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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他又不在,”络腮胡不屑冷哼一声,“这种小事他哪有空閑去管。”
可小弟还是磨磨蹭蹭没动。
络腮胡恨铁不成钢,“瞧你们这怂样,人给我,我去关。”
小弟为了摆脱责任,逃也似的将贺时停这个烫手山芋叫了出去。
络腮胡接过贺时停,略带可惜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木门。
贺时停冷冷看了他一眼,看清他眼底的欲念,只一剎间,眼底的杀意乍现。
很快,又掩了去。
络腮胡大汉将贺时停关进山寨废旧的柴房,就在他要转身锁门之时。
突然肩膀一疼,没了意识。
贺时停看着倒下的人,嫌弃地拍了拍手,跨过他出了柴房。
将柴房门锁上。
柴房偏僻又破败,除了用来关人时来人用一下,平日里没什麽人经过,尽管如此贺时停也不敢掉以轻心,他借着周围不一的树干遮掩身形。
方才被押着一路走过来,他大致记住了寨子里的路线。
摸着一路走来的方向,顺利找到了方才略微停留的那个木门前。
或许是觉得里面只是关了一个姑娘,跑不出去,便无人把守。
也或许是,方才那猥琐男人故意将人赶走。
贺时停想起方才那个男人眼底流露出对宁映的贪欲,他手指握紧。
若不是此时不能打草惊蛇,那个男人可绝不会这般简简单单晕过去。
贺时停拿出从方才那络腮胡大汉身上搜到的钥匙,顺利打开门锁。
刺眼的光线再次出现,宁映这次没再睁开眼睛。
只是摸索到了她方才费力将送饭来的瓷碗打碎后锋利的瓷片。
攥在手心。
门一打开,入眼的便是被绑着,一场狼狈的姑娘。
姑娘的双手被绑着,借着从门露出的光亮,手腕上磨出的红痕亦是极为刺眼,原本雪白的脸上也已经被弄得髒兮兮的,头发上还被插了几根稻草。
见宁映这副狼狈的样子,贺时停眼底昏暗不明,手被握成拳,心中的怒气不断堆积,此时已达到顶峰,他被气得微微发抖。
她为了一个别的男人,竟将自己落入这等险境。
又将自己搞成这副狼狈的样子。
贺时停一步一步走近,走到宁映身边,蹲下。
宁映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那人来到她面前,在她面洽蹲下,她握紧瓷片打算用尽全力给人来致命一击。
双手被绑在一起,宁映将双手握紧,高举正要刺进面前人时,这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
贺时停!
此时手中的瓷片已经收不住了。
贺时停早就注意到她紧绷的身体,和在从门外照的亮光下,从她手中隐隐露出来的反射光。
他手略一收拢,抓住宁映一起绑在一起的手腕,轻轻化了她的力气。
“这麽想杀了朕?”贺时停面色看起来十分不好,所以声音听起来也不是很开心,“亏得朕还赶过来救你。”
宁映不确定,“陛下?”
还有几分能活下来的惊恐,声音颤颤。
贺时停看了她一会,低声应下,“是我。”
“没有想杀你,”宁映此时也没空追究贺时停怎麽能这麽快找到她,解释道:“我本来是用来自保的。”
贺时停没说话,低下眼,小心地将她手中的瓷片抽出来。
宁映也顺从地放手,贺时停接下瓷片,果然从宁映手心看见一道伤口。
他冷眼,眼底情绪翻涌。
突然,原本一直镇静的寨子一时间又重新混乱起来,似乎有许多人往这边来。
贺时停侧目看了一眼,看样子被他打晕的络腮大汉醒了,发现自己反被锁在了柴房,正唤人过去救他。
等到那人出来,很快便会找到这,找上来抓人。
贺时停冷静。
他起身去关了木门,又重新回到宁映身边。
宁映也注意到外面的动静,突然想起来那山匪离开是因为有人闯上了山寨。
那人不会是贺时停......吧?
她问:“他们说突然闯上寨子里的人是您?您为什麽会来这个地方?”
贺时停现在看她一眼就生气,没理会她。
宁映看出他心情不好,也知道他不理她。
但是她还是要说,听见外面的混乱更甚,她提醒道:“陛下,好像有人要来抓你了。”
贺时停仍然没理她,捉住她的手腕帮她解开手腕的麻绳。
可这个麻绳被人系了死结,不好解开。
宁映指了一下被他放在地上的那个瓷片,“要不借用一下外力?”
贺时停拿起瓷片,一手穿过麻绳垫在姑娘的手腕上,以防不小心割到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