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钟宴看样子真的好生气,有点儿不敢进去是怎么回事儿。
但是不能这样继续生气啊,这样生气气坏了身体怎么办?
不行,还是要哄哄的,对,搬出崽子让钟宴消消气。钟宴不在乎他,总会在乎崽子吧。
谢深咬了咬牙,走了进去。
别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钟宴一边说着一边关上文件夹,又是啪一声。
谢深:
这还叫没有生气?钟宴要是没有生气,文件夹都觉得自己被摔地太无辜了。
谢深小心翼翼地劝道:钟宴,虽然我不知道我哪里惹你生气了。但是你现在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就算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要看在小崽子的面子上对不对?小崽子都被你吓着了。
果然,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钟宴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放文件的动作都轻了不少。
谢深深呼一口气,果然还是小崽子的面子比他好用。
谢深:不生气了?要不我现在给你做饭吃?你饿不饿啊?
然而,下一秒谢深就听见钟宴说道:我饿不饿不用你管。就算再饿我也不会饿着你的孩子的,你现在给我出去。
钟宴的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但是谢深能够感觉到钟宴是压着火在说这些话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又把钟宴惹生气了,但是等钟宴重复了第二遍出去之后,他还是自觉地出了书房。
等谢深走了之后,钟宴才冷笑一声。
果然,谢深这样都是为了孩子。这段时间也是够委屈谢深的了,为了崽子,受着他的坏脾气,各种想办法讨他欢心。
其实谢深根本就用不着这样,就算谢深不这样,他也是崽子的父亲,这点他是改变不了的,也没有准备改变。
钟宴:给我准备私人飞机,要尽快,要是有人问起还是说我去和邵总谈合作。
飞机当天凌晨就准备好了,谢深还在睡梦中,钟宴就已经到了顾逍那边。
顾逍:你怎么一个人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和谢深一起来。
钟宴满身都是低气压,我自己可以搞定,不需要他。
顾逍扬扬眉:谢深惹你生气了?
钟宴这下沉默了,顾逍倒了一杯水递到钟宴手里,谢深都打电话给我说了,说他惹你生气了,不知道怎么哄你来着。
其实谢深挺在意你的,你也能感受到对不对?他这个人有时候脑子就是不太正常,你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你还不了解他啊。你要是和他计较,你怕是不知道被气死多少次了。
钟宴喝了点儿水,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他不是在意我,他是在意孩子。
顾逍:
谢深哪里是在乎他大外甥,明明是背地里疯狂吃他大外甥的醋,还不敢表现出来好不好?
他算是明白这两个人是在闹什么变扭了,两个人都以为对方是因为崽子才对对方不一样的。
顾逍:所以说,你是喜欢谢深的,对不对?
钟宴再次沉默了。
但是顾逍也从钟宴的沉默中彻底明白了钟宴的心意,你自己来我这里,你是想气谢深的?钟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在工作上你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去争取什么的,怎么到谢深这里,就不给他把话说明白了。
钟宴:我对他很不一样。
顾逍有些忍不住笑了笑,所以你觉得他应该能感受到你对他的不一样?
顾逍: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在喜欢一个人这件事情上边,没有几个人可以通过行为就确定对方是喜欢自己的。只是停留在行动的喜欢更像一种暧昧,给对方地感觉也只是,他好像喜欢我,他好像又不喜欢我。
喜欢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是热烈而有仪式感的,就是应该说出口的。
你或许是觉得顺其自然就好。他说了,你就应了。爱情有平淡的,也有热烈的,但是你要是真的喜欢谢深,总不至于该有的仪式感你都不会给他吧?
顾逍说完这些话之后就没有继续说了,对于钟宴来说,有些事情你不能劝他去做,你说出你自己的论点他自己会去考虑,然后他才会根据自己的考虑做出自己的抉择。
顾逍:好了,先不说这件事情了,你先去睡一觉,睡醒我陪你去看你哥。
钟宴:嗯
谢深一觉睡醒之后,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找到钟宴,谢深瞬间人就傻了,他这么大一个老婆呢?
早知道就不睡觉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带球跑文学会发生在他身上。
谢深冷静了冷静,钟宴不是那种不理智的人,钟宴应该是去工作了。
谢深一边想着一边开始给钟宴打电话,然而一次一次的忙音兜头就给他浇了一盆冷水,钟宴没有接他电话。
谢深又给钟宴的助理打电话,却从助理那里知道钟宴是去和邵绥谈合作了。
知道钟宴去向之后谢深松了一口,然而拨通邵绥电话之后,谢深再次傻眼了。
钟宴没有在我这里啊,他每个月总有几天是要对外宣称和我谈合作的,但是具体他是去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谢深瞬间就蔫了,邵绥,怎么办,我老婆跑了?
邵绥:没事儿,我老婆没跑。
谢深:
邵绥:对了,你打电话问我也就算了,你不要再打电话问别人了。我虽然不知道钟宴每个月这几天是要做什么,但是他掩饰肯定就是不想要人知道他的行踪,你要是这样找的话,可能还会给钟宴带来麻烦。
谢深垂着头:我知道了。
邵绥说的没有错,他不能打电话到处找钟宴,钟宴本来面对的就很多,他不能帮助钟宴也就算了,他不能给钟宴拖后腿。
谢深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受,想找一个人,但是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找。
很难受,也很不知所措。
他昨天不应该惹钟宴生气的,或者说惹钟宴生气之后他应该好好和钟宴说的,他昨天那种一直猜的方式本来就是错的。
他应该主动点儿,问清楚钟宴为什么不高兴的。果然有些问题不是说不解决就不会存在的。不管钟宴说什么,他都应该一直在钟宴身边不离开半步的。
谢深郁闷得不行,当下去自己房间找出毛线还有钩针,开始勾桔梗花,这是他前一阵刚学的另一种花型,小绿茶不是钟宴不喜欢他的向日葵嘛。
那他就换,正好桔梗花的寓意还好。
但是谢深却没有办法因为桔梗花的寓意而高兴,此时的谢深仿佛一个深宫弃妇,沉默地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忙着也郁闷着自责着。
第42章
顾逍:我早就想要钟辞房间里的钢琴摆件, 但是一直忘记让你给我带我过来了。你介不介意让谢深去你家一趟,帮我带过来?
钟宴视线落在刚才顾逍在看的杂志上:你要是想要,可以让他给你带过来。
他知道顾逍这样说是想给他一个台阶下, 找个借口让谢深过来。
顾逍:那我一会儿给谢深说一声让他给我送过来。现在你先吃饭, 吃完我们去找你哥。
对了, 你这几天没有吃什么甜食和水果吧?
钟宴握了握手里的勺子, 没有。
前两天谢深就开始嘱咐他,因为要做唐氏筛查,最近几天是不可以吃甜食和水果。
顾逍:那就好,你今天晚上十点以后也不要吃饭了, 正好明天早上就可以做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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