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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突然蹦现声音,贺时停批阅奏折的笔尖一顿。
并未理会五号的惊喜的声音,继续低头批阅奏折。
“唤文钰进宫。”
成仁擡头。
四目相对……
贺时停:?
他擡头看了看窗外。
“天色未暗,皇宫未下钥。”
见成仁还未动,贺时停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见他表情古怪起来。
“......”贺时停停笔,和善微笑:“你还愣着做什麽?”
成仁一呛,连忙管理好表情,嘿嘿一笑,出宫宣陛下口谕去了。
......
文钰刚从北镇抚司出来,血腥气渐渐消失,他呼出一口气。
能回府好好休息了。
他一擡头——
——御前大总管成公公。
“……”
他恭敬:“陛下有什麽吩咐?”
“诶呦~”成仁见文指挥使从昭狱出来,还带了一脸血,连忙小步上前从怀里掏出了个帕子。
“文大人辛苦了,这脸上的血还是擦一擦,免得进宫沖撞了陛下。”
文钰抿着唇,接过帕子随手擦了擦。
知道他辛苦,还在这里拦着他?
知道他辛苦,现在就该放他回府!
文大人随着成公公进了宫。
御书房里。
文钰推门而进。
贺时停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
——重新看向自己的奏折。
“?”文钰疑惑:怎麽看到他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好的东西?
“......”他沉默片刻,想了想说辞:“陛下,臣......有携带不该携带的东西?”
贺时停动作一顿,随后如无其事。
他擡手用毛笔沾了沾墨汁,继续批阅奏折,头也不擡,“没什麽,挺好的。”
文钰:“?”
他索性也不再多想,拱手道:“陛下唤臣前来,有何吩咐?”
谈起正事,贺时停停笔道:“两个月前,酒楼有个弹琴的姑娘,你去查查。”
文钰擡头,慢慢疑惑地“啊”了一声,不确定问道:“陛下,是哪个酒楼?”
“......”贺时停沉默片刻,“宣京所有的酒楼你都查查。”
“是,查到之后怎麽处理?”文钰道:“像往常一样,关进昭狱?”
“......查到来报便是。”
文钰抱拳:“是,陛下。”
无其他事,文钰便行礼离开。
贺时停担心,嘱咐一句,“不準私自行动。”
文钰动作一顿,这麽放在心上啊......
不知想到什麽,有些兴奋,“陛下,莫非是您心仪之人?”
心仪之人?
“......”
心仪之人......
贺时停咳了两声,“没有”二字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下去。
他忍了忍,吐出几个带有气势的字,“你别管。”
文钰状似明白,“是。”
陛下居然连否认都不否认了。
看来是确有此事!
“......”
.
宣京城天晴了好些日子,今日又下了大雪。
天气虽冷,但宁映今日未躲在屋中。
三日后,长乐公主及笄,因为国库紧张,太后便不打算在宫中大肆宴请宾客,只简单邀请了一些和长乐公主要好的京中贵女。
宁家与太后的关系,自然是要进宫庆祝长乐公主及笄。
因为宁府的月钱不多,而贺时韫又是在宫中娇生惯养的公主,自是不能送些便宜的东西。
为此,宁璃可是攒了大半年的月钱。
宁映陪着宁璃一起去京城的首饰铺挑东西。
“二姐,你觉得这个簪子怎麽样?”宁璃把两个玉簪放在一起对比。
宁映指了指其中一个,“这个好看。”
宁璃依依不舍地放下另一个,“……那就买这个了吧。”
宁璃拿着发簪心满意足地离开。
突然想起来,她转头问,“二姐,你要买什麽送给公主?”
宁映思考一会:“不用担心,我自有打算。”
走出首饰铺门口之时,一位身着妃色锦缎长裙的姑娘与她们交错,进入铺子,开口嚣张:“将你们这最好的首饰拿上来!”
嚣张的语气,宁映好奇回头。
只见店铺老板听见那姑娘的声音立马换上一副笑脸,将方才她们放下的那根簪子推开至角落,差一点就掉在地上。
老板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极为精致的金簪。
“姑娘,您瞧,这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上面的这颗珍珠啊,那可是东海明珠......”
店家把那簪子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口若悬河。
宁映有心灵感应般转头,果然看见宁璃低着头,失落地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玉簪。
“二姐......”
宁映拍了拍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