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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映複平了嘴角,“没什麽。”
那便的独眼老大看着两人,以及那少年紧握着姑娘的手,他恢複过来,问道:“你们是什麽关系?”
贺时停饶有趣味,“不是你写信让我那钱来赎人?”
独眼瞳孔地震,“所以,你是......”
独眼指着宁映,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是她爹?”
同时震惊地还有宁映。
这封信真的送到贺时停手上了?
而且,他真的是因为救她才来了的?
而且,他怎麽知道,写信的人又刚好是她呢?
独眼震惊之后看似已经接受了,看着宁映感叹,“你爹挺年轻啊。”
说完还自言自语地找了理由,“这麽年轻,是继爹吧......”
宁映:“......”
贺时停也不解释,看样子就想占她便宜。
她拽了他一下,“继爹,解释一下啊。”
贺时停低头,“解释什麽,不是你先叫爹救命,怎麽这会不认了?”
宁映:“......”
突然,独眼注意到贺时停握着宁映的手,意识到什麽,大怒,“好小子,你敢骗老子!没想到还是一对亡命鸳鸯。”
说着独眼提着刀上前,“今天老子就送你们相伴一起路。”
面对一衆之敌,而贺时停只身一人。
宁映侧目看他,可他立在那里,仿佛能敌千军万马,足以让人感受威慑之力。
“亡命鸳鸯啊......”贺时停看了独眼身后一群虎视眈眈的山匪,低头同宁映道:“看来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
此话一出,方才的威慑之力就好像是一种错觉。
看着独眼渐渐紧逼,宁映拉着贺时停后退,贺时停也顺着她的脚步。
两人离悬崖边最后仅有一步之遥,贺时停笑,“想和朕殉情啊?”
宁映咬牙,“......”
都这个时候还没点正经样子,宁映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但再退一步就真的要踩空掉下悬崖了。
宁映也不敢再退。
见两人停了,已经将他们逼至悬崖边。
独眼抽出大刀道:“既无退路,就让老子送你们一程!”
宁映着急,道:“你不是还要赎钱,你若是杀了我们就拿不到钱了!”
独眼冷笑,“是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伤了我兄弟,如今还将我们入蝼蚁般戏弄,老子今日定杀了你们洩愤。”
“至于赎金,你们死了,谁又知道?和拿到钱再灭口不是一样——”
宁映紧抿着唇,原来他们本就没想拿钱放人。
贺时停牵了一下唇,不等独眼说完话,突然出手,一道淩厉的掌风从独眼手里抢了大刀,几道招式将独眼逼得节节后退。
宁映从这场变故中反应过来,看着贺时停的白色衣摆在空中翻涌。
最后一个招式将大刀直接驾到独眼的脖子上。
独眼睁大眼睛。
贺时停偏了偏头,弯唇笑了笑,“杀谁呢?”
他的目光落在独眼身后的那个络腮胡大汉身上,笑意越发深了。
可那笑意分明不是不达眼底的,眼底的漠然和杀意乍现。
络腮胡不住想要往后退,随即反应过来,提着刀上来想要杀掉他,“小子你别嚣张——”
下一瞬,他往前沖的步子停住,话也断掉,“扑通”一声,整个人倒在地上。
贺时停垂眼看他,擡手抹了一下侧脸的血迹,声音冷得可怕,“有的人,不是你能碰的。”
随即看向独眼。
独眼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还未瞑目的兄弟,大吼一声,“兄弟们,别管我杀掉他!”
旋即,看到不远处的宁映,又将矛头转向她,“还有她!”
话落,一群山匪提刀朝她沖来。
贺时停立马转身,朝宁映奔去。
若是对方一窝蜂上来,贺时停一个人怕是抵挡不住,再加上一个她,怕是还得给他拖后腿。
等到贺时停到她身边,宁映道:“我们跳崖!”
贺时停诧异,没问什麽,只道:“好。”
他揽着宁映的腰,往悬崖下一跳。
失重感在一瞬间袭遍全身。
腰间被一道有力的胳膊揽住,宁映不敢睁眼,也死死抱住对方的腰。
耳边的风声呼啸,什麽都听不见。
恍然间,风慢了。
宁映意识回归,感觉下降速度也慢了,她睁开眼睛。
发现贺时停另一只手握着从山匪手里抢来的大刀,将刀插进了岩壁表层的泥土里,有了阻力,下降的速度果然慢了下去。
转眼,发现贺时停的胳膊多了一道伤口,伤口很深,白色的衣袖上沾了不少血。
看样子是方才握着刀一路下滑,被岩壁凸凹不平的碎石或是木枝划伤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