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这次她离京会不会又遇上这些事......
成仁看着陛下也不用膳,手里拿着公文,一动不动。
......这公文上是写了什麽大事不成?
成仁大着胆子,悄悄瞥了一眼。
——哦,公文上寥寥数笔,主要内容只有五个大字。
——恭请陛下安。
“陛下,可是遇上什麽棘手的事了,”身为无可替代的御前大总管,就要适时提醒陛下回神,并且主动给陛下递个台阶,“可要宣些大臣进宫与陛下共议此事?”
贺时停回神,看了一眼手上的奏安折,“......”
他咳了一声,正了脸色,“无碍,不必如此麻烦。”
贺时停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只是宁映的一个替身,还只是替身之一。
她甚至对他的好感度都是因为这张脸,同她心上人相似。
他乃人皇,怎可自甘堕落至此。
怎可真去当旁人的替身而去求得她的喜欢。
当真是半点脸面都不要了。
贺时停带着些嘲意地笑了一声,用政务填充自己,的大脑,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关于宁映的事情。
将她从他的世界剔除,渐渐淡下。
喜欢自t然也就淡了。
傍晚,贺时停用了晚膳,去了一趟常清宫问安,最后回了自己的寝宫。
就在他打算安寝之时。
成仁突然闯进来。
“陛下!!!”
贺时停嫌他太吵,不禁皱眉,“何时?”
“宁府传来消息,宁姑娘去了城郊的山寺,却不见了蹤影。”
贺时停眉目冷了下来,“失蹤了便去找,同朕说有什麽用。”
“同朕说,她便能回来了?”
成仁张了张嘴,“可、可陛下......”
贺时停不耐,眉眼之间尽是冷漠,“上次,朕说过,以后有关宁映之事不必上报,是你没记住还是朕没说?”
“又或者是,故意抗旨?”
贺时停的声音沉下来,成仁很少见陛下这般模样,连忙跪下请罪。
“陛下息怒,老奴只是觉得陛下对宁姑娘——”
没等成仁说完,贺时停眼底的怒意乍现,“谁给你的胆子,胆敢揣测圣意?”
“成仁不敢擡头,低声道:陛下息怒。”
贺时停淡漠看了他一眼,很快收回目光,“自己去领罚,再有下次,朕不会轻饶了你。”
成仁忙道:“是。”
是夜。
贺时停一直没睡着。
干脆直接坐了起来,靠着床头,微微弯下身子,低垂着头。
直到后半夜,他才略感眼皮沉重。
贺时停不知不觉中歪了脑袋,靠着床头便睡了过去。
意识渐深。
......
一处荒野之地,贺时停看了看自己,想起自己分明在皇城寝宫,一眨眼不知自己怎会出现在此处。
但也不知听谁说,这里是宁映失蹤的地方。
......他赶到了宁映失蹤的地方。
贺时停犹豫片刻,但来都来了......
不如也帮忙找找。
他找了许久,四处找人,可无论如何也没发现有宁映的半分蹤影,心中不禁着急起来。
就在他不住往坏处想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唤他。
“陛下......”
“陛下......”
声音有气无力,但不难听出来是谁的声音。
他循着声音过去。
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发现了人,满身是伤的姑娘。
翠绿色的衣裙几乎被鲜血染遍。
贺时停忍不住将她抱起,有些艰难地动了动喉结,“发生什麽事了?”
女孩恐惧地抱紧了他,眼中只有他一个人,受了惊吓,语气十分惶恐,“有人、有人想杀我。”
姑娘受了委屈,眼泪从眼角滑落,没入他的衣袍。
他安慰她,“晏晏不怕,有我在,不会让其他人伤害你。”
“......真、真的吗?”
女孩不相信,恐惧地摇了摇头。
突然间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什麽洪水猛兽,恐惧地叫起来,要挣脱她的怀抱。
突然怔愣道:“你不是他。”
“你不是。”
贺时停哑了声,一时间说不出话。
尽管如此,他也不放人,注意到她肩膀的伤口,却又不敢强迫她。
他看见宁映突然挣脱了他,离了他。
后退几步,猛然从口中吐出鲜血。
跌倒在地上,说不出话,渐渐闭了眼睛。
她沾满了鲜血的手,无力垂下。
贺时停走过去,心中喘不过气,将她抱起,发现她全身皆是伤痕,被虐待的痕迹......
贺时停难以喘息。
下一秒,鸡鸣声突然出现在荒野。
以及宫中成仁的声音,“陛下,该上早朝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