅匪夷所思的看着手里的衣服,还是挂了回去。
提着两袋东西回家,看见贺月声和韩安抱着孩子在哄,孕夫挺着孕八月的肚子,韩琅连忙去把孩子抱了下来,韩安却不肯放手把孩子交给江明君,只问韩琅,
“你带他来干什么?”
韩琅叹了口气,“他想来看看女儿,你压根就不会抱小孩,她都要哭了,你就把孩子给他吧,到喂奶的时间了。”
韩安哼了一声,还是放了手,他抱着孩子的胳膊都是扭曲的,俩人上楼,韩琅看江明君关了门,撩起宽松的卫衣,揉捏着胸部给孩子喂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堵了吗?”江明君问他。
细长的手骨因为关节活动变得分明,韩琅摇摇头,“她们太小了,捏着更容易吸。”
“韩琅...要不买个房子出去住吧,我也方便照顾你。”
低着头的人笑了笑,“我们离婚了,而且你不用出任务了?不是刚才出完吗,没那么快退休吧?”
江明君沉默下来。
“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韩琅看着他,他蹲下来,高大的身躯占了地上一大块,头贴上韩琅腹部,“我可能是有点累了。”
我以为来时路清晰明朗,回头看它却迷雾阵阵。
江明君肩膀上搭上一只手,带着奶香味,轻轻拍了拍,“你耳朵上什么时候有的疤?”
他顺着对方的手摸到那快有起伏的位置,“不记得了。”
韩琅捏着他的耳垂,眼神沉沉,“房子的事弄清楚的吗?”
靠在他腿上的人定了一下,“嗯...有个外地的表哥,那会户籍管得严,他用我身份买的,后来去了外边做生意,这房子就被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点了点头,江明君那群亲戚朋友,他是分不清的,更何况还是外地的表哥。
“可以吃饭了。”房门被阿姨敲了敲。
韩安一脸不快,江明君像是已经习惯了,镇定自若吃着饭,
“看过孩子就够了,还留在前妻家又吃又住是什么意思?”
“去外面住伤口感染怎么办,你把人弄伤了还这么理直气壮。”韩琅反驳他。
贺月声拽了拽韩安,“老韩,你吃好没,吃好就陪我上楼吧。”顺带把他手往自己身下按了按。
韩安立马不作声了,跟着他回了房间。
韩琅吃完坐在沙发上,神色倦倦翻着杂志,“你不上去吗?”江明君看着奇怪。
韩琅一言难尽,“我待会...”他脸上的神色实在是太明显,以至于江明君瞬间就领会到,收了他的杂志,“困成这样,先去我那休息。”
他的房间被收拾出来住在三楼,俩人经过二楼果然听到熟悉的动静,江明君小声问韩琅,“一直都这样?”
韩琅狠狠拍了他一巴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楼只有两间房,江明君手放在开关上,韩琅关上门,“你要把灯打开吗?我不想,好怪。”
“啊...好..”江明君从开关上挪开手,坐在床尾沙发上,月光从窗外照进来,世界像剪影一样的动起来。
他听见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有人坐在他腿上,上身赤裸,抬头舔着他的喉结,头发扫过肩膀,因为喂奶而变得有些鼓涨的胸部贴在他身上。
黑暗里传来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韩琅解开贴着他裤子的皮带,轻车熟路地打开卡扣,手伸了进去,挑逗那根极具规模的物事,胸前的乳房被人揉捏,停了一阵染上舌尖带来的湿意,抚摸着性器的手停了,被吸得快感上涌,他抓着江明君的后背,指甲挠了挠。
“呃...”
江明君的阴茎被放开,不自在的往上顶了顶,韩琅趴在江明君怀里喘气,嘴里被塞进两根手指,压着舌尖,划过牙齿,又从裤腰伸进去,中指顶进后穴,直直戳了进去,韩琅被戳得挺直腰,下巴搁在人肩膀上,咬着嘴唇。
“别咬嘴韩琅。”江明君的声音背着他从黑暗里传来,他咬住嘴边的肩膀,“有点受不了...”
大肆搅弄的中指变得柔和起来,韩琅起了汗,像是溺在夜里,被水面时不时盖过鼻腔,他开始喘起来,前端还没射,后穴却溢出水,从指尖留到江明君掌心。
被人嘲弄一样的笑了笑。
裸着的人跪在男人腿间,伏在大腿上,含着梆硬的性器,江明君给他披上毛毯,抓着那颗摆动的头,往里顶了顶,被口腔裹紧,磕到牙齿,吸了口气,伸手捏着鼓囔囔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舌头动动...”他想像以往一样轻佻的喊声老婆,却又在这样的时刻不合时宜想起来他们已经离婚了。
韩琅往后退了退,在嘴里挪出些空间,用舌尖描摹着上面的纹路,江明君借着月色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见被撑开的嘴唇,把人抱起来压在床上接吻,性器在还穿着裤子的腿间快速摩擦,韩琅被他的动作吓得夹紧腿,又被按得动弹不得。
江明君从他身下起来挺动腰身,像性交一样玩着腿心,扯下韩琅的家居裤,把他的性器掏出来握在手里,按着马眼揉弄,躺在床上的人哭着抖起来,他笑着放开手,越来越快,在快要迸发的瞬间抽出来喷在韩琅裤子和肚子上。
俩人躺在一起喘气,江明君打开床头灯,韩琅的眼睛躲了躲,才适应这份光亮。
韩琅稀薄的精液喷在床单上,性器上还挂着几滴乳白色液体,已经慢慢在转成奶水了。
“今天怎么兴致这么好?”江明君用纸巾擦着韩琅肚皮,被人打开。
“不是你说的吗?”韩琅有气无力的回他。
他把卫生纸丢进垃圾桶,“啊?”
“刚刚,你说让我上来...”
俩人对视了一眼,江明君忍了忍,韩琅还是一脚踹在他腿上,穿了衣服爬起来,看了眼他裤子上的斑痕,“你换了我拿下去。”
江明君手挪到裤腰上,又突然停下来,“你不回避一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拧着眉看了他一眼,大步走出去“啪”的一声关了门。
江明君的笑淡下来,他的手从裤兜里伸出来,掏出一个打火机,一包烟。
还有一张照片。
那是十九岁的江明君,他站在那栋美式别墅院子里,头顶的石榴树还不如现在那么粗壮,满树青葱的绿叶,他穿着军绿色的训练服,抱着一个婴儿,一脸青涩,掩盖不住笑意。
你如此快乐,为什么我却一无所知。
江明君靠在阳台抽烟,韩琅上来拿他的衣服,捂着鼻子就要溜出去,却被人叫住,“韩琅...”
刚洗完的人回多年瞪着他,江明君按灭了烟,“你还记得,我十九岁那会吗?”
韩琅眨着眼睛看他,“我怎么会记得,那会我和你们都不熟,上大学连见面都很少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江明君摇了摇头,“没事,突然想起来,晚安。”
韩琅抱着衣服下了楼,“自己关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明君在沛城养了半个月,到了三月末,被一通电话叫了回去,清明节要到了。
江棋跟着江明君来到郊外的公墓,一群人撑着伞成条在山腰的石路上穿行,他有些惆怅,往年韩琅从来不会参与祭祖,他会在这天找个借口躲起来,今年倒是也省事了。
雨越下越密,索性这几年也不让燃火,插了花摆了水果,仪式就算是完成了。
“江明君,爸爸也回去祭祖吗,妹妹也会跟着吗?”
旁边的男人一眼难尽的看着他,“当着你太奶的面就不能懂点礼貌吗,全是死人的位置提你妹妹们干什么?小孩子容易招东西,得忌讳点说话。”
“你还信这些?”
“你爸信这些。走了,别跟丢了。”
江棋摸了摸脖子上挂的玉佛。
入口和出口不一样,得绕一整圈,大雨倾盆,半山腰就像是罩了一层雾,石碑在路两边立着,江棋跟的紧了点,四周寂静,这点错乱的脚步声尤其清晰,江明君停下来等了等后面的少年,“害怕啊?”
江棋“梭”得一下就找准空子插进了他前面,他看得发笑,却在不经意间,隔着雨雾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刻在墓碑上,他的瞳孔缩紧,捏着伞柄的手渗出虚汗。
死于十年前。
一行人站在墓园后门等司机把车开过来,江明君站在垃圾桶旁边,掏出烟点咬在嘴里,拿着火机的手哆嗦着,半天没点上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棋看的心头一凉,想起电视里家道中落卖身救父的少年,盘算着现在去法院申诉跟着爸爸的几率是多少,又觉得扔下重病在床的父亲怕是会被钉上老江家族谱的耻辱柱,冷静地江明君点上烟,在老父亲错愕的眼神中,一脸毅然决然的开口,
“父亲...您...您去做个体检吧,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不会南下去投奔老韩家的,只是可怜我外公,前些年一直念叨想我这个大孙.,老人家一片心意...”
江明君狠狠吸了口烟,装腔作势过了便肺,“滚。”
韩琅坐在窗前画图,风卷着雨丝,带来一阵水汽,他关了窗,不一会雨就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贺月声带着韩安回了老家,他是本地人,但是老家在邻市,屋里安安静静的,韩琅有些昏昏沉沉,靠在椅子上就睡过去了。
他看见了韩琅,那是十七年前的韩琅。
那是在夏天,他还穿着大学统一发的校服,暑假留校跟着老师一起参加吴哥窟浮雕的交流鉴赏,毗湿奴的化身神秘而古怪,他往大门那走,有个人递给他一本书。
古铜色的肌肤,肌理分明的手臂线条,T恤牛仔裤,手腕上带着一块机械表,肩部宽阔,薄肌把T恤撑起,被晒得有些出汗,连带着一瓶汽水一起递给他。
“谢谢,你今天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他问对方。
“现在有,晚上不知道。”还不是那么低沉的嗓音,一本正经的解释。
他把书放进斜挎着的背包里,拧开瓶盖灌了几口,“那现在吧,附近有家刺身店。”
“现在吗,不是刚刚才吃完午饭?”带着帽子的人抬手看表,眉目锋利俊郎,果然是你啊,江明君。
“那你打算去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宿舍。”
背着包的人撇了撇嘴,“这也太无聊了,你能和我去市场买点料子吗,我一个人搬不动。”
江明君点点头。
你还没和老师说一声,韩琅想着,但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你就穿这样过去?”江明君讶异地看着他。
韩琅看了看自己,白色的背心加上宽松的牛仔裤,“就这样啊,又不是去什么特别正式的位置。”
江明君哑口无言,点点头。
江明君比他搞个高个十几公分,年年轻的时候不如现在壮实,还是有些单薄的身体,俩人慢悠悠走在路上,一路上都栽着茂密的树,阳光透过叶间空隙穿进来,斑驳洒在地面,韩琅不想被晒,躲在江明君影子里,低着头,跟着他的脚步晃荡。
江明君把背挺直了些,风把韩琅的白背心往后吹,贴在身上,勾勒出胸部的轮廓,江明君脸红了红,他是不明白韩琅为什么穿这样的衣服,往前挪了点,挡住了风。
韩琅热得直冒汗,“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我还特地带了伞,这天可真不像要下雨的。”
好歹是进了市场,韩琅在小超市门口灌完了慢慢一瓶水,叼着冰棍就挤进人堆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是料子,其实就是一些木头桩子。
不同口音混在一起吆喝,韩琅倒是很老道,还能现学几句方言,江明君找了个拖车拖着,韩琅买够了木头,带他挤出去,拐进一条巷子里,进了一条古玩街,直奔最东的那头。
老板是个美女,大量着韩琅和江明君,“稀奇了,这谁啊韩琅?”
“江明君,我朋友。”他把身边的人往前推了推,“这是我师姐,周沉西。”
俩人这就算认识了。
她把俩人带进内室,倒了茶,南北通透的房子,绿植一片片的挂在墙上,风从后院吹进来,韩琅满足的掏出包里另一瓶冰水灌了一口。
周沉西嫌弃地瞥了一眼,把他面前的茶端在手里抿了口,“吴哥窟的展交会不是今天开始吗,怎么有空过来。”
韩琅手里的塑料瓶发出被握紧的刺啦声,“人太多了。”
“懂了,你走后门看。”周沉西点点头,“那这位朋友,是哪方高人呢?”
江明君刚要开口,韩琅就打断了,“人家在军校念书,都保密的,你就别问了。”
周沉西看着江明君,对方朝他点点头,他当惯了老大,上大学之后被洗礼去不少的戾气,但到底还是年轻,桀骜不驯的内里一旦沉默就自发溜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口挂着的铃铛响了响,“有客来了,你们坐着,我去看看。”她拿了把扇子就往屏风外走了。
“来这干嘛?”江明君看了看周围,檀木架子上摆满了旧时代的玩意,被人炒出名不副实的高价,他没什么兴趣。
韩琅掏出那本书,“来送东西。”
他把书放在茶几上,拉着江明君往后院跑,“这不好玩,后面才是好地方。”
他肩膀上的挎包随着跑动的动作滑到手腕,又慢慢滑到俩人牵着的位置,江明君顺手把包背起来。
后院里摆满了盆栽,爬山虎挂满高高的围墙,有棵参天大树,遮了半边院子的阴凉,树下挂着很大的秋千,韩琅坐上荡着,周沉西养了一对白孔雀,就在树旁边,另外半边院子做了射箭场。
“看不出来,别有洞天啊。”江明君往周围瞄了一眼,坐在了韩琅身边。
“你不玩吗?”韩琅朝射箭场点点下巴。
江明君摇摇头,“学校练得够多了。”
问话的人眨了眨眼睛,靠在秋千上闭眼,“那休息会吧,时间还早呢。”
江明君看了他一眼,发了条请假短信,也闭上了眼睛。秋千微微晃着,黄褐色的四条麻绳挂在粗壮的树杈上,杜鹃冲进树丛里,太阳被云慢慢遮起来,炙热的光变得昏暗,大风刮过树梢,叶片就哗啦啦响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睁开眼睛,缓了缓,看见一旁的江明君,他的帽子放在手边,剪短的板寸长到了眉毛上方,剑眉飞扬,双眼皮很细,鼻梁高挺,下巴上有些青色的胡茬,把被晒黑的人显得越发粗糙。
韩琅摸上他的下巴,被胡茬刺到指尖,江明君的唇抿在一起,有些不苟言笑的冷淡和不近人情,乌云遮着太阳,天色变得阴沉。
青春的荷尔蒙就像湍急的流水,随时都是奔涌的,将每一个试图探究它的人卷入其中,以一种暧昧的方式让他溺亡,若干年后回想起来,谈起已死去在漫长岁月里的光阴,也只会掠过一句青春荒唐。
韩琅低下头,贴着江明君的唇,还没来得及细究这大胆唐突的肌肤之亲,就被人拉着坐下去。
俩人分开了一点,鼻尖抵着鼻尖对视,俶尔又吻在一起,江明君一手搂着韩琅的腰,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豆大的雨点滴下来,白孔雀开着屏,高抬腿冲进屋里。
“天爷,你们倒是避着点啊,我家小鸟哪能看得这些。”韩琅还没反应过来,是被推开的,他连忙站起来,周沉西站在屋檐笑调笑地看着他们。
盛夏的雨隔着一万光年的距离降临初春的沛城。
韩琅醒来的时候正好有一阵惊雷,窗外雨丝如瀑,烟雨绕城,他在真丝睡衣外面披了件披肩,摸上小腹,两个月的胎儿还没显怀,一点存在感也没有。
裹紧披肩站起身,贴着真皮的椅子上沾了些水痕,韩琅腿紧了紧,看了看镜子,睡裤后面果然湿了一块,拿毛巾擦了擦凳子,骤雨骤停,他打开窗子,风裹挟着清新的凉意吹进来,吹散了旖旎,韩琅叹了口气。
怎么会梦到这些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东城。
江明君心神不宁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赶到那栋美式别墅的小区,他敲了敲旁边那栋房子的门,却无人回应。
巡逻的物业过来解释,这栋房子没人住,毕竟是个老小区,房主是个外国老头,他去世之后没多久,女儿也搬走了,空下来应该得有七八年了。
“你还有她女儿联系电话吗?”江明君捂着剧烈跳动的心口,大口呼吸着。
“哎呦,您这可是为难我们了,业主的信息,我们哪能随便告诉别人呢,而且这都多少年没住人了,有也只有七八年前的信息了,您没事吧?”物业是个油滑的中年人,一脸虚情假意的担心。
江明君摆了摆手,踉跄走回房子里。
隔壁的人既然死了,那他上次过来看见的是谁呢?
他打通了苏崛的电话。
“喂...大清早你干什么呢?”电话那头传来被搅醒的怒意,“哎哎哎...没事你先睡。”
苏崛起身安抚好床上的人,走到客厅,起床气消了点,“我说就算你现在是个单身人士,那你总有过老婆吧,你前妻怀孩子的时候,我有大早上给你打过电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就晚睡,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还被打搅早起,“得亏是同宿舍的哥们呢,”他感叹了一句,“说吧,找我什么事,这次可别再给一个字要我找人了啊。”
“我想找个人,但是她的名字我不清楚。”
“...”苏崛扭曲了一张文质彬彬的脸,“你说什么?”
“但是我知道她之前的住址。”江明君补了一句。
他把小区地址发了过去,苏崛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这位置...怕是不好找,之前住的大都是外宾和家属,我尽力帮你查查。”
江明君挂了电话,捏了捏眉头,走上二楼,打开了主卧,慢慢躺到床上,他没有收拾过主卧,鼻腔里扑满木质家具常年不见光的潮味。
十七年前。
他打开起那些久远而又模糊的回忆,里面陈列着一份份的档案,江明君的十九岁属于监控和管制,他翻开那些档案,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他在校时期的履历,他每一项测试的记录,出过的每一次任务,他以为自己能很清晰的回忆起那段井井有条的人生,却发现回忆已经变得模糊了。
他把手放额头上闭了闭眼,特定的铃声想起来,他抽出纯黑色的特制手机,只有短短的两个字,“出洞了”。
他起身洗了一把脸,深吸一口气,驱车赶往驻地军区,这些年他已经在往国内转,这个案子算是他转役前最后接手的案子,案件代号“z”,涉及到一个国际臭名远扬的犯罪组织Patteraless,制造过几次震惊世界的恐怖袭击,贩卖枪支弹药,与贩毒集团交集颇深,除了雇佣兵,另一大业务就是拐卖人口,江明君是在十年前初次接触到,头目代号“D”,这些年拔了不少窝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坐在会议桌主位,“来了。”
江明君点了点头,除他俩之外,还有七个人,都穿着常服,都是临时被召回来。
“多的话我的就不多说,公安那边递来的情报,绿树蟒出现在柬埔寨,探子传回来的消息,这次要交易的,是活人。”
绿树蟒是南美窝点的头目,被江明君上次带人去捅了南美的老巢,但是被这个最大的通缉犯跑了,这次他出现在柬埔寨,多半是有点耀武扬威的意思。
灯光暗下来,PPT打开,一张模糊的照片,看得出拍摄的非常隐秘迅速,只是也能让人看清,男女老少都被铁链锁在一起。
“看完了?”国字脸的男人说了一声,照片立马就被销毁,灯重新打开,“我先来说一下情况,因为这次不但有活人交易,还有器官买卖,所以公安那边也会参与进来,这次是双方合作。”
人多心杂,谁也不能保证来的是人是鬼,这是言下之意。
“我们这边是由我,齐松,指挥,老江带队,你们都是合作多年的战友了,我也不用多其他。公安那边是由何峰局长指挥,苏崛带队,这两人你们也都知道,苏崛是我们军区转业出去的,老江对他应该很熟悉,”他停顿了一下,“我和何局长初步计划,是趁绿树蟒初来乍到,捕捉行动越快越好。老江,你对他熟悉,和大家讲讲吧。”
“这人是在墨西哥贫民窟里出来的,犯了一起受害者高达三十六人的连环杀人案,潜逃巴西,被当时在巴西的“D”收入麾下,这些大家应该知道,”他沉了沉气,
“我要说的是,当时绿树蟒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不但心狠手辣,而且冷血理智,当初他能从墨西哥潜逃巴西,以一个无名少年的身份,得到“D”这个已经凶名在外的恐怖组织头目青眼,如今也不过二十四岁,这个人的智谋与手段,绝不能忽视低估,上次我们花了那么大的代价,牺牲两名卧底,还是让他逃到了尼日利亚,如今他敢大摇大摆进入东南亚区域,说明他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说来,抢占先机的不是我们,而是他,那就需要再重新商议了,”齐松双手交握,眉头紧锁,“公安那边救出来一个线人,已经转机到沙特了,这样,等他回来,我们和公安那边把各自情报凑整之后,再重新部署,好了,那今天就到这,大家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养精蓄锐,随时准备行动。”
会议室响起收拾的声音,“老江,你留一下。”
江明君跟着齐松进了办公室,“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齐松试探问了一句,“是不是因为离婚,我们这行,家属的心理问题的确是个普遍现象,我这么和你说...”
“齐司令,不是因为离婚。”江明君打断了他,想了会又加上一句,“他怀孕了,那边的人还不能撤。”
“那恭喜啊...”齐松松了口气,他就担心江明君在这个关头儿女情长,“你这,这不是离婚了吗,他怎么怀了,不是刚生完吗,什么时候复婚,我给你打报告,这事可不能让政委晓得,不然该说你作风问题了。”
江明君叹了口气,“他不想复婚,不是婚姻问题,政委那边我去说,您放心。”
齐松捧着杯子看着他,“你说行,我相信你,那好好休息一阵,还得等着你带队呢。”
江明君应了,行了个礼,就出来了。
一出大门就看见苏崛站在一边,他和苏崛是大学室友,毕业后在一起共事十年,后来苏崛转到公安,说起来这还是他们从苏崛专业之后第一次一起出任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带我一程。”苏崛已经自顾自拉开了副驾驶。
他们房子买得近,“先去吃个饭吧。”
开了包间,俩人是喝不了酒的,但是苏崛也看得出来这个老友郁气沉沉的样子,“怎么了,还在想那个宋,对了,你找我帮你查的,可能得往后挪挪,你知道的,任务一下来,就忙起来。”
江明君嗯了声。
苏崛夹了一筷子菜,“你怎么还是这么一副样子呢。”
“老苏,你还记得十七年前吗,我们上大二那会。”江明君没吃,盯着他。
“怎么能不记得呢,我是一辈子不能忘记被训的那么惨了,我不能忘记自己有多惨,当然也不会忘记你的。”他惆怅的感慨了一句,“那些老师是真心狠手辣啊,那会我多羡慕隔壁东城大学的,人家那才是青春。”
江明君没得到想要的答案,“那你还记得我是什么时候买的房吗,你说...”
“搞了半天你是琢磨这个事,那我可得好好跟你说,正常人多了套房谁不是开心啊,你要说人,那都多少年前了,你就别自寻烦恼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下最该让你烦心的,”苏崛挡着嘴,压低了声音,眼神锐利,盯着江明君,“是绿树蟒,怎么打到这条毒蛇的七寸,拔了他的毒牙,扒了他的蛇皮,把他的尸体拿回来泡酒,祭奠那些死在南美的人。”
江明君沉默了,他像是被说服了,点了根烟,抽狠狠吸了两口,“你说得对,哪有时间烦心十几年前的破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别在我旁边抽啊,如冬还怀着呢,你这抽的我一身烟味,回去又要闹分房了。”
连如冬是他老婆,是他大学羡慕东城大学的青春特意去蹲点蹲来的,他是想找个青春活泼神采飞扬的感受人家身上的青春,可惜找了连如冬这个做大炮的,是个不折不扣的书呆子,除了图书馆就是实验室,靠着一张脸把苏崛钓得死去活来,两个人还一路过到了现在。
江明君开了窗,按灭了烟,看上去有些萧瑟寂寞。
“不是我说,你和韩琅,你俩这...你这样,你让兄弟都不好意思回去找老婆了。”苏崛看他莫名心酸。
“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走了,今天回去休息一晚上,明天飞去找前妻。”
苏崛跟在他后面,“唉,你都离了你还找人家干什么。”
“废话,他和连如冬一样怀了,你要去陪老婆,我不一样要陪怀孕的前妻。”江明君倒是很坦荡。
苏崛一脸三观崩坏的震惊,“你还真是无耻啊,韩琅怎么会好你这口呢,你们这么般配,怎么就离了呢。”
江明君笑了笑,他还想知道怎么韩琅就非要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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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具身体交叠在一起,大门被打开,皮鞋扣在木地板上,一下又一下。
“哦...”情欲里的男人低低骂了一句,房里布满骨头和画布装饰,雕花的紫檀木大床中间凹陷,一双蜜色的长腿从棕色丝绸床单里拱起来,随即又重重倒了下去,后穴口的拉环被一双白皙的手勾住,毫不留情的往外拉了出来,乳汁喷出弧度,淋在旁边地板上跪着的人身上。
床上躺着满身腱子肉的男人,皮肤被阳光晒成小麦色,大肚隆起,随着男人的呼吸起伏。
“戴春,中国这次是军方和警方练联手。”站在床边的男人眉眼深邃,卷曲的头发绑在脑后,瞳仁深绿,白色的衬衣外面套着棕色的马甲,口袋里露出一截手帕,像个中世纪的绅士,手上还勾着刚刚从孕夫后穴抽出来的拉珠,沾着润滑的粘液,说着一口不太熟练的高棉语。
躺在床上的孕夫支起身体,眉头处有一块明显的疤,摸上床头柜上的枪,对准跪在床边的男人,“嘭”的一声,地上多了混合着血液与奶水的脑浆,“罗非,在东南亚,我比你更懂中国人。”
外国男人勾起半边嘴角,拉珠从勾着的指甲滑落,打在孕夫腹部凸出的肚脐上,被大肚压着的腰挺了挺,“是吗,我想你还是不要轻敌,毕竟D并不想我们第一次合作就以不愉快的形式收场。”
佣人进来收拾了带血的皮草地毯,换上了新的,戴春站在床边,身材高大,男仆替他擦着身体,“这不是你被烧了的老窝南美,我既不担心中国人,当然,也不担心被印度人吹吹笛子就迷了心神跳舞的蠢蛇。”
他挑起男仆打理着上衣的手,伸到还未被满足的下身揉了两把,喘息的趴在笑着的男仆肩上,刚穿好的衣服变得凌乱,罗非深绿色的瞳仁越发幽暗,就像即将发起攻击的蛇。
“既然如此,那就希望合作愉快。”
孕夫已经坐在床上,抱着怀里的男仆亲吻,大肚挡在中间,后方男仆拿了颇具观感的性器,塞进后穴抽插,罗非关上门,脸色笑意变成厌恶,“精虫上脑的废物。”
屋内孕夫被夹在中间,前头被含着,后方被塞满抽插,呻吟混在一起,孕夫不一会就撑在床上,拉着后方男仆抽动阳具的手,身下的男仆看着眼色把性器吐了出来,“大少爷,您别和他计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戴春被背后的男仆揉着胸,性器又在全面被舔弄,满意的摸了摸身下男仆的脸,“呵,丢了南美的地盘,来东南亚抢市场,想要我们当替死鬼,”他喘了口气,“呃...自作聪明。”
后方的男仆趁机动了动阳具,轻柔的扫过孕夫的前列腺,性器溢出奶水,滴在地上,孕夫厌恶的拍了拍肚子,又被胎动闹得虚软,后方的男仆连忙把他往身上搂,戴春咬着牙,“等这个杂种出生...”
后方的男仆摸了摸大肚,被孕夫打开,“去把大小姐叫过来。”
报信的小弟去了又回,“大小姐在清货...让您过去一起。”原话肯定没这么好听,小弟屏着气,戴春擦着枪,他刚被满足,心情倒是很好,遇到会察言观色也没为难,把枪插在腰上就过去了。
吴敦站在卡车前面,竖穿着紧身的背心和迷彩长裤,戴春看了看箱子,里面摆满枪械,“谁要?”
“蔡家,达恩让你和我一起去。”她还剩最后一箱没检查,抽回一杆枪,怼到了戴春肚子上,孕夫下身立马就起了反应,乳香味蔓延出来,吴敦拿枪把往隆起的腿间戳了戳,孕夫挺起的性器被按压,咬着牙脖子间青筋暴起,拉着车门,把枪拍开,吴敦嘲弄的看着他,
“你现在就像个只会发情的泰迪,不要坏事。”
戴春神情阴翳,暴虐的情绪忍了又忍,“知道了mama。”
达恩的名字是摩释,西港的头,他们是被收养来的子女,活到最后的两个成为继承者候选人,这是摩释颁布下来的任务,他不能和吴敦起冲突。
卡车从庄园开出去,外面是繁华的街区,绕个湾就是贫民窟,漏雨的铁皮顶房,狭隘的簇拥在一起,臭水沟在门前流过,因为拥挤常年不见光的潮湿,这是卖血卖淫和贩毒者的交易所,房子只是被一层木板隔开的小隔间,雨季的时候潮湿闷热,传染病死了一批人,又有新的人填满隔间。
卡车穿过平民窟,到了另一栋别墅,戴春阴着脸,吴敦像是看出来他的想法,“是不是好奇,只是送个货,为什么摩释会让你和我一起过来?”她嘲弄的神色没有变过,“去了你就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戴春咬紧了牙。
他们下了车,绕过喷泉,拿着枪的保镖推开大门,蔡河坐在大厅上方,两个保镖站在中间,远远只能看见地上趴了个人,躺在血泊里,不知道是活是死。
“蔡先生。”俩人先作问候,蔡河是和摩释那一批人相同的地位,虽然不及摩释,他们也要做足样子。
“今天辛苦你们亲自压货,本来这么点小事,也不用把你们俩人都叫来,主要是,刚刚抓了个条子。”蔡河旁边站着的老头点点头,亲自把趴下地上血肉模糊的人翻了过来。
戴春抖着身子,咬紧了牙,额头青筋暴起,垂在一旁的手捏成拳,指尖泛白,腹中被剧烈跳动的心脏搅得天翻地覆。
蔡河看着他的样子,笑出声,“看来阿戴是认出来了,没错,这就是当初条子放在我蔡家的卧底浮沱生,只是后来,被你收入麾下,”他拿着一串佛珠,在生死不明的人身上踢了踢,盯着戴春,“年轻人,被骗很正常,条子狡猾,特别是中国来的。”
一张苍老的手摸上孕夫的肚子,“快生了吧,我与你达恩相交已久,浮沱生就是送这孩子的贺礼,西港这位置,居然还出了一个条子的种,真是有趣啊。”
他的声音随着远去的脚步越来越轻,室内一片安静,吴敦拍了拍戴春的肚子,“这还是个活的,好好收礼啊阿戴。”
浮沱生,浮沱生,戴春盯着躺在血中的人,深吸一口气,笑声从喉咙里发出来,蹲下去捏着那张染上泥水血水的脸,仿佛还是能看见清朗俊秀的样子,是了,长了一张那么显而易见的条子脸,他却被耍的团团转。
戴春捏着枪的手颤抖着,最终把枪口对准地板,支着自己撑腰起身,“带回去,关到我的地下室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烨梦见十八岁,那会他还是个半编外的,被老警察带入行,他胆大,脑子又灵活,有次连环杀人案的主谋带枪,跑到了他辖区,他跟在一队省厅来的旁边偷溜进关人质的位置把人放了出来。
太年轻了,哪知道那是杀了十个人的持枪杀人犯。
那次他被上面挑中了,后来被派到广州,再后来,他就变成了浮沱生,成了柬埔寨西港蔡家的得力干将。
一年前卧底身份被发现,他炸了窝点,大难不死跑出蔡家的园区,干这行,最缺不得同行,但又不可能认识同行,暴露的瞬间就意味着死亡。他带着伤,在海里漂了不知道多久,遇见了戴春。
人和人的信任需要多久呢,对于白烨来说,只需要三个月。
三个月,他成了西港最大帮派继承人身边新的红人,那场爆炸烧了他的假皮,他不再是蔡家的浮沱生,成了戴春身边的李安。
暴露是迟早的事情,他为蔡家露了太多次面,不是烧了一张假皮别人就认不出来,他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得到尽可能多的情报。
终于,让他等来了南美的绿蛇蟒。
这是一条需要拿命去换的消息,知道绿蛇蟒过来的就那几个人,一旦中国警方得到绿蛇蟒位置的消息传到西港,他的死期也到了。
所以营救的路线是中转沙特,登机的前一秒,飞机爆炸,他看见蔡河的脸。
白烨睁开眼睛,他被拷在床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眼珠动了动。
戴春站在一旁,看着他,“醒了”,从紧闭的唇缝里挤出来三个字,“浮沱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耷拉的眼皮下瞳仁黝黑,卷曲的头发散了几根在额头,遮住眉尾那块疤,深v的白色麻衣被大肚顶起,“眼熟吗,当初我把你捡回来,也是养在这间房。”
白烨张了张嘴,他发不出声音。戴春挪到一边,旁边带枪的柬埔寨人立马给他灌了一杯水,水呛到气管,他咳了咳,腹部蔓延出剧痛。
戴春扯了扯嘴角,“外伤而已,能有多痛。”
他用手在缠着绷带的肩膀上按了按,手掌下的身体绷直,“这才到哪啊,李安。”他笑着笑着,抹了抹眼睛,“废了一条胳膊,条子还能要你吗?”
在西港,手下人要是伤了,就得丢,这位置最不缺的就是不要命的打手。
白烨没回他,重新闭上了眼睛。
戴春嘲讽的看了看他,咧开的嘴角定住,压着的怒气终于翻涌上脸皮,“你不敢看我?不对,你觉得你骗我是应该,是觉得自己死期到了是吗?还是没想到最后落到我手里?”
白烨还是没睁开眼。
“上一次让你来这,是为了救你,这一次还是我把你从蔡河那带回来,救你一命。”戴春拉着那只还完好的胳膊,用手贴上肚皮,“毕竟我可舍不得,让它生下来就没有父亲。”他挂上残忍的笑,“你说,我要是把它生下来,送到中国警察那,怎么样?条子和刽子手的种,你说他们是养还是不养呢?”
白烨抽回手,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看着他,“你不会有那个机会。”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有。”
戴春拿出电脑,“你叫什么名字。浮沱生?李安?都不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烨看着天花板,戴春似乎是料到他会有这种反应,门被打开,一个绑着手脚蒙着头的人被扔了进来。
“还是不说吗?”戴春手里拿着枪,白烨瞪着他,下一秒,一声枪响,黑布蒙着的头炸开。
“戴春。”白烨吼了一声,肺腑移位的痛苦让他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他看见那张脸,那是帮他逃走的渔民。
“想说什么?想让我杀了你?世界上没有那么好的事。告诉我你的名字,不然下一个,就是帮你逃走的司机。”戴春没例理会他,门外又丢进来一个人。
白烨紧闭着嘴,他已经没有家人在世了,可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叫白烨的人,一定会因他受到牵连,他不能说。
“你不敢。”戴春的表情变得冷漠,“那你怎么敢骗我呢?”他拿起枪,朝着地上的人扣动扳机,两具尸体摆在一起,房内充满血腥味,“知道这是谁吗?这是那个帮你逃走的条子,你们应该把他叫,内应。”
白烨眼皮抖动着,他不敢朝地上看,完好的那只手攥在一起,戴春往门外走,“好好看看他的下场,你是个幸运儿,应该感到庆幸,浮沱生。”
白烨嘴角溢出血,戴春只带走了一具尸体。
绿色蟒等在门外,闻着他身上的血腥味,“真是美好的味道。”他抽了抽鼻子,“你爷爷让我和你一起过去找他一趟。”
戴春走在前面,罗非看着他挺翘的臀部和宽阔的腰,“听说里面是你的老情人,还是个警察,你怎么会和警察混在一起呢,还有了孩子。”
“轮到你来问我,管好你自己的事,罗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深绿色的眼睛盯着他的肚子,笑容诡异,“我只是好奇,如果冒犯到,那真是抱歉了。”
摩释在牢房里,吴敦已经到了,看见戴春,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眼神闪烁,“已经死了?我是问你的老情人。”
戴春刚要说话,摩释打断了他们,那是一个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的人,很难想象是这样的人把持着西港,“好了。今天把你们都叫过来,是要说一下这次的货。”他甩下一叠照片,和地牢里关着的不同,这些照片上全是十三四岁的少年。
“我知道你们平常交易,死几个人都是按正常损失算的,但是这次,他压低了声音,那边下了准话,这四个人,四颗心,要送四个活的过去,死一个都不行。”他狠辣的声音里带着兴奋,“这单要成了,以后山路,就只让我一家走。”
这些心脏的买家,可是非同一般啊。
罗非看着他们,“没错,这次其他的无所谓,送过去就送了,丢了也没关系,只有这四颗心是最重要的,”他找出三张照片,“我老板要的是西亚的路子,至于剩下的那个,就看你们能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了。”
照片被点燃,丢进炉子里,摩释掏出一张地图,“之前是水路和山路一起,条子都摸清经验了,但是,这次分三路走,这些心脏单独一路,不要和条子纠缠,只要把心脏送过去,不愁以后要不了他们的命。”
罗非看了看戴春,“这些人还在堪培拉,那边的人传消息过来,四十天之后,人一定送过来,这段时间,戴春先生正好生下孩子,毕竟男人大着肚子,做事总是让人放心不下,话说到这,我先走了。”
摩释笑着朝他点点头,“好了,你们也好好准备着吧。”
俩人出了牢房,戴春撑着树,刚刚在地下室闹了一阵,腹中就已经动起来,忍了这么一阵,下身欲望勃发,只想被插进去,好好释放一通,跟着他的人一定就在附近,他只需要等着他们找过来就好。
吴敦看着他,一脸鄙夷的笑,“那条蛇还真没说错,你这幅样子,真像个笑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戴春坐在地上,性器把裤子顶起来,胳膊上肌肉撑起来,“我就算是个笑话,达恩也不愿意把权利全放给你,吴敦,你连个笑话都难以胜过,不也是个笑话。”
吴敦被他戳中要害,深吸一口气,“那我就等着看看,一个被条子迷了心智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心腹终于赶过来,把戴春扶着往楼里走,“去找个人过来。”
显然是做惯了事的得力下手,“已经找了,在房里等着。”
果然房内已经有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像是个混血,浑身肌肉,身材高大,脱了裤子露出超出东亚人尺寸的物事,戴春脱了自己的衣服,一条腿撩上床,踩着床单,身子后仰,张开双腿,露出身下的物事和穴口,“过来,舔完了再做。”
混血裸男连忙上前,戴春的心腹为了安心给他喂了药,早就迫不及待了,猴急的伸出舌头在后穴口舔着,戴春皱着眉,忍不住夹住了身下的头,“上面...”
被调教好的男人转而吮吸着上面的物事,大掌揉着臀部,手指伸进后穴,被戴春打开,“直接做。”
粗壮的性器挺进后穴,抵着根部,戴春倒在床上,下身的臀肉被撞得摇晃,腹部也在床单上磨蹭,软下去的肌肉重新充血,被操的双目失神,看着充满花纹的天花板,快感蔓延到每一个毛孔,有经验的壮汉看准时机,用巴掌拍着孕夫的肚子,戴春被扇得挺起腰,胎儿在里面无头绪乱顶,前列腺被夹着不断挤压,又被托着臀拉了回去,后穴被塞满,穴口撑开,壮汉的性器被裹紧,一下接一下抽插。
“...呃...”奶水流在床单上,孕夫捏着枕头,充满茧的手指抠进里面,一头卷发凌乱的散着,小麦色的皮肤沾上情欲带来的汗,壮汉因为被喂过药,操的越发卖力,呻吟堵在喉咙里,变成有规律的音节。
“大小姐来了。”佣人在房门外小心翼翼的传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沛城。
江明君站在楼下,一个弹跳引体向上就抓到了韩琅的阳台边缘,愣了一下又跳回地面,拿出手机发消息,“吃饭了吗?”
韩琅拉开窗帘和玻璃门,趴在阳台上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夕阳正好,江明君穿了一件黑色的卫衣,挺拔地站在围栏边上,他比围栏还高点,头发长到耳朵上面,被风吹的乱糟糟飞扬着,抬头看着韩琅,被光晃得眯了眯眼睛。
韩琅推了婴儿车就出门,韩安陪贺月声回老家,准备就在那边把孩子生了再回来,家里就一个人,他也不用和谁打招呼,江明君走到门口,婴儿车里的孩子不认生,咧着嘴笑,他暴抱起孩子,推着婴儿车,韩琅推着另一辆。
“我还以为你会翻上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扒到阳台上了。”江明君笑了笑。
“怎么又过来了?”
“先保密吧。”
韩琅点点头,“对了,有一本书,名字里有个结构,我上次好像忘了拿过来,你回去帮我找找。”
“我让江棋看看吧。”
他想问问江棋怎么样,但是离婚的爸爸把两个妹妹带走,却把他留在那,他总是担心江棋会怪他,一来他实在照顾不来三个孩子,二来江棋一直在东城生活,他也不知道,江棋会不会喜欢沛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明君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笑了笑,“江棋还是那样,熬夜打游戏,最近好像和网友聊的很开心,口味还是没换,我把他糖果全换成口香糖了。”
韩琅皱着眉头,“你让他少吃点,发育期脸嚼大了多难看。”
江明君嘀咕了一句,韩琅没听清,起风了,他拢了拢外套,推着孩子往回走,“你听见了没,你得管管他,他长了些坏习惯。”,旁边人应付着哼了几声。
房间里只开着最昏黄的照明光,韩琅抱着婴儿在房里来回踱步,终于哄睡了,放在床边新加的床上,夜里要喂奶,就不太能放阿姨那了,江明君溜进来,“睡着了。”没音量,就一点气音。
韩琅点点头,突然被人从后面不住,他仰起头,毫不意外,江明君的手已经伸进他裤腰里了,手指摩挲着臀缝,
“你都一把年纪了...”韩琅有些无奈,“我们离婚了。”
江明君低头和他接吻,把人压在床上,顺手脱了他的裤子,
“你怀二胎想要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一把年纪,不是还怀着三胎吗,我就说得复婚。”
韩琅不理他的歪理,伸手脱了江明君的上衣,挂在他脖子上,用了最熟悉的姿势,这是十几年经验里找到的最舒服的姿势,分开腿,夹着江明君的腰,把枕头往上挪了挪,江明君手在他穴口摸了半天,
“怎么没湿?”
“因为你霸王硬上弓。”韩琅淡淡地嘲讽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爷的。”江明君拍了拍他的屁股,“润滑在哪。”
说完已经熟练拉开了床头柜最下方的抽屉,惊呼一声,“好家伙。”
韩琅闭了闭眼,低声催他,“你还做不做了?”
江明君呐呐应着,似乎是在纠结,最后一把抓起抽屉里的玩具,丢在床上,散了一堆,韩琅挣扎着起来踹他,“你有病吧。”
江明君把他压回床上,“选一个,哪个最喜欢?”
韩琅咬牙切齿把头扭到一边,留给他一个侧脸,“不选。”
他不由自主的夹腿,江明君放在他臀缝的手指按了按,“操,一拿出来就湿了,还不选”,他拿起满是凸起的按摩棒,“那我给你选了。”
韩琅往上躲,却被压着,带着凸起的物事迅雷不及掩耳被插进后穴,韩琅还没反应过来,江明君就打开了开关,叫了一声,直挺仰躺的身体缩成一团蜷在床上,性器喷出一股水,江明君骂了一声,连忙关了开关。
韩琅刚被进入就尿了出来,张着嘴喘气,冒出些生理性泪水,又喷了几股,后穴又空虚地收缩着。
江明君撑着胳膊在上方看着他,一脸讨好的笑,“我没看过你玩这个,哪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抬起手就要打他,半道又没力的垂下去,收缩的后穴裹紧满是凸起的按摩棒,下意识吞吐的,“...啊...”,他小声地喘叫,被江明君硬起的性器戳到腿。
“你真是够了江明君。”他几乎是压着声音吼出这句话的。
江明君凑上去亲吻,把韩琅翻成仰躺,他脸上满是情欲带来的失智和糜乱,性器挤着按摩棒的把手,蹭着臀肉,沉重的呼吸烫着韩琅的耳朵,后穴的按摩棒被抽出来,换成了带着温度的性器,韩琅的腿勾上江明君的腰,这是一种非常原始的性爱方式,他被操得差点撞上床头,江明君塞了个枕头在床头,把他往下拉。
孩子睡得浅,他不敢大声喘,但还是听到了婴儿的哭声,江明君停下来,呼吸不平,韩琅做了几个深呼吸,“没事,应该是要吃奶了。”
身上有些汗,江明君用毛巾给他擦了擦,他侧过身体,把婴儿抱在怀里让她躺着吸吮,江明君在后面慢慢动着,韩琅捏紧了床单。
“不行...慢点...会呛到...啊...呃”
另一个婴儿的哭声响起来,俩人都愣住,江明君长臂一卷,把另一个抱进怀里,韩琅坐起来,抱着两个一起喂。
江明君把性器从下面重新塞进去,韩琅变了脸色,“你是吃错药了吧,忍一会都不行。”
后方的人动得缓慢,“再忍就废了,我还得再挺一阵等你生三胎呢,屁股翘起来点。”
韩琅狠心往下坐了坐,“翘不了,你就这么凑合做吧。”江明君直抽气,把人抱到身上正坐着,才缓了口气,慢慢顶弄,韩琅腰酸得不行,后面被顶,前面孩子又不断吸奶,他晃了晃腰,江明君摸着他的性器,“要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废话。”
江明君沉默着在甬道里用力捣着,韩琅仰着头长长喘了口气,喷出稀薄的液体,洒在床单上,快感绵长,他往后靠着,江明君性器在他体内跳了跳,射在里面。
“又要洗一遍。”他有些抱怨。
“我来。”江明君是个床品不错的炮友。
吃完的孩子睡在小床上,韩琅裸着身子,跪坐在床上把婴儿拍了拍,长腿上带着些液体的斑痕,肩膀上有被重力造成的红痕,腰间清晰的红色掌印,穴口往外流出精液。
江明君把他抱到浴室,韩琅扶着墙壁,撅着臀,江明君在他身后,扒开臀缝和穴口,用花洒冲洗着,穴肉被水流冲洗,韩琅头往墙上抵了抵。
“还想要?”
他没反应,江明君把手指伸进去搅动,韩琅才晃了晃,用小臂抵着墙滑,墙壁上水汽渐浓,他滑了一下,脑袋直直往旁边撞。
江明君连忙站起来把他架着,揽着咯吱窝下面,后面的手指不停抽动,磨蹭着里面栗子状的凸起,韩琅在紧闭的浴室里被快感带来的窒息感折腾到快昏厥。
江明君把手抽出来,把他抱进浴缸里,用水淋着,“这就受不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趴在边缘,抹了抹脸上的水,“有点闷。”
房里睡着孩子,只能拿着吹风去一楼客厅,江明君看着韩琅睡衣外露出的后颈,用吹风帮他吹着湿发,“韩琅,我怎么没看见你小时候的东西,你爸那也没有。”
韩琅有点困,“不知道,我之前又没住这,可能是搬家的时候弄丢了吧,你要找什么?”
“江棋,他最近对生物展现出非同一般的热情。”
韩琅笑了笑,“那他应该更像你。”
“你还记得我我十五六岁什么样吗?”江明君问他,“我自己都非常模糊了。”
韩琅点点头,江明君帮他吹干了头发,他的头发有些长,又已经可以扎起来了。
他刚想转身上楼,就被江明君拉着手带了回去,江明君混乱吹了几下他的短发,本就是半干不湿,也没什么吹的必要,他用下巴点了点韩琅胸部,睡衣被奶水打湿了。
韩琅皱了皱眉头,从冰箱里拿出吸奶器,熟练的放在一边胸上,修长的手指拧着末尾的奶瓶。江明君有一瞬间的头痛,仿若走马观花,下一瞬又踪影全无。他皱着眉头,韩琅看的奇怪,“怎么了?”
江明君低着头摇了摇,转身埋到韩琅胸前,舔舐另一边的凸起,慢慢转为吮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撞得不知所措,但也没推开,只是有些奇怪,试探的问了问,“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江明君?”
对方却不回答他,只不断吮吸着他胸部,韩琅脸上开始泛红,他取了吸奶器,摸着江明君埋在他胸前的头。
“我要出任务了。”他抬起头,抱着韩琅,头埋在赤裸的肩上。
韩琅沉默了一会,这话他听过很多次,在过去的十几年,但江明君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从来没有一次露出过这样带着脆弱的反应。
“很难吗?”
“没有。只是觉得一把年纪,是该惜命了。”他笑了笑,“直接退役算了。”
韩琅听得出来他的玩笑,“那还不行,你还得给抚养费。”
江明君笑的更大声了。
韩琅摩挲着他的背部,眼神看着窗外不知名的某处,“但是惜命是对的,你要好好的,江明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东城,清晨,大平层的落地窗外是环绕的雨雾,坐在沙发上的孕夫五个月的孕肚隆起,穿着条格子状的棉麻长裤,一条腿平整的放着,一条腿蜷在沙发上,头发凌乱,带着一副古板的黑框眼镜,摸着肚子。
旁边显示屏上记录着胎心的频率,五个月的孕肚没有太大的隆起,细韧的腰窝在沙发上,他把腹部的探头挪了挪,忽然又轻轻的喘了口气,把后穴的物事往外挤了挤。
窗帘只拉开一人宽的缝,一个只穿着大短裤的男人面对着窗外在打电话,房门敲了敲,孕夫起身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睡裙的五岁小女孩,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苏崛挂了电话,目光晦涩,换了表情转过身,要从连如冬手里接过小孩,那是他大女儿,大名苏言,小名面条,因为小时候把鼻涕流江棋身上,被取了一个十分恶趣味的小名,苏崛居然也认了。
小孩刚睡醒,抱着爸爸的脖子不肯撒手,他怀孕之后身上奶水日渐多了,孩子比往常更爱往他身上钻,五岁的幼儿已经有点块头了,连如冬只一米七八,身型清瘦,小女孩几乎是抵在他赤裸的腹部。
“怎么样,能过去吗?”苏崛看了看仪器上的记录,连如冬把孩子放地上,皮肤是长期在室内工作特有的白,有些刚按压过的红印,那是抱着小女孩的时候留下的。
“可以,指标正常。”他推了推眼镜,用梳子理顺面条刚睡醒炸开的头发,绑了个辫子,在小孩肩膀上拍了拍,“走吧,去找阿姨,不然幼儿园要迟到了。”
垂下的手被扯了扯,连如冬弯腰,小女孩在他脸色亲了亲,“爸爸再见。”
苏崛已经很自觉的也弯了腰,面条也在他脸上亲了亲,“再见父亲。”
窗外阴雨连绵,房子里一派温馨,传入云层的无线电来到另一头,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单人沙发上,摸着手里的手机,他敲着地图上的西港,再次拨通了电话。
房门被关上,室内又只有那一点从窗帘中间透进来的光,苏崛把手顺着连如冬裤腰间隙伸进去,他腰细,又穿着孕夫特制的睡裤,所以裤腰那块间隙大,手伸进去的时候睡裤就掉到脚跟,后穴里挂着像尾巴一样的绳子,被扯了扯。
孕夫被抱回床上,苏崛舔干净他肚皮上零星的奶水,一路朝下,用牙齿咬着跳蛋的绳子往外拉,脸埋在臀肉里,黑色的玩具卡在穴口,孕夫蒙着眼睛,僵硬着没动,他生苏言的时候肩难产,孩子太大了,他盆骨那块又窄,磨了不少时间,把人折腾得快晕厥,最后去楼梯上走了一阵,才把孩子生下来,以至于这胎怀上苏崛就给他订了特订的跳蛋,隔日就塞进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面被握着打出来,就着后穴痉挛的时候,他捏紧了枕头,小腹青筋暴起,盆骨越发清晰,一颗还震动的圆球从后面喷了出来,穴口还张着,流出些润滑,他软了身子喘气,苏崛在他腹部亲了亲,用一种很虔诚的神情,他的眼镜挪到眉毛的位置,以至于目光病不清晰,只能凭着模糊的视线摸了摸,苏崛已经起身了。
沛城信奉神佛,是流传下来的风俗,韩琅拉着江明君上山祈福,在路上遇见不少大着肚子的男人,他有些好奇,“怎么你老家怀了孩子还流行拜菩萨啊?”
韩琅拿着水壶抿了口水,“不是,他们是去求顺利的。”
“你也是?”江明君知道韩琅是有点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但他是不会来这套的,他信马克思。
韩琅往前走远了的点,没回答,江明君追了上去。
庙不大,香火却很旺,中间是一个水池,里面不少硬币,左右各供奉着不同的神像,中间还有一段台阶,上去就能看见远处的山顶。
江明君眯了眯眼睛,从水池边上丢硬币的人里精准的找出了苏崛,对方一脸认知的双手合十,他从后边把人拍了拍,“苏警官,你作风有问题啊,唯物主义学哪去了。”
苏崛被他吓了一跳,毫不客气反唇相讥,“那您是来干什么呢?”
“我来陪家属啊。”江明君一脸不以为然,苏崛匪夷所思看了他一眼又恍然大悟,“我也是。”
“如冬也来了吗?怎么没看见人。”江明君往旁边看了看,才发现人已经走殿门口了,苏崛连忙跟了上去,顺道给韩琅打了个招呼。
“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江明君嘀咕一句,韩琅往另一边大殿里走。
他在吗门外等着韩琅,韩琅倒是很一丝不苟的作揖磕头,他摸了摸鼻子,问旁边东南等着的人,“这庙里对孕夫真这么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还用说,虽然男人生孩子出不了大事,但是孩子会有影响啊,而且拜拜大人也少糟点罪,不过这边不是,得去那边。”那人往对面指了指,江明君才发现对面等着的大多是孕夫,他看了看殿里的韩琅,暗暗吐槽搞得有模有样结果拜了个错的,于是往旁边走。
连如冬求完菩萨又去求签,苏崛拜完了才看见江明君进来,“唉老江,怎么回事,你的唯物主义呢?”
江明君把他往旁边推。
苏崛笑了笑,又爬了一段台阶,到了顶上,才发现不少人在上面挂牌,他好奇地走过去瞄了瞄,才发现上面是些字,写着名字和时间。
山顶有风刮过,木牌撞在一起,红色的流苏拂过苏崛的眼睛,他在无数向神佛祈求的信徒名字中,看到了江明君的名字,他把那块木牌取下来,带着调笑的脸僵住,木牌带着风吹日晒的褪色,连字迹都变得模糊。
江明君,森,二零零九年八月二十三日。
他的室友在十七年前,为一个叫森的人挂上了这张带着祷告目的的木牌,不会有人比他更明白江明君十九岁的字迹是什么样子,他帮他抄过多少份检讨,但他怎么不记得江明君身边有叫森的人。
他抬头看了看,这块木牌来自于那间有无数孕夫祈祷过的大殿,十九岁的江明君,在为一个孕夫祈祷。
苏崛揣了牌子转身想去找人,回头就发现了站在对面木牌前的韩琅,他不自然的挪了挪,韩琅有感应一样的抬头,俩人对视了一下,苏崛在心里骂了江明君一遍又一遍,稳住心神和韩琅打招呼,“真巧啊艺术家,你也来挂牌子。”
韩琅点点头,没什么表情,苏崛也习惯了,连忙客套几句就往下走。
风从韩琅卫衣的领口灌进去,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捏着木牌的手泛白,才冷静下来。
韩琅,江明君,二零零九年八月二十三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站在那,捏着那块木牌上纹路,那是被时间刻下的,不可磨灭的证据。
江明君在下面拿了木牌,刚要上去,就碰见急冲冲跑过来的苏崛,带着一点鄙夷和怒气,“老江!”
江明君一脸莫名其妙看着他,“怎么了?”
苏崛看见了江明君手里的木牌,他张了张嘴,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江明君的模样,那是一种他从没见过的颓唐,西港的行动近在咫尺,他张着嘴,换了要说的话,“没事,韩琅在上面,不知道是不是找你,去看看吧。”
说完把江明君了推,“我去找如冬了,待会一起下去啊。”
江明君三步作两部跨了上去,看见被风吹着的韩琅,站在栏杆边上,撩在耳后的头发被风吹乱了,遮住了眼睛,他把韩琅往中间拉了拉,“干什么呢,挂完了?”
韩琅摇了摇头,把另一只手里的木牌挂了上去,江明君没看,指着另一边,“你说你,你一个本地的,你挂错了,孕夫挂那边,你刚刚也拜错了。”说完就去找韩琅刚刚挂上的,却被人拉住手,“没挂错。”
江明君看着韩琅,他浓厚的头发散乱飞舞,手上却丝毫不肯让步,“你还犟得很,算了,反正我刚刚求了,都一样。”
说完拉着韩琅往对面走,把手里的木牌挂在红线上,系了个结,手指灵活的翻动着,崭新的木牌混在层层叠叠的信仰之中。
江明君,韩琅,二零二六年四月一十一日。
韩琅眨了眨眼睛,把想要涌出的液体逼了回去,却止不住吸了吸鼻子,低着头,江明君只能看见头顶,“怎么了,冷啊?”他往旁边站了站,挡着风,把夹克脱下来披在韩琅身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韩琅的头发不久前才烫过,在山顶明晃的日光下,黝黑卷曲的头发变得有点棕,本来就蓬松的头发被风吹的杂乱无章,他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江明君实在是有点看不过去,把他拖下山顶。
苏崛正拿着签向连如冬问着大师解签时说了什么,听了半天没听明白,急得一张斯文的脸变通红,想拉着孕夫再去问问,脑门被给了一巴掌,正好看见下来的江明君和韩琅,他捏了捏手里的木牌,连如冬瞥了他一眼,把手伸进他口袋,摸到了他捏着的木牌,一下子变得僵硬了。
外人看着就像是俩人握着手,江明君龇了龇牙,“你能别这么恶心吗老苏?”
苏崛皮笑肉不笑捏着连如冬的手,生怕他把木牌抽出来,江明君对他鄙夷又不屑,自顾自大步向下走,连如冬废力把手抽出来,和韩琅打了个招呼,也往前走,苏崛本就心里有鬼,一张平常笑面虎一样脸上不知是哭还是笑,不敢直视韩琅,连忙跟上连如冬的脚步。
韩琅把身上江明君的夹克拢了拢,前面苏崛已经赶上连如冬,山上突然又起了雾,他摸了摸肚子,扶着木桩做的栏杆往下走,不一会就看见石凳上坐着的江明君,双腿张开,双脚交叉,长腿占了圆形石桌的一半,手插在裤兜里,韩琅看见他锋利的侧脸,比十几岁的时候成熟了很多。
江明君身上的卫衣是他买的,三年前去参加江棋初中毕业家长会的时候,他和江棋一模一样的衣服。
他盯着江明君看了一会,走到他身旁,江明君似乎是在发呆,看见他来了站起身,韩琅要把夹克脱给他,被制止了,“穿着吧,雾大。”
说完又往下走,韩琅跟在他后面,被他拉到旁边,“别走我后边,要摔了我拉不住。”
韩琅闻了一路上焚香味,又在停车场吸了一阵尾气,在出隧道口的位置吐的昏天黑地,江明君把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摸着他的后背,韩琅拿起水漱口,“我还说你这次吐的不厉害呢。”
韩琅吐完脸色变得白了不少,嘴唇却被擦的红润,窝在副驾驶,手盖在腹部。苏崛和连如冬拿了背包跟着他们一起回去,连如冬递给他一个皮削了一半的青柠,韩琅迟疑了以一会,接过去说了声谢谢。其实他们不熟,哪怕江明君和苏崛关系很好,连如冬多半在基地,韩琅更不可能主动去和苏崛的妻子联络,他甚至和苏崛都不太熟。
江明君带他们进了二楼的客房,韩琅进了卧室,提了一袋东西,进了三楼给江明君准备的房间,他面无表情进了卫生间,再出来已经是全身赤裸了,提进来的袋子被打开,所有的玩具都散在床上,他拿了江明君上次拿到的那根的按摩棒,往刚灌肠完的后穴里戳了进去。
还没扩张好穴口要容纳这么大的物事,其实有些艰难,最开始被强硬打开的痛感居多,韩琅开了最大那档,他跪在床边,手肘并在一起撑在床上,塌着腰,撅着臀,慢慢被快感搅成一滩水,头埋在床单上,眼泪把床单泅湿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明君在楼下喊他的名字,喊声消失,楼梯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门被推开。
“去哪...”江明君站在门口愣了一下,随即往门外喊了一声,“你就用一个被子就行了,哪有分被窝睡的老夫老妻。”
说完关上门又加了道锁,“你怎么了韩琅?”他想把韩琅从地摊上拉起来,对方却比他动作更快,直起身子,解开了他的皮带,用嘴隔着内裤舔还未充血的阴茎,“操,不用你这样,你说话啊到底是怎么了?”
他把人往床上推,韩琅蜷在床上,被后穴的物事震得不断发抖,江明君才发现他在哭,没什么声音,只有眼泪从眼睛里涌出来,他来不及系上裤子。
俯身去弄人后穴那里的物件,韩琅勾住他的脖子,贴到他怀里,“别抽出来...”
江明君揽住他的后腰,另一只手调小了档位,捏着露出来的柄,搅弄着,没多久韩琅就喷在他裤子上,他把人抱着坐在怀里,低头去亲,韩琅喘着气,他刚高潮完,还没缓过劲来,被亲到一半才把头扭开,“没刷牙...”,刚才吐过。
“老子又不嫌弃。”江明君拿卫生纸擦着他肚皮,却被拍开手,“待会再擦。”
韩琅脱了江明君的卫衣,对方却没有和他更进一步的意思,“你还没回答我呢,发生什么了,怎么今天这么不对劲?”
韩琅不回答他,只咬着他肩上的肌肉,用下身蹭着江明君没反应的位置,屁股被人狠狠打了两下,“你不说就别想做。”
“江明君,如果有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一件很大的事情,你会怎么办?”
江明君把头他拉开,皱着眉,“很大的事情,有多大?”
“能改变我们人生的事情,或许你生命里所有事还是会发生,但会换一个人。”他摩挲着江明君挑起的眉毛,眼神还有高潮过后的水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明君只觉得他是又发搞艺术的病了,说一堆玄乎的话,他叹了一口气,“那就等到那天,我看看你究竟是骗了我什么事情。”
“你怎么还不硬?”韩琅蹭了一会,他有点累。
“废话,我一上来就舔你湿不湿,哪有人喜欢那样。”江明君脱了裤子,把韩琅按在床上。
“那你给我舔舔,我没上润滑。”韩琅张开腿,稀疏的毛发因为汗液和体液黏在皮肤上,后穴被过大的玩具搅弄后泛红,还没完全闭紧。
江明君捏着他的臀肉,小臂抵在床上,手抬高,在韩琅下身垫了枕头,分开了臀瓣,用舌头摁着最中间的位置摩擦,舌尖抵进去,戳了戳充血的穴肉,韩琅腰杆僵硬了,一下就夹紧了他的头。
江明君在下面艰难的抽出头,直起身子,硬挺的阴茎戳进去,摆着腰操弄,毫不留情揭穿他,“你又要给你舔,又经不住舔。”
对方不答他,只抱着枕头,腰间的皮肉随着呼吸变得肌理分明,被操得在床上摇晃,一双长腿被分得开,江明君还记得他怀孕了,没怎么折腾,慢慢操着,高潮也来的慢,床外月亮高悬,韩琅抬起胳膊摸索着关了床头灯,江明君只能听见他放荡的呻吟声。
高潮来的时候韩琅把枕头抱得紧,头埋在里面发出一声极暧昧的喘声,江明君把阴茎抽出用纸裹着射出来,把韩琅抱进浴室,给俩人淋了一遍,才用被子裹着把他抱回房里。
韩琅推了推他,沙哑着嗓子开口,“去弄点水上来。”
江明君拿起水壶颠了颠,的确是空了,转身下楼。
苏崛在沙发床上四仰八叉的躺着,江明君开灯之后下意识绷紧身体,沙发上睡着的人掀开了脸的上的枕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睡这了?”江明君看着他。
“如冬,说今天爬山走累了,不想和我一起睡,我就出来了。”他重新躺了下去,“他就这习惯,我都想到了。”
“三楼有房间,我之间就睡三楼,你上去睡吧。”
“太恶心了,老江,你想和我睡一张床吗?”苏崛一脸嫌弃。
江明君眯着眼睛看他,“上面有两间房,而且我不睡那,我和韩琅一间房,快起来,我带你上去,还得回去睡觉呢。”
“你们还没分居?”苏崛瞪大了眼跟在他后面,“这是在闹哪样啊?”
“他怀孕了我们怎么分居?”江明君压低声音侧过头辩驳。
“他没让你单独睡过吗?就算是我和如冬这么好的感情,也没有一直睡一张床的。”苏崛捂着嘴用同样的声音解释,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和韩琅一点隐私都不要的啊,我家面条才五岁就锁门睡了。”
“就一起睡怎么还扯上隐私了?他要是想隐瞒点什么,我又不会问,他也不问我,我知道的都是他没掩饰的,算什么隐私。”江明君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只当他又开始炫耀爱情史,“赶紧睡吧你,成天叽叽歪歪什么呢。”
江明君把他送到房里,就转身准备走了,苏崛却正色拉住他,“等等老江。”
他关了门,把特制的黑色手机丢在床上,这是特制的传讯器,“公安的线人被截回去了,你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明君点点头。
“今早上,有人给我打电话,让我们两个半月之后行动,他说得斩钉截铁,像是对那边了如指掌。”
江明君皱着眉头,“他用这联系你的?”
这是特制的通讯仪,信号只有官方才能发射,而且一机一号码,接听方是看不见对面来电的,为了安全,他们联络的时候,除非足够信任,才会把号码和名字对应给到对方,否则是不知道哪个号码对应哪个人的。
“对,而且他知道我是苏崛。”
江明君目光沉沉,“他同时知道你的名字和号码,这样的人可不多”,他想了一会,“难道是之前你的线人。”
苏崛摇摇头,“听声音不像,但是非常熟悉。我已经联络过上面了,得去追踪一下位置,但是很难,这玩意设计出来就是为了防追踪的”,他吸了一口气,“只能看两位领导怎么安排了。”
他看着江明君,对方还陷在思考里,先休息吧老江,无头无尾的电话,也不是你现在就能想出来的”,他又想起那块木牌,“你...,你和韩琅,都这么多年,有什么事是非要离婚呢,而且他还又有了孩子,有什么事,你大度一点,你们结婚那会...”
江明君被他说得茫然,“结婚那会怎么?”
苏崛想起来多年前,他叹了口气,“他那会经常去找你,也不像是没感情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当事人都不说什么,外人的推测又算什么呢,“总之,都这么长时间了,离婚你们真能习惯吗,你都快把这当自己家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明君推开房门的时候韩琅闭着眼,枕头陷下去,被子隆起一片不太明显的起伏,深蓝色的床单像平静的海,裹着瘦削的孕夫,让他看上去有些无力的疲惫,江明君其实已经忘记刚结婚那会韩琅是什么样了。
他连自己都模糊了。
他好像一直都觉得他们本该是这样,但本来就没有人会一直带着我们为什么要这样生活的反思去活着,又不是爱空想的哲学家,他把水壶放在房间的茶几上,玻璃壶底碰上瓷制的桌面,带来一声清泠的响,床上的人动了动,埋在枕头里的脸露出来,双手撑着床,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一片赤裸细腻的肌肤,胸前两颗红点微肿,那是喂奶的时候被婴儿咬出来的。
江明君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带着尾戒的手接了杯子,修剪干净指甲的指头因为用力贴在玻璃杯壁上,手腕侧面抬起的时候有个凹陷,露出的骨骼痕迹很轻盈。
“听苏崛说,结婚那会你总去学校找我?”江明君坐在床边,侧过头看他。
韩琅低着头,靠着床头,手搁在床单上,握着杯子,他轻轻的应了声,“嗯...”
他并不想多说,一时沉默,半晌还是嗫嚅着开口,声音弱得微乎其微,“就是...那会刚怀孕...有点害怕...”
江明君想了想,他的确是一结婚就被派了任务,韩琅月份大了离不开人才请的假,“抱歉...”,他有些愧疚。
“孩子要喂奶,你去阿姨那把他们抱过来吧。”韩琅把他推了推,江明君才看见他两颗红肿的乳头上分泌出乳白的液体,起身出了门。
房内重新安静下来,像是被定格的油画,光影的界限被暗黄的灯光照得模糊,眼泪掉进水杯里砸出涟漪,坐在床上的人才喘了口气,声音喃喃,“该抱歉的是我。”
江明君抱了孩子回来,他肩宽,两个孩子一同抱着也毫不费劲,韩琅接过来,三个多月的婴儿已经有些沉了,他拢在怀里,有些吃力,大臂上露出微微的肌肉。
江明君看着婴儿吃得时候整个脸都在动,有些好奇,“要用这么大劲吸吗?”
“是咬,他们还不会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明君皱着眉,似乎想不通那么脆弱的部位怎么经得起牙齿的折磨。
韩琅捏着乳肉,把奶水往外挤,“她们还没长牙,其实没多大感觉。”
他把吃饱的安那个抱给江明君,身形挺拔的男人抱着婴儿在房间里打转,哄孩子睡觉的方法其实就那几样,那会哄江棋的方法他还记得一点,小孩一生下来都一个样,现在却越长越秀气,有小姑娘的样子,到底都是男人,人类进化的生理特征让他们生下女儿的概率很小,他曾经感叹苏崛的幸运,但他俩得到了双胞胎,他凑过去看韩琅怀里的那个,“怎么她们长得不是一模一样?”
韩琅叹了口气,用湿纸巾擦了擦另一边的乳头,冰冷的触感把他凉得一颤,“因为她们是异卵。”
江明君把哄好的孩子放在旁边新加的床上,“对了,江棋说你要的那本书他没找到,要不再去买一本?”
“没找到?那本书不太好买,我正好要回东城一趟,去找一下老师,我回去看看吧。”他把两个孩子放一起掖了掖被子,才躺回去,后背抵到江明君身上,他俩都没穿睡衣,江明君的手横过来把他这边的被子压了压,熟练的顺手就把他揽进怀里,另一条胳膊从头下方伸过去,微微的呼吸声响在韩琅头顶,他僵硬了一下,转过身,对着江明君,把他推了推,“你去你房间睡,我们都离婚了。”
“那我们刚刚还做了呢,赶紧睡吧你,又没夕阳红搞黄昏恋,讲究那么多。”说完把手放在他眼皮上,他身上的烟味淡了很多,韩琅动了动鼻子,转身把手搭在他头下的胳膊上,闭上了眼睛。
他们和苏崛一起回的东城,在出口碰见捧了一束花的江棋,少年人长得快,韩琅抱了抱他,江棋把向日葵塞到他手里,“好久不见爸爸。”
韩琅摸了摸他的头,其实才两月而已,“好久不见。”
他手里牵着从苏崛家带出来的苏言,往连如冬那推了推,“连叔,她可真是太话痨了。”苏崛把女儿抱起来,“臭小子,我看就是被你带坏的。”
苏崛和江明君毕业之后住过同一个大院,韩琅带着江棋住在那,他也忙,有时候布展一走就是半年,江棋就像两家长大的孩子,连如冬那会还在读研究生,四个人唯一常年待在东城的就是他,江棋周末经常跟着他去研究所,比起苏崛,他和连如冬更熟悉。
“话痨就话痨吧。”连如冬摸了摸苏言的脸,小女孩今天扎了两条羊角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辆车开到同一个小区,韩琅的行礼多,一部分放在苏崛车上,到楼下的时候苏崛拉着搬箱子的江明君,“诶,东西放哪间房?”
“你车上都是日用品,当然放主卧啊。”他一脸理所当然,苏崛一脸果然如此,一言难尽的啧啧两声,“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你们这样的,离婚只是情趣而已是吧。”
连如冬拍了他两下,让他别乱说话。
韩琅在书房,里里外外翻了一通,才发现是真没那本书,他坐在地摊上,看着一堆书,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下,惊觉他是没有拿到过那本书的,他捂着胸腔深呼吸,按捺住疯狂跳动的心脏,他为什么会觉得,那本书在他手里呢,因为那个梦吗,可那只是个梦啊,他为什么会相信那个梦呢。
江明君喊他下去吃饭,进来才看见他坐在地上,脸色苍白,连忙走过去,“怎么?想吐?”
韩琅摇着头,扶着他,忽然又捂住嘴,站起来往卫生间跑,趴在马桶边上捂住肚子干呕,脖子上青筋浮现,家居服挂在身上,系着头发的发绳不知道掉在哪里,微卷的黑发散在脖子上,江明君拍着他的背,“都没吃什么,怎么吐得出来。”
韩琅平复了一会,撑着身子想站起来,却腿软得厉害,撑着洗漱台,江明君连忙把他搂着,韩琅只到他脖子的位置,此刻无力地趴在他身上,像一棵依附他生长的藤,单薄的身体像是示弱,过度的喘息带上了轻微的声音,呼吸一阵一阵扑在他脖子上,奶味和香味的一起卷进鼻子里,江明君僵硬着身子,他竟然硬了。
“不好意思...”韩琅因为怀孕才有这样激烈又难受的反应,而他竟然在这样的时间里找到了快感,像个满脑子色欲的禽兽。
韩琅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江明君低下头去吻他,摘了他的眼镜放在手边洗漱池上,呼吸纠缠,他的手从搂着的姿势,下意识伸进韩琅衣服里,摸到红肿的乳头上,捏了捏,韩琅软着腰哼了声,从吻中抽离出来,趴在他肩上。
江明君把他抱起来往卧室走,放在床上,外面夕阳照进来,韩琅穿了件深绿色的长袖,躺在深灰色的被子上,把自己上身脱光,裸着上身手放在裤腰上往下推,随即被按在床上。
江明君扯着卡在臀部的裤子往下,头埋在胸前,舔着红肿的乳头,舌尖按揉着那颗被婴儿用牙龈摩了几个月的凸起,吸了吸,韩琅不受控制的挺胸,发出轻微的尖叫,又被按回去,捏住另外的一颗,拇指在上面飞速来回蹭刮,红肿的肉珠被玩弄,酥麻的快感从胸部蔓延开,床上蹬着床单的腿挺直,脚趾蜷缩,韩琅捏着江明君后脑勺的位置,翘起的性器挺了挺喷出一股液体,呜咽出声。
江明君咽下嘴里的奶水,用手抹去韩琅眼角的眼泪,脱了自己的衣服,把人翻了个身,反着按在床上,分开臀瓣,阴茎朝中心顶了进去,瞬间就被穴肉咬合,被压在他身下的人因为被顶弄的动作陷在床里面,这个动作顶得极深,韩琅摸上肚子,小腹处传来一体内被快速撞击的震动,从感受到危险的边缘承接着窒息的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明君把手盖在他手上,低头接吻,头顶在他后脖子上,身下动作不停,“去复婚好不好,嗯,老婆?”
床上的人背部轻微抖动着,泪水浸在枕头上,深灰色的枕头染上和床单一样被水打湿的水痕,江明君去亲他的眼睛,看着他埋在床上的侧脸,“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不答应,你哭什么?”
韩琅却不回答他,江明君叹了口气,门外尖叫了一声,们咔哒一声被关上,“你们怎么又不关门啊!”
江棋飞快跑下楼,想要忘记刚刚看见的那堆衣服,苏崛一脸了然于心的表情,“算了,吃饭吧。”
少年低头扒了几大口,混着汤咽了下去,“可是我好像听到我爸在哭,不会真是江明君有些什么癖好,我爸受不了才和他离婚吧,今天江明君又突然兽性大发...”
“打住!奇思妙想啊真是,就算江明君真是这样,你就不能顾忌一下我们一家三...四口吗?”苏崛止住了他的嘴,少年红着脸点点头。
他们隔的不远,就是小区隔几排的距离,江棋送走人,不敢上楼,特地没用洗碗机突发奇想在楼下刷盘子。
主卧卫生间里,水气缭绕,江明君用水替浴缸里的韩琅淋着头发,韩琅刚射过几次,趴在浴缸边缘,背上满是红痕,江明君给他摘了耳朵上那颗墨绿色的耳钉,把他头发往后抹,脖子上用黑绳挂着的玉佛晃来晃去,韩琅伸手扯了扯,这是他很多年前送给江明君的,但是江明君不信这些,所以从没见他戴过,他还以为被扔到哪了,“怎么突然把它戴上了?”
江明君的手在他腰上按着,他总不能说见到一个去世的老头,那房子处处透着诡异,“翻出来就戴上了。”
江明君的手在他腰上按着,他总不能说见到一个去世的老头,那房子处处透着诡异,“翻出来就戴上了。”
韩琅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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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师。”韩琅关上门,他手里拿着邀请函,年迈的教授拿着放大镜在观摩一个鸡蛋大小的核雕,“过来了,来看看。”
韩琅站得近了些,他戴了度数低一点的隐形眼镜,低头眯着眼睛,也拿起了放大镜,老人离得远了些,把位置让给他,“你的眼睛也不行了,怎么和我一样。”
沈社兴是带他入行的老师,他学得杂,但核雕是压箱底的技艺。
“沈老师,我今年三十六了,奔着四十,都快到您当时把我收到门下的年纪了。”韩琅无奈地应着,核桃上雕着寻常的小舟,他定了定身子,又凑近了一点,感慨了一句,“方寸艺术啊。”那样子有点老学究的气质,只差捧个保温杯。
老人抿了口茶,“看出来了吗?哈哈。”
核雕纳万物于方寸之间,一体生百态,这块核雕大形仿船,是核雕常有的形状,却又细致入微,不但在雕出的门边刻了字和对联,连内里大堂挂的牌匾上写的清风明月都道法利落,字迹清晰。
“这次展准备的怎么样?”
韩琅自顾自拿了个杯子,“还行,暂时没出什么大问题。”
“嗯,那就行,到时候我不一定有时间,学校这学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走了好几个老师,我这个老将还得重新挂将,教几个班。”沈社兴从抽屉里抽出一条长方形的盒子,韩琅打开来看,是主流的罗汉,他手上拿的这一群是典型结合传统现代的学院派审美风格。
老人关了放着小舟的丝绒盒子,递给韩琅,“拿着,你这些年一直在北方,我带着你,虽然在外行看来也算是见多识广,但到底走的学院派的路子,沛城多传承,不会被你这点名头唬住,他们认为你有的你要拿出来,认为你没有的,也要拿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叹了口气,“沾了钱,就是生意,钱财名利,总有人要红眼的,你得多备点别人猜不到的,才能不叫人看笑话。”
到底是一手带出来的,韩琅有天赋,可是天赋这种事,就像珍稀难养的莲瓣兰,得放在后院里精心打理,养出来才名贵,他思量了一会,还是多了句嘴,“之前,你在这边,有人想闹事,也得看看他的面子,可你现在离了婚,又隔了一条江,不仅仅是当地那些大家,还有以往,那些不服气的。”
有人等着想看你的笑话,有人巴不得你多闹点笑话,这圈子本来就不大,你少分点,别人就多拿点,他没说完,韩琅也听得明白。
“我知道的,老师。”他的表情藏在背光的位置。
“做老师的,别的帮不了你什么,就是学生多,我这老家伙还是有点面子在的,你拿出这些东西来,要是有同门在场,别人也不至于欺负你孤立无援”,他到底是担心,叹了口气,“你平日也不愿与人来往,以前我不管你,不担心这些人心难测,但现在,你得为自己多打算打算。怎么就离了呢,当时那么好的机会,争了那么久,你说不要就不要,非要和他结这个婚,过了这些年我以为你过得舒心,你...”
韩琅站在办公桌对面,卷发耷拉在头上,露出耳垂,耳朵上带了满圈铆钉的小耳环,修身西装外面套了件宽大的皮质风衣外套,露出一截修长的小腿,踩着带跟的皮鞋,不像三十六,像二十六岁。
老人没把话说下去,韩琅就是不听人劝的,说再多也没有用。
“老师,我后悔了,我总觉得对不起我自己,也觉得对不起他。”韩琅笑了笑。
沈社兴瞪着眼睛看他,最后也只长长的叹了几声,随后又想到什么,“你周师姐快回来了,她去日本交流这么几年,也该学了些东西,你把她叫上一起,浮世绘的风格还是得在沛城,年轻人多,她去那边能交流的人多,你们俩一起,我也放心些。”
“我知道了。”他大学时候的朋友不多,到现在还联络得密些的也只有周沉西,沈社兴比他消息灵通,知道周沉西要回来,他也少不了期待。
“行了,走吧,孩子我还没看过呢,你过来也不说带过来让我看看。”年纪大总是喜欢看小孩,特别是自己的后辈,“礼物就不给你了,什么时候我去你那看孩子再带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把丝绸盒子往包里装,“老师,你就算不带礼物我也很欢迎的。”
沈社兴显然是不相信,笑着摇了摇头,对他挥了挥手把他往外赶。
韩琅出了校门,见着靠在大G上的江明君,针织衫运动裤,袖子撸到手肘,露出结实的手臂,交叉叠在身前,一米九的身高带来的荷尔蒙让他在属于异次元的艺校充满侵略性。
江明君给他拉开车门,韩琅上了车,一言不发,江明君启动了马达,车慢慢开出校门,经过一段避静的位置,“你是不是,要奶瓶?不是才两个多月吗?”
韩琅不明所以,“啊?”
江明君瞥了瞥他的肚子,“不是吗,我看你脸色有点像?”
韩琅明白过来,打开车窗,一只手摸上肚子,“你在想什么啊,怀到5个月才会开始有胎动的,你专心开车,前边红绿灯。”
“我看着呢。”江明君踩了刹车,从抽屉里抽出一本旧书。
韩琅觉得眼熟,发现是之前他误以为在自己手里让江明君去找的那一本,他捏紧了封面。
“那天,你是不是找这个,才急成那样的?”绿灯亮了,江明君重新踩了油门,“江棋和我一起在家里找了一遍,是真没有,但我按着你说的名字,重新买了一本,你别说,是真挺难买,我都找了几天,最后从一个老头手里买到的二手书,说是他爸传给他的,我看不懂,应该是真的吧,你看看。”
韩琅心如擂鼓,一模一样,‘是真挺难买,我找了好几天,最后在一个人手里买的,他说是他爸留下来的,我看不懂,应该是真的吧,你看看’,梦里十九岁的江明君把书递给他时也说过相同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听着心跳带起鼓膜震动的声音,翻开了书封面,摸着扉页上的名字,血直往头上涌,连名字都一模一样。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买到假货了吗。”江明君看他变幻莫测的表情,一时有些拿不准。
“真的,真得不能再真了。”韩琅听见自己说。
怎么会不真呢,就是这本书,在梦里他还拿去给周沉西看过,还让沈从兴做过鉴定,他们一起打趣韩琅终于等到了心上人。
可是明明,那只是一场梦而已,事实是他从来没得到过年少时江明君的青睐,也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真心实意的祝福,象征着兵荒马乱少年时代结束的,只有老师的恨铁不成钢,只有二十岁时凌乱的床,只有周沉西在婚礼当天对他的告诫,只有不可言说的年少情愫,连收场都带着罪恶,还有这十几年的一地鸡毛。
他把书抱在胸前,心绪紊乱,一阵眩晕,胃部开始翻涌,捂着嘴干呕了一声,江明君靠边上停了车,摸着他的背,往后座扒拉塑料袋,“要吐吗?”
韩琅捏着他的手腕,红着眼睛盯着他的脸,“别碰我。”
江明君一脸不知所措,抽了抽自己的手发现纹丝不动,暗暗看了一眼手腕,“你怎么了韩琅?”
风吹进车厢,雨打在车顶,噼里啪啦的响,雨丝飘进来,淋在韩琅脖子上,他平静了一点,抽回自己的手,江明君的手放在半空,一时无言,“要不,咱去医院看看。”
韩琅按起车窗,“我没事,回去吧,最近压力有点大。”他抱着书的手在抖,江明君拿卫生纸在他脖子上擦了擦,皮衣外套沾了雨水。
“外套脱了,沾上水了。”韩琅没动,江明君等了会,才把他的外套拉着脱了下来,雨下的又急又大,江明君把车拐出马路,停在边上,他想把韩琅推一推,却发现对方在哆嗦,拧着眉把人拉得面向自己,才发现韩琅嘴唇都快被咬破了,他骂了一句,抽了湿纸巾把手擦了擦,“别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粗砾的手指按着唇瓣,另一只手捏着秀气的下巴,韩琅的牙齿咬着唇瓣,纹丝不动,“你大爷,真是犟啊。”
他弯着腰把韩琅整个人从副驾驶抱过来坐在自己身上,关了车灯,吻上被死死咬着的嘴唇,舌头撬着咬合在一起的连接处,韩琅渐渐卸了力,江明君捧着他的脸,把牙齿和唇瓣彻底分开,才从人嘴上挪开,韩琅看着他,水亮的眼睛刚回神,茫然无措,他把灯打开,看了看韩琅的嘴唇,果然被咬出红印来,两道齿痕印在嘴唇上,格外显眼。
“别装死,怎么回事?”
韩琅不回答他,往副驾驶窜,他把人拉回来,“啪”的一声打在屁股上,俩人都愣住了,西装在刚刚拉扯中被扯下来一半,江明君才发现他里面是真空的,没什么底气开口,“你怎么不穿衬衣啊?”
韩琅红着脸拢了拢衣服,“本来就是这种款式,你快把我放开,被看见丢死人了。”
江明君伸手关了顶灯,熄了火,路灯离他们远,漆黑色的车和雨夜融为一体,车内除了雨声,只能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
“这样就看不见了。”江明君说话时候的气息喷在韩琅胸前,乳珠被剐蹭和吮吸的感觉卷土从来,他后穴开始渗出水,
“你这是掩耳盗铃...”
“你是不是想要了?”水渍漫出韩琅的裤子,浸湿江明君裤腿上被坐着的位置。
黑暗和雨声让这方狭小的天地变得暧昧又亲密,韩琅咽了咽口水,“不能在这,会被看见的。”
江明君把座椅往后放,韩琅被他转身压在座位上,“我挡着,没人敢拍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脖子旁边开始亲,解开了韩琅的腰带,甩到一边,手指抓着裤腰轻而易举把裤子扯到膝盖,韩琅已经解开了上衣全部的扣子,把胸往前送,“胸上,好痒...”
江明君舔到胸上,用舌尖和牙齿挤压着乳珠,又用牙齿剐蹭,随后开始吮吸,乳珠充血挺立,双指合并戳进后穴模仿交合的形式抽插,韩琅捂着脸,一手捏着另一边的胸,他双腿大开,脚往方向盘上踩,皮鞋底扣着操作台,“嗯...呃...鞋...嗯...”
江明君摸到他的脚腕处,把浅口的鞋子脱了下来,捏着他的脚背,能摸到青筋和薄薄一层皮下面的骨骼,转了一下,手心贴着脚心,江明君扯了扯自己的裤子,顶了进去,韩琅撞上座椅,被快速操弄,他不敢大声喊,只能一阵一阵急促的喘,密闭的车厢温度渐高,韩琅浑身都起了黏腻的汗,他想去抽几张纸,又舍不得放开胸前的肉,难受的后穴缩紧,江明君气得发笑,在他胸前拍了两巴掌,随后捏着一边的软肉,头埋在另一边吸,一股电流蔓延到韩琅头皮,他骂了句脏话,“操...”
江明君在他胸前大力吸了两口,快速挺腰,“你一个被操的,你应该说去...”
韩琅抽了几张纸,顺便摸到一瓶水,拧开了往嘴里灌,江明君借着微弱的光,看见他滚动的喉结,和黏在侧脸的头发,调笑着找茬,“老子这车才开多久,你现在喝了待会被操尿出来怎么办?”
韩琅拧紧瓶盖,把水瓶往挡风玻璃上砸,塑料瓶发出刺耳的声响,踩在方向盘上的脚踹在他胸前,江明君笑得胸腔闷着震动,握着韩琅的脚踝,抬到嘴边上亲,“我的荣幸,前妻不跑去别人车上尿。”
“复婚算了,韩琅。”他捏着韩琅的脚踝,把脚心贴在胸口上,按着脚背,压低了身子在后穴出入,一整根埋进去,又快速抽出来。
“总有天你会觉得你今天说了句蠢话。”韩琅看着眼前一片黑暗,后穴被操弄的触感越发清晰,他窝在座位上,侧着头喘息,捏着胸,身下溢出一股水,江明君操弄的速度又快了点。
“我不会后悔。”他凑过去又吃了一嘴奶,“你怎么今天这么爱弄这块?”
韩琅被吸得浑身通透,“因为今天没喂奶。”
“喂给我算了,冰箱一堆够她们和喝了...”江明君手撑在座位上,低着头边舔边吸,韩琅捏着乳肉,奶水源源不断往外,“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和我结婚呢,你也不后悔吗?”韩琅问这话的时候后穴几乎是痉挛缩紧僵着的,他自己没发现,江明君盯着他,“原来你是在介意这件事?”
“我没有。”
江明君拍了拍他的屁股,“还没有,都僵成什么样了,我不介意,你快把我夹断了,你松开点,我介意还和你生三胎?”
窗外雨声越来越大,韩琅喘着气重新软回座位上,“那又不是你想要的,后面两胎是意外怀的。”
被问的人没出声,只埋头冲刺,韩琅扒着窗户,尾戒反光,“...我不行了...慢点...嗯.啊..”
江明君快到顶的时候又停下来,只留韩琅挺直身体喷了出来,车厢里一股麝味混着奶味,他靠着座位深呼吸,江明君把他搂着,性器埋在他后穴跳动,床外雨点像冰雹一样砸在车顶,“我要是不想要,现在就该拉着你去做人流,反正又不是婚内的,医院也不会不同意。”
“那江棋呢,他是你被下药了我才怀上的。”语气活生生像是晚间八点档的苦情带球跑主角。
“那你呢,当时为什么要留,二胎三胎为什么都要留着,老子当时愿意结是因为你长得不丑。”
他说完慢慢动起来,韩琅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硬到极致的性器刮过某处,一阵腰酸,马眼张开,他抖了抖,“你怎么还不射。”
江明君笑了两声,在那凸起位置来回碾过,韩琅夹住了他的腰,“别...要尿了...”
对方却不听他的,只在那让人酸胀的位置慢慢顶着,倏然拉开车门一条缝,车停在下水道口,雨水汇集的水流全部流向下水道,像一条小溪,“又没不让你尿,正好雨大,一起冲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推着江明君,因为紧张全身肌肉绷紧,“你疯了吧,把门关上。”
江明君被突然收紧的括约肌夹的发痛,连忙把门关上,“逗你玩的,就在车里。”
韩琅摸了一圈也只摸到矿泉水瓶,又扔到一边,“不行...”
江明君忍得发胀,觉得立马就要炸了,把针织衫脱了,扯下里面的背心,团成团丢在韩琅下身,随后挑起他一条大腿,快速顶着后穴里那块凸起,“就用这个...”
韩琅摸着他的背心,马眼流出几滴清液,“我不会...呃...”
背心吸着源源不绝涌出来的液体,江明君埋头顶了十几下之后射在里面,抵在韩琅肩上喘气,把人抱着翻了身,韩琅趴在他身上,把浸湿的背心丢在皮衣上,打开窗手伸出去,江明君把他往里拉,“干什么你,下雨呢。”
“洗一下。”他用纸把手擦干。
江明君用膝盖顶了顶他后穴,精液往外流,“那这怎么办,也出去洗一下。”
“你弄里面还好意思。”韩琅用纸巾塞住后穴提上裤子,挪到副驾驶上,雨下得小了点,眼镜适应了黑暗,能看见外面成排的松树,窗子开了条缝,车里糜乱的味道散了点,他的声音轻的飘忽不定,“你总会知道的。”
他也快坚持不住,不想瞒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沉西是在一个月之后回来的。
韩琅在手机震动三次之后终于发现了不断涌进来的消息,连忙拿着车钥匙往车库走,白色T恤因为惯性紧贴在身上,三个多月的肚子微微隆起,江明君在沙发上看新闻,韩琅从他身后走过带了一阵风,“你去哪?”
“机场,去接人。”韩琅站在玄关处换鞋
江明君看着外面的天,空净的天色逐渐压低,“快下雨了吧。”
“没事。”他拿了伞往外走,江明君换了鞋赶上去,率先拉开驾驶座的门,“我和你一起去。”
机场外,穿着高跟鞋的女人戴着一副墨镜,素面朝天,头发被风吹得张牙舞爪,韩琅轻而易举发现了就发现了她,周沉西抱了抱他,朝江明君点点头。
“好久不见。”韩琅嘴角上扬,脸色因为激动染上红色。
周沉西锤了一下他的肩膀,一米七的身高加上十厘米高跟鞋让她和韩琅有了齐平的头顶。
车往周沉西的古玩店开,路过了原料市场,“大学的时候你经常来这块淘料子,转眼就这么多年了。”
韩琅看着那个市场,眼皮跳了跳,他用手揉了揉。
“你那个展,我听老师说了,我休息三天把店里整理一下,然后就和你一起准备,你也别总熬夜,眼睛坏了可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含糊点点头,下车的时候他卸着后备箱的行李,宽大的T恤随着动作露出小腹和后背,周沉西看了个一清二楚,又看了看江明君,两人对视了一下,她抿着嘴皱了皱眉。
江明君接过韩琅手里的箱子,三人进了屋,生活区在二楼,韩琅被拉进卧室,“怎么回事?”
“想离就离了呗。”韩琅以为她问离婚。
“离了那你肚子和背上是怎么回事?”周沉西撩开他的衣服,皮肤因为接触到空气有些战栗,刚生完的肚子肌肉还没回复恢复就又怀孕,一整片光滑的延伸到裤腰下,腹部微微隆起,腰上那串痕迹,只要有过性生活都知道怎么回事。
“又怀了,是意外。”他说得没什么底气,怎么看他和江明君现在这样都不像正经离婚的,也不像会好好过日子的,“我后悔了,我不想再撒谎了,太累了”
周沉西叹了口气,放下他的衣服,“最开始我以为是他知道了,我早说过你会后悔,现在又变成了这样,你这次打算什么时候和他说?”
韩琅摸了摸衣服下摆,有些无措,“等这个孩子生完。”
“那会你也是这么说的,等孩子生完,一等就是十几年,现在呢,再等十几年?给他当十几年的情人?”周沉西有些恨铁不成钢,“那还不如不离婚。”
“我会和他说的,”那会太年轻了,总有些幻想,总以为命运会眷顾他,总以为日子长了会不一样。
“你怕什么,又不是你给他下的药。”
“可是是我锁上的门,是我没有找医生,是我擅作主张。”韩琅苦笑了一声,“是我咎由自取,都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你也是受害者。”周沉西张了张嘴,十六年前,她希望韩琅不要后悔,希望他得到的真的比失去的多,她希望韩琅当时那个愚蠢的决定会因为他为之愚蠢的人而变成值得,现在看来,她的担心还是应验了。
“我是加害者,这是我应得的惩罚。”他擅作主张的举动,是完成这场分崩离析惨剧的最后一环。
他先人一步发现了被下了药的江明君,他应该去找长辈来解决,但他锁上了那道门,和江明君在一场为阴谋算计精心准备的房间里耳鬓厮磨,赤裸相对。
他知道会被发现,那本来就不是为他准备的房,算计了江明君的人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推门而入,对方会抱着一度春宵的念头,撞破这场丑事。
他那会也才二十岁,还不懂得权衡利弊,喜欢一个人,机会摆在眼前,怎么会按捺得住一颗心呢。
他和江明君的婚姻持续这么多年,所有人都觉得祸福相依,虚假的幸福长到让所有人忘它的开篇是一次充满谎言与欺骗的算计,除了他自己。
下药的人找了出来,至始至终,他都是别人眼里无辜卷入的受害者,只有他知道,他属于始作俑者那一方,带着格格不入的提心吊胆,滞留在十六年前胆大妄为的旧事里,这个皆大欢喜的结局,被命运审判的只有他一个人。
所以于他而言失去的未来,他连为之难过的资格都没有。
“你还喜欢他吗?”周沉西问他。
韩琅动了动嗓子,迟迟说不出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门被扣响,江明君在外面等得着急,“你在里面干什么呢韩琅?”
周沉西打开手提箱,拿出两枚雕刻好的翡翠福娃,又拿出一盒核雕罗汉,“你拿回去打磨完就可以上油了,那两块牌是给我侄女们的,韩琅,人都是自私的,所以我希望你开心。”
她抱了抱僵着身子的男人,肩膀被眼泪濡湿,哭的声音很小,似乎是在避开门外的人,好一阵,韩琅才去浴室洗了脸,拉开房门,江明君靠在墙上等,弯腰看他的脸,“怎么还哭成这样了?”
韩琅不回他,下楼往门外走,江明君跟在后面,转身看了周沉西一眼,朝她挥了挥手。
回了家韩琅抱着装着罗汉的盒子往书房走,啪的一下关上门,沙发上的江棋还没来得及坐下去,收回被他爸忽视的手,小声问江明君,“怎么回事?”
江明君想了半天,“怀孕的人是这样的。”
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说漏了嘴,捂着江棋张大的嘴,“谁也别说,不然你爸又要冤枉我了。”
书房里的韩琅毫不知情,拿出核雕开始打磨,才慢慢平静下来,他一向不管时间,江明君站在书房外迟疑好几次,到了半夜终于忍不住敲门。
韩琅双手浸在油里,清澈的粘稠液体从指尖往下滴,“可以进。”
江明君眼神停了停,转到他还没散肿的眼睛上,“快凌晨了,先去吃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有点没胃口,不吃了。”
江明君坐在床边,窗前茶几上摆着刚热好的饭食,他捏着手里的物事,卫生间门被打开,韩琅只用浴巾围着下身,他没有赘肉,腹部细微的隆起看的很清晰。
手指穿梭在黑色的头发上,灵活的摆动着,江明君手上的物体被捏得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韩琅熟悉的响。
他甩了甩头发,看见江明君手里拿着两个核桃,凑近了才发现是油刚干完,放在桌上准备收进盒子里的。
“你拿我雕好的东西干什么?”
江明君摸了两下上面的褶皱,没什么尖锐的棱角,很光滑,“无聊,你把饭吃了。”
韩琅瞥了眼茶几上的托盘,直接越过江明君爬上床,“我不吃,你端出去。”
下一秒就被人拉着脚拖到怀里,江明君扒开他的眼皮,“说说,今天怎么哭成这样了。”
韩琅扒开他的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行,又犟。”江明君似乎是早预料到了,转身就把人压在床上,“你现在是越来越多秘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用膝盖顶他,下一秒双手就被按在头顶,浴巾散开,浑身赤裸,膝盖被压着,后穴里伸进来一截手指。
没润滑的甬道很干涩,韩琅痛得直抽气,江明君伸了一截就没往里面捅。
“我不想做。”他的声音带着颓丧。
“为什么偏偏今天不想做。”江明君看着他沉下来的脸色,扯着嘴角笑起来,“可我就是今天格外想做。”
“那你去约,去找别人,我们不要再继续这样了。”真的很累了,这样算什么呢,韩琅有些绝望。
“我们睡一张床上,你让我去找别人,你连这种心思都有了,还真是找到第二春了。”江明君拿了润滑倒了半管在手上,穴口轻而易举就软了,床上传来很轻微的抽泣。
他顿了顿,咬着牙把两个核桃塞了进去,哭声更大了一点,江明君只觉得很久没感受到这种怒火了,下了床把饭端到床边,托盘磕在地板上,韩琅被按在床头,后穴流出的液体在床单上留下深色的弧形痕迹。
“吃了。”江明军把勺子放在他嘴边,只碰到紧闭的嘴唇,韩琅转过头,下一秒又被掰回来,下巴被捏着,勺子塞进嘴里,他的眼泪掉得更快,推着江明君的手用了最大的力,男人却纹丝不动,后穴异物传来的触感让他浑身发软,他没压低声音,吼了出来,“我说了我不想吃。”
勺子被韩琅打到地上,瓷制的物品碎了一地,婴儿哭声想起来,把箭弩拔张的气氛搅成一滩浑水。
韩琅推了推江明君,这下倒是很轻易推开,他抱了孩子放在胸前,抵在前列腺上的核桃因为动作滚了一圈,凹凸不平的表面碾过,踩在床上的脚趾蜷缩着抓着床单,眼睛肿着,头发也乱成一团,过度换气综合症让他一抽一抽的吸气,又还要顾忌吃奶的婴儿,胸腔不敢太大起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明君抚摸着他的背,递了一杯水,韩琅低头抿了抿,一条热毛巾盖上来,敷在脸上,江明君把他搂着,毛巾在脸上擦了一通,糊住脸的头发被扒到旁边,“对不起,但你有什么是不能和我说的呢,韩琅。”
他叹了口气,“可以对别人哭着讲出来的事情,却不能对我说吗,我觉得我们已经足够熟悉了,也不觉得你身边有人比我更有能力去解决你的烦恼。”
“你什么都不知道,江明君。”刚哭完还带着鼻音。
“那我现在问了你,你能让我知道吗。”他抽了几张纸捏住韩琅的鼻子。
卧室里又只剩下寂静。
江明君看了看他,双胞胎扒在他身上,地上全是碎屑,他打开门打算去拿扫地机,开门就一个人差点摔进来,韩琅裸着身体,本能叫了一声,往后面挪了挪,江明君抄起江棋往外丢,同时关上房门,“还敢听墙角?”
他正要发脾气呢。
江棋躲着江明君的抓他的手,“唉唉唉,我听到我爸哭了我还不能关心一下吗。”
然后几个弹跳把江明君关在门外。
江明君拿了扫地机进卧室,四个多月的孩子还不会爬,吃完奶躺在床上挥手,韩琅已经穿上睡衣了,抱着枕头靠着床头,侧卧着,手指伸进后穴里抠着,他想把那两颗核桃排出来,却越推越往里,崎岖的表面夹在后穴里,情欲慢慢被勾起来,手指垂到腰上,喘着气,一起一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明君坐在床边,按着他的腿,抚摸着床上的人,他们的婚姻有名有实,他比韩琅更知道怎么处理。
侧卧的人变成平躺,江明君的手指摸着韩琅大瑞腿挑逗,从脚踝摸到腿根,刚穿好的睡衣被解开,轻佻的手指摸到脊背,臀瓣被揉捏,会阴被掌根压着揉按,韩琅挺了挺腰,后穴收缩,两颗核桃往外挪,划过穴肉,抵着前列腺,凹凸不平的硬物压着脆弱的软肉,让甬道的主人发出稀碎的哼声。
韩琅夹住江明君的手,捏着枕头,憋着气排出一枚核桃,油光的物件裹着粘液,他打开腿,红着脸喘息,眼睛肿着,重新泛起水光。
江明君摸着他的侧腰,安抚的摩挲着腿根,垂着头,看着韩琅身下,撑着床边的手腕被抓住,韩琅侧着脸,排出的核桃不足以引起高潮的快感,却让酥麻差点传到大脑,他用力排着剩下的那颗,却总在核桃碾过关键部位时卸力。
后穴里的物事不仅坚硬,还是圆形,韩琅折腾了一会,有些累的休息,江明君伸进去两根手指,捏住尾端,拖了出来,韩琅张着最惊叫一声,抖着身体射出来,喷在他浴袍上。
江明君摸着颤抖的身体,从脖颈摸到脊椎,“好了。”
韩琅紧紧抓着他的手腕,渐渐放松下来,上腹随着用力的呼吸起伏,吸气的时候露出肋骨的形状,他看着江明君起身出了房门,快感过后的虚无要把人淹没,抱紧了枕头。
他穿好了衣服逗着夜里精神抖擞的婴儿,江明君端了新的饭食进门,用脚关了门。
“吃吧,瘦成什么样了,不知道还以为我在虐待孕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明君醒过来的时候韩琅已经在周沉西那了,店里的老物件多,找不到合适的家政公司服务员,韩琅就成了苦力。
江明君的电话响了一个又一个,周沉西看着充耳不闻的韩琅,暗自无奈,“你俩怎么了,你总得给他说声你在哪吧。”
韩琅站在梯子上擦着房顶的吊灯,镶嵌体的灯托好看,只是容易藏灰,灯泡也一并换了,他仰着头露出秀气的下巴,“接了电话就不止要说我在哪了,很麻烦,他会猜到的。”
“这和你告诉他有什么不一样?”周沉西对于他的别扭表示一言难尽。
“这样他要是过来,就是自己决定的。”
“韩琅”,她递上去一个灯泡,“你就那么肯定他会过来。”
“不肯定,但不妨碍我现在不想接他电话。”
手机屏幕又亮了一阵,就彻底没动静了。
门口传来马达熄火的声音,周沉西挑起了眉毛,朝门口看了看,果然是江明君。
韩琅坐在梯子上,沉默着向下看,江明君扶着梯子,盯着他,半晌先开了口,“下来,我上去换。”
他木着脸往下挪,不知道踩到哪一阶的时候,被带进熟悉气味的怀里,下一瞬就踩到了地面,心脏敲击着胸口的皮肤,这些年他总是这样的,没什么底气,像是破了口的船,对于每个下一秒都是开出的空头支票,可他又是个七情六欲都不缺的人,再提心吊胆也有想要发泄的时间,于是不敢光明正大暴露出来的脾气就变成了无数个性格古怪的铁证如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灯递给我。”江明君伸下来一只手。
韩琅没抬头,拿着灯往上递,他讨厌这样需要把整张脸的表情和眼睛都暴露在明面的姿势,也很害怕。
灯泡被拿走,他想抽回手,指尖却被攥紧,心跳顺着经脉和流淌的血液传到末端,他弯了弯手指,江明君就放开了。
“你又在闹什么脾气?”梯子上的人居高临下看着他。
“我没有。”
“行。”江明君冷笑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周沉西在厨房,按她的话来说久不住人的房子就该开个火,这样生意才能红火起来。
江棋是自己跑过来的,还用推车推着两个婴儿,周沉西看见他的时候拍着他的肩膀连说三声好小子,她出去那会江棋还是不到一米七的初中生,现在回来都比她高大半个头了。
江棋正是闹腾的年纪,屋里屋外窜了一圈,最后在后院射箭场那开发了自己的骑射天赋之一,在脱靶三支箭之后彻底失控,箭头打在靶子后面的铁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韩琅抱着孩子坐在秋千上喂奶,婴儿瘪着嘴往他怀里钻,下一秒就嚎啕大哭,他看着再次搭箭的少年,带着怒意吼了一句,“江棋!”
江明君从屋里出来,制止了江棋毫无头绪的丢人场面,他穿着一件黑T恤,给大儿子调着手里的护具,讲解的时候没什么表情,看着就有些沉脸,很是能唬人,江棋比他矮不了多少,少年人抽条期,看着单薄了不少。
他还处于更像爸爸的阶段,虽然长相已经有了更像江明君的俊朗,但到底还是十六岁,正是文秀少年的时期,没打理的头发桀骜不驯的翘起几根,和江明君争辩的时候皮肤就会变成带上情绪的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婴儿迫不及待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他侧着身子解开了扣子,一只手抱着婴儿喂奶,另一只手摇着推车里另一个孩子。
两只手都忙着,他低着头眨了眨眼睛,眼泪就掉在婴儿手臂上,转了转眼球,就没眼泪再掉下来。
他和江明君在一个高中。
那其实并不算什么美好的回忆,所以这些年一直被他刻意的遗忘,不想起,也不提起。
但在他们还未曾因为婚姻绑在一起的人生之中,还是有过能留下对方名字的几分钟。
高二那年的秋天,国庆节放了长假,大院里的孩子和一些学校里的同学约好去聚会,找了城郊的农场,韩琅躲了再躲,还是被他爸塞进了去的人里。
这其实是很残忍的,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来说,要和一个大部分人都排斥自己的集体度过聚会性质的一天一晚。
他尽可能不说话,坐在大巴最后面的角落里,郊区的路弯弯绕绕,他有些想吐,就开了窗,却被乔帆重新关上,有什么原因吗,也没有,如果真的要说,大概就是会阻碍韩琅要做的每一件事吧。
韩琅闭着眼忍着眩晕,抱着身前的包,嘴唇苍白,前边的女生看不过去递给他一个橘子,他扯下一片皮,带着新鲜的清爽味道,冲散了皮革和人味带给他的反胃感。
下了车,其他人三三两两走在一块,他背着包走在旁边,江明君走在最前面,斜挎着双肩包,他长得高,所以也显眼,侧头对旁边人笑的时候,嘴角会翘起,少年时期的小团体里几乎都有领头羊一样的存在,在韩琅的十几岁,来东城之前那头羊是他自己,来东城之后,那头羊是江明君。
秋日暖阳,枫叶飘满山色,他长得好看,在之前迈入青春期的两三年,他甚至会为这些事觉得得意,他不会长青春痘,身材抽条不会因为激素变胖,会有很多暧昧的追求者,初三那年会因为早恋盛行半夜和暧昧对象打电话到半夜被韩安一通臭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来到东城之后戛然而止。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凭空生出的排挤和恶意,当他沉寂下来的时候,属于青春的那点子好奇和臭美似乎也被沼泽一样的生活埋住了。
和他们一起来的有个体育特长生,叫许星,在学校给韩琅递过纸条,韩琅刚上车就发现了他,特地躲着,却还是被他发现了。
许星块头大,挤到韩琅身边的时候就有不少人看着他们,学生时代大家爱看的热闹就那几样,不过这些目光大部分之中,都期待看他闹出些笑话。
韩琅不自在往旁边挪了挪,许星跟着他的身影也往旁边挤,他被夹在山壁和人之间,能活动的范围就更小了,他有些烦躁,“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我不习惯和别人挨这么近。”
“你不是都知道吗,我想和你恋爱,你和我谈,我很受欢迎的,怎么样?”旁边的气味近了点,有人跟着起哄,韩琅脚步快了点,可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我不喜欢你。”他只想离他们远一点。
却被人大力抓住手腕,“他妈的,都给你多久好脸色了,一直拖着我,今天还装起清高拒绝,给脸不要脸。”
韩琅甩了甩他的手,纹丝不动,前面人都转过身,所有人都停下来,看戏一样看着他俩,韩琅掰着抓住他手腕的手,他们这群人一堆一堆都有自己的团体,他是跟着大院里的人出来的,理所当然被划到江明君他们那边,许星抬头朝前面喊了一声,“江明君!”
韩琅僵住了身子,他听见旁边的人说,“我追个你这边的人,你不管这事吧?”
“关我屁事。”声音不大,却带着看戏被波及到的怒意,接着就是前面那群人往前走的动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没往前看,狠狠踩上许星的脚,男生吃痛放开了他的手,他刚想跑,却被推在旁边树上,背后被树皮剐蹭到,一阵刺痛,许星骂骂咧咧就想动手,却被旁边人看不下去拦了下来,韩琅到底有个继父,要是真被打出什么好歹,也不好交代。
“你给我等着。”许星恶狠狠的警告了一句。
韩琅吸了一口气,他很想回去,可是荒郊野岭,根本打不到车,他们订的回程大巴是明天的,他抱着包,忍着后背的痛意,跟上前面的人。
走了一个小时,才到地方,人分了几桌,他本来就不受大院那边待见,又得罪了许星,一个人占着一张桌子,菜也被许星那边的人以一个人吃不了多少的名义端得只剩下一盘,他忍了忍,自己去点了新的。
他倒了杯水咽下去,乔帆阴阳怪气插嘴,“哥,我们都是AA的,就你一个人自己买单,我父亲对你真好,你的零花钱比我多这么多,我还是他亲生的呢。”
周围一阵唏嘘,韩琅捏着钱包,他很想反驳,明明是他爸爸每次都会更偏袒乔帆,继父就更不用说了,但是有用吗,乔帆又不是一无所知,更不可能是真的在意这点零花钱,他只不过是不想让他好过而已。
吃完饭他本来想回房间,打算待到明天等车来,却被人拉到射箭场,原来是分两队比赛,许星这边少个人,但也不是真少,毕竟很多人都没参赛,他一个学艺术的,看身材都知道不怎么擅长运动,剩下的人里怎么看比他强的都不少,只不过是少个人出洋相而已。
韩琅捏了捏拳头,他也不在意被他们再笑一次了。
两队的人轮流上场,最后只剩下他和江明君,其实他们这队已经落后很多了,比的是中靶的累积又不是田忌赛马,偏偏许星说得像是胜败掌握在这一局,江明君已经戴好了护指手套,站在场上等着看着他。
他有些心跳加快,在这样一团乱麻的时间里,因为那点被遏制的情愫,生出来一些对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他真的天赋异禀,超常发挥,会不会让某个人记得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你要是输给江明君,我们可就丢大人了。”许星在后面喊了一声,其他人不怀好意的应和。
他们明明早就输得一败涂地,却还是要找个出气对象,把责任丢给韩琅。
他是个近视眼,度数不高,平常能看清,所以没戴眼镜,但是射箭就勉强了。
“你先吧。”江明君对着他说。
他点了点头,嗯字没出声音。
一支,空靶。
两支,空靶。
三支,空靶。
他拿起第四支,手有些抖,江明君那边已经稳稳29环了。
每个人四支箭,韩琅只剩最后一支了,许星的不怀好意已经迫不及待要爆发,他眯了眯眼睛,搭箭拉弓,射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靶。
他和江明君在少年时代那些为数不多有过的交集里,有的都是箭弩拔张的时刻,漫长的岁月蹉跎至如今,他就算是想要回忆,也逃不出时间定下的遗忘法则了。
他忘了当时江明君是什么样的表情,或许他压根没敢看,他只记得江明君最后那一箭没射,他说,“你是近视眼?那你不带眼镜上来干什么,真没劲。”
他记得一群人从他身边走过,或许是嘲讽,或许骂得很难听,最后射箭场只剩下他一个人。
喜欢一个人,他配合让你出个笑话,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只能说明这个人不怎么在乎你。
黄昏的光没什么热量,特别是在山里,他在长椅上坐了很久,影子一动不动,然后走到江明君的箭筒旁边,揉了揉眼睛,拿起剩下的唯一的那支箭,拉起弓,箭矢破空而出。
草质的箭靶被射中发出一声闷响。
“诶,十环,老江,我真是天赋异禀。”江棋兴奋的拍着江明君,想拿起下一支,却发现筒空了,江明君进了靶场帮他取箭。
韩琅看了会,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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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旧的木牌丢在卧室里,连如冬带着眼镜沉声不说话,六个月的肚子把宽松的睡衣拱起圆弧,手机和木牌一起摆在面前,苏崛一脸不忍直视。
“他非要离婚,喜欢闹,我就陪着他,离了婚我不照样还是鞍前马后,我什么时候像他那样和他闹脾气,到时候他气消了,低三下四求复婚的话不还是我来说”,扩音器江明君的声音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哀怨,
“诶,老苏,你说是不是,他真是一把年纪还这么古怪,你就说这些年,我哪点做的不好了,你对连如冬怎么样,我就对他什么样,我那都跟你有样学样的,他怎么就不能像连如冬那样有话直说呢,非要这样别别扭扭的过日子。我做什么了,他非要这样闹脾气...”
苏崛脸色大变,急忙止住他,“诶诶,你别乱打比较,你们两口子的事别扯到我和如冬身上”,连如冬踢了他一脚,让他赶紧问点正经的,苏崛绞尽脑汁的开口,
“你不老说搞艺术都这样,实话说韩琅确实是怪了点,那你...那你就没想过不复婚。”
江明君一阵破口大骂,“我真是脑子进水了才找你当参谋,我和他都过多少年了,再怪又能怪到哪去,孩子都好几个了,不复婚我去当老光棍,看江棋带着那个没出世的三胎认后爹啊。”
苏崛含含糊糊否认,“不是,就是,你也忆忆往昔,去找找初恋什么的,那个...那个什么宋...”
话筒一阵沉默,“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苏崛,算了,挂了。”
手机黑了屏,连如冬鄙夷地看了一眼,苏崛苦恼的把头发乱搓一通,“你说你非要我提那事干什么。”
“不提就不存在了,这种事是能瞒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也不是瞒啊,时机还没到,你说老江那个月为了那个宋真是萎靡得不成样子,几个梦就那样了,这牌子要是真让他看见,平常时候就算了,万一去西港的任务下来了,他总不能那样子过去送死吧。”苏崛狡辩了一阵,又想到什么,没什么底气的补上去,
“这么多年这人也没出现过,说不定去哪了呢,既然这么多年都不存在,日子过得好好的,现在也当他不存在吧。而且,按道理来说不该啊,我和老江认得这么久,也不记得有这么个人啊,他读大学那会一颗铁石心肠,也就突然和韩琅结婚,我都吓了一跳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连如冬冷静分析,拿起木牌看了看,“孩子都有了,说不定是因为作风问题,所以他才瞒你。”
军校管得严,这也有可能,可那是江明君啊,他不是这种敢做不敢认的人,苏崛倒是想为江明君辩驳一番,想了想还是闭了嘴。
“他和韩琅是怎么在一起的?”
苏崛想了想,皱着眉开口,“他们,都不能用在一起来形容,你说,平常人结婚,就算是家里安排,也该磨合一下吧。可老江结婚前,我是从没听他提起过韩琅这个人,莫名其妙就结了婚,而且,我们那会都还是在校生,是结不了的,他结婚这事还是他家里走了关系。”
连如冬听着他的话,眼神微变,“江棋就是那阵出生的吧。”他不八卦,只知道江明君结婚结的早,孩子也要的早。
“对啊,我那会也不知道他结婚,后来好几次我碰见韩琅找江明君,有次撞上他们在一块,他才和我解释那是他结婚对象,他请了假,对外都说是家里有事,但我知道,就是老婆怀孕了,我还纳闷呢,你说一个那样的人,飞速结婚就算了,还孩子都有了,不说我们学校性质特殊,就是普通学生也不常见这样的吧。”苏崛低了低声音,把一切和盘托出,
“后来我俩任务出得多了,聊着聊着我才知道,那会他被人下了药,韩琅撞了别人做的局,不光是两家人,连着一大堆七七八八带关系的都看见他们在一间房那样...了,原本想着先订婚,但韩琅又怀了,索性就直接结了。”
他说完似乎也觉得造化无常,莫名其妙结,含含糊糊离,“就算当时没感情,这么多年也该处出感情来了,他这老婆是比其他人怪一点。”
连如冬不喜欢他这样说,一句话就让他闭了嘴,“关你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崛一脸被波及的无奈,“那怎么办,你还要把这牌子给江明君吗,他自己都记不起来,要给也等我们任务完成回来再给吧。”
“起因就是那个房子,这么多年都没人管,突然就冒了出来,这可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万一..”
苏崛也想到了,“你想的是那个宋回来了?”
“对。”连如冬点点头。
“不行,老江现在可不能有什么问题,一堆人等着他呢,谁也没他熟悉那条蟒蛇,那个宋怎么着也不能这时候刺激他,而且韩琅正闹脾气呢,突然又插进来一个人,这真是搅浑水了。”
苏崛敲着桌子,连如冬捏着他的手指,“先去找韩琅,怎么说如果真有其他人出现,他是除江明君以外最受波及的,我们去说总好过突如其来冒出情人孩子,趁这个人还没出现,让他们先把他们俩之间的问题解决好。”
“这样真行吗,韩琅要是生气怎么办。”苏崛有点担心。
“早晚都是要生气的,除非这事能瞒一辈子,不然他总会知道。而且,江明君不是说他在学你吗,他要是真在学你,他就该知道怎么做。”
他当即就约了韩琅。
咖啡馆的隔间里只有淡淡的香味,露出一点苦,韩琅抿了一口开水,怀孕的人不喝咖啡,他也不太喜欢奶,手放在并拢的腿上,他这些年都不太擅长和别人打交道,这次连如冬主动约他,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人碰上不确定的事,就会紧张,陌生人面前还可以掩饰,但这个人,不单单是江明君至交的妻子,还是和江棋相熟的长辈。
“你好。”他抬头,看见了提着公文包的连如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歉,下班迟了一点。”
“没事。”韩琅紧了紧心神,“今天找我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连如冬抽出了木牌,端起装着牛奶的杯子,“去沛城那天,在庙里看到的。”
韩琅接过去,看见江明君的名字,瞳孔缩紧,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也不可能认不出江明君的字,呼气的时候都带着一点声音,捏着木牌的手青筋暴起,嘴唇都泛起白。
风吹进来,连如冬的声音很轻很冷静,哪怕他已经用了最温和的方式。
......
“就是这样。”他看着韩琅,对面的人穿着短袖,清瘦的身体僵硬着,只有胸腔因为深呼吸在起伏,额头都流了汗,嘴唇微张,低着头,看着木牌,眼泪掉了几滴,他想他和苏崛或许做了一次非常错误的选择,按照苏崛的说法,一对感情并不深刻的夫妻,知道被隐瞒的情人和私生子,应该会表现出强硬的愤怒,而不是如此脆弱的悲伤,他递过去一张纸。
韩琅迟疑着接过去,说了一句谢谢。
“所以,江明君,和一个叫宋的人,很可能,十七年前在一起,还生了孩子。”韩琅拼命控制着奔溃边缘的情绪,艰难的提取出这段信息,“他要出现了,是吗。”
他轻轻的说着,眼泪先于理智掉了下来,心像是空了一块,一场情绪喷发的海啸把他席卷,让人只能茫然窒息的求生,让他分不出能应对现实的片刻。
江明君有彼此深爱,会为他迷信神佛,祈求神明保佑的恋人,他们在床上缠绵悱恻,在满心欢喜的期待里,得到了那个先于江棋,流落在外十七年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彼时江明君已有心上人,那他算什么,他的所作所为算什么,他的放弃和付出算什么,他当年一点私心的放纵,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罪人,还掺杂了第三个人吗,他只是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会毁了半辈子,为什么会犯这么多的错,害了这么多的人呢。
连如冬看见他哭得厉害,叫了他几声也得不到回应,连忙给苏崛打了电话,他此刻正一脸正气扣着江明君,听见电话就把人往咖啡厅拉。
江明君莫名其妙被折腾半天,看见坐在座位上哭到喘不过气的韩琅,呜咽的声音顺着人潮传进他耳朵里,他愣了愣,连如冬推了推苏崛,俩人出去,关上了隔间的门。
他走过去抱住韩琅,摸着他的后脑勺,弯着腰给人擦眼泪,“怎么了,你和连如冬吵架了,他们两口子今天不知道抽什么风呢,怎么还把你弄哭成这样了。”
韩琅突然抱住了江明君的脖子和他亲吻,嘴唇压着嘴唇,舌尖引诱舌尖,他搂得紧,江明君反客为主搂住了他的腰。
两个人亲到气喘吁吁,江明君蹲下来,抬头看着韩琅,却被人捂住眼睛,一股熟悉的奶香,那是哺乳期的味道,韩琅才敢看他的脸,眼泪再次流出来,他撇过头抹了抹,“我们回去吧江明君。”
“你不想我看看你吗。”
“嗯。”
江明君点点头,站起来转过身,韩琅跟在他身后,低头看着他的后脚跟到了停车场。
副驾驶上的人一直沉默,江明君张了张嘴,“唉,我就是,就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就和苏崛讨论了一下,他们应该是误会了。”
他摸了摸韩琅放在腿上的手,目不转睛盯着前面的车,“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的眼泪滴在他手上,车子提了速,一辆一辆的超越,车厢里抽泣声响了一路。
车停在院子里,两人沉默了一会,江明君先下了车,拉开了副驾驶的门,韩琅摸着安全带解开,撑着身子,下车的时候腿软着往旁边倒,江明君把他抱着,用脚踢上车门。
他还没来得及把人放地上,韩琅就凑着脸亲他,家里是隐私的位置,他们并不是没有在远里荒唐过,月季开得正好,他搂着韩琅的手紧了紧。
刚哭完的人呼吸的时候还带着鼻音,接吻的时候会因为太激烈而用力户呼吸,哭过的眼睛还红着,韩琅盯着他,眼神却很脆弱。
江明君深呼吸了一阵,他想到了一些旖旎。
孩子被阿姨带出去玩了,屋里很静。
他心照不宣抱着韩琅上楼,在房门口把人按在墙上接吻,韩琅踩掉鞋,光着脚,把江明君放在他腰上的手拉着,从前端伸进衣摆,摸上胸部。
江明君的呼吸加重了一点,拖着韩琅的屁股往床边走。
“关门,别让别人进来。”
门被大力甩上,“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去复婚吧,江明君,你娶我,我们继续当夫妻,不要,不要让其他人进来,不要去找别人,不要对别人做我们做过的事情。
原来在这种时刻,他居然还会有这种想法。
时至今日,我感受到的,不是被欺瞒的愤怒,不是真相终要被揭开的害怕,那是之后的事情,我不在意了,我在意的,把我牢牢控制在当下的,竟然还是痛苦,和十八岁的时候一样,爱而不得的痛苦。
我不想我爱的人离开我,即使是这份从来不是因为爱的婚姻和陪伴。
一切的伪装都摇摇欲坠,所有的算计掩饰抽离之后,爱居然还没有死亡,我的心脏仍然不知悔改的为你雀跃跳动。
我不愿意放手,我变成了这样不知羞耻的人。
可对你的喜欢一直都是伴随着羞耻的。
韩琅看着江明君埋在他脖子上亲吻的脸,他们坦诚相见过太多次了,但他永远记得第一次的胆颤心惊,他锁上了那扇门,以为可以挑衅命运,却打开了再也无法回头的审判之门。
“我喜欢你,很久之前就开始喜欢你。”他轻轻地,如释重负的,茫然,又忐忑决绝的说出这句话。
我先向你坦白我的感情,在所有真相溃堤而出之前,这并不是想要换求什么,而是我觉得难过,我花了半辈子一头扎进去,把自己淹死也不肯回头的感情,至少能让它有过光明正大,不那么卑微和肮脏的,和其他人的爱一样的,纯粹的时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生,少年时代的怦然心动,被漫长岁月在婚姻里锤炼出来的亲密温存,都是给你一个人的。
我那么维护的感情,不想要它从被你知道的那一刻就开始被讨厌。
至少你喜欢的人出现的那一天,我不会太难堪。
他眨了眨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到江明君的脸上。
江明君撑着身体,视线挪到韩琅脸上,身下的人以一种依赖又柔顺的姿势躲在他怀里。真是可惜啊,韩琅的视线被眼泪模糊,他这么喜欢的人,这么多年来都不敢光明正大的看上几次。
我对你的心动永远伴随着羞耻,多年前这种羞耻是因为我自己,后来是一己之私害了你,现在也害了别人。
心跳带着肺部张合,江明君吸了口气,他抹掉韩琅的眼泪,他有些无措,他们足够亲密,但从来不是恋人的那一种。
“你喜欢就喜欢,哭什么。”像是搪塞说出来的话,所以没什么底气,声音发虚。
“你别喜欢别人了,你就和我在一起吧。”
眼泪流的越发多,这话早该说了,十六岁就该说出口了,凭什么喜欢了那么久,结婚了那么久,放弃了那么多才抓住的人,最后他还是要放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明君只觉得可耻的发硬,他结巴着开口,“我也不喜欢别人啊,你别哭了。”
他低声骂了一句,手捂上韩琅的嘴,发硬的下身顶了进去,还未褪去的潮热让甬道迅速容纳下熟悉的物事,摆着腰快速的动作,训练有素的身体肌肉群隆起,韩琅在他手下慢慢安静下来,因为窒息露出迷茫的神色,身下却硬起来,江明君放开手,听见了呼吸过度的喘声。
韩琅锁骨随着动作露出来,皮肤开始泛红,嘴唇边沾着着唾液,喘声渐渐因为情欲变得暧昧,江明君用手捏着他的肩膀,麦色的肌肉和白皙顺滑的大臂泾渭分明,江明君把他往怀里搂了搂,亲去了嘴角的眼泪,咸涩的味道转瞬即逝。
他才刚刚到兴头上,韩琅却已经耐不住挺腰了,他要射,抖着身子向前在床头柜里摸了摸,拿出硅胶塞子,这是孕夫分娩的时候用来堵马眼的,他拿着塞子就往自己身下捅,生涩的手法没把指节长的棒子塞进去,还痛得直吸气。
“大爷的,说多少遍你不会就别瞎弄,那么想去医院挂生殖科。”手被人拍开,江明君才发现他的小动作,直起身,握着韩琅的性器,碾了碾大拇指带出一股粘液,韩琅夹着他腰的腿紧了紧,头侧在一边喘出声。
江明君用沾满黏液的拇指摸了摸短小的塞子,似乎是不觉得这玩意能有用,还是用顶部在韩琅那根粉色的性器顶端磨了磨,顶进去几毫米,韩琅捏紧床单,害怕得发抖,江明君把东西丢到一边,他就知道韩琅会这样,瘾大胆又小,“都没消毒。”
末了又补了一句,“自己忍着,不许射。”
说完就牢牢钳着人的腰,埋头去亲红肿的双乳,正是奶水丰盛的时候,乳珠深红,吮吸着一边,用手指按着另一边,韩琅绷直了腿,胸部酥麻的快感让他想往别处逃,却被人牢牢制住。
“呃…”
江明君埋在他身体里冲撞的物事又硬了点,捏着他腰的手滑到臀部,拖着往上,性器进得更深,手指陷在臀肉里,捏了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彻底失控喷了出来,江明君把他翻成侧身,性器也转了一圈,他坐着挺得更深,因为甬道缩紧带来的包裹感动的更快,在韩琅臀部拍了拍,“不是要你忍住吗。”
韩琅捏着枕头,手摸上江明君的手腕,乳白色的液体变成透明的水,高高喷出,“啊…”
江明君低头亲着他的耳朵快速操弄,埋在里面射了出来,喘着气把性器抽出来,堵在后穴的液体流出,他有些意犹未尽,韩琅还没缓过来,呼吸带着隆起的小腹,江明君抽出纸给他擦了擦,躺在旁边,把他因为快感虚软的身体抱着,手摸上小腹。
韩琅转身,趴在江明君胸前,耳边的心跳还因为刚才的情事有些跳动过快,韩琅用手盖到他的心口,缓慢又轻微,掌心贴着皮下的肌肤,他的头动了动。
江明君可以很轻易把他搂着,可能是天生骨骼的差异,他摸了摸韩琅的后脑勺,人到中年,娇妻在怀,内心颇为满足。
“去复婚吗。”他问,都告白了,虽然他觉得老夫老妻,不必像年轻人谈恋爱那样。
韩琅往他脖子上靠了靠,江明君,我非常,非常想答应你。
可是我无法做到,两次都一样,和一个一无所知的你结婚。
“那宋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明君摸着他背部的手停了停。
韩琅有预感的闭上眼睛。
他觉得他不该在这个时候问,至少该等江棋回来,或者是另外两个孩子在的时候,至少他不用这么孤立无援,不用一个人面对这样你能把人溺死的忐忑不安。
江明君是个有责任心的人,所以当时愿意和他在一起,他还记得那天房门被算计好的人推开,江明君被人下了药,所以他是先醒过来那一个,屋外站着的人,有人鄙夷,有人愕然,有人愤怒,至少在那样的情况下,没有一个人是以善意的目光对着他。
好几分钟人才走完,他穿好衣服坐在一边,手心溢满汗,心跳如雷,等着江明君醒过来,医生说江明君是被下了药,管家很快就把人揪了出来,其实很好查,那包药上有指纹,监控上甚至看得一清二楚,是个非常拙劣的技巧。
犯了错的人受到惩罚,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无辜卷入的受害者。监控里他背着包听见动静才打开那扇门,被江明君扯了进去,事实上他亲眼目睹了一切,然后假意经过,他没听见声音,仍然打开那扇门,因为他知道那扇门里有什么,打开之后会经历什么。
江明君醒过来之后脸色难看,那么多人看见,他们最终订了婚,丑事变成美事,没有人和他说过避孕这回事,包括她的爸爸,他以和江明君一样,惊慌失措的姿态,迎来了第一个孩子。
所以从订婚变成了结婚。
可是如果有另外一个人承受了更大的苦难,这份苦难还是因他而起,他又要怎么面对呢。
原谅我,他想,我还没有做好,把一切真相坦然告知的准备。
我愿意接受审判,成为一个卑鄙小人,就让时间来执行吧,该发生的总会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有时候我都觉得那就是梦。”江明君声音里带着疲惫,他鲜少露出这样的姿态,第一次还是江棋出生,幼儿难养,时不时要去病房里住着,他学校里突然有临时的任务,那一年他二十一岁,两头奔忙,有一次韩琅看见他半夜才到医院,风尘仆仆,也是如今日一样,一脸倦色看着保温箱里的婴儿,可现在他人至中年,按理说早已没什么能让他这样无力的事了。
“但是韩琅,这很重要吗?他和我们的事情没有关系,和我们的婚姻也没有关系。”
韩琅表情僵直,看着言语冷淡的人。
“事实证明我们的婚姻还不错,你也说了你喜欢我,我们甚至比大多数人都要好,我觉得,这些年,我们一家人,还是很幸福的,不是吗,我答应你离婚,是因为知道我们终有一天会复婚,就像现在,我们离复婚就差走一趟民政局。”
韩琅从他怀里起身,不敢置信看着他,“什么意思,江明君?你是觉得,我离婚只是闹着玩,反正我离不开你,就该继续稀里糊涂过日子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什么叫稀里糊涂的日子。”江明君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反应突然那么大,伸手去拉他。
韩琅躲开了,是啊,什么叫稀里糊涂呢,我该怎么和你解释这些年呢,明明我也受了委屈啊,还要像个罪人一样坦述罪行吗。
他穿上衣服收拾好行李,拉着箱子往外走,江明君跟在他后面握着拉杆,“韩琅,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韩琅把箱子往外扯了扯,一直沉默,江明君气得发晕,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得,你爱去哪去哪。”
说完放开手就上了楼。
韩琅去了周沉西那,他迫不及待需要一个得知所有真相的人倾诉,周沉西希望他能断则断,顺便让江棋把两个小孩也带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看着大儿子没由来愧疚和心虚,生他的时候决心做个好爸爸,如今还是让自己的孩子也有了破碎的家庭,让他夹在父母冲突之间,他在少年时曾为此惶惶不安,而今却又将风雨带进了自己的孩子的生活里。
他抱了抱蹲在一旁的少年,有些难过地对他道歉。
江棋搂着韩琅的腰,把脸埋在他突出的腹部蹭了蹭,满是奶的味道,“没关系的爸爸,你开心就好。”
初夏的晚上凉意阵阵,周沉西这个房子附近是保守开发,保护为主,所以高楼不多,古迹倒是很多,生态不错,看不见什么霓虹灯光,只有住宅的灯火摇曳。
大风起了就有雨,窗户开着,韩琅披了衣服下床,走到窗边,看见一辆s680,那是江明君车库里不怎么开的一辆。
窗户开着,一只手伸出来,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江明君在抽烟。
乔家和江家隔不了几栋房,十六岁的时候他路过那栋房子,每一次都会带着拆开礼物之前的惊喜,他会期待打开的窗户,传出的人声,也会在上学路上期待恰巧他那时出门,会从外面的单车推测江明君去过哪,从晾衣绳上挂着的衣服幻想到江明君在浴室赤裸的身体。
他从他的喜欢里记住了少年时代的江明君。
而那个人现在在楼下等他。
他该如何祈祷,他爱的人才会爱上一个卑鄙小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钟轮转,一次又一次在不同的时间重合。
对于十六岁的韩琅来说,这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可这件事的前提是谎言不被戳穿,对于三十六岁的韩琅来说,这是一件痛苦的事。
如何取舍,无法取舍,他舍不得。
得到什么会比如今拥有的更值得。
成为卑鄙小人又怎么样呢。
可决定权从来不在他手里。
大雨噼里啪啦的打着,车窗被摇起来,灯光打在被雨水流过的地面,倒影模糊,消失在远方的黑暗之中。
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他想他还是会选择打开那扇门,纵使如今他因为这个决定被折磨半生。
他关了窗,捂着嘴坐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打在地板上,随后蜷在一起,可是,实在是太绝望了,他舍不得的东西,烙印在残酷命运的轮回之中,与痛苦伴生在一起。
他一个人走过几万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审判与孤单之中,毫无回音的一直往前,走向无垠的灰暗旷野。
衣架上的外套被拿下来胡乱的套着,木楼梯随着急促的脚步发出沉闷的声响,玄关处的雨伞被抽出来,木门推开的瞬间风裹着雨扑进来,撑着伞的人朝着车离开的路加快了脚步,皮鞋扣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这是一个属于初夏的静谧又喧哗的雨夜。
韩琅耳边只能听见雨声,伞夹在脖子里打得低,路上没人,偶尔也只有急速路过的机动车,现实宛如走马观花,回忆却清晰得天翻地覆。
他一直往前,再往前。
最后被交警拉到一边。
周沉西在凌晨四点接到了交警的电话。
在下午四点,飞机抵达了沛城。
房子的位置和韩安家正好相反,她对韩琅说,如果你已经预知要放弃,那就不要想舍得,不要想结果,不要再沉溺其中,去虚幻的祈祷一个奇迹,或者畏惧一个未知。
与其同时,一架飞机从东城起飞,直达西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飞机隐藏在小岛的原始森林之中,驻扎的军人在花褐色顶篷下生火,暗红的火光照着夜色,同伴躺在火堆边休息,木头燃烧发出脆响的断裂声,苏崛手里摸着连如东求来的符,江明君看了看他,开着玩笑,“怕死啊?”
苏崛往身后树上靠了靠,“谁不怕死?我有媳妇有女儿还有二胎,哭坟的人都能在坟头面前围一圈。”
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舍不得。你舍得?”
江明君低着头,手肘搭载拱起膝盖上,没发声的拍了他两下,随后眯着眼睛小憩。
“怎么?韩琅这次没让你带?”年轻那会他们都不信这些,但是韩琅每次都会给江明君拴个木牌,这些年没一次缺过。
“他都不知道我过来。”江明君解释了一句。
“没哄好?”他们这次出发的决定下的急,上头的意思是先过来等着。
江明君没说话,就是默认了。
隔了几秒钟又嘴硬一句,“算了。他一个孕夫知道了提心吊胆也不好。”
这样一想,其实他也记不清韩琅是从什么时候在意他出任务这件事的,好像一开始就是这样,什么时候是一开始,他也说不清了,两个人在一起半辈子,日子一天天过,孩子调皮工作忙,哪有人会特地记这种事。
他毕业后不久也是和苏崛一起出任务,解救人质,被困在刚果金的矿井,时隔这么多年都能排得到前头的危险情况,暗无天日等着后援,两天没进水粮,苏崛惆怅的说连如冬是个高度近视,舍不得他哭坟。
他被那话刺激得有些伤感,想要安慰几句,却想到了韩琅。韩琅会不会也得给他哭坟,带着江棋那调皮小子一起哭,名字一起刻在他的墓碑上。他真切的感受到责任这个词带来的牵绊和缠绵悱恻,在那一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崛小声啧了下,“那怎么没哄好?”
“不知道,我觉得我是越来越不懂他了。”江明君用力眨了眨疲倦的眼睛。
“还因为那事呢?我和如冬觉得,那事是我俩做得鲁莽了,不好意思啊。”苏崛有些歉疚,毕竟人家两口子的事,他们当时太冒失了。
江明君摇了摇头。
“那你呢,你怎么想的,要是…你真找到人了,你和韩琅,那怎么办?”苏崛小心翼翼的问了下,虽然他觉得江明君不是那种会抛妻弃子的人。
江明君一头雾水,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一脸难以置信,“我干什么,我能干什么,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一个莫名其妙出来的人,关我和韩琅之间什么事?我只是想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
有人的婚姻是一见钟情,有人是平淡乏味,说不上来感觉,又好像处处都是契合,组成它的是很多渺小的无意的瞬间
他想了想,“我和韩琅,我们就算没谈恋爱,也和谈了的过得没差了,就像你和连如冬,这和那个人压根是两码事。”
苏崛鄙夷地做了个表情,“你别老是拿我做例子啊,我可没梦里的初恋。”
“诶闭嘴…什么初恋,别乱叫,睡了,轮岗叫我。”江明君扯了扯帽子,苏崛挑了挑眉毛,噤了声。
流星划过城市上空,刹那之间,信徒共鸣,韩琅坐在阳台的木椅上,晚风带着凉意,木架上的铃兰摇曳,周沉西瞪着眼睛看着天上划过的光尾,“流星,怎么不许愿了?以前不是还挑着愿望许吗。”
她说的是大学那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没理她。
大约是他二十七岁那年,江棋的乐高比赛得了奖,他俩对江棋没什么要求,但小孩子努力了总是要给点奖励的,他们去了科罗纳多岛,七月底。
那个夏夜满天繁星,江明君在教江棋骑小摩托,他和邻居小孩不到一周就发展成为至交老友,韩琅坐在一边,百无聊赖,租的房子院里有一棵巨大的盛开的三角梅树,他站着摸了摸,抬头的时候看见了百枚在天空整齐滑过的光影。古老星系爆炸的碎片划过大气层,流星飒沓,转瞬即逝于天边。
他连忙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愿,时间漫长,后脖颈被一只手捏住,他睁开眼睛,江明君已经站在他身边,好笑的看着他,似乎是在对于他的封建迷信程度觉得不可思议。
他甩了甩头,没甩掉脖子上的手,羞恼的看着天上的流星不说话,江明君的半张脸在他视线里,手滑倒他腰上,
“生气了?许的什么愿望,那么虔诚,以后说给老公听,老公一定实现。”
嗓音比少年时低沉了很多,以至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承诺掷地有声,那是江明君的自信和誓言,时隔多年,他都能记得那种被蛊惑到怦然心动的慌张和隐秘的窃喜。
那颗雀跃的心遗失在多年前,历经漫长的岁月也不曾停止过跳动,爱情没有消亡,反而逆流时间之河,无畏而上。
他们在三角梅下接吻,绿藤爬满铁栅栏,江棋去隔壁找他新认识的朋友,月色朦胧,繁星明朗,银河高悬,流转无声。
江明君把他按在树干上,宽大的T恤被撩到肩上,及膝的休闲裤前面被扯下来,江明君从脖子一直亲到胸前,滚烫的手掌抚慰着他的阴茎,马眼被手指摩擦,胸前被持续吮吸,他昂着的头抵在身前人的脖子上,仍由对方掌控和玩弄,传统取悦男性性交带来的快感赤裸又迅速,他只能压着声音闷哼。
晚风拂过燥热的肌肤,快感在身体里的反射让他颤抖着高潮,腿软着往下,只能把支点挪到江明君身上,叉开坐在他腿上,灰色的休闲裤上水渍和白灼明显,院门被打开,他不敢动,维持着在江明君怀里的姿势。
“爸爸怎么啦?”小男孩的声音让人慌乱无措,高潮的尾巴翻腾了一下,他弓起背,捏着江明君的T恤的下摆,然后狠狠塌了塌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睡着了。”江明君把他抱起来,边走边解释,江棋用衣服兜着杜鹃花,跟在高大的父亲身边,
“可是我还捡了很多花想送给他。”
他勾着江明君的脖子,忍着快感带来的急喘声,心惊胆颤的掩饰着身体上的痕迹,主卧的门打开,江明君侧身让小孩进去,
“先放在桌上吧,你身上全是灰,该回自己房间洗澡了江棋。”江明君说话的时候胸腔微震,他的耳朵贴在那块,听见他为这场情事云淡风轻的善后,潮湿的衣服沾在小腹,他眯着眼,看见不情愿出了门的江棋,才松了口气。
江明君把他放在床上,鼻尖扫过他的睫毛,他睁开眼,正好对上那双沉沉的眼睛,江棋遗传了江明君的黝黑的瞳色,却没遗传到那对后褶很长的双眼皮,小孩的眼睑形状遗传自韩琅,他用手摸了摸。
江明君低头亲了亲他,然后一脸嫌弃把江棋捡来的花用木托装起来摆在床头柜上,花瓣已经被挤压得斑痕累累,“你儿子不知道从哪给你捡来的花,真寒碜啊。”
然后推远了一点,“还有虫我操。”
他盯着江明君看着别处的下巴,把头枕在他手上,“那再要一个吧,要一个体面点的。”
然后他被人按在床上,从臀部被抚摸到脚腕,衣服散了一地,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纠缠,江明君做的格外狠,把他腿并在一起扭到旁边,按着腰往里快速的顶弄,穴口被操的湿软,他捏着枕头想要缓解无法散出来淤积在一起的快感,却不得要领,阴茎被挤在双腿间,他挣扎着想要放出来,却被江明君捏着脚踝抬高了腿搭上宽厚的肩膀,边操边给他弄着前面,在他脚踝上留下细碎的吻。
拥抱只需要张开胳膊,接吻可以抬起头,但亲吻脚踝是件很亲密的事,需要另一个人从头到尾的爱抚过身体的每一处,用及其隐私亲密的姿势,吻才可以到达这样不寻常的位置。
第二天他起来的时候腰酸腿软,看见左脚腕上被穿成花环的杜鹃,落地窗外江棋坐在江明君肩膀上摘三角梅,江明君抖着肩膀吓江棋,手却牢牢抓着孩子大腿,小男生被吓得哇哇叫,又觉得刺激,要父亲再来一次,风把花瓣刮了满院,四散空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起来2006年冬日。
大院里一群小孩出去旅游,住在滑雪场旁边的村里,北海道白雪皑皑,厨房少了调料,谁也不愿意出门,他顺理成章被发配去零售店,出门见着正站在围墙外面抽烟的江明君,火光明明灭灭,烟雾飘散在空气中,天寒地冻,咫尺之隔,他甚至能闻见香烟刺鼻的味道。
他不知道江明君还会抽烟,静静看他抽完一整根,江明君手上的烟盒空了,甩了甩,丢进垃圾桶,双手插进兜里,抬头和韩琅对视。
随后移开。
“去哪?”四周空旷,声音清晰明朗。
韩琅看了看身后和周围,才发现的确是在问他,捏紧了口袋里的钱夹,“零售店。”
“给我带包烟。”
韩琅点点头,对面的人搜了搜口袋,才记起来烟盒丢进垃圾桶了,转了身往前走,“算了,你不认得。”
江明君穿了一件长到小腿的黑色羽绒服,冬天的晚上路灯照着也没多亮,雪踩着深一脚浅一脚,他在后面默默跟着,异国他乡的雪夜,深邃寂静,他隔一段路就得往后面看,夜色深沉,那点朦胧的灯光照不得多亮,灰色的毡帽和围巾变得融进雾色里,他喜欢的人青涩俊朗,居高临下,朝他点点下巴,
“你走前面。”
他偷偷呼出长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零星的白点变成大雪纷飞,韩琅瞟着身后的人,捏着雨伞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邀请他和自己同撑一把伞,不知道邀请之后他会不会同意,不知道一个人撑着伞要是不问一句他会怎么看。
然后伞柄被人抽走,黑色的雨伞撑在头顶,江明君走在他身边,手冻成红色,“有伞怎么不打开?”
江明君比他高大半个头,韩琅能听见自己呼吸和心跳的声音,他眨了眨眼睛,“太冷了。”
他把手套脱下来,往旁边递,心跳传到手心,“你戴上吧。”
江明君瞥了一眼,挪开视线,语气漫不经心,“我不戴这玩意。”
韩琅连忙把手缩回来,把手套戴回自己手上。
“你还真是口不对心。”戏谑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韩琅血往脸上涌,“是你先说了不要。”
江明君笑了声,“到了。”
零售店的灯牌在大雪里照出一片暖黄色,被光照着的雪片片分明,他站在门口抬头一直盯着看,随后被人拽了拽,“你进来啊,不是冷吗。”
2006年北海道暖意扑在他脸上,就像二十七岁在加州那天早上吹过他耳边的风和花香,悉数涌进这个万般纠结的初夏夜,他现在才明白,其实不管怎么做选择,都是要后悔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西港。
孕夫侧卧着,阴茎被人捏在手里玩弄,睡衣大开,临产的孕肚在床单上摇晃,奶水往外一股股喷着,踩着床单的脚蹬了蹬,转成仰躺,捏了枕头咬住,尖叫的呻吟被闷在布帛里,麦色肌肤上布满汗水,矫健有力的肌肉隆起,向上顶了顶腰,身子成了拱形,又塌下去。
吴敦手上动作不停,嘲弄地看着床上陷在情欲里的人,空闲的手从身后掏出手枪,枪口抵在孕夫的肚皮上,“戴春,看看你现在这幅下贱的样子,连枪都没反应了。”
她撤了握住阴茎的手,孕夫难耐的挺了挺腰,肚皮蹭过枪口,凸出肚脐被碾过,孕夫抖了抖,奶水喷到了枪上,他起身扯过手枪用力的朝肚脐按了按,胎儿在腹中滚了滚,他狼狈的倒回床上缩成一团,有些自暴自弃的疯魔,“那你杀了我啊。”
吴敦擦了擦枪上的奶水,放回自己的后腰,“有的是条子想要你的命,我何必多此一举。”
她靠坐在桌上,摇了摇水杯,“你一点奶水都不存,你自己也知道,本来就活不下去的崽子,何必生下来呢。”
“摩释只是让你来拿口供。”孕夫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胎儿在腹内又开始作乱,他捏紧了拳头,把文件夹甩了过去,“滚。”
“你好像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吧。”吴敦看着他,皮笑肉不笑。
戴春被推得撞到床尾,抖着身体站不起来,女人转身出了门,桌子上的东西随即被扫到地上,孕夫咬着牙平息着怒火,手下站在门外,心惊肉跳。
白烨养了一个多月,身体恢复得不错,但那条胳膊总归是废了,他被困在地下室,埋在摩释这的内应不知道还存留下来几个,灯光昏暗,他分不清白天黑夜,戴春并不常来,消息是他传出去的,他自然知道他们在忙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门被打开,两个身型魁梧的壮汉把他捆了起来,蒙着眼,带到了一间房里,充满暧昧的呻吟和奶水味,那些夹杂着快慰的呻吟熟悉无比。
戴春是个疯子,在这种刀口舔血的地方生活,哪有不疯的呢。戴春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他撒了谎,说自己是被拐骗过来的中国人,逃出去的路上船翻了,才掉进海里。
他说他会算账,所以最开始他接触的是钱,有用箱子装的,从海里捞起来,黏成一团,有用麻袋装的,被血渗进去,染上暗红的颜色,还有屏幕里,金额每秒钟的跳跃都像是上帝随意的拨弄,钱不是钱,只是一串能随意改变的数字。
不用多久他就取代了管钱的老大,当然,也可能是戴春默许,所以他成为他身边的得力干将,他装成不会武的样子,戴春欣赏他,教他格斗和枪法,让他成为得力干将,在去和其他帮派火拼的时候,他的确不负期待帮了戴春不少忙,然后他才知道戴春的野心,他一点一点蚕食着摩释的势力,这件事要做得隐蔽,戴春是摩释培养起来的,自己的人马少,有能力又衷心的,他算屈指可数之一。
有一次他去杀一个摩释麾下的头目,却被没死透的小弟通风报信,说杀手是从庄园来,彼时他刚回来和戴春汇报,男人正在床上和卖肉的阿拉伯人颠鸾倒凤,被操得像只发情的狗瘫软在床上,听见他的消息狂妄得笑了几声,门口就有人传消息,说李安行踪不定,被怀疑上了,摩释是宁愿错杀也不愿放弃一个的人,他本想跑,却被戴春拉上床。
一股糜乱的气味扑鼻,他的裤子被脱下来,戴春刚高潮完手上还是濡湿,抚摸上他的性器,在那样危机的时候,他居然还能硬起来。
然后被翘着臀的人纳入,他已经忘记那时的感受了,只记得那个阿拉伯人也加入了进来,本来就紧的穴口越发狭隘,让人动弹不得,屋里的音响开得大,像是特意屏蔽外界的声音。
摩释推门而入,他们还没停止,他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一瞬间面前就贴上一张放大的脸,戴春咬着他的嘴唇,舌头往里侵犯,呼吸纠缠在一起,他被吻得急促,反而醒过神,戴春才离开,看着站在门口的摩释。
他升得快,平时就有他在床上讨好戴春的说法,所以这一幕不奇怪,在外人看来不过是猜测坐实,摩释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们,半晌才离开,他是不可能全然相信的,这很正常。
后来戴春就只找他上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阿拉伯人,听说他最后是在去嫖的时候用药过大死了。
绑着他的绳子在进来就被解开了,只剩下眼前的黑暗,这是他第二次窥视到戴春和别人做爱,男人的声音带着高潮即至的急迫,
“把…眼睛上的布…呃…摘下来。”
白烨解开了布,床上的男人背对着他,腰身因为怀孕变粗了些,双手撑着腰,摇晃着臀部,血口含着青筋爆起的性器,另一个人在下面往上顶。
戴春撑着腰的手变成撑在身下人的胸上,转头看着站在原地的白烨,双眼红润,卷发被汗沾湿,黏在额角,这个姿势,他能看见那半边大肚,
“过来。”
他站在原地没动。
戴春嘲讽的看着他,却转而低下头喘息,手摸上肚子,再看着他的时候气息躁乱不少,“你是真觉得我不知道条子放过来的人都埋在哪吗,浮陀生?”
白烨眼皮跳着,走过去,坐在窗边。
床单被奶水浸湿,戴春把臀微微翘起,托着肚子,在肚皮上拍了拍,前端的阴茎跳了跳,胎儿顶在了他想要的位置,喟叹地喘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我挖。”
他们做过不下数百次,白烨自然是知道什么意思,慢慢的把手伸进去,习惯性的用两根手指的指尖抵住了那块栗子状的凸起,戴春仰着头骂了一句,转而用缅语吩咐身下的人,他手指旁边的阴茎开始抽插起来。
白烨没剪指甲,只消过毒,此刻微硬的指甲抵住那块软肉,像掐一样的按在上面,被顶弄的动作带着在戴春的前列腺上划过,孕夫失声的呻吟,随即带着他另一只手摸上肚子,足月胎儿的动作传递到他手心,他想抽开,却被死死按着,动谈不得,僵持了一会,孕夫还是失力的倒在床上。
身下的人被淋了一身奶水,识相的出了房间。
房内只剩下孕夫喘息的声音。
戴春拉过白烨的手指,把上面的水痕慢慢舔干净,随后撑着身子起来,看着白烨的脸,抬手扇了一巴掌。
他用的力气大,连腹部都跟着抖了抖。
白烨低着头,他只能看见那头茂盛的黑发和白净的下巴。
“长成这副格格不入的样子,居然还真被你骗过去了,我很蠢,是吧,浮陀生。”
戴春瞪着他,孕晚期不断翻涌的性欲让他只能靠在床头,他拉着床头的雕花,张开腿自慰,白烨冷淡的看着这一幕,他闭了闭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呼吸渐渐又变成情欲的沉重,胸前的乳珠挺立,锁骨伴随呼吸耸动,“你们那边,孤儿是什么样的?”他没头没尾问了一句话。
“有福利院。”
戴春看着他,“那是什么?”
“抚养孤儿的机构,管吃管住有学上。”
“是吗,白给的吗,难怪你要背叛我,不愿意留下来。”他的语气嘲弄,半天不接下文。
这甚至连背叛都算不上,顶多是任务完成的一环。
胎儿拱得他连自慰的力气都没有,承受不住的快感让他本能飞速抚慰着下身,连喘息都染上哭意,孩子长得撞实,顶弄前列腺的力气便格外大。
“该死的杂种…啊…别在那拱了…呃…”
胎儿翻了个身,他挺起腰喷出来,白烨依旧不为所动,他抬手又在那张没表情的脸上扇了一巴掌,高潮余韵未过,无力得反而像是抚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明君带了七个人,留了五个驻扎在岛上,和苏崛一起带着另外两个人一起乔装进西港,一个是专攻新科技的,叫李严,一个是个大块头,擅长搏斗,叫胡显武,外号老五。
一半天堂,一半地狱,战损楼和光鲜亮丽的现代化办公楼只一街之隔,白领站在楼顶可以看见对面楼上中午被拉出来体罚的“猪仔”。
光天化日,罪行累累。
他们过来是为了摸清路况,烈日炙烤,帽子闷着头顶,几个人靠在路边上小摊上喝五颜六色的冰水,苏崛摘了他那副装逼用的眼镜,抹了抹下巴上的汗,他长了一副斯文儒雅的文人脸,眼睛是很多情的桃花眼,眯着眼睛,思考的样子像是狡猾的狐狸。
“绿树蟒藏在摩释的庄园里,我们现在只能在这里外面绕圈子,还是得进去看看,上科技吧,李严,把你那只蛤蟆掏出来。”
他们周围人越来越多,旁边有个杂技团在耍蜘蛛猴,几个人悄悄的溜出人群,上了辆脱漆的绿色铁皮车,混进大街人潮里,一辆吉普车的车窗摇下,里面人打了个跟上的手势。
机械蛤蟆才半个手大,在墙边上绕了绕,从铁栅栏的缝隙跳了进去,破旧汽车上的显示屏里能看见持枪的巡逻队,还有密密麻麻的电网,有独栋的别墅,还有。
“抬上点,看看摄像头。”江明君手上拿着一张纸标记着,苏崛盯着外头,黄褐色的土地,阴凉地的臭水沟,繁杂的零售铺子,不同型号的改装车混在一起,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阴沉而麻木,被暴晒得有气无力,他盯着不远处围墙旁的车尾,瞳孔紧缩,大喊了一声,“低头。”
从黑色弹孔中脱匣而出的子弹如同锋利的利刃刺破沿途的空气,巨大的冲击力震碎了半片玻璃,从李严的右胳膊处划过,血腥味溢满车厢,江明君面色突变,朝驾驶座吼了一声,“老五,快走。”
轮胎驶离发出橡胶摩擦的声音,马达拉到最大,如惊弓之鸟弹出老远,下一秒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气浪把车撞在烟雾中旋转,车外是不断响起的喇叭声,四处逃窜的行人,被爆炸波及到路人,鲜血碎肉横飞。
子弹不断从后方和侧面打过来,金属撞击的声音接连不断,驾驶座的老五拱着腰死死踩着油门,苏崛直起身体探出窗子,掏出枪往后射击,一阵连发之后又躲回来,“操,怕是一进来就被人盯上了,我居然现在才发现,我们出来武器带的威力不如他们,得赶紧去开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明君微微支起头想要探出看看情况,一颗子弹贴着车顶掠过,他骂了一句缩回头,船上有船载机枪,后面的人用的是ak47步枪,他们现在拿着几把手枪,硬拼就是送命。
破烂的车有惊无险的冲到沙滩,一行人拿了设备就往船上跑,椰树林传来枪响和马达的声音,那辆吉普紧随其后,苏崛先发制人开枪掩护,江明君把李严推给旁边的老五,“赶紧带他上船。”
随即被人拉到一边,两人躲在树后往海边上退,他朝苏崛使眼色,“你先走,船上有机枪,他们一个病号一个不擅长掩护,我先掩护你上船。”
他们待的位置离海边还剩三棵树,手枪子弹不多,几乎是苏崛跳出的瞬间,江明君掏出枪对准了对面的车身,他不能火拼,只能求准,对面的右胳膊被打了一枪,苏崛已经跳进了海里,汹涌的离岸流把他往里面卷,对面的吉普车又探出来一颗头,江明君连发几枪,苏崛抓到船沿,子弹擦过他的腰,掉下去两件东西,被卷入大海里,他连忙从老五手里抢过机枪开火,江明君拼命往船上跑。
子弹在他周围扫过,椰树皮斑痕累累,或许是这片已经发生过数不清的枪击和火拼了,他只能不断往前,跳到海里的时候苏崛打爆了对面的邮箱,爆炸声让四周震了震,沙滩上浓烟阵阵,火油的味道四溢,老五开着游艇飞快朝岛上驶去。
韩琅捂着着心脏,他拿着刻刀,手里摸着木牌,周沉西接了杯水递给他,“孕吐吗?”
他摇了摇头,这颗心快要脱离他而出了。
窗外阴沉,空气闷热,周沉西赶了一晚上的人像,这会去补觉了,工作间只留了他一个人,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他皱了皱眉头,还是接了起来。
“爸。”
“你乔叔叔马上就要生日了,你准备一下,早点过来,我还能帮你把把关,不要总是那么不体面。”
韩琅捏紧了桌子,“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今年就不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来?韩琅,你还有没有点教养,有没有点对长辈基本的尊重,你是有多忙,你又不是多出名,能忙到你连长辈的生日都顾不上。结婚也是,谁准你自作主张离了婚,到时候多的是人看你笑话。”
如果刻薄可以被分等级,这大概就是世界上最刻薄的声音。他也知道有那么多人要看笑话,多少人的恶意等着倾泻到他身上,却还是非要逼着儿子出席,从来都是这样,也不奇怪了。
韩琅深吸了一口气,“那就这样吧,礼物我会让人带过去。”
“谁准你不过来了,韩琅,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没良心的吗,长辈生日,就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图个团圆,你非要扫这个兴。”
他不想再听,就准备挂电话,却在听到下一句话的时候心跳骤止,
“要不是江明君出任务还不忘记提前送了礼,你就让我闹出大笑话了,我给你订好票,你别耍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性子。”
电话挂断了,他才知道江明君出了任务,以前每一次,江明君都会跟他说一声的,偏偏这次走的这么急,外面的乌云还是没兜住,一时间大雨倾盆。
他打通了江棋的电话,那头说说笑笑,他来不及去思考,直接问了,“你在哪?”
“在连叔家啊。老江和老苏一起出任务去了,除了在连叔家,我还能去哪。”江棋以为他知道江明君出任务了,说得理所当然。
这次是要和苏崛一起出的任务,在他的记忆之中,江明君已经脱离需要实力旗鼓相当同伴的身份很久了,他从当时弱小的年轻人逐渐成长为了领导者。
江明君不是没有受过伤的,最严重的那次是四年前和苏崛去中东,两个人被空袭炸得在床上躺了两个月,从那之后苏崛就转了业,这次他们再次联手,韩琅只觉得回忆里让人恐惧的场景再次触目惊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一遍又一遍软弱无能地向神祈祷,祈祷江明君无灾无难,祈祷命运总是眷顾他,平安就好,平安比什么都好。
苏崛躺在船上,摸了摸裤腰。
“受伤了?”江明君皱着眉。
“不是”,苏崛似遗憾似庆幸的开口,“福牌和通讯仪刚刚掉水里了。”
“老江,我大概是老了,竟然觉得连如冬求来的那玩意真有用,给我挡了一次。”
江明君用望远镜看着海面,“再乱说你就回去写思想报告吧。”
他们上了岛,随行的医生给李严包扎,其他人围坐在一起,“我们还是大意了,西港看着乱,但是每个地盘都有人监视着,一上去就被人盯上了。”
老五锤了锤地,“连那条蟒蛇的面都没见到。”
“稍安勿躁老五,至少我们知道摩释庄园里都有些什么了。”江明君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崛还是谨慎,“可是,既然我吗一上岛就被跟上了,那怎么保证这不是别人让我们看见的。”
“这么说也对。”江明君看着图片,其他能改,建筑的方位却变不了,我们这次去本来就是看看情况的,按着图里作一手准备,但也要防范情况有变,多做几手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严拖着影像的记录条,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他死盯着屏幕,“我知道了。”
旁边的轮岗的女队员姓葛,单字云,她只比江明君小一点,算是排行老二的队员,“一惊一乍,知道什么了。”
“这个,”李严点开了放大,屏幕的清晰度越来越低,最后只能模糊的看到屏幕左上角有个神像,并且从开始一支持续到最后都存在。
“这是什么?”苏崛一头雾水。
“梵天。”江明君冷淡的开口,“我看见韩琅刻过,这是印度人信仰的神。”
“可是视频里怎么会出现梵天呢,还一直都在左上角,就像是…”李严碎碎念念,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突变,看着江明君和韩琅,四周因为沉重的气氛变得格外安静。
“就像是有人放在上面,提醒我们一样。”苏崛目光锐利,盯着屏幕,“视频里一开始就有梵天,说明有人等着蛤蟆进去,说不定他就一直跟着蛤蟆,我们监测他们的时候,他们早就在看着我们了。”
“麻烦了,老江。”
被盯上不可怕,毕竟实在人家的地盘,可是连信息别人都不畏惧告诉你,每一步都对他们了如指掌,说不定此刻也有一双眼睛正在某处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火光摇曳,照着一张张晦涩的脸,风声鹤唳。
老五拔出枪对准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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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自己吓自己老五,四面环海的位置,他们要是来也不会无声无息的来。”
葛云拖了拖鼠标,光标点在左上角的梵天上,“说起梵天的木雕,我记得中国拍卖师的印度三主神系列前几个月在香港拍价不错,其中那尊梵天就在西港,被蔡河收藏了。”
这两者之间会有关系吗?
“蔡河?”
“就是西港另一伙势力。”苏崛解释,“就是你们上次资料里看到的蔡老板,这家伙二十年前在西港一家独大,后来摩释的生意越做越大,近两年都有点销声匿迹了,传消息回来的线人就是被他抓回去了。”
“和我想的一样。”江明君拿出一张纸,他们只知道这次要交易的是活人,但是能让“D”和摩释联手的交易,肯定是对两个人都有无法替代的好处,单单为了钱,也不会这么兴师动众。
“他们两方联手,除来运活人,肯定还有其他的目的,现在这个目的…”他瞥了瞥周围的人,“还尚未可知,但是,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要设计的对策都是阻止并抓捕,西港并非摩释一家独大,绿树蟒来势汹汹,蔡河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有,这么大的生意,要真让摩释成功,他只会越来越居于人下,他被压制得太久了,不会甘心的,是个可以利用的人。”
“那这个木雕难道是他放上去的,可是是什么时候呢?”李严茫然的开口。
“你傻不傻,他们这种人,宁愿去跳印度洋也不会找上咱们合作的,我们看见了也只会把他们也一网打尽。”葛云一脸好笑的解释,“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诱导蔡河呢?”
怎么才能让鹬蚌相争,他们做最后得利的渔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想让人做事,无外乎就是威逼利诱,这种人,要诱导他朝‘D’派来的人出手,单凭一单普通生意不行,多赚一点的诱惑比不上和D作对的风险。”苏崛沉思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