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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向来情商高,又与人随和,没有树敌或许是真的。
所以当前留给她的只有一条路,北夷之人。
言映琢磨半个月,想办法怎麽混入敌营,她不怕死,也不会死。
如果剧情是强制的,她是主角,不到最后结束,她不会死的,最多只是受些苦而已。
如果她猜错了,剧情不是强制的,那麽用她的死换爹爹娘亲活着,也是很划算啊......
因为父母不是经常管着她,她从北疆偷跑出来,跑到将军交战之处,被北夷之人捉住。
知道她的身份后,没怎麽动她,或许是想用她来威胁她爹爹娘亲。
她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只想找到污蔑父母的背后之人。
还剩半个月,她可惜毫无进展。
最后一天,父母还是死了,她从敌营再次穿回了庆功宴那天。
因为有了上一次穿越的经验,言映有了提前準备,她从北疆偷跑,被敌营抓住,一切顺利,和上次一模一样。
她特意提前準备了锋利小巧的刀,切断绑住她的麻绳,提前知晓了敌营逃脱的路线,也知道敌营巡逻的交换时间,趁着间隙顺利从关着她的破房子里逃脱。
在最后一天,她躲在敌营主帅帐子外的草丛里。
看见他们从飞来的鸽子腿上取下密信,得知了明日爹爹行军甚至是埋伏的路线,和一衆将领商量着明日将爹爹他们一网打尽,让他身败名裂,
言映听见这些,眼睛一亮。
找到了!
不是爹爹通敌,而是北疆军队里又叛徒,想要和北夷联手,让爹爹身败名裂。
只要让她拿到密信,就相当于证明爹爹的清白。
她继续耐心听着,听见里面的人提到了与他们联手之人。
言映屏息,侧耳——
下一刻,眼前闪现白光。
她再一次从敌营穿回庆功宴那天。
就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能知道了真正叛国之人是谁了。
她来不及多想,再次按着上一次的计划,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在即将听见那个人名字的时候,她再次穿越回去。
或许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也可能是十次、二十次,她已经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自己在无限循环中,一次次听见爹爹娘亲死去的消息,每一次她都无能无力,什麽都做不了。
这一次,她换了方法,她那晚没有出现在北夷主帅的帐子外,而是等到第二天他们计划成功,那通敌之人应该会出面。
她算着他们计划成功,放松警惕,等待那背后之人出面。
果然,那人出现了,只是那人脸蒙上了黑布,言映躲起来,从侧面看见那人露出眼睛。
同时,出现的也有领兵作战的爹爹。
这一天,由爹爹带领的北疆军溃败,战场血气沖天,她亲眼看见战场上爹爹被长枪扎破身体,只剩残残的一口气,又被人托着,她看不见的地方......
她咬着自己,逼着自己不出现,将这些忍过去,下一次时间重溯,爹爹会活着的。
看着爹爹即将消失在她眼前,血迹染红了大雪,蜿蜿蜒蜒漫至她脚下。
周身的血腥气。
她咬着手背,t顺着手心一滴滴往下滴着血。
她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死死地盯着前往爹爹即将消失的背影,既是如此,她还是没能忍住,沖了出去。
她混在混乱中,朝着爹爹那个方向跑。
很快,就近在眼前。
她马上就能碰到爹爹了......
又是一瞬熟悉的白光——
言映停下脚步,她很累了,不想在重複了。
她救不了爹爹娘亲,那她和他们一起死,这样可以吗。
一只被牙咬出血的手紧紧拽着那把小刀,抵在脖子上,脖间慢慢渗出血迹。
很疼......
求求了,让她也跟着爹爹娘亲一起走,好不好?
她死了,一切就不会再重複了。
可是下一秒,白光覆盖住她,她再次穿越回去。
临近崩溃的精神和情绪即将在边缘爆发,言映从娘亲怀里退出去,回到了帐子里,找到了一把爹爹长佩戴在身的长剑。
她费力地拿着剑,慢慢把它挪到脖间,深入。
由于她激烈的状态,让言夫人担心,言夫人和言清回到帐子,刚好看到这一幕。
言清立刻,用脚边的石子打掉言映的手。
“锵”一声冰冷的声音,长剑从言映手中脱落。
言映迷茫回头,失血过多,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突然整个人都被娘亲抱在怀中。
一直挤压在心里崩溃的情绪随着力气突然一瞬间抽走,世界安静下来,思绪渐渐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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