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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映点头——又及时停住,认真地附和他,“是呢,臣女也没想到呢。”
贺时停一噎,“......”
宁映看了一眼那副字。
但是,她总感觉哪个地方好像不太对。
可是,一时又没想起来。
就在她想说些什麽的时候,这时书房的门自外而内打开。
宁映看过去,父亲跟在祖父身后,推门进来。
她索性不再多想,此事交给祖父和父亲他们来应付贺时停吧。
她连忙逃到宁太傅身边,“祖父,陛下等您许久了。”
“你们閑聊,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们了。”
“臣女告退,孙女、女儿告退。”
她快速说完,然后溜之大吉。
“诶?”宁太傅还没反应过来,宁映已经跑远了,他拱手道:“孙女顽劣,老臣代她向陛下赔罪。”
贺时停上前两步,将宁太傅扶起来,“无碍,不过是小事罢了,太傅不必在意。”
两人在书房又聊了许久。
最后,贺时停在离开书房之时,多看了几眼挂的明显的那副字。
一片墙上,装饰不多。
甚至整个房间都十分简洁,而这副画,挂在此处。
既突兀又显眼。
贺时停微微勾了勾唇。
宁尚书见此,他恭敬道:“陛下若是喜欢,臣赠予陛下。”
“既如此,朕便多谢舅父了。”
......
晚上,夜色渐深。
宁映躺在床上,渐渐地快要睡着的时候。
她突然惊醒。
书房的那副字,是前朝名家的字画!
流落至北疆的字画——宁府哪来的?
她想了衆多原因,首先从根本上排除了从旁人手上买来。
也不是因为别的,主要就是宁府清贫,名家遗作,以宁家这些年积蓄,买是买不起的。
莫不是……暗中贪墨?
受贿?
.......
她若是没记错的话,原书中,皇帝此时正是缺钱的时候,正不遗余力地计划抄贪官充库。
可是,她不记得原文中,有宁府受贿贪墨被抄的情节。
一切不好的原因都被宁映想了个遍,眼见夜越来越深,她也没什麽思绪。
索性也不再多想,明天直接去问问宁尚书就好。
她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许久——眼睛再次睁开,盯着屋顶。
方才思绪太活跃,现下睡不着。
盯着屋顶,她不知不觉间,脑子已经想了些其他的事情。
去岁已过,宁璃过段时间便及笄了。
她自小就有婚约在身,及笄后自然是要和对方成亲的。
可依照规矩,长幼有序。
宁璃若是成亲,那麽她必须先成亲。
当初,自她及笄后,宁夫人也为她择了不少男子。
因为她被原书的剧情控制,是绝对不能成亲的,那些男子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推了回去。
但是若是今年宁夫人再为她择夫家,她若是再推脱,便是耽搁了宁璃的婚事。
想到这,宁映心里一些杂乱思绪忍不住都纷纷涌了上来。
一年内,剧情结束不了。
她若是再继续在宁府带下去,必定会耽搁宁璃。
父亲母亲收养了她这麽多年,她不说报恩,也是万万不可给他们添麻烦的。
日后,她若是离开宁府,这麽些年的养育之恩,她得报答。
可是,以后要该如何和父亲母亲开口,离开这件事情,该怎麽让他们同意。
心里闪过许多借口,都被她一一否决。
纷杂的思绪想细线缠绕,理不开,她歇了心思,这些暂且可以日后再说。
但目前,她要是离开宁家,独立生活,或是报答养育之恩,唯一不能缺的便是钱。
她得挣钱。
......
皇宫。
文钰将这些天查出梅家所有的家産和宅子都上报了陛下。
纸上这几处庄子和铺子,看起来在正常不过了,一切都中规中矩,没有任何问题。
贺时停盯着这张纸上的铺子,可总觉得哪些不对劲,可又看不出来其他。
他不信,梅家这些年在户部这麽老实,户部的账本他也看过,一切进账和出账都有迹可循,但事实上户部的银子这明显不正常。
文钰看皇帝紧缩的眉头,“陛下发现了什麽?”
贺时停将这张纸扔在桌上,眉目冷冷,“没有,什麽都看不出来。”
文钰道:“莫非是我们怀疑错了?”
贺时停垂着眸,总感觉何处不对,他唤了一声,“五号,出来。”
五号及时出现,“五号为您服务,宿主请吩咐。”
“这是你们做的手脚?”
五号感知道他的行动,顿了顿,心虚道:“是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