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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映怔住,不可置信地大声说话,可屋中并未出现她的声音,她彻底慌乱起来。
言清只见自己女儿唇动,可听不见她的声音。
“怎麽了?”他担心,“映映。”
言映一手顺着嗓子,一手慌乱的笔画,用力地表达着什麽。
言清道:“映映别急,慢慢说。”
说着,边用手顺着她的背。
言映慌乱害怕过后,渐渐冷静下来,她想她应该知道了些什麽。
她不能说,但是,应该能写出来吧。
“爹爹。”
她尝试着不在去用嘴透露,改口唤了一声言清爹爹,果然能发出了声音。
言清见她能重新说话,这才放下心。
言映让言清把她放下来,她从案桌上找了一张纸和一支笔,打算用笔写下来。
正当她落笔之时,突然笔下也像是有一股力量,在阻止她落笔写字。
无论她怎麽用力,毛笔的笔尖怎麽都触碰不到案桌上的纸。
就像是磁铁同极,越是用力,越是相斥。
“......”
言映看着手上的笔,握紧了手。
言清看着面前的女儿越发不对劲,正要朝外喊军医来给她看看。
谁知下一瞬,言映用力地甩了笔,眼睛看着他,眉眼压得极低,不发一言。
最终转身,爬上了床,转进了她娘亲的怀抱。
没一会,安静的帐篷里想起来压抑的哭声,一声声抽泣,不敢放声哭,只轻微地颤抖着身体。
言夫人被着一折腾,也醒了,低头看着怀里不断往她怀里钻的女儿。
“映映怎麽了?做噩梦了吗?”
不问倒还好,一问,言映看着娘亲,可想说的话全部又全被堵了回去。
她只能点头来发洩自己的情绪。
“我做了噩梦,很可怕的梦......”
“映映别怕,有娘亲在呢,”言夫人慢慢拍着言映的背,“梦啊,都是相反的。”
言映听见这话,情绪彻底崩溃,“那你们都不在了呢!”
“梦若都是真的,我该怎麽办啊!”
“我应该怎麽办啊......”
言夫人想要安慰的话被迫卡在嗓子里。
或许猜到了她做了什麽梦,她道:“娘亲保证,娘亲不会不在的。”
言清此时也上前道:“爹爹也保证,不会不在的。”
言映擡头,眼眶通红,心情也并未好转,只道:“保证?”
“保证就有用麽?”
“你们保证了,事情就不会发生了麽?”
说完,她也不再理会父母说了什麽。
她只知道,现在哭除了发洩情绪,并没有一点用。
她说不出来,避免这个剧情只能靠她自己改变。
相通过后,她也不再哭了,只低声道:“对不起,爹爹娘亲,让你们担心了。很晚了,睡觉吧。”
言清想要再说些什麽,只叹了一口气,掀了帘子又出去。
次日。
帐篷外仍是漫天飞雪。
还有两天时间,时间不长那个。
言映她只能用自己的办法去阻止父母上这次的战场。
夜晚,有侍女备下热水,让她沐浴。
言映让侍女出去,并没有立刻进入水中,而是等热水彻底凉下来才踏入水中。
寒冬腊月,言映颤抖着身子泡在冰冷的水里。
条件反射想要缩回来,却又硬生生地踏进去。
良久,她感觉到身体变得僵硬,才颤颤巍巍地从水里爬出来。
因为身体被冻僵,言映从水里出来差点摔在地上。
她颤着唇,拖着步子,钻进被窝。
当晚,也如她计划的那般,发起了高热。
耳边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什麽都听不清,只能听见爹爹在发怒训斥着谁,还有娘亲在她耳边温柔地说着什麽话。
忘了是什麽时候,房中终于安静下来。
爹爹和娘亲都坐在她床边。
具体说了些什麽她不知道,只隐隐约约听见,父亲让她别怕,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她此时很想睁开眼睛,想告诉他们,“别走,留下来陪陪她。”
但是眼皮重到她支撑不起来,最终又沉沉睡去。
只有眼角的泪没入被角,像是从没出现过一样消失。
直到第二日,言映才勉强从一片黑暗中醒来。
一睁眼,并未看见想看见的人。
她心不断往下沉,来不及穿上鞋就下床,出去找人。
正好撞上端药进来的言夫人。
“映映怎麽了?”
宁映愣了半晌,许久像是大脑才开始转动,扑进娘亲的怀里,边哭边问道:“爹爹呢t?不管我就走了吗?”
言夫人叹息,哄道:“等映映病好了,爹爹就回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