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韩琅抱到书桌上,晚风从窗外吹进来,窗外的叶响婉转柔和,韩琅拉着被江明君堆到肩膀的衣服,露出上半身,江明君一下就啃到微隆的乳房上,韩琅赶紧把他推开,
“你别要这里,孩子还没喂奶。”
江明君气急败坏笑了声,“半大小子,饿死老子。”
韩琅踢了踢他,“本来就不是给你喝的。”
他的裤子被扯下来,江明君的手已经摸到下面了,把手往褶皱处按了按,“下面也不错,你别夹那么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把腿撑开了点,江明君凑到他耳朵边上小声说了句,韩琅瞪着他,“你能别那么下流吗?”
江明君笑着去低下头去舔他的下腹,韩琅才发现窗没关,连忙放下衣服往旁边挪,把他头往外推,“你怎么不关窗江明君。”
江明君把他推到窗边上,“穿着衣服怕什么。”
他看着一双惊慌的眼睛,“除了你,应该没人往我这扇窗子里看了。”
韩琅不肯让他得逞,用胳膊肘把他抵着,却被人拉着手腕按在墙上,脖子舔着,他往后瞟能看见边上的路灯,“谁说没有,不是有个宋吗,不行江明君,你换个位置…”
按着他的人却丝毫不听,凑过来接吻,鼻尖的呼吸缠绵,韩琅大口喘着气,江明君直接顶了进去,“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韩琅吓得连忙拿窗帘裹住自己,被操得在墙边上蹭来蹭去,江明君的坦克模型被挤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你模型掉了。”
“都破了,限量版的,你赔我。”
韩琅靠着墙,半边肩膀悬在外面,“…啊…你慢点…我要摔下去了…又不是我弄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明君手撑在窗上把他拦着,看他扯着窗帘,手还不忘记摸到自己下身抚慰,笑出了声,“你本来就快,还敢摸,这才多久韩琅,手拿开…”
“那你慢一点…”
江明君腰上速度慢下来,“行。”
韩琅放开了下身的肿胀的性器,江明君撑在桌上的手立马拉着他的手腕按住,快速顶着熟悉的地方,韩琅翘了翘,喷了出来。
“…你真是太流氓了江明君…哈啊…”
对面的人忍俊不禁,“你小点声,楼下是院子,我爸会在那散步。”
韩琅立马禁声,憋红了脸。
江明君拉开他的手,“但他今晚上要陪孙女,你可以叫,别把自己憋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韩琅短袖的衣领滑到一边,露出蜿蜒到肩头的锁骨,喉结随着呻吟滚动,江明君大开大合的操着,窗帘的滑索摆动,
他把韩琅的手从窗帘上扒下来,厚重的布料滑拢挡着窗外的月光,孕夫被按在书桌上,喷溅出的液体洒到成叠的书堆,腿被按在墙边,隆起的腹部摇晃,胸口的T恤濡湿,江明君慢下动作,掀开他的衣服,
“都流出来了,不如刚刚让我喝。”
韩琅摸了摸胸部,苍白细长的手指划过绯红的乳尖,肩膀往上挺了挺,“只流了一点。”
渗出奶水的乳珠被吮吸,“让她们吃另一边。”
孕夫手指分开抵在他发从里把头往自己胸上压,迫不及待把胸往他嘴边上送,江明君按着因为涨奶微隆起的胸部,合拢了往外挤,奶水溅到他下巴上滴下来,
“老头子让我和你商量着来,可他不知道,你这样的,商量没用,口是心非,就得来强硬的。”
下身顶弄到力度随着吮吸变化,孕夫胡乱抓着,书堆被挥散,被托着臀部抱起来,颠簸着走到床边,后穴的性器没走一下就往里杵,松了腿人往下坐,“…啊…”
性器全端没入,还是顶开宫口戳了进去,韩琅搂着江明君的脖子把臀部往上抬,却被人压在床上,侧着身子被按住腰,江明君把他腿抬高,孕夫抱着枕头死死捏着床单,体内不自主因为被侵犯到最脆弱位置而收缩的肌肉随着龟头的进出被不断拖拉,被顶开的害怕刺激到小腹麻木,翘着头看向下身,头发散在一边,脸色迷乱,江明君退出来有顶开,
“怎么了…”
韩琅用枕头砸他,又被操到软在床上,“你明知顾问,顶进去了…”
江明君退出来,抵着宫口旋转着按,孕夫挺了挺腰,下身分泌出乳白色的奶水,江明君笑着在马眼的位置摸了摸,摸到一手水,掐着孕夫摇晃的臀肉,有力的手指陷进肉里,“不爽吗?”
韩琅侧着头喘气,摸着肚子夹了夹,江明君硬捱着挺动,孕夫反而被自己的动作提前了高潮,手绕过大肚套弄下身,却始终不得要领,拉了拉按着自己腰上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明君跪在床上咬他的脖子,手在孕夫肚子上顺着摸了两把,大拇指把凸出的肚脐往里按了按,韩琅弓着腰喘出声,床单被揪起来,性器又被抚慰,身上的人开始加速,他不自主的搭住肌理分明的肩膀靠过去,先射了出来,江明君抽出性器并拢孕夫还颤抖的腿,在腿心操弄,精液糊在孕夫肚皮上,精壮高大的身躯趴在孕夫身上喘气,韩琅摸着胸,一边空了,另一边涨得硬,把江明君推了推,“你快去拿毛巾,下楼把孩子抱上来。”
江明君把后穴渗出的液体往他大腿根抹,下一秒被孕夫往腿间踹,连忙往旁边躲,朝卫生间的方向退,“你还要用呢…”
他把孩子抱上来的时候韩琅屈着腿,身下垫着厚毛巾,江明君没射进去,他倒是自己流了不少。上身T恤已经撩起来了,下身还说裸的。
韩琅把孩子抱过去,挤着胸部,另一个放在身边,江明君坐在地上手往他身下摸,
“你别弄!”
“我给你抠出来,自己流不知道流到什么时候。”
他说的理直气壮,韩琅不好反驳,半信半疑靠着抱枕撅着臀,江明君直着手指,伸进去弓成弯勾往外滑,胸上被幼儿牙齿咬得疼,他没忍住喊了一声。
江明君停下来,“我没干什么吧…”
“不是你。”他在胸上揉了揉,“她下面的门牙长出来了。”
坐在地上的人凑近看了一眼,可惜此时正吃奶吃的起劲,紧闭着嘴吮吸,半点面子不给他,江明君低头对另一个做鬼脸,婴儿咧嘴笑得脸皱成一团,他看了看,的确是长了四颗牙。
“双胞胎,我还奈何不了一个小丫头。”
韩琅刚想笑他幼稚,后穴的骨节被江明君动作带着不知按到哪一点,酥麻的感觉微微从下方传来,他咬紧牙。
偏偏江明君每次进出都会刮过那点,他把喂完的小丫头放在床上,本来想去抱另一个,半道次撑在床上夹紧腿,江明君心知肚明,“这真不怪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换个位置。”
他把孩子送到韩琅怀里,“行。”
饿急了的小孩揪着他的衣服咬着乳珠吃奶,江明君确实是换了位置,他挪到了他自己进出时候最熟悉的位置,韩琅气急败坏,“江明君!”
“我这帮你呢。”
“我没硬。”
他确实是没硬,毕竟刚射完,性器半软着,慢慢往外渗出液体,江明君把手伸到他腿间,边按着后面边弄着前面,韩琅抱着孩子越躺越低,蜷曲着脚趾,抠着床单,前后一齐的刺激让他呼吸加速,江明君的指节像秃了的圆锥往前列腺那块压,细碎的呻吟顿时密集起来。
床上喂完奶的孕夫眼角绯红,水润的眼睛还沉溺在丝丝缕缕滞留的快感里,颀长的身体横卧着,修直的手指捂着小腹左侧。
江明君抱着孩子逗着玩,“江棋没那么快长牙吧。”
韩琅想了想,“没,他小时候比其他孩子发育得慢点,现在倒是长成大个子。”
手机叮咚一响,他疲软的起身从床头柜拿过来看了看,
“我回来了,好久不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谁?”江明君凑过来看屏幕,眯了眯眼睛,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真去找第二春了?”
韩琅把手机朝他摔过去,江明君躲了躲,把他腰搂着往自己身边挪,“我又没不让你找,家里一个外面一个,我有个战友的老婆就是这么被小白脸拐跑了,听说得去菜市场捡烂菜叶子吃呢。”
韩琅把他往一边推,还是解释了一句,
“是学长,这些年一直在香港那边,我这次在沛城办展,离得近,应该是老师联系他了。”
江明君把手机捡起来,“怎么回?”
他的眼神戏谑又深沉,韩琅去抢手机,立马被推在床上,他连忙扯着衣服,“不能来了,真的太多了。”
江明君在手机屏幕上划拉划拉,顺手在他肚子上摸了两把,“行,不是你要我的时候了。”
韩琅曲着胳膊攀上他的肩膀,看见屏幕上回了一行匪夷所思的字和一串号码,
“我是他老公,认识一下?189xxxxxxxx”
他连忙去抢,“江明君!你说些莫名其妙的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露着肌肉的胳膊把手机举高,“急什么?你之前合作方哪次我没认识过?”
书桌上的手机响起来,韩琅刚要去拿,却被扯着手腕拉住,脚上一歪坐到了江明君的腿上,问句咄咄逼人,“大学时候的师哥?哪一级的?怎么认识的?”
韩琅拿着从江明君手上抢回来的手机回消息,
“比我高一级,都是同门就认识了。”
“怎么这么多年没听你说过?”江明君看着他的屏幕。
“他毕业之后去了泰国,后来定居在香港,我留在东城,天南地北的,谁能一直记得。”
他看着江明君,“我明早上得回沛城。”
江明君点点头,然后把窗户推开,“这是合欢树。”
他指了指装着画的箱子,那里面有一张画,是花开的时候他侧着身子坐在书桌前,韩琅画得清晰传神,他已经忘了当时在干什么。
韩琅把画找出来,画上的少年栩栩如生,但那扇窗旁边画着红艳艳模糊的颜色,却分辨不出是什么,他那会只敢远远的看,匆匆一眼,只能凭着记忆画出来,他记得少年侧头的时候被风吹到蓬起到头发,记得旁边有棵开满花的书,多的没记,也记不清。
“补上去吗?我给你拿颜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了,我现在已经知道了,而且现在画上去只能用新的颜料,也不能补了。”他抖了抖这幅画,打算收起来。
江明君把画拿了过去,“跟我来。”
他们下楼开了后门,有间木头工具房。
江明君拉着韩琅,走在他前面,在走廊上摸索着开了灯,他把画递给了韩琅,拖出来一段黑胡桃木,打开了电锯。
韩琅把他拦了拦,“你要锯开它吗,你锯别的吧,这块料子给我。”
江明君笑了笑,“我这次去那边从泰国给你带回来几段柚木,放在沛城了,这块我用来做个相框。”
韩琅还是不太想放手,柚木珍贵,黑胡桃木他也想要。
“我有个朋友在加拿大,让他给你找点好的黑胡桃木,比这块好。”
韩琅点点头,“那你让他快一点。”
“你站远点”,江明君戴上眼镜,拉开电锯,“老公什么时候给你开过空头支票了。”
他坐到院里的石凳上,江明君站在木屋里,袖口拉到肩膀上,肩胛处的T恤被撑起来,宽肩窄腰,小臂的肌肉用力的时候有道沟,及膝的短裤没系带子,穿着拖鞋,踩着圆柱状的木头,提着电锯把木头切成小块,蹲在旁边,用铅笔做记号,无名指上的戒指折射着灯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还会这个啊。”韩琅好奇的看着。
“当时要是不去军校,就应该去学机械了,说不定还和连如冬做同学了。”他侧头看着韩琅,
“你喜欢什么。”
“机车。”
江明君怀疑的看着他,韩琅把背挺直了一点,“真的。”
文秀的脸泛红,卷曲的头发遮着耳朵,露出锥状的耳钉,长长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圆润的瞳仁清澈,看着江明君,宽松的衣服被挺直的身体也撑起来,腹部没有撑起衣服,但也有痕迹了,小腿并着,灯光微弱,莹白的手撑在大腿上,说得很是认真。
“看不出来啊。”江明君低着头,敲着钉子,“葛云家里有个赛车场,生了孩子带你去玩。”
韩琅有些迟疑,“葛云是谁,很厉害吗,我已经很多年没玩过了。”
“葛云是我同事,她不玩,她投资。”
他用砂纸打磨着内里,“又不是去比赛,就是去玩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点点头。
“画拿过来。”
玻璃罩着旧画纸,褪色的颜料变得昏黄,像是隔着一层多年前的烟波江上,被永久的封存在片刻之间。
江明君提着画框,关了灯,“走吧,去挂起来。”
韩琅跟着他,“挂哪。”
前面的人头也不回,“当然是房间里,不然你想挂大厅,告诉所有人你暗恋我。”
床头的枪械模型被取下来,放上黑胡桃木的画框,韩琅站在床维的看了看,“不太好看江明君。”
他走了一圈,站在书架旁边,原本放模型的位置,因为摔破的坦克模型空了一格,“放在这里吧。”
“行。”
沛城湿热,韩琅出了机场一阵闷热,连忙把孩子抱上车,江明君要留在东城,刚抓了人要审,江棋在暑假,拉着箱子就跟着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有拿行李的长工,周沉西心安理得踩起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哒哒哒的响,风风火火。
急匆匆到了家,又开始电闪雷鸣,报告的台风到了,天色阴沉沉的,像是一瞬间从昼入了夜。
韩琅拉着窗帘,闪电还是照下来,紧跟着雷声轰鸣,风裹挟着雨拍着窗户,婴儿哭闹不止,统一断了电,房里闷热潮湿,他把头发绑起来。
门被推开,昏暗的光照进来,影子拉着老长。
“爸爸。”江棋端着蜡烛,还有一阵淡淡的香。
那是周沉西的香薰蜡烛。
哒哒哒的拖鞋声响起来,“热死了真是,这鸡肋玩意终于派上用场了。”
周沉西摇着扇子,把江棋挤到一边,“快进来啊,多点几根,亮一点。”
她把香薰放在墙边柜子上,给婴儿摇着扇子,“可给干妈心疼死了。”
端起啤酒咕咚下去半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棋还是未成年,拿着啤酒瓶夹在颈窝里。
人热了就不想说话,只剩下扇子摇晃的声音。
黑影从床边略过,周沉西一下站起来,
“谁?”
江棋连忙转身把门关上。
一个孕夫,一个武力值不高的中年妇女,一个处于抽条期空有身高没有健壮的未成年,两个婴儿,肯定是先躲再说。
“把柜子拉过去。”韩琅站在后面惊魂未定,江棋连忙拉着柜子堵门,三个人又用床抵在后面。
警察局的电话拨通,但是因为台风影响,警察过不来,只能让他们先躲着,警察会尽快赶过去,周沉西打开手机连着的监控,发现已经被拆了。
大雨打着窗户,屋里的声响听不清楚,只有偶尔的脚步声,和伴随着雷声轰鸣的时远时近的敲门声。
像是在试探屋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周沉西压低声音。
她和江棋刚刚因为停电到处翻蜡烛,说不定就躲在他们后面,一路跟着他们上了楼。
他们回来也才没多久。
韩琅脸色难看,“说不定是早就在家里了。”
他刚想安慰江棋,却看见一双惊恐着瞪大的眼睛,脸部僵硬,看着他后面。
韩琅的思绪一瞬间千回百转,冷汗留下脖颈。
周沉西刚想开口问,江棋拉着她指了指地面,她要说的话堵在嗓子里,韩琅掐着手掌转过身,闪电陡然照亮,烛光扑灭。
刚刚拉开的床底露出来一头黑发的头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蜡烛被重新点燃,婴儿的哭声骤响,江棋拿着板凳朝下摔。
韩琅拉住了他,被单被动作带出的风吹起来,那是一张面部青紫,口唇发绀的脸,瞳孔散大,一动不动看着窗外,口角歪斜。
周沉西压着嗓子尖叫了一声。
房门锁着,堵着门的柜子被踹得颤动,江棋朝外吼了一句,“滚开。”
手机屏幕亮开,电话铃声无间隔响起来,是一江明君,韩琅划了一下屏幕,
“堵好门韩琅,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要开门,我在机场,最快的航班在六个小时之后,气象报道这场台风预计还会停留3个小时,他进不去的,他不敢等到警察赶到。”
电话那头停顿了片刻,语气捉摸不定,
“出于职业职责来讲,我非常希望你能拖住他,出于我的私心来讲,我希望他现在就能离开你的房子。”
“江明君,”韩琅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房间里有个死人。”
对面静了一阵,“别害怕。”
机场的人流声和播报声在电话里断断续续传过来,“等我过去,把电话给江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把电话贴在耳朵上,另一只手在宽松家居裤的边沿擦了擦,“父亲。”
“我教过你散打,现在还记得吗?”硬朗沉着的语气随着电流传过来,他还是很紧张,哪怕是平时高大的庇护也不能缓解半分,他点了点头,又意识到江明君看不见,没什么底气的嗯了一声。
“别怕,我已经在过去的路上了,你不是软弱无力任人宰割的羔羊,”江棋听见电话那头的语气严肃了点,“儿子,门外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你要相信自己,就算是他进来了,你也是有反抗能力的,不要还没有正式对抗危险,就已经预设好对方的强大,打起精神来。”
江棋捏紧了提着的板凳,“好。”
“但是也不要低估他,你们堵好门,爸爸要照顾妹妹,你能保护好自己和他们的,对吗?”
他有些鼻酸,眨了眨眼睛,又吸了口气,“我明白的,父亲,我不会让他进来的。”
他把凳子放下来,台风打着窗户,树影重重,门外安静下来,周沉西叼了根烟,又想起有孕夫和小孩,放下了打火机。
空气里是蜡烛燃烧过的味道,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房门突然被猛烈的撞击,韩琅把孩子抱紧了一点。
“你再撞一个试试,我保证你没命活。”江棋朝外面吼了一句,门安静下来。
“你现在最好安分点等台风过了,撞上警察是你的运气,在警察来之前跑了也是你的运气,但是你要是想再做点什么,那就不用等台风过了,给地上的人赔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里也没底气,只希望外面的不是亡命之徒。
“他死了?!”一阵古怪的笑声传进来,“好啊,好啊!”
“我给他赔命?”
门外叫嚷的声音陡然尖锐,“他本来就该死!那群畜生都该死!”
周沉西和韩琅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皱了眉头
外面的人也不再撞门,就这样对峙到天亮,台风过境渐渐平息,一地狼藉,他们都没敢合眼。
韩琅摸了摸江棋的头,少年压低声音,“警察也快来了,你休息一会吧爸。”
他摇摇头,房里有个死人,门外是个疯子,怎么睡得着。
手机没电了,两个女儿倒是睡得很安稳。
怦然坠地的声响划过一屋沉闷的气氛,周沉西坐在他旁边,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站起来走到窗户旁边,转过头,憔悴的脸上苍白,嘴唇张了张,“韩琅…”
孕夫突然想到什么,撑着床站起来,打开窗户看了一眼,血痕铺了一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
江棋扶着他。
灯光亮起,来电了。
尸体压垮了花园一角,地上的鲜血还能流动。
韩琅站在一边,肩膀上戴着录像机的警察做着笔录,“也就是说,这个人是不久前才跳下来的。”
去查监控的警察过来,“监控显示他们的确是昨天才到的,那个也是。”
他指楼下的尸体。
而且,警察指了指路口的监控,又指了指尸体,“早上正好记下来这个人是自己爬上楼顶跳下来的。”
但屋里那具尸体死亡已经明显超过4时了。
两人对视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们先一起到警局做个笔录吧。”
“都已经查明了他们是昨天才到的,而且与死者死亡原因无关,你们问也问了,现在不都录像执法了吗,签个名就行了。”
熟悉的声音从大门传过来,韩琅侧头望过去,江明君站在苏崛旁边,全身黑色,背着单肩包,头发被风吹得散乱,在清晨的水雾中看着他,转身朝旁边的另一个人点点头。
“局长。”
做笔录的警察朝来人打了个招呼,“行,那就签字吧。”
韩琅按了手印,肩膀被人揽住,苏崛和他打了个招呼,“那我就先走了。”
小区里刚经过台风,死了人的热闹也没多少人看,警察走了之后只留下没散完的风,周沉西上楼补觉去了,江棋也跟着上去,韩琅倒了杯水递给江明君。
手腕被握住,江明君接过玻璃杯放在桌子上,“吓坏了吧昨天。”
韩琅没说话,他信鬼神之说,昨晚甚至能感到魂灵站在他身侧,狰狞着脸,淌血的眼睛,如有实感。
江明君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背,“我陪你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草草的洗漱了一会,房间换到另外一间,韩琅在床上躺了好一阵,还是睁开眼睛,江明君搂着他,摸了摸隆起的腹部,“睡不着吗?”
“人做了错事,都会收到惩罚的对吗,江明君。”
他无厘头的说出这句话。
“韩琅”,有人亲了亲他的额头,“不要乱想。”
他抬头去亲刚刚刮过胡子的下巴,手撑着江明君肩膀上紧实的肌肉,随后被人压倒在床上亲吻,良久才松开,“你得休息,韩琅。”
他想起北海道的雪夜,他在后面跟着这个看上去高大又可靠的人,青涩懵懂的少年时代早已过去快二十年。
“江明君,如果有一天,要在正义和我中间做出选择,你会选择谁?”
他看着江明君因为放松而眯起来的眼睛,抱着他的脖子想要贴上去亲一亲,却又被人捂住眼睛,“真有那一天,你不如想一想,现在就和我复婚。”
谁能审判大校的伴侣呢。
他既选择了韩琅,又不必众叛亲离的背弃正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你还是不爱我,又爱你有二分之一的在意我。
他拉下盖在他眼睛上的手,舔舐着掌心,像是调情。
江明君沉沉的看着他,用手背蹭着他的脸,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嘴唇,“不会有那一天的韩琅,你会永远和正义站在同一边,别担心。”
韩琅点点头。
他的心里像是经历一场海啸,却始终不能让一个无法与他心意相通的人知道。
“睡吧。”把他揽得更紧了一点。
“我睡不着”,他靠得更近了一点,“我想要。”
盖在他背后的手往下,睡裤轻而易举就被拽下来,床上同时响起两声闷哼,木质的床柱稳固坚定,被子慢慢往下滑,喘息声越来越重。
瘦削的手指捏着被子,转而摸上撑在一旁的肌肉分明的小臂,“动了。”
“什么。”另一道声音沙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三胎。”
动静停歇了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清晰起来,喟叹的声音低而舒缓,“往中间一点。”
“别管他,让他再动动,跟着我熬了一夜。”
江明君撑着身体,身下也没挪动半分,“你也知道熬了一夜。”
韩琅嗯了一声,把他的头拉下去,吻了阵才放开,肩膀抖了抖,“没办法,他动得我很爽。”
喘息的次数紧凑起来,床垫又开始起伏。
床头柜上的纸被抽出来几张,有些哭腔的短促的呻吟声从被子里传出来。
江明君拿着用过的纸下了床。
韩琅陷在床里,他还没完全平息下来,只模模糊糊看见高大的身影站了起来,他伸手拉了拉,没碰上,“先别走。”
江明君坐在床边,他只在下身围着浴巾,把手伸了过去,带着热气的脸贴了上来,还没缓过来的身体在被子下面轻微的抖动,他笑了笑,“还没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闭着眼睛,靠着他的手掌点了点头,“再给我点纸。”
江明君伸手抽了两张递给他,他的表情太明显了,眼神又变得迷茫湿润,耳垂开始红起来,“要我帮你吗。”
床上的人摇摇头,身子弓起来,头埋得更深了,露出一截侧颈,露出被子的另一只手抓着江明君的手腕。
江明君从他的耳垂摸到耳后,又重复的磨蹭着耳廓,韩琅另一只捏着纸巾的手还是没忍住伸出来,一起攀着枕着的胳膊,难耐的蹭了又蹭。
又伸进被子里,僵住身体,随而喘了长长的一声,江明君的手从耳廓的位置挪到后颈,一路摸到背部,韩琅终于抬起头,把用过的纸巾拿出来。
江明君接过来,手被人拉着,他叹了一口气,“韩琅,我也得去解决一下。”
床上的人才放开他,等他从卫生间出来,韩琅已经睡沉了。
他站在床边,低头看着,面无表情,拉了被子盖住露出的肩膀,拿走了床头柜的手机,套上衣服出了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沛城闷热,韩琅一觉睡到下午,醒了发现江明君还在,坐在床尾开会,他躺了一会,等他关了电脑才起来。
窗帘拉开一半,挡住了刺眼的太阳,“苏崛早上怎么和你一起过来?”
江明君捏了捏他手腕上的骨头,“工作交接,我和他都得在这边待一阵子。”
韩琅缩了缩手,被人拽得紧了点,江明君看着他,又用力把孕夫往他身边拖,赤裸的身体上还留着红痕,“不愿意啊?”
西港的人抓回来不少,罗非的嘴难撬,那些小兵倒是不难,都是国际通缉犯,供出来不少内鬼,沛城离东南亚近,不少名单上人都在这边,死在韩琅房里的人有蹊跷,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为之,但这些他不能说,只能转了话题。
“你先让我把衣服穿上。”韩琅红着脸,窗帘还开着,他就这样一丝不挂,被人看见了这小区是真没法待了。
江明君放开了他的手,“展会准备得怎么样?”
韩琅套了件宽松的T恤,隆起的腹部把下摆顶起来,宽松的运动裤只拉到下腹,露出膝盖下修长的小腿,赤脚踩在木质地板上,跟腱挺直,脚踝处有被他咬出来的青色痕迹。
头发蓬松的乱成一团,他也没管,抱起摇篮里的孩子就撩开了衣服,
“作品大概都准备好了,剩下就是场地和嘉宾,就下个月初了差不多,嘶。”
他吸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明君抱着另一个逗着,听见动静转过身,“该买奶嘴了。”
韩琅点点头,“你待到什么时候。”
“看苏崛吧。”他搪塞了一句。
通讯器响起来,江明君拧着眉头应和了一声,就把孩子放下,往军区去了。
……
投影仪上是死者的图片,约莫二十多岁,会议室一边坐着军区代表,一边坐着警方,苏崛播放着ppt,“这人叫黄明,是蔡河手下,按照我们之前掌握的证据,他还有个哥哥叫黄天,两个人是帮蔡河在暹粒一带做事的。”
他调出黄天的图片,戴着帽子,下巴上一块刀疤,“这就是黄天,上次西港的行动清点发现有几条漏网之鱼,最大的两条就是这兄弟俩,最初推断是往越南方向躲了,没想到黄明却在中国发现了。”
黄明是上了榜的国际通缉犯,各方都非常关注,如今人死在沛城,所以苏崛连夜赶过来
“香港方面表示可以查实黄明落地香港的时间是在一周前,所以第一个疑点是他是何时入境,第二个疑点是境内和他接头的是谁,第三个疑点是他的目的,第四个疑点是他为何遇害以及遇害地点。以及,现在黄天在何处,警方目前还没有消息。”
“此外,我作补充,军方刚刚得到消息,‘D’于三天前现身暹粒。”江明君递给苏崛一张照片,这是刚刚他在通信器得到的消息,“黄明的死亡地址是在…我前妻的住址,鉴于我的离婚事项还处于未归档阶段,不排除报复可能。”
“那我们就先从黄明入手,按照东城给出的名单查实他的内应,以及入境后行踪。同时关注黄天消息,如果他还在暹粒,说明极有可能与’D‘已经有了联系。”沛城警方作出总结,苏崛还想发言,被江明君拉了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对视一眼,神色凝重。
……
就一个下午,周沉西倒是把周围混熟了,小区外边购物商场里的儿童乐园,一堆家长围着唠嗑,她插混进去听了个七七八八,才晓得最近出了好几起死人抛尸的案子。
“听说死了好几个人,都是掏空了内脏,都是些中学生,现在暑假,学生都在外面玩,出了事都没那么快反应过来,有个在水里泡了几天才被捞上来。”
她在沙发上喝着冰汽水,江棋在旁边听得龇牙咧嘴,就像想收拾包袱回东城。
韩琅在挑艺术馆,他好歹在这行将近二十年,加上老师明里暗里的帮衬,还是有不少艺术馆都发出邀请,他看得眼花缭乱,抽空安慰了一下被恐吓的大儿子,“这些民间传闻怎么样都不稀奇。”
沛城与东城的气候截然不同,江明君回来的时候起了一身汗,打了招呼就上楼,韩琅连忙端了碗冰绿豆水上去,他敲了敲卫生间的门,“你出来把绿豆水喝了,饭在楼下。”
江明君下来的时候江棋正在读韩琅桌上放的吴哥之美,他还处于万事都好奇的年纪,“爸爸,你什么时候再去吴哥窟就带上我吧。”
韩琅还没回答他,江明君听见这个地名倒是顿了顿,“怎么想去那玩。”
吴哥窟就在暹粒。
“因为酷,老江,你这就不懂了吧,我觉得它神秘,就和我一样,充满隐藏的故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明君把书拿过来看了看,反手盖在他头上,“不准去,什么时候能去,等我通知。”
周沉西笑了笑,江明君的工作他们知道,不会去追根究底问,她突然想到大学的吴哥窟展,
“哎,韩琅,我记得你第一次参与布展,是不是就是吴哥窟浮雕的交流会。”
江明君从没听过这些,也好奇地看向韩琅。
他刚上完釉,头也不抬嗯了一声。
“对。”
“那怎么没看你做过?”周沉西的确不记得他有关于毗湿奴的展,“你这些年不都在做东南亚相关的吗。”
往林子里一跑就见不着人。
“也没什么,老师已经是集大成者了,我自问做不出更有价值的作品,就没有做的必要。”韩琅拿了另外一本给江棋,“这也是关于吴哥窟的,等我过几天再给你找几本。”
周沉西点点头,“也是,我记得当时你参与的主要是东欧那边…”
人像浮雕,她顺嘴说了出来,却又及时止住,当时韩琅交流的机会都拿到了,可惜留了下来,改成了东南亚文化相关,多做一些志怪形象,也算是尽力保存了自己原本的拿手绝活,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是中途转了风格,以至于这些年什么都沾点,但没有特别出采的作品,连老师提起这个事都觉得可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看江明君,又看看韩琅不以为意的样子,只觉得一地鸡毛怒从心起,端了糖水就上楼。
江棋看看她,又是看看韩琅。
韩琅摸了摸他的头,“没事,她是习惯不了这边的气候。”
江明君看着他云淡风轻的脸,觉得他把人都当傻子。
“好了,我们要去休息了,你慢慢看。”说完就把孕夫横抱着上了楼。
卧室里安静着,婴儿睡得正香,他把韩琅放到床上,“你说,把刚刚那姓周的女人没说完的话说出来,我不是傻子,韩琅,你最好别糊弄我。”
韩琅叹了口气,“也没什么,之前都和你说过了。”
他张了张嘴,似乎在思考怎么才能把这段往事说得稀疏平常。
“我不是当时有个交流的机会吗,但是怀了江棋,休了学,就放弃了,生了孩子更难走得远,就换了方向。”
江明君盯着他,“韩琅,你还真是会骗人,我是不懂你们搞艺术的,但是我也看得出来,要是真有说得这么简单,你遮遮掩掩什么。”
他摩挲着孕夫的侧脸,“这和我有关,我有知情权,你告诉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垂着头,宽松的T恤露出锁骨,声音微乎其微,“你别在意沉西,她就是觉得,我当时要是出去了没改风格,说不定就是有名的大艺术家了,但是有天赋的在哪不是出采的,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不知道吗,一次交流,哪有他们说得那么重要,一个选择就能改变我的人生。”
江明君坐在他身边,想把他的脸掰过来,最终还是摸了摸,“那你后悔吗?”
不去问你这话是否是真心,不去问这样的说辞是否就是你给自己的理由,这些年最真实的想法,只是迫切的想要知道,如果时间重来一次,你是否还会觉得值得,愿意再次背离别人眼里的康庄大道,奔向我们纠缠不清的一生。
房里沉寂下来,韩琅觉得他是不后悔的,但此时此刻,他的确有些迷茫,也许是江明君不同寻常严厉的语气让他质疑了自己的决定,也许是这半年一连串的事让他猝不及防的改变一样又一样,秘密没藏好,藏得久了,也忘记了自己的真心话。
人骗人,首先要骗自己。
他心里那只蝴蝶早已飞远在岁月更迭的变化里。
敲门声打破了僵持,韩琅去开门,十六岁的小伙子站在门外,“爸爸,你给我多找几本吧,我等不及。”
他笑了笑,“你一晚上哪你能够看得了那么多,明天给你。”
江明君当天晚上就做了梦,古老的佛塔,沧桑的庙宇,他跟着一个人,穿过断壁残垣,浮光掠影的丛林,却抓不住吉光片羽,只能不断的奔跑,殿宇层层,那个人进去了,他再也没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韩琅昼伏夜出泡在工作间,江明君三四天才回来一趟,日子好像又回到了前些年,一转眼就八月了,他的展会筹备倒是异常顺利,老师的担忧都没有成真,既没有同行捣乱,请柬也送得格外顺利。
江棋这一个月对吴哥窟表现出非同一般的热情,韩琅秉持着无数家长都有的朴素念头——看书总比熬夜打游戏好——托人从当地淘来不少旧书,其中有不少高棉文注解。江棋从里面翻到一张书笺,昏黄的纸张上字迹陈旧,他去图书馆借全了字典逐字逐句的翻译,甚至还委托了韩安这个外公,专门去找了外语学院的教授。
以至于韩琅带着人回家的时候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父子俩觉得格外不熟悉,三人相顾无言,还是江棋率先打破沉默的氛围,看着韩琅身边光着头脖子上挂了大颗珠链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好奇发问,“爸爸,这位是?”
说和尚也不像和尚,但也没有普通人这副打扮。
“我的师兄,你叫伯伯就可以。”
江棋打了招呼,轮到江明君,他率先站了起来,“你好,江明君,坐。”
他没说身份,只递给对方一杯茶,光头和他一样的身高,但是没有训练出来的结实肌体,看上去文弱些,“你好,佟高扬。”
几人坐在一起,小孩天性不会喜欢这种大人围着的场合,江棋拿了书就想往楼上跑,却被人喊住,佟高扬扶了扶眼镜,“是高棉语吗?”
江棋停了步子三步作两步蹲到沙发边上,他就说这种打扮古怪的都知道些奇闻异事,“对,您也认识?”
“之前在柬埔寨待过一段时间”,他翻了翻江棋的笔记和书笺。
韩琅才记起来这位师哥当时大他们一级,那次吴哥窟浮雕交流会他是接触最深的一个,也更得老师真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您去过吴哥窟吗?”
“当然。”佟高扬在笔记上圈了一笔,回应着江棋。
“好玩吗?”江棋看着他圈出来的位置,有些不明白。
佟高扬笑起来,似乎是在对十几岁少年人的幼稚而觉得无奈,“对于没有被接纳的人来说,吴哥王朝只是一片雨林里的废墟,对于被接纳的人来说,吴哥不存在时间,它是梵天驻留之地,只指引人去往迷途之初。”
江棋摇摇头,“我没有迷途,但我还是想要去看看,为什么把这块圈起来。”
“在高棉语中,这个符号的确代表停留,但在吴哥王朝,传说有一名年轻的雕刻师,每日虔诚的在石壁上雕刻,有一日,女神阿普莎拉出现,告知他的手艺已经超越凡间,但始终无法达到神性,他从梦中惊醒,决心不再完成剩下的作品,以此敬畏神明,所以这个符号在吴哥王朝记录中,代表折返。”
韩琅听得入迷,猝不及防被人带起来,江明君站在他身前,“你们慢慢聊,江棋招待好客人,我和你爸有点事先上楼了。”
房间里被褥散乱,江明君今天提早回来睡过,韩琅靠坐在书桌上,六个多月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他早上和周沉西去量尺寸,又急匆匆去机场接人,现在缓过来疲惫一下子全出来,揉着后腰,“什么事?”
江明君看着他,把头撇到一边,“忘了。”
……
他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江明君坐在床上,手里拿着蒸热的毛巾,“过来韩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浴袍脱得容易,江明君在他背后用毛巾贴着腰,“这就是给你发消息那师哥。”
韩琅点点头。
“怎么这模样。”
韩琅转头看他,“什么模样。”
江明君没说话了,转了话题,“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他和沉西还没见面,等聊完沉西自然会送他走。”
“周沉西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她去找她在日本的同学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
身后的人贴近了,带着茧的手摸上肚子,韩琅低下头,眼睁睁看着最长的中指摸到了微凸的肚脐上,他捏紧了被子,声音颤抖起来,“你干什么…”
“和我的三胎打个招呼。”江明君靠在床头,把他拉到怀里,老夫老妻,又是容易擦枪走火的时期,一下就吻在一块。
摸着肚子的手不知道往哪处移动,孕夫挺着的腰垂下来,趴在靠着的胸膛上,腿夹紧了些,嘴唇微张开吐气,“你别按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明君笑着看他,手上的力气却更加重,趴在他胸口呼气的人压着声音叫出来,身体往上面躲,被他掐着腿根动弹不得,上身从趴变成了拱形,头发在扭动中贴在脸上,最后圈住他的脖子咬在肩膀上。
他翻了个身,把韩琅放在床上,站在床尾,抽出手,带出几缕粘液,孕夫侧着身体,腿轻而易举被分开,两具身体没阻碍就撞在一起。
韩琅看着头顶晃动的灯光,用手背遮住眼睛,下一秒影子覆上来,他看见江明君没什么表情的脸,摸上了那双眼睛。
……
江明君把窗开了条缝,站在边上抽烟,韩琅靠在床头看他,“你不是戒了吗?”
对面的人咧了咧嘴,朝外面吐出一阵烟,“有点忍不住了。”
“江明君”,他接着又说,“我好像也开始做梦了。”
他开始频繁的梦见那个不存在的十九岁。
梦见大二寒假江明君突然来找他,东城沿海,也会下雪,他在学校跟着老师练习,能晚回家就晚回家,江明君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
要如何形容呢,那双漆黑的眼睛,像是翻腾的深海,他穿着围裙,手足无措的站在江明君对面,刚刚下过雪,走廊没有暖气,他只穿了毛衣,但是他不想回教室把衣服拿出来,只希望能待得久一点。
“你找我干什么?”他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能陪我走走吗?”江明君的表情像是素净的雪天。
为什么不可以呢,我怎么会拒绝呢,他装成云淡风轻的样子点点头。
艺院离老城区近,冬天下完雪,一切都显得那么死板,呆旧,可也那么干净。地上白茫茫一片,天空也是,看不见光,看不见灰尘,好像那方天地只有他们两个人。
就这样沉默着走了一路,到平静的海边。
他跟在江明君后面,看着他灰色的毡帽和围巾,能遮住小腿的羽绒服,单肩包挎在右边,突然停了下来,站在卖小吃的炉子前面,递给他一份烤红薯。
那会江明君还很年轻。
转头的时候他看见那张脸上的黑眼圈,这和他上一次见到江明君记忆里的不一样,以至于忘了去接那袋红薯。
“不喜欢吗?”江明君把手缩了回去。
他连忙去抓牛皮纸袋,“要的。”
江明君停下来,把袋子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海水撞击着岸边的基石和木桥,他们又走了一阵,他摸不清江明君找他出来是为了什么。
“韩琅,要是不想回去的话,我有房子。”
他讶异的看着前面的人,没说话,他不知道江明君怎么会晓得他是不想回家,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过来替他解决麻烦,所以组织不了回答的语言,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你怎么突然说这些。”
前面走着的人又停下来,转过身,低头看着他,“你决定好了和我说,回去吧,前面没路了。”
他斜着身子绕过江明君看了看,果然没路了,真遗憾。
男生从他身旁经过,掠起微风,他拢了拢围巾,跟了上去。
“韩琅”,他听见江明君又喊自己,于是又应了一声。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撞上了一件…”,走在前面的人声音停了停,似乎不知道怎么描述,“意料之外的事,一定要想清楚,这对你来说,非常非常重要。”
那个人头也没回往前,“对我来说也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什么决定呢?
韩琅的人生时至今日,如果真的在十六岁之后有什么算得上“意料之外”,也就只有和你第一次睡的那回了。
二十岁的他自愿撞向一座无法撼动的冰山。
可是江明君,我已经离二十岁很远了。
是一艘破了口的旧船,无法返航,无法扬帆。
滞留在无垠汪洋中,深海荒无人烟,湮没终有一日,锈迹斑斑的船钉扎进腐朽的船身,这就是他人生这十七年。
二十岁的你跨过说不清的往事和时间见这许多面,也只能见到一个沉默的,无能为力的,带着满身枷锁和面目全非,无法再给予你万分之一当年的我。
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佟高扬带来一份雕书,周沉西理清了柜子才拿出来,垂着眼的湿婆脖子上绕着用绿珠镶了眼睛的蛇,问他来历,他只说十年前在暹粒的村里换来,是从女王宫里找到的旧物件。
有许多浮雕上没有的形象,独一无二的一份,哪怕无法复刻,这样有收藏价值的原件放在展会也很有分量。
物件旧得积灰,佟高扬只用一块灰色的步布包着,像是从换回来就没打开过,没上釉的木头经过快千年的侵蚀,变得腐朽脆弱,却又神奇地保留着线条,韩琅拿着小刷子清理,从早上一直扫到中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沉西没喊他吃饭,做这行有时候憋到午夜饿昏了才吃是常事,但韩琅好歹是个孕夫,她还是在傍晚去找了一次,当事人把那份扫了三页的木雕书推到另一边,手里攥着刻刀和人像趴桌子上睡得正香,木雕上的脸和江明君一模一样。
她恨铁不成钢的深吸一口气,还是把江明君拉了过来。
江明君把捏着刻刀的手揉开,利落的抱起人就往门外走,周沉西忍了又忍,还是开了口,
“虽然我知道除了当事人感情这事外人没法说,但我今天还是多此一举问一句,他是真心喜欢你,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你不该问我,该问他。”江明君看着抱着的人,“我也不明白,他是怎么打算的。”
韩琅被放在床上的时候还是醒了,意识慢慢回笼,他认出来这个人是江明君。
他伸手去摸够江明君的脖子,这个人就低下来,面对面,他去摸那张脸上褶尾很长的双眼皮,被睫毛扫到指尖,滑到侧脸,手被人按住,他想抬头接吻,下一秒那张脸就垂下来,鼻尖抵着他的脸,嘴唇贴在一起,微微接触,又分开。
江明君撩开他额头上的头发,木雕掉在一边,被捡起来放在床头柜上,窗帘紧闭,房里只有地灯亮着微橘的光,他坐在床边上的时候只能曲着一条腿,暖色的光把他显得那么近,韩琅枕在他膝盖上,手放在心口。
他想起来刚结婚那一年,他怀了江棋休学,放弃了交流的机会,老师觉得生气,一直不理他,他和江明君搬出来住在新房,大学里新交的朋友只留下一个周沉西,但是周沉西那会因为毕设手忙脚乱,江明君不怎么回来,房子里除了保姆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时常去江明君的学校,但是只能在外面看看,军校门禁森严,他一次也没见过。
怀到第四个月,有天早上他发现腹部的弧度变得凸出,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正在孕育一个新生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不上有多开心,恐慌占据更多。
他把落地镜搬到床前,镜子里的人麻木着一张苍白的脸,赤裸着上身,盘腿坐在床上,锁骨因为肌肉紧绷立起来,腹部一层薄薄的肌肉被撑起来,腹底青筋若隐若现,他把裤子往下拉了一点。
房门被突然推开,他抬头在镜子里看见戴着帽子全身黑色的人,吓得从床上站起来,撞到了边上的镜子,玻璃砸在地上碎成一块一块。
江明君摘下帽子,脸上带着青色的胡茬,眼睛里有血丝,皱着眉头,看着满地狼藉。
他们兵荒马乱见了婚后的第一面。
“抱歉,你换个房休息吧,我收拾一下。”他实在是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一切,只能尽量装得平静。
门口的人点点头。
把背着的包放在床尾的沙发上,又转身去衣柜里找衣服。
玻璃碎屑绷了一地,他赤脚踩在地上,拖鞋在拐角,站了一会没动,他可以尝试跨到床上,但是这个距离很有可能会中途摔到地上。
江明君转身看了看他,把手里的衣服放在床上,拿了扫把进来把玻璃碎屑推开,把他的拖鞋放到脚跟前,他下意识想往后退。
“别动,没扫干净,把鞋穿上吧,让阿姨进来把地上拖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十岁的声音远没现在这样雄浑,带着点沙哑,搬走了地上的镜架,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韩琅连忙把T恤套上,匆匆下楼。
阿姨做好了早饭,他嚼着面包,食不知味。
江明君从楼上下来,木楼梯被踩出哒哒哒的声音,他觉得坐立难安,灌下一杯牛奶。
熟悉的沐浴液气息传过来,还带着刚洗完的水汽味,“明天你有空吗?”
韩琅才意识到是在和他说话,“有。”
“那去产检吧”,江明君夹了块煎蛋房放在面包上,“抱歉,本来应该上个月回来一次,但是实在抽不出空。”
韩琅嗯了一声,他是完全没有产检这个概念的,要不是江明君提起来,他自己都要忘了。
“韩琅”,江明君喊他。
回忆隔了隔了千山万水,地灯照着他的眼睛,“什么?”
“没事。”江明君把那块木雕扶正了点。
这个年纪再来探究爱或者不爱,实在是太晚了,也太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趴着,压到肚子了。”
韩琅笑了笑,把被子掀开一个角,又合上,“我侧着。”
“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沛成海关署的副署长。”
线索又断了。
已经查明跳楼身亡的死者是沛城本地人,姓张,叫张平,非常普通的小老百姓,就在家附近食品厂上班,按理说不该跟黄天这个通缉犯产生什么牵扯。
翻看他的社会关系,他有个儿子在二中,前几个月读高三,马上高考了,孩子有天没回家,一夜没联系上,第二天医院打来电话,说是突发心脏病,已经送去火葬场火化了。
他和他老婆去的时候只剩一盒子骨灰。
老婆不信,叫了警察过来确认,当场就疯了,第三天凌晨发现跳楼死在了单元楼下。
葬礼是一块办的,从那之后不久这人就消失了,警察过去的时候撞上银行上门来催房贷,对方才知道这人已经死了,只是个小职员,怕惹祸上身,赶紧跑了。
屋里一股酸臭味,衣服没洗,厨房锅碗瓢盆乱成一团,屋里猫粮猫砂都有,却没看见猫,对面门开了,站着个头发烫卷的中年女人,一脸欲说还休。
小警员秉持不能放过一个可疑分子和有效信息的信念,听她讲了十分钟作孽和猫她收养了,终于听她转了话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别不信,老张一家平时本本分分,作孽作孽哦。那小张都要高考了,哪家医院那么好,连抢救费都没结,直接帮你送去火化场,肯定是孩子身上有些见不得人的位置。”
小警员被泼了一盆凉水,穿着便服的苏崛站在旁边不知道听了多久,拿了记录本,把摄像头戴到自己肩膀上,“大姐,您接着说,您是怎么知道器官拐卖的。”
卷头女人压低声音,“都传遍了,就这三个月,死了不少,都是些年轻孩子,作孽作孽哦,有个在河里跑着的,被捞起来的时候肚子都被掏空了。”
她说得仿佛亲眼见证,民间传闻不排除以讹传讹,但是也很难空穴来风,更何况张平是和黄天有牵扯的,黄天的头蔡河干过不少人口贩卖的交易。
当天晚上回去就翻了一遍近半年恶性杀人的卷宗,但几乎都有理由,凶手不同,众人合计了一下,按照器官走私贩卖的方向,又翻了一遍失踪案。
发现张平儿子失踪当晚,也同样有个画室刚毕业的女老师失踪,不过一周后才有人报警,而且尸体被切碎了,至今没摸排到凶手,由于时间错开,报的又是失踪案,死者是孤儿,又是外地人,压根没想到和周平儿子的案子有什么关联。
还发现近一个月,失踪案报了十起,但是沛城经济发达,外来务工人口多,失踪案比其他城市高发许多,往常这些报案通常都是有人报案了,最后过个一周发现人是回去了,所以一般青壮年失踪案都想不到拐卖上来。
于是按照器官走私的方向,他们锁定了海关,结果海关署副署长就死在岸边上。
但是就算是器官拐卖,张平又是怎么找上黄明的呢?办完葬礼之后张平究竟去了哪?黄平又是被谁杀死的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们排查了医院的监控,发现有许多时间段录像带频繁丢失,医院方面的说辞是坏了还没来得及修”,苏崛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对这个理由的无处不在且赖皮立于不败之地而觉得好笑,“但是对面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所以我们找到了黄明曾经出现在医院的证据。”
他滑到下一页ppt,“监控显示黄明比七月份更早的一次入境是在三个月前。”
他停顿了一下,“常理来说像超市便利店这些场合一般监控的保存时间是在半个月到一个月之间,但是,由于曾经有假警察看过他们的录像带,而为了正常营业且并没有造成损失,老板没有报警,但安全起见,还是留存了近三月的录像带。”
很正常,人流量大的商业场所,一天租金成本就不少,如果警察过去少不得流言蜚语和停业处理,正常人都不想冒这种险报警。
沛城警方的代表换上新的照片展示,“我们调查了火葬场的财务状况,发现他们和不少医院都有非常紧密的联系,其中值得关注的是,这家火葬场的负责人和人民医院护士长联系紧密,两人暗地里同居多年,但是人民医院和这家火葬场的流水往来却是最少的。”
他有拿出一份文件,“而这间火葬场,在十年前就已经由于经营不善面临倒闭,现在的流水却非常可观。”
信息繁杂,抽丝剥茧之下,总能找到那条既定的线索。
“那就抽两队出来,一队去医院蹲点,另一队去火葬场。”,苏崛扣了扣文件夹,“老江,黄天那边还没消息吗。”
江明君点点头。
“就那么点地方,也不知道躲哪去了。”苏崛头大了一圈,找不到黄天,他们去暹粒就是明晃晃往别人下好的套子里钻,可是d拿自己作诱饵,这是绝佳的机会。
“不排除他也入境了。”江明君压低了声音。
苏崛看了他一眼,神色凝重。
如果黄天已经离开暹罗入境,他们至今为止都没得到确切消息,那就说明情况比想得还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佟高扬带来的雕书好不容易清理玩,韩琅抻了抻麻了的腿,夕阳从玻璃窗照进来,光折射进来,扫过陈旧的木雕,他才发现这堆雕书是可以移动的。
他又坐回去,顺着花纹从上到下推了一遍,才发现这些雕书是可以拼在一起的,他看着熟悉的图形,突然想起大学时期的选修课,抽出书架上还没送到江棋手上的书,在纸上飞速比对着。
直到身后的影子覆上来,他才惊觉已经深夜了,他拢了拢衣服,“回来了。”
“嗯。”江明君看着他手上拼到一半的木雕,瘦削的尾指被挤压出红印,戒指放在一边,灵巧的摆弄着形态不一的木块。
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锁好了门。
然后大步上前捏住了那只手。
韩琅不知道他今天是去看了些什么,但此时此刻身后的人流露出一种罕见的热情,表现在几乎是在用一种横冲直撞的蛮力顶弄,也不是不爽,就是,他怕这木桌子受不了…
“你慢点…呃…”
江明君托着他的肚子,停也不停继续动作,又被绞紧,才慢下来,头搁在孕夫肩膀上,被颤抖着的发尾扫过耳垂,怀里的人文秀的下巴微微抬起来,血管变得清晰,肩膀顶在他怀里,撑在工作台的手指尾端发白。
他往下摸住那根临界点的物事,手掌裹着头部揉弄,韩琅刚垂下来来的头梗在半空,忍住躯干深处快感引发的尖叫,头皮发麻的搭住江明君的那只手,咬着唇沿往外推。
但那实在是杯水车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呼吸越发急促,肺腔换气的速度跟不上呼吸的频率,窒息控制住上身,他开始软着身体,下身还挺着,快感却捱过一轮。
江明君把他捞起来,面对面按在工作台,捏着一边小腿往上,从中间挤进去,从肩膀环绕过去搂着背,两人心跳贴在一起,下身在还抽动着的后方进出。
欲望像来去翻腾不休的潮水,连空气都热得黏腻起来。
韩琅咬着他的肩膀,呻吟被堵住,变成了闷哼出来的气声,指甲抠在肌肉结实的肩背上,江明君嘶了一声,又低低的笑起来,埋在他脖颈上亲亲的吻。
弄到最后韩琅已经没力气推他,只任由他摆弄,最后江明君握着他的手打出来,他撑着最后一丝理智看了看工作台,还好没留下什么痕迹。
等到韩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书雕已经被拼成了一整块,江棋正坐在一边,拿着厚厚的字典翻译,他走过去,才发现图案被打散之后再次拼成一块,成了晦涩难懂的高棉语。
韩琅默默看了一会,等江棋关上书才出声,“翻译出来了吗?”
江棋点点头,“话倒是不难,‘诸相非相’。”
“偈语?”韩琅明白过来,高棉文化和佛教同根同源,从女王殿里带出来的书雕拼成偈语也不奇怪。
江棋把这句话念叨了三次,韩琅没管他,人在年轻的时候都很难去通过别人体悟到文字里的道理,他当年学不到,如今也做不了别人的老师。
他今天要和周沉西去布展。
佟高扬已经在场地摆弄他们之前搬过去的作品,展品系列之一是佛,这是他们当年学的第一课,菩萨低眉,金刚怒目,都是慈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此刻他正站在一尊水月观音面前,菩萨低眉,脸上却是一片空白。
韩琅愣了一下,这是他未完成的一尊,以至于三十三应身系列都成了仓库里的积压,他没打算展出来,更何况一尊半成品。
“这尊应该是搬错了。”他站在佟高扬身边,看着半人高的像。
“老师当时说,只有摆脱了相,才能得到自由和解脱,人心有相,就会执相。”佟高扬没头没脑的说出这句话,
“你已经看清心里那尊相了吗?”
韩琅无意与他辩论,“我是俗人,超越不了七情六欲,刻不出相,只是人的惰性使然。”
“惰性?”佟高扬像是听了笑话一样笑了两声,
他又咄咄逼人的发问,“但是涅盘之外还有毁灭,世界不过是内心的映射,无相在观己,”
他转身往外走,“是空性,还是那尊相早已丧失了呢,师弟?”
韩琅按着胸口,心脏一下一下撞击着骨肉,他有些喘不出气,慢慢蹲到地上,觉得那方空相逐渐被刻刀调出眉目,一般垂眉,一半怒目,立在展台上的八尊菩萨像都活过来,慈悲的眼睛睁开,逐渐变成审判的金刚,怒目而视,拷问着他的魂灵,却只见到一具空洞的躯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线索繁复,苏崛熬了两个晚上之后倍感人到中年力不从心,“你有什么想法吗老江?”
江明君看着黄天的照片,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我们的人几乎都没和黄天打过交道,但是我总觉得他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
“你要是把他看舒服了,政委又该让你写检讨了。”苏崛难以置信地回了一句,不懂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想法。
“嘶”,他看着桌案上物证组的照片,觉得有些奇怪,“老江,你看看这个,张平只是个普通的食品厂工人,买这么个刀,还藏盒子里,是不是有点奇怪了。”
江明君看了一眼,刀放在盒子里,藏在照片角落的抽屉里,不细看真的难注意到。
但这东西他太眼熟了,除了手柄颜色不一样以外,跟韩琅那把刻刀一模一样。
“是把刻刀。”他拿起照片,“韩琅有把和这很像的刻刀。”
他撑了个懒腰,才想起来韩琅的展就在今天。
“我先回去补个觉,今天晚上晚一点过来。”
苏崛一脸了解的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交给哥们,替你站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明君回家的时候才发现韩琅没回来,以为是已经出发了,倒头睡了五小时,醒过来才发现有点睡过头,穿好西装,捏着手表匆匆往外走,才发现工作间的门开着,周沉西站在工作台前拿着韩琅那把刻刀。
“怎么还不过去?”
周沉西把刀放进包里,“这是老师送的,他的学生一人一把,算是入门礼,我的那把放起来了,韩琅的这把只会在关键时刻作迷信用,但是他今天居然没带过去,真是奇怪了,别是忘了吧…”
江明君像是入定一样,喃喃出声,“那佟高扬,他是不是也有一把?”
周沉西看了他一眼,被他面无表情的脸无声吓到,“是,他那柄是棕色。”
没戴好的那块表砸在地上,它的主人踢开板凳拿着车钥匙风驰电掣往展馆赶去。他终于弄清楚黄天的照片给他那份不舒服的感觉在哪了,他曾经也见过那双眼睛,是韩琅带着佟高扬回来的那一次,夸张的打扮让他忽略了长相,撇去那道疤,再白一点,头发再浓密一点,脸上再邋遢一点,戴副眼镜,黄天和佟高扬几乎一模一样。
苏崛的电话打过来,他不等人开口,急迫的先开口,“苏崛,黄天早已经入境了,名字叫佟高扬,现在应该就在韩琅身边,我现在正在赶过去,把地址发给你了,你赶紧出发。”
“什么,怎么会和韩琅扯上关系?”
电话那头传来警车的声音,“我已经出发了,刚要和你说,经侦刚送过来消息,火葬场十年前就被香港一家古玩公司接手了,老板就叫佟高扬…”
他后面说的江明君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冒充韩琅的师哥,在我身边待了这么多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那头短暂安静了一阵,苏崛不知道怎么开口,声音晦涩,“老江,你不用往展馆那边去了…”
江明君一脚刹车别到路边,轮胎在地上剐蹭,人由于惯性往前冲了冲,他大步跨下车,跑到展馆门前,大门紧闭,捏着手机的手都麻木了,他有些出不了声,“什么意思?”
“香港那边刚刚查到,佟高扬已经乘私人飞机离境,身边跟着…一名身份不明的大陆男性。”
……
会议室。
“现在已经确定他们是去往暹粒,你们直接从沛城出发,到了之后和我们汇合,鉴于对方挟持了…家属作人质,此次行动需要更加谨慎,如果没有补充,现在就准备出发。”
苏崛朝屏幕敬了个礼,对方挂断了视频,江明君猛得站起来,面无表情,苏崛拍了拍他,“振作起来老江,韩琅一定在等你。”
……
暹粒。
韩琅被蒙着眼带进一间房,佟高扬让人解开他眼睛上的布条,陡然见光,他眯了眯眼,才发现窗子外面都是带枪的民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请师弟来我这作作客。”
韩琅嗤笑了一声,“如果作客是指把人打晕,那师兄这里应该没来过几个客人。”
他看了看周围,“哪有客人需要偷运,已经不在中国境内了吧。”
佟高扬没反驳他,“是的,在暹粒,准确来说,吴哥城。”
“还记得吗,大学的时候,我们一起在老师家里讨论过的吴哥。”
他已经摘了眼镜,身上夸张的饰品全被拆下来,换成军绿色的背心和休闲裤,头发扎在脑后,胡子被刮干净,露出下巴上的疤,腰上别着一把手枪。
韩琅努力去记,却始终看不清记忆里十七八年前的佟高扬是什么样子,“你真的是佟高扬吗?”
对方似乎是觉得他问了一个非常蠢的问题,大笑三声,“当然是,我还能是谁呢?”
年迈的阿婆端进来饭,佟高扬出了门,“好了亲爱的师弟,你就安心在师哥这块住下吧,你那个让人讨厌的军官丈夫应该也快到了,我还得去尽下地主之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江明君是在傍晚到达暹粒的,八月份游客很多,他算了算,从机场到酒店,一共是八十三分钟。
他不由得会想韩琅经过这一程时会怎么想,韩琅应该会害怕,他没经历过这种被挟持到异国他乡的情况,他或许是坐在车里,也或许是被人用枪抵着,行走过这个城市灰暗隐蔽的角落,和刚刚经过他旁边的某人擦身而过。
吴哥的夕阳同时照着他们。
他闭上眼,全是之前出过的任务里那些被肢解,枪杀,凌虐到奄奄一息的人质,哪怕侥幸逃脱也没法再融入正常生活只能在精神病院病房,被注射不知名药剂后不堪痛苦自杀的学生,哪一种他都不想在韩琅身上见到。
这座城市没有比吴哥窟要高的建筑,他揣上枪出了门,苏崛从床上警醒的起来,跟在他身后,“你要去干什么老江?”
“睡不着,我去探探路。”
“老江”,苏崛喊住他,“别自乱阵脚,至少韩琅现在还很安全。”
江明君点点头,他知道,可是这远远不够,线人现在递过来的消息是安全,可是当他真的收到出事消息的那时候,发生的也来不及挽回了。
他怎么能没有保护韩琅的能力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韩琅推开窗,佟高扬就靠坐在高脚屋的围栏上,和他撞了个正着,“要去哪啊,我提醒师弟一下,这个村子周围都是战后遗留区,埋着不少没处理出来的地雷,当地人把这块地叫死亡区,没人带着是走不出去的。”
他把头缩回去,窗户合拢“啪”的一声。
僵持了一个星期。
“看来他们是不打算过来救你了,没用的人质该怎么办呢?”
韩琅平静地吃着饭,没理他。
佟高扬啧了一声,又关了门出去,“算了,没耐心耗着了。”
他这几天总是来了去去了来,韩琅知道他想把线人引出来,他捏着纸,手掌心里都是汗。
上面是熟悉的字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但佟高扬是不可能主动去招惹军方的,摆在明面上的都是灰产,主动招惹就是自己找死,但是这次冲突是免不了了,西港的头死了个遍,要是有新的赢家霸占了那片地盘,他这个之前的小头目照样难逃一死。
蔡河死的实在是太突然了,他不能贸然回西港,D是最优合作方,想要东亚的市场,北有俄罗斯,西边是大片荒漠和高山,南边是最容易打开突破口的。
他如果在西港重新站稳脚跟,就能反败为胜,做一个比蔡河的势力还要大的中转站,他得给D看看他的实力,才能让合作继续下去。
两周之后。
暹粒市中心惊起一声枪响,旅游旺季结街上人熙熙攘攘,顿时乱成一团,尖叫声,哭泣声,小贩收拾摊子在人群里横冲直撞,江明君刚要把他拉到路边,就看见他裤腰里的黑色。
连忙后退躲到石柱边上,一颗子弹擦墙而过,爆炸的碎屑迸发,他趁着掩护滚到苏崛旁边。
“还没查到d的落脚点吗?”
“没有”,苏崛朝握着手枪朝对面来了一枪,摸了摸耳机,“对面二楼中间那扇窗有狙击手。”
“人太多了,分不清目标,把人往外引。”他观察着地形,阴沉湿热的天气让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似乎可听,“葛云,把车开到我们后面。”
他拉着苏崛进了商店往二楼跑,紧追的民兵朝屋里扔了一颗手榴弹,两人抱着头从二楼跳进皮卡,爆炸的余波把车推出几米,葛云踩死了油门往城郊跑。
“前面是大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明君和苏崛一人一边架着枪,子弹从头顶交汇而过,葛云旁边的老五猫着腰,“里面有架炮的,李严,直升机能支援吗。”
“不行,下面全是林子。”
他朝车尾喊了一句,“老江,能瞄准吗?”
葛云没有减速,她没有丝毫犹豫,后方是穷追不舍追兵。
江明君捏紧枪,瞄准,射击,车轮被石头别过,几人被甩了甩,子弹擦过趴在树林里埋伏的民兵,与此同时葛云的皮卡已经如一枚箭一样冲到了桥中间,一枚炮弹从树林里发射,在桥边炸开,皮卡被掀翻,在空中转了几圈后掉进河里。
几人从湍急的水中浮出来,冲向对面的河岸,李严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对面是一片地雷区,之后就应该是他们的窝点了,不排除d在窝点的可能,申请另一队火力强攻。”
江明君刚爬上岸,躲在巨石之后,抹了抹脸上的水,“李严,保证…人质的安全。”
“明白。”耳机里传来理解坚定的声音。
警报陡然在耳机里响起,李严摘下耳机,看了传过来的讯息,愣了愣,又迅速带上耳机,声音干涩,“台风将于两小时之后登陆过境。
这大概是热带地区的任务最怕碰到的情况,所以他们会提前预测天气并避开,但这次台风直接从印度洋十二小时生成风眼又迅速登陆,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趴着看向下面的河谷和树林,思绪飞转,又迅速拿起望远镜朝远处看,“再低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进树林,西北边五公里的位置有一片石制建筑,去那边。”
一行人和另外支援的队伍连忙往树林里跑,枪林弹雨在树林里横扫,终于到达建筑之下,那是一片未开发的吴哥遗址,大树从废弃的神庙顶部参天而立,门口的石柱已经被树根包裹。
苏崛持枪躲在门后,江明君站在另一边墙壁侧面,风吹草木,树叶被风刮起响个不停,苏崛扣住板机,“来了。”
说完探出头,机关枪一阵横扫,江明君趁机扔出一颗手榴弹,爆炸声惊起一阵群鸟。
佟高扬瞄着江明君的头,扣动扳机。
葛云侧目面色一变,把他往后拉,子弹从胳膊擦过,苏崛喊了一声,“老江。”
“没事,擦伤。”他动作不停。
天空飘下细密的雨丝,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阴沉的天开始暗下来,树林里枪声不绝,子弹打出的火光照亮这一方,林木倒了一片。
对面都是常年生活在热带的人,瞬间明白过来,有人惊呼并后撤,“是台风。”
老五想追出去,被苏崛拦住,他看了看头顶,“不行,不能追,留人守在这,其余人往里走。”
如果这座庙还有其他出口,那他们马上就麻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葛云探了一圈路回来,外面已经狂风呼啸,守在门口的人往里一退再退,电筒照亮内室,她朝众人摇摇头,“门窗都被土和树封死了。”
只有一个口,没有对流,众人沉下心。
江明君捏着脖子上的挂坠。
苏崛拍了拍他的肩膀。
高脚房做了现代化的加固,但仍然在狂风席卷中显得脆弱不堪,地板摇晃着,雨水拍打着玻璃,灯闪了几下彻底灭了。
韩琅坐在地上,摸了摸旁边的床,没有温度,那些守在外面的民兵说不定走了,没人会关注这里还关着一个人,但是他也不敢开门,且不说台风,就算是风和日丽,他孤立无援,没人引路,要怎么穿过那片地雷区呢。
他开始后知后觉自己的处境,在这个异国他乡,他意识到可能他也要死了。
这原来就是临近死亡吗?
他竟然觉得无比平静。
他闭上眼睛,觉得一切都是陌生的,父母是陌生的,老师是陌生的,周沉西是陌生的,就连小孩也是陌生的,江明君同样是。
像是这场风暴吹散了围绕着他人生所建立的那些鳞次栉比,只剩下最中间那个唯一的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存在变得如此遥远,有他没有他不会有什么区别,那他的人生呢,有没有他们,会有区别吗?
没人能给他这个答案。
风暴变得清晰了起来,风声,雨声,像是有人群叽叽喳喳在他闹钟喧哗了三十多年,却通通在刹那间消失,他第一次觉得那么平静。
明天会是怎么样,也没那么重要了。
连风都变得静止下来。
“你后悔吗?”
他听见他向一个人发问。
“我不会后悔,你后悔吗,你知道吗,有一个很奇妙的传说,在女王宫的深处,古树从破壁残垣里长出,被女王宫接纳的人能得到湿婆的侧目,折返到无相的原点。”
“但是我一次也没有找过,因为我不需要,我不回头,我不后悔,所以我不信奉湿婆,女王宫也不会接受我。”
好像多年前有人这样和他说。
黄昏的丛林,破败的废墟,巨大的遗址,第三十四棵参天大树之下有一方几百年之前供奉的神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如此,他想。
飓风之间,木楼之内,时间之间的间隔重叠在一起,亿万量子在那一刻被强力的风交汇,分散到每一个阿托秒,你觉得未曾拥有的,其实早已在多年前发生。
或许也在过去的某个瞬间与曾经的未来擦身而过。
命运早在降下无解之难题的时候给出了解法。
如果什么都是假的,江明君,至少我希望你对我说的是真的。
他曾经这样觉得。
现在他发现原来他才是一直撒谎的那个人。
“你不是非要活成过去的样子,也不是非要活成未来的样子,你要活成自己觉得开心的样子。”有人拿他的手贴着胸腔那颗炽热而雀跃的心脏,在昏黄的日光之下,像信徒一样虔诚的许诺,灰尘漂浮在空中,沉寂地等待于静止的时光之原点。
“你听见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被一阵枪声惊醒,台风经过,远处的棕榈树倒了大片,黄土变得泥泞不堪。
门被打开,呼啸着的风吹进来,他戴上眼镜,门口的佟高扬绑着绷带,一脸阴沉,他旁边是个混血,细窄的脸,深邃的瞳孔,居高临下,遥遥看着他。
他们在用拉丁语系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在梦里也有过这样一阵天光和西风,吹到一片长满芦苇的滩涂,风吹到他脸上,才慢慢清醒过来。
他被带上了车,一天半没吃饭又接收到太多信息,被捆了手,疲惫地靠在车窗上。
佟高扬从车内后视镜看着他,“你倒是很冷静。”
“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韩琅侧身看向窗外,铁栏杆东倒西歪,一片狼籍。
前面的人从喉咙发出短促的笑声,“你知道什么。”
说完又觉得不该和他说太多,索性闭上嘴。
车在行驶到那座大桥的时候被拦截,全副武装的正式兵用武器对准他们,两边人马对峙。
“果然还是来了,果然是埋伏到这个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也不愿意去那片地雷区发生冲突找死,他们也不可能永远躲在地雷区不出来,所以在关口截住是最好的途径。
“要不是这阵该死的台风。”他愤愤的骂了一句。
他挟持者韩琅下了车,朝对面讽刺又嚣张的喊了一句,“眼熟吧,各位。”
韩琅的脸色苍白,没打理过的头发被风吹散,枪筒抵着他的太阳穴,他看着对面的江明君,那个人的脸沉得像是昨天台风来临之前的天,黑沉又恐怖,很想告诉他一句,没事的。
可惜张了张嘴,肺部像是漏了气,说不出来半句话。
“江大校,你还真是心狠啊,老婆放在我这犯罪窝点大半个月也都不着急,非要我带出来给你看。”佟高扬从身后掐着他的脖子,手掌收紧,他一下就喘不过来。
苏崛拉着江明君上前一步,“你不用挣扎了,逃不了的,不用让自己罪加一等,韩琅是你的师弟,他是普通人,你不应该拉上他。”
佟高扬恍若未闻,“哈哈哈哈,那还真是你们不了解,要论报复,他就应该是我第一个报复的人。”
他似乎是不想提起来,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说出口,“当时交流的机会只剩下一个名额,老师把机会给了你,我籍籍无名,所以经过他介绍来了吴哥,在这碰上蔡河,那真是是一段龌龊不堪的时光。”
“机会给了你,你却放弃了。”他看着韩琅,却异常平静,又转向对面。
“但也是因为我成为了黄天,所以才能成为佟高扬,不然我现在依旧籍籍无名,说不定在哪条街上当流浪艺术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是我手上的筹码不够,那再加上一个呢?”
他猛得带着韩琅后退一步,一颗子弹从身前穿过,那个混血一下暴露出来,纵然他反应再快,那颗子弹也被佟高扬提前预料到避开,“这可是国际上有名的通缉要犯,还不抓吗。”
桥墩处的火力一触即发,苏崛一马当先朝着“d”的方向赶,“老江,这边交给我,你去追黄天。”
佟高扬带着韩琅往旁边树林里退,越野车疯狂冲撞,直至彻底熄火之后被抛弃,韩琅被他带着下车,汗味与血腥味熏得他作呕。
“你不带着我不是跑得更快一点。”
他不屑一顾,“师弟,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放了你,我总得给自己留个保障。”
他用d拖住一部分人,再把江明君老婆把持在手里,只要…
步伐越来越快,韩琅看着前面的景象,那片建筑越来越清晰,宿命像是鸿羽经过他的眼睛。
他们还是站在了昨天那座神庙前,旁边有一辆空车,他把韩琅甩到一旁,用枪指着他的头,“我到了,好走不送,师弟。”
还没等他扣动扳机,就被人一枪打中肩膀,他连忙靠着树,重新把韩琅掐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
李严满脸血迹的靠在越野车旁,他到底是主攻技术的,又受了伤,瞄准心脏,却只打中肩膀。
“放开他。”
树群一阵骚动,江明君带着人追到,佟高扬咬紧牙,环顾一圈,“可惜啊,今天还是栽了。”
说完又补了一句,“这样,看着我送了你们一份大人情的份上,放我走,你老婆我立马完璧归赵。你们不用担心那混血逃得掉,昨天要不是台风来了,他早坐直升机坐山观虎斗了,我给你们放我这的暗线放了消息,现在他那直升机八成是飞不了要被瓮中捉鳖。”
“怎么样江大校?”
静谧无声,葛云上前一步,“放了他,我们会为你争取无期。”
佟高扬往里退,“看来是谈不拢了。”
江明君握着枪步步紧逼,韩琅给他做了个口型。
庙里那座几百年前被雕刻师一刀一刀刻出来的湿婆像目睹这一切,栩栩如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朝佟高扬的手咬下去,他下意识的挪开,却又突然反应过来,但已经来不及了,江明君对他脑袋打出的那颗子弹一瞬毙命,韩琅被喷出的血和结缔组织洒了满身。
他拿了一辈子的刻刀,就算成为黄天也未曾改变,以至于下意识会保护自己的手。
所以让他被一击毙命。
江明君连忙跑过去抱住韩琅,解开了他手上的绳子,他的心跳平静,江明君的心跳却如此剧烈,捏着他的手,把他搂得那么紧,在象征着审判的神明面前,
“吓到了吧韩琅。”
他摇了摇头,笑了笑,拿起江明君放在一边的枪,对着自己,“你不要过来江明君,往后退。”
抱着他的人愣了愣,想去抢他手里的枪,又怕走火,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往后挪,脸变得像是苍白的纸,“你把枪放下来韩琅,没有保险栓的。”
周围的人都停下来,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韩琅没有放下枪,“我想和你单独说一说。”
一行人面面相觑,江明君盯着韩琅,“你把枪放下来,我让他们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看着他,台风过后并没有晴天,神庙外面仍然是阴沉的天色,不那么明亮的光照着满墙的神女浮雕,原来是不一样的,他想。
“我可以放下来,但你不要骗我,江明君。我很久没有这么想和你聊天了,就当是满足一下我的愿望吧,原谅我,不敢那么相信你,所以用了这样逼迫你的方式。”
他看着单膝跪在神庙门口,沉沉望着他的江明君,那双抚仙湖水一样沉黝的眼睛里翻卷出一些悲伤,看得他实在是有些心疼。
所以他放下了枪,这片距离已经足够了。
江明君也信守诺言,让人出去了。
韩琅坐在地上,他是个孕夫,刚刚的折腾已经让胎儿隐隐约约动作起来,马上就要七月的情况让他感受到久违的渴求,但还不是时候。
他侧身看着神像,“你知道吗江明君,这是湿婆,传说中,湿婆会毁灭旧的秩序以此来创造新生,所以他是佛中审判的罗刹。在吴哥当地传说中,女王宫藏着万物的原点,但只有湿婆接纳的人才能找到。”
他停了停,“湿婆会接纳心怀悔过的人。”
“你曾经陪我在冬天种下过一棵常青树,是在江棋三岁那年,我很开心,那会我们还住在部队的家属楼。沛城没有大雪,所以我讨厌东城的冬天,却因为我们的初见和那棵常青树而期待冬天,可是那棵常青死了。”
他眨了眨眼睛,“你看,没人能在冬天种下一棵常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一直抱着那棵种不活的常青。”他的声音里带着平静,又有些决绝。
他的人生停止在多年前。
江明君感受到莫名的惧怕,他想冲过去,想说那我们就在家弄个温室,只要韩琅提出要求,他都会解决,可是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字里行间的决绝让他觉得恐慌。
“十五岁那年来东城之前我和朋友打了个赌,被拉去算命,算命的说,我会爱上一个人。我当时的朋友都在笑,那会太年轻了,我们都觉得那句话像是恶搞。”
“直到下飞机那天,我一眼就看到了你,所以我相信神灵了。”
“真是美好,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场景,那时候我只觉得开心,我不明白,我对你的爱没有变过,当时我觉得开心,现在我却觉得害怕。”
他看着江明君,这些痛苦是时时刻刻风雪交加的冬夜。
“我以前觉得我不会后悔,后来我不确定了,如果不后悔,那我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他摸着心脏的位置,鲜活的跳动着,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逃避,逃避每一次感受到心跳时候那个可以被触碰到的自己,他的心中有相,相会审判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我明白,我是在害怕你后悔。”
我篡改了你的人生,这个被我篡改的你,是真实的你吗?我得到的你为我做的所有,都让我觉得想要逃避。
“我不后悔,韩琅,为什么你总要觉得我会后悔?”江明君用一种坚定的语气,像宣誓一样的无奈又酸涩地问他。
“所有人都说你爱我,我做的有那么糟糕吗?我不够在意你吗?没有为你权衡利弊过吗?不够在意你吗?”
韩琅垂在腿边的手摸了摸,他又平静下来,
“如果你也爱上我,你就会明白,爱是需要回应的。”
“就会明白,我每一次看着你毫无波澜的眼睛会有多痛苦,每一分每一秒。”
“爱和在意是两回事。”
“我爱你,所以我知道爱是什么样子。”
“可我从来没有在你的眼睛里看到相同的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明君摇了摇头,“韩琅,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安心,我二十岁就和你在一起了,之前我没有和其他人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我要怎么做,才能算得上爱,你告诉我吧,我要怎么做,你才会不这么难过?”
“我要的你给不了我,但是他能给我,我必须,必须要去经历一次。”
他闭上眼睛。
所以我向湿婆虔诚的忏悔,虔诚祈求。
在一切还未发生之前。
我要把所有的所有都告诉你,然后你再来选择一次。
倘若人有一万次的别离,也该相遇一万次。
我愿意承受别离的痛苦去换得和你相遇。
那不是代价,而是我的人生,我维护着的人生。
我一点也不后悔十九岁那年和你上床,就像如今我一定要再去为我的爱情尝试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要去种活那棵常青。
江明君想要问他,谁能给出他想要的答案,但是韩琅推开了蒲团,那里有一扇暗门,他走了进去。
他几乎是踉跄着向前,未知的恐慌和高空坠落一样的失重抽走了力气,那扇门在他面前关上,等他再打开只变成一副未完成的神女浮雕。
2009年。
韩琅从河边爬上来,东城的五月还没到穿单衣的季节,河水冲走了他脸上的血污。
原来这就是原点。
他会再次遇见十九岁的江明君。
PS:如题所示,终于终于写到这段了,之前有问过脑洞,这就是了,但是也应该有人猜到了,还是蛮明显的,而且也在书目介绍里标注过穿越,接下来会写三十六的韩琅和十九岁江明君,所以他们本应该在冬天生的三胎会出生在夏天,这个设定写起h来应该会别有风味,细节故事就敬请期待吧,
黑老大孕夫的那对的故事可能会时不时塞在之前章节彩蛋里塞几篇,但还是要等江明君和韩琅的故事写完之后才能开启正式番外,现在也不怕剧透了,也是穿越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他循着记忆里十七年前东城的城区和道路经过商区的时候,看见玻璃反射出来的倒影,愣了愣。
他没有钱,没有身份证,短袖湿哒哒的贴在身上,及肩的长发打着褶糊住脸,像是不修边幅的流浪汉,不知道和谁胡乱交配怀了孕,刚从窝身的桥洞下出来,除了他有幅好皮囊。
坚定的步伐变得犹豫,还有些从未有过的人群里的羞耻,像个异类闯入繁华的闹市区,他从人行道绕到巷子里,垂着脸挑小路走。
到江明君学校外面那条街的时候,他闻了闻自己,变得有些迟疑,天色渐晚,他蹲在巷子里墙边上,听别人谈论着端午节。
五月的东城还不能穿单衣,太阳下去了风一吹凉意就侵袭进人的皮肤,他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又觉得饿。
江明君应该回家了,放假他爸肯定会让他回去的,韩琅踌躇不定,他实在是不想以这种形象面对十九岁的江明君。
而且找到了又要怎么解释呢?他会不会在大院碰到这个时空的韩琅?
谁会相信这样光怪陆离的传说,说不定会把他送进研究所,或者精神病院。
他冲动来到这个2009,但是事情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疲惫像是不断把人往下埋的沼泽。
天暗下来,他蜷缩着靠坐在墙边,巷子外现在还正热闹着,商家的灯光,街边的小摊,放假了出来玩的大学生,他看着如流水般流过的人群,找不到一点自己切实存在的感觉。
“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人推了推,来人往后退一步,“这还真有个人啊。”
是苏崛的声音,年轻了很多。
他从胳膊里露出埋着的眼睛,一眼就看到了苏崛身后,他十九岁的爱人。
穿着墨绿色的夹克外套,牛仔裤到膝盖上方,毛边垂下来一缕线,手揣在口袋里,单肩背着包,带着一顶牛仔面料的鸭舌帽,他的还没有十七年之后那么强健的身体,还带着少年人修长的身形,肩膀没有那么宽厚,所以外套套在身上有些宽松,只一副高大的身架。
一米九的身高像一扇门挡在巷子口,商店用灯带绕在牌子上,他身后五光十色,蓬松的短发,突出的喉结,他还是个十九岁的男生。
无限接近于韩琅最开始爱上他的样子。
以至于韩琅看花了眼,毫无掩饰的把他的名字脱口而出,“江明君。”
袖手旁观的人意外地看过来,“你认识我?”
苏崛也站起来回头看着江明君,“什么情况啊老江?”
江明君仔细打量着他,“你认识我,你是谁?”
韩琅撑着墙爬起来,眼前一黑,久不进食的身体佝偻着考着岩壁,短袖被风吹得贴在被折腾大半个月清瘦的身体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怀孕了吗?”苏崛看着韩琅一脸惊异,又看了看江明君,“你们这…”
韩琅心跳如擂,“我想和你单独谈一谈,可以吗?”
他的嗓子因为干涩变得沙哑,声音也有气无力,他不想抬头,不用想都知道现在自己这幅鬼样子有多难看。
“老江,你…”苏崛比江明君还要慌乱,拉了他转身,“你这是要被处分的。”
江明君把他推开,“你想多了。”
两人一起回头看他,苏崛一副我不插手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那个,你知道,东城大学那个造炮的刚刚答应和我看电影了,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他走得利落干脆,于是就只剩下两个静默的人,影子从脚下延伸到巷子里。
“你要和我聊什么。”
韩琅腿一软倒在他身上。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酒店里,暖和起来的温度让他更清晰的闻见自己身上的味道,从被子里出来撇了撇鼻子,迷糊着看见床边坐着一个人。
他一下就清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忙戴上眼镜。
“医生说是低血糖,医院没床位,我也没找到你的身份证,我买了饭,你吃点吧。”
江明君看着不抬头的人,把饭递给他,“你很眼熟,你到底是谁?”
韩琅喝了两口粥,“你可以帮我买套衣服吗?”
他要先提出来,免得江明君待会把他赶出去他还要穿着这身衣服。
坐在床上的人皱了皱眉,“行,你等着。”
他出了门,韩琅连忙进了卫生间。
江明君买完衣服把电梯按到十三楼,他本来想送去警察局,但对方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他很确信他没和男人有过什么关系,心下惊异,担心是他父亲的婚外情,连忙带去了酒店,旁敲侧击给他父亲打电话,被一顿痛骂。
他刷卡进门,浴室里水声阵阵,他坐在沙发上等着,对方似乎是听见门开的声音,“江明君?”
“是我。”又来了,这股熟悉的感觉,到底是谁呢,卫生间里的人不说话,他拿着衣服走到门边,“我买了衣服。”
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只成熟的手,好一阵,江明君等得有些心烦意乱,“你还不出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开了一条缝,露出来一张脸。
江明君愣住了,随即拧起眉毛,“韩琅?”
但又不太像,韩琅还是少年的样子,眼前的人明显更成熟,而且他上个月才见过韩琅,不可能会有人一个月内就会变成孕夫,医生说已经快七月了,他琢磨着用词,“韩琅的...哥哥?”
江明君试探问道,也不知道怎么认识他的。
面前的人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就是韩琅,”他停了停,“准确来说,是十七年后的韩琅。”
江明君看着他,有些被愚弄的火气,当场就想出门,韩琅拦在门口,抬头看他,“是真的,江明君,你听我说。”
江明君笑了声,“这位…先生,我学校的校规很严厉,不报备晚归是要写检讨的,如果你要和我说这种科幻故事,那抱歉我没有时间。”
说完就想拉开韩琅,韩琅死死贴着门,“不是的,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他说的过于真情实感,江明君觉得今晚上可能是碰到了个精神失常的疯子,“那你来找我干什么,你去找你爸,让他和你聊聊十七年后,我要回去了,让开。”
韩琅看着他,分毫不让,安分了好几天的胎儿似乎是感受到环境的舒适,又被这一天的活动量惊喜,开始延后性闹腾起来,韩琅捏着门框,捂着肚子蹲到地上。
江明君呆愣了一阵,“喂,你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琅压着呻吟的欲望,摇了摇头。
江明君蹲下来看他,“你没事吧?你到底是哪来的?你家里人呢?你到底跟韩琅有关系吗?有关系我让他爸来接你?”
“我真的是十七年后来的,你不要让我爸过来,我会被送进精神病院的,他不会管的,是你的,江明君,孩子是你的,我们结婚了。”
他拉住江明君的手腕不让他打电话,金属表盘被他手上的热气留下指纹,下面一秒又被抽开。
江明君看着他,好半天才说出一句,“你真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
“我知道你的银行卡密码,397171,是你办的第一张卡。”韩琅抬头看他,他已经快被体内汹涌的情欲折磨疯了。
“不好意思啊你真是认错了,我还没自己办过卡,我的卡都是我爸妈的,而且没有一张是这个密码。”江明君在手机屏幕上点点划划。
“那可能是现在你还没有办,你遗嘱的密封号是B9-101。”
拨打电话的手指停留在离屏幕一寸之遥的位置。
“你怎么会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遗嘱是去年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立的,编号这事他确定连他妈都不知道,除了他自己,别人怕是要等他死了才会知道。
“有一年你在中东受了很严重的伤,我拿到的。”韩琅缓了一口气,
“我真的没有骗你。”
空气里只有韩琅喘息的声音,他咬着唇沿,把要溢出口的喘声往里吞,江明君沉默了一会。
“那你说我写了什么。”
“我没有看,我觉得你一定会活着。”
“我不信,肯定是资料泄露了。”
他拉开门像箭一样冲出去,他不相信穿越之说,如果有人拿到了他的遗嘱编号,那一定是资料泄露了,这太严重了,他一定要立马报告给学校。
韩琅没有力气拉住他,人奔跑带过的风撩起他的衣服,他软着腰倒在门边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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