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宴:
比较难养?
不会放弃他?
钟宴嗤笑一声:那我还应该谢谢你了?
谢深嘴角上扬: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钟宴:
他估计他和谢深的磨合期会有些长。
钟宴:行了,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我要准备开会了。
谢深走到门口有转过头来,钟宴,要是实在不喜欢吃这些水果就放那里,我一会儿来吃。要是能吃就多少吃两口。
钟宴忍无可忍,谢深,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挑食。
谢深眨了眨眼睛,昧着良心哄道:好好好,你不挑食,钟宴小朋友最乖了,一点儿也不挑食。
钟宴:
别说谢深不信了,他自己都不信。
谢深走了之后钟宴开始连线开会,会议是八点半开始,钟宴进会议室的时候是八点十五分。
钟宴刚进会议室不久,钟宴的堂弟钟远进来了。
钟远:钟宴哥,好久不见了,你最近怎么样?
钟宴并不想应付,不怎样。
钟远虽然一直都知道钟宴不好说话,但是没想到钟宴连客套都懒得和他客套,完全不给人面子。
但是钟远没有把不高兴表现在脸上,甚至再次开口的时候,热忱比第一次开口的时候只多不少。
钟远:钟宴哥,你还是老样子,好像和我们都不太亲,但是我知道你只是表面上冷淡实际上还是很在意我们之前的兄弟情的。
钟宴手指捻了捻插在水果上的银质小叉子,眸光垂在叉子插着的猕猴桃上,喜怒难辨。
这样的态度让钟远一时间都有些拿不准是不是钟宴对他这句话的看法。
更让他拿不准钟宴到底知不知道他们现在做的事情。
他先进会议的目的就是想试探一下钟宴是否知道他们现在在做的事情。
钟远,我是让你来开会的,不是让你来跟我扯兄弟情的。
钟宴说话的时候视线依旧在猕猴桃上。
说完这句话钟宴轻飘飘地补上一句,还是说海外出什么问题了,你才忽然和我说兄弟情,希望我不要追究?
钟远这下彻底心慌了,他这回是真的多行不义了,或许他不多说钟宴还不会察觉到什么的。
海外他封锁了所有消息的,一会儿开会所有人也都会配合他的,只要骗过钟宴,他们就可以逐渐把海外的市场掌握。
钟宴手从小叉子上移开,抬眸望向屏幕。
钟宴抬眸的那一刻,钟远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一般。
钟远:钟宴哥,怎么会?我虽然能力不太行,但是我也所有事情都是亲历亲为的。钟宴哥难道不相信我?
钟宴:亲力亲为?你应该懂亲力亲为不一定会让我相信吧?
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再继续这个话题,钟宴就算原来不知道什么,他也不能保证钟宴不会通过他的反应判断出什么来。
钟远笑了笑,懂的,所以我在海外这两年一直很小心翼翼。对了,钟宴哥,一个月之后二叔要过生日了,你应该是要去的吧?
钟宴:会去。
钟远:二叔向来就是最喜欢钟宴哥的,要是二叔知道钟宴哥会去一定会很开心的。我也会回去,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好好叙叙旧。
钟宴看了一眼时间,八点二十五。
钟宴缓缓开口:叙不叙得了旧还不一定,钟远你难道真的以为你父亲让你做了所有事情你还可以全身而退?
我一直都知道你父亲偏心你大哥,但是没想到偏心到了这个地步,成功了你大哥上位,要是失败了你替你哥去承担一切。你宁愿替你父亲做所有事情,可是今天早上他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钟远脑袋里轰然炸开了两道雷,钟宴是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的,还有钟宴还知道他父亲对他的态度。
一时间他觉得屏幕里这个矜贵冷漠的男人的可怕程度已经超乎了他的预料。
钟宴再次开口,钟远,你就算进监狱,不,应该说就算你替他们去死了,他们也不会对你有丝毫愧疚。
钟宴的语调是漫不经心的,置身事外的。仿佛这些人就算在他面前杀了对方他也不会有丝毫动容。
钟宴:最后半分钟了,钟远,想好你的决断。你的决断决定我的决断。
作者有话说:
真话大挑战:
钟宴挑食吗?
谢深深疯狂摇头:不挑食,一点儿也不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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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钟远看着开始倒数的秒数,一秒一秒跳动的秒针仿佛他一下一下跃动的心跳,最后钟远闭了闭眼睛,钟宴哥,我想回去给二叔过生日。
钟宴冷淡开口,知道了。
等开完会,知道会议的内容之后,钟远才打了个冷噤,要是今天他没有因为钟宴那句话醒悟,恐怕现在面对一切的就不是他的大哥,而是他了。
也是这时候他才知道他的父亲到底狠心到了什么程度,明明知道事情败露之后他会进监狱,被终身□□,就连想回故土都是这辈子都不要想的事情。
但是他的父亲还是这样做了。
钟宴掀了掀眼皮:害怕了?
钟远:还好,更多是觉得失望。
习惯了就不会觉得失望。
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晃晃的灯光落尽钟宴浅褐色的眸子,明明是很温暖的色调,但是钟远就是觉得此时的钟宴的眸子透着种说不出来的冷戾。
钟远:钟宴哥,你今天帮了我,你放心你想要的东西我也会去帮你去找的。
你也没有其它选择。
仍旧是很冷淡的回答,他从来不相信钟家的人是可以用真心来换真心的,只有抓住他们的把柄,让他们没有任何选择,他才能从这些人嘴里撬出所谓的真相。
钟家的人虚伪自私又愚蠢,此刻他的脑海里闪过这些人的面孔,他完全不能找出里面能够制定出这样的计划的人出来。
可是他却不知道除了这些为了利益可以互相厮杀的人,还有谁会这样做。
钟宴,开完会没有?开完会我开始做面了。
谢深的声音在门外,和他一墙之隔的地方响了起来,谢深的声音仿佛充满着能够扫清一切阴暗的雀跃。
谢深的声音说着这样带着烟火气的话,钟宴有一种他在拥抱人间的感觉。
他大概永远不能理解谢深这种天生的乐天派,明明谢深到了这个地位,什么黑暗的,恶心的事情,他都经历过了,但是这个人的天真就是仿佛永远都不会被腐蚀。
高中的时候谢深是光一样的存在,现在依旧是。
看见从打开门缝探进头来的谢深,钟宴点了点头,开完了。
谢深:那我去下面了啊,你要不要先看看电视休息一下。
不用,我和你一起去下面。
这句话说完之后,钟宴就皱了皱眉头,他居然想和谢深一起进厨房做饭。
但是谢深听见这句话明显很开心。
就差原地转圈了。
可以啊,但是一会儿你在旁边看就是了。
不过看见钟宴还没有动的意思,谢深也察觉到钟宴好像后悔了。
谢深又等了钟宴两分钟,没有等到钟宴起身,却等到钟宴开口,我不想去了,你自己去。
谢深听见这句话刚才地高兴彻底消失了,走到了钟宴面前,谢深双手按在椅子扶手上,将钟宴圈在怀里。
钟宴没有想到谢深会忽然把自己圈进怀里,一抬眸就对上男人的视线,男人神色严肃,视线锋利,和平时的哈士奇判若两人。
这时候钟宴才感受到谢深一个商界大佬的气势,他的决定不容别人拒绝,包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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