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吴哥(1 / 2)

('线索繁复,苏崛熬了两个晚上之后倍感人到中年力不从心,“你有什么想法吗老江?”

江明君看着黄天的照片,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我们的人几乎都没和黄天打过交道,但是我总觉得他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

“你要是把他看舒服了,政委又该让你写检讨了。”苏崛难以置信地回了一句,不懂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想法。

“嘶”,他看着桌案上物证组的照片,觉得有些奇怪,“老江,你看看这个,张平只是个普通的食品厂工人,买这么个刀,还藏盒子里,是不是有点奇怪了。”

江明君看了一眼,刀放在盒子里,藏在照片角落的抽屉里,不细看真的难注意到。

但这东西他太眼熟了,除了手柄颜色不一样以外,跟韩琅那把刻刀一模一样。

“是把刻刀。”他拿起照片,“韩琅有把和这很像的刻刀。”

他撑了个懒腰,才想起来韩琅的展就在今天。

“我先回去补个觉,今天晚上晚一点过来。”

苏崛一脸了解的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交给哥们,替你站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明君回家的时候才发现韩琅没回来,以为是已经出发了,倒头睡了五小时,醒过来才发现有点睡过头,穿好西装,捏着手表匆匆往外走,才发现工作间的门开着,周沉西站在工作台前拿着韩琅那把刻刀。

“怎么还不过去?”

周沉西把刀放进包里,“这是老师送的,他的学生一人一把,算是入门礼,我的那把放起来了,韩琅的这把只会在关键时刻作迷信用,但是他今天居然没带过去,真是奇怪了,别是忘了吧…”

江明君像是入定一样,喃喃出声,“那佟高扬,他是不是也有一把?”

周沉西看了他一眼,被他面无表情的脸无声吓到,“是,他那柄是棕色。”

没戴好的那块表砸在地上,它的主人踢开板凳拿着车钥匙风驰电掣往展馆赶去。他终于弄清楚黄天的照片给他那份不舒服的感觉在哪了,他曾经也见过那双眼睛,是韩琅带着佟高扬回来的那一次,夸张的打扮让他忽略了长相,撇去那道疤,再白一点,头发再浓密一点,脸上再邋遢一点,戴副眼镜,黄天和佟高扬几乎一模一样。

苏崛的电话打过来,他不等人开口,急迫的先开口,“苏崛,黄天早已经入境了,名字叫佟高扬,现在应该就在韩琅身边,我现在正在赶过去,把地址发给你了,你赶紧出发。”

“什么,怎么会和韩琅扯上关系?”

电话那头传来警车的声音,“我已经出发了,刚要和你说,经侦刚送过来消息,火葬场十年前就被香港一家古玩公司接手了,老板就叫佟高扬…”

他后面说的江明君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冒充韩琅的师哥,在我身边待了这么多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那头短暂安静了一阵,苏崛不知道怎么开口,声音晦涩,“老江,你不用往展馆那边去了…”

江明君一脚刹车别到路边,轮胎在地上剐蹭,人由于惯性往前冲了冲,他大步跨下车,跑到展馆门前,大门紧闭,捏着手机的手都麻木了,他有些出不了声,“什么意思?”

“香港那边刚刚查到,佟高扬已经乘私人飞机离境,身边跟着…一名身份不明的大陆男性。”

……

会议室。

“现在已经确定他们是去往暹粒,你们直接从沛城出发,到了之后和我们汇合,鉴于对方挟持了…家属作人质,此次行动需要更加谨慎,如果没有补充,现在就准备出发。”

苏崛朝屏幕敬了个礼,对方挂断了视频,江明君猛得站起来,面无表情,苏崛拍了拍他,“振作起来老江,韩琅一定在等你。”

……

暹粒。

韩琅被蒙着眼带进一间房,佟高扬让人解开他眼睛上的布条,陡然见光,他眯了眯眼,才发现窗子外面都是带枪的民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请师弟来我这作作客。”

韩琅嗤笑了一声,“如果作客是指把人打晕,那师兄这里应该没来过几个客人。”

他看了看周围,“哪有客人需要偷运,已经不在中国境内了吧。”

佟高扬没反驳他,“是的,在暹粒,准确来说,吴哥城。”

“还记得吗,大学的时候,我们一起在老师家里讨论过的吴哥。”

他已经摘了眼镜,身上夸张的饰品全被拆下来,换成军绿色的背心和休闲裤,头发扎在脑后,胡子被刮干净,露出下巴上的疤,腰上别着一把手枪。

韩琅努力去记,却始终看不清记忆里十七八年前的佟高扬是什么样子,“你真的是佟高扬吗?”

对方似乎是觉得他问了一个非常蠢的问题,大笑三声,“当然是,我还能是谁呢?”

年迈的阿婆端进来饭,佟高扬出了门,“好了亲爱的师弟,你就安心在师哥这块住下吧,你那个让人讨厌的军官丈夫应该也快到了,我还得去尽下地主之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江明君是在傍晚到达暹粒的,八月份游客很多,他算了算,从机场到酒店,一共是八十三分钟。

他不由得会想韩琅经过这一程时会怎么想,韩琅应该会害怕,他没经历过这种被挟持到异国他乡的情况,他或许是坐在车里,也或许是被人用枪抵着,行走过这个城市灰暗隐蔽的角落,和刚刚经过他旁边的某人擦身而过。

吴哥的夕阳同时照着他们。

他闭上眼,全是之前出过的任务里那些被肢解,枪杀,凌虐到奄奄一息的人质,哪怕侥幸逃脱也没法再融入正常生活只能在精神病院病房,被注射不知名药剂后不堪痛苦自杀的学生,哪一种他都不想在韩琅身上见到。

这座城市没有比吴哥窟要高的建筑,他揣上枪出了门,苏崛从床上警醒的起来,跟在他身后,“你要去干什么老江?”

“睡不着,我去探探路。”

“老江”,苏崛喊住他,“别自乱阵脚,至少韩琅现在还很安全。”

江明君点点头,他知道,可是这远远不够,线人现在递过来的消息是安全,可是当他真的收到出事消息的那时候,发生的也来不及挽回了。

他怎么能没有保护韩琅的能力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韩琅推开窗,佟高扬就靠坐在高脚屋的围栏上,和他撞了个正着,“要去哪啊,我提醒师弟一下,这个村子周围都是战后遗留区,埋着不少没处理出来的地雷,当地人把这块地叫死亡区,没人带着是走不出去的。”

他把头缩回去,窗户合拢“啪”的一声。

僵持了一个星期。

“看来他们是不打算过来救你了,没用的人质该怎么办呢?”

韩琅平静地吃着饭,没理他。

佟高扬啧了一声,又关了门出去,“算了,没耐心耗着了。”

他这几天总是来了去去了来,韩琅知道他想把线人引出来,他捏着纸,手掌心里都是汗。

上面是熟悉的字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但佟高扬是不可能主动去招惹军方的,摆在明面上的都是灰产,主动招惹就是自己找死,但是这次冲突是免不了了,西港的头死了个遍,要是有新的赢家霸占了那片地盘,他这个之前的小头目照样难逃一死。

蔡河死的实在是太突然了,他不能贸然回西港,D是最优合作方,想要东亚的市场,北有俄罗斯,西边是大片荒漠和高山,南边是最容易打开突破口的。

他如果在西港重新站稳脚跟,就能反败为胜,做一个比蔡河的势力还要大的中转站,他得给D看看他的实力,才能让合作继续下去。

两周之后。

暹粒市中心惊起一声枪响,旅游旺季结街上人熙熙攘攘,顿时乱成一团,尖叫声,哭泣声,小贩收拾摊子在人群里横冲直撞,江明君刚要把他拉到路边,就看见他裤腰里的黑色。

连忙后退躲到石柱边上,一颗子弹擦墙而过,爆炸的碎屑迸发,他趁着掩护滚到苏崛旁边。

“还没查到d的落脚点吗?”

“没有”,苏崛朝握着手枪朝对面来了一枪,摸了摸耳机,“对面二楼中间那扇窗有狙击手。”

“人太多了,分不清目标,把人往外引。”他观察着地形,阴沉湿热的天气让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似乎可听,“葛云,把车开到我们后面。”

他拉着苏崛进了商店往二楼跑,紧追的民兵朝屋里扔了一颗手榴弹,两人抱着头从二楼跳进皮卡,爆炸的余波把车推出几米,葛云踩死了油门往城郊跑。

“前面是大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明君和苏崛一人一边架着枪,子弹从头顶交汇而过,葛云旁边的老五猫着腰,“里面有架炮的,李严,直升机能支援吗。”

“不行,下面全是林子。”

他朝车尾喊了一句,“老江,能瞄准吗?”

葛云没有减速,她没有丝毫犹豫,后方是穷追不舍追兵。

江明君捏紧枪,瞄准,射击,车轮被石头别过,几人被甩了甩,子弹擦过趴在树林里埋伏的民兵,与此同时葛云的皮卡已经如一枚箭一样冲到了桥中间,一枚炮弹从树林里发射,在桥边炸开,皮卡被掀翻,在空中转了几圈后掉进河里。

几人从湍急的水中浮出来,冲向对面的河岸,李严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对面是一片地雷区,之后就应该是他们的窝点了,不排除d在窝点的可能,申请另一队火力强攻。”

江明君刚爬上岸,躲在巨石之后,抹了抹脸上的水,“李严,保证…人质的安全。”

“明白。”耳机里传来理解坚定的声音。

警报陡然在耳机里响起,李严摘下耳机,看了传过来的讯息,愣了愣,又迅速带上耳机,声音干涩,“台风将于两小时之后登陆过境。

这大概是热带地区的任务最怕碰到的情况,所以他们会提前预测天气并避开,但这次台风直接从印度洋十二小时生成风眼又迅速登陆,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趴着看向下面的河谷和树林,思绪飞转,又迅速拿起望远镜朝远处看,“再低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进树林,西北边五公里的位置有一片石制建筑,去那边。”

一行人和另外支援的队伍连忙往树林里跑,枪林弹雨在树林里横扫,终于到达建筑之下,那是一片未开发的吴哥遗址,大树从废弃的神庙顶部参天而立,门口的石柱已经被树根包裹。

苏崛持枪躲在门后,江明君站在另一边墙壁侧面,风吹草木,树叶被风刮起响个不停,苏崛扣住板机,“来了。”

说完探出头,机关枪一阵横扫,江明君趁机扔出一颗手榴弹,爆炸声惊起一阵群鸟。

佟高扬瞄着江明君的头,扣动扳机。

葛云侧目面色一变,把他往后拉,子弹从胳膊擦过,苏崛喊了一声,“老江。”

“没事,擦伤。”他动作不停。

天空飘下细密的雨丝,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阴沉的天开始暗下来,树林里枪声不绝,子弹打出的火光照亮这一方,林木倒了一片。

对面都是常年生活在热带的人,瞬间明白过来,有人惊呼并后撤,“是台风。”

老五想追出去,被苏崛拦住,他看了看头顶,“不行,不能追,留人守在这,其余人往里走。”

如果这座庙还有其他出口,那他们马上就麻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葛云探了一圈路回来,外面已经狂风呼啸,守在门口的人往里一退再退,电筒照亮内室,她朝众人摇摇头,“门窗都被土和树封死了。”

只有一个口,没有对流,众人沉下心。

江明君捏着脖子上的挂坠。

苏崛拍了拍他的肩膀。

高脚房做了现代化的加固,但仍然在狂风席卷中显得脆弱不堪,地板摇晃着,雨水拍打着玻璃,灯闪了几下彻底灭了。

韩琅坐在地上,摸了摸旁边的床,没有温度,那些守在外面的民兵说不定走了,没人会关注这里还关着一个人,但是他也不敢开门,且不说台风,就算是风和日丽,他孤立无援,没人引路,要怎么穿过那片地雷区呢。

他开始后知后觉自己的处境,在这个异国他乡,他意识到可能他也要死了。

这原来就是临近死亡吗?

他竟然觉得无比平静。

他闭上眼睛,觉得一切都是陌生的,父母是陌生的,老师是陌生的,周沉西是陌生的,就连小孩也是陌生的,江明君同样是。

像是这场风暴吹散了围绕着他人生所建立的那些鳞次栉比,只剩下最中间那个唯一的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存在变得如此遥远,有他没有他不会有什么区别,那他的人生呢,有没有他们,会有区别吗?

没人能给他这个答案。

风暴变得清晰了起来,风声,雨声,像是有人群叽叽喳喳在他闹钟喧哗了三十多年,却通通在刹那间消失,他第一次觉得那么平静。

明天会是怎么样,也没那么重要了。

连风都变得静止下来。

“你后悔吗?”

他听见他向一个人发问。

“我不会后悔,你后悔吗,你知道吗,有一个很奇妙的传说,在女王宫的深处,古树从破壁残垣里长出,被女王宫接纳的人能得到湿婆的侧目,折返到无相的原点。”

“但是我一次也没有找过,因为我不需要,我不回头,我不后悔,所以我不信奉湿婆,女王宫也不会接受我。”

好像多年前有人这样和他说。

黄昏的丛林,破败的废墟,巨大的遗址,第三十四棵参天大树之下有一方几百年之前供奉的神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如此,他想。

飓风之间,木楼之内,时间之间的间隔重叠在一起,亿万量子在那一刻被强力的风交汇,分散到每一个阿托秒,你觉得未曾拥有的,其实早已在多年前发生。

或许也在过去的某个瞬间与曾经的未来擦身而过。

命运早在降下无解之难题的时候给出了解法。

如果什么都是假的,江明君,至少我希望你对我说的是真的。

他曾经这样觉得。

现在他发现原来他才是一直撒谎的那个人。

“你不是非要活成过去的样子,也不是非要活成未来的样子,你要活成自己觉得开心的样子。”有人拿他的手贴着胸腔那颗炽热而雀跃的心脏,在昏黄的日光之下,像信徒一样虔诚的许诺,灰尘漂浮在空中,沉寂地等待于静止的时光之原点。

“你听见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被一阵枪声惊醒,台风经过,远处的棕榈树倒了大片,黄土变得泥泞不堪。

门被打开,呼啸着的风吹进来,他戴上眼镜,门口的佟高扬绑着绷带,一脸阴沉,他旁边是个混血,细窄的脸,深邃的瞳孔,居高临下,遥遥看着他。

他们在用拉丁语系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在梦里也有过这样一阵天光和西风,吹到一片长满芦苇的滩涂,风吹到他脸上,才慢慢清醒过来。

他被带上了车,一天半没吃饭又接收到太多信息,被捆了手,疲惫地靠在车窗上。

佟高扬从车内后视镜看着他,“你倒是很冷静。”

“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韩琅侧身看向窗外,铁栏杆东倒西歪,一片狼籍。

前面的人从喉咙发出短促的笑声,“你知道什么。”

说完又觉得不该和他说太多,索性闭上嘴。

车在行驶到那座大桥的时候被拦截,全副武装的正式兵用武器对准他们,两边人马对峙。

“果然还是来了,果然是埋伏到这个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也不愿意去那片地雷区发生冲突找死,他们也不可能永远躲在地雷区不出来,所以在关口截住是最好的途径。

“要不是这阵该死的台风。”他愤愤的骂了一句。

他挟持者韩琅下了车,朝对面讽刺又嚣张的喊了一句,“眼熟吧,各位。”

韩琅的脸色苍白,没打理过的头发被风吹散,枪筒抵着他的太阳穴,他看着对面的江明君,那个人的脸沉得像是昨天台风来临之前的天,黑沉又恐怖,很想告诉他一句,没事的。

可惜张了张嘴,肺部像是漏了气,说不出来半句话。

“江大校,你还真是心狠啊,老婆放在我这犯罪窝点大半个月也都不着急,非要我带出来给你看。”佟高扬从身后掐着他的脖子,手掌收紧,他一下就喘不过来。

苏崛拉着江明君上前一步,“你不用挣扎了,逃不了的,不用让自己罪加一等,韩琅是你的师弟,他是普通人,你不应该拉上他。”

佟高扬恍若未闻,“哈哈哈哈,那还真是你们不了解,要论报复,他就应该是我第一个报复的人。”

他似乎是不想提起来,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说出口,“当时交流的机会只剩下一个名额,老师把机会给了你,我籍籍无名,所以经过他介绍来了吴哥,在这碰上蔡河,那真是是一段龌龊不堪的时光。”

“机会给了你,你却放弃了。”他看着韩琅,却异常平静,又转向对面。

“但也是因为我成为了黄天,所以才能成为佟高扬,不然我现在依旧籍籍无名,说不定在哪条街上当流浪艺术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是我手上的筹码不够,那再加上一个呢?”

他猛得带着韩琅后退一步,一颗子弹从身前穿过,那个混血一下暴露出来,纵然他反应再快,那颗子弹也被佟高扬提前预料到避开,“这可是国际上有名的通缉要犯,还不抓吗。”

桥墩处的火力一触即发,苏崛一马当先朝着“d”的方向赶,“老江,这边交给我,你去追黄天。”

佟高扬带着韩琅往旁边树林里退,越野车疯狂冲撞,直至彻底熄火之后被抛弃,韩琅被他带着下车,汗味与血腥味熏得他作呕。

“你不带着我不是跑得更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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