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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陛下,您怎麽不吃?”
贺时停听见声音, 回神堪堪掀了掀眼帘,随便咬了一下手里的果子,“在吃。”
“......”
宁映拿起另一个烤鱼, 走过去,“尝这个。”
“我不吃。”
“......没关系, 陛下您不用不好意思,虽然是我钓的鱼,但是我分你一条。”
“......”
“您尝尝,好吃的。”
贺时停手上被强硬地塞进了一只鱼,随后警惕地看着她。
虽然他没说话,但是宁映已经从他的眼神里已经解读出了一些意思。
她抿了抿唇,认真道:“这次没骗你。”
“......”
“我怎麽可能傻到会骗一个人两次,”宁映嘟囔着,“还是两次同样的手段。”
贺时停扯唇,“你最好是。”
最终,贺时停还是被宁映逼着吃了下去。
宁映瞥了一眼贺时停胳膊处受的伤,看它没有什麽发炎或变得严重,就放心了些。
而且,病人怎麽能不吃东西。
两人吃完,恢複了些体力。
将火灭掉,打算离开这里。
“你觉得,我们该怎麽走?”
宁映正好奇,贺时停是不是怎麽走出去,冷不丁听见他这问句。
她狐疑地指了指,“我吗?”
山壁间有高飞的飞燕,以及一些不知命的鸟类的嗥叫。
贺时停微微仰头,眯了眯眼睛,看了一会。
听见她问,随意地点了点头,“是。”
宁映略微思考片刻,看着不断流淌的河流,迟疑道:“顺着河流往下走。”
“为什麽选这个?”
宁映解释:“顺着河流走,河流下游的土地更肥沃,相应的,也会有人家居住在河的下游。”
贺时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宁映看他认同了,便打算擡起步子,突然——
——命运的脖颈被人拽住。
“?”
宁映被迫停下步子,不解回头。
贺时停拽住她的领子,“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往上游走。”
“......”
宁映:?
什麽意思?
拿她当排除法呗。
贺时停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宁映还停留在原地。
“怎麽不走了?”
宁映还站在原地,整理衣领,皱着眉,不高兴道:“你又拽我衣服。”
贺时停哼笑一声,走过去,垂眸,擡手慢慢仔细地帮她整理。
突如其来的动作,衣裳的布料是不是碰几下脖子,弄得脖子痒痒的,宁映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甚至想从贺时停手底下逃走。
“别动。”贺时停低声道。
宁映舔了舔干涩的唇,擡手摸到自己的后颈,“我、我自己来。”
贺时停抽出一只手,将她乱动的手摁住。
“你自己看得见?”
宁映反驳,“还不是你拽我衣服。”
“那,下次不拽了?”贺时停唇角轻勾了一下,问道。
“嗯,”宁映低低闷声应道。
衣服整理好后,两人就顺着上游走。
没走多久,就见前面迎来一队人马。
远远就望见,那些人身着飞鱼服,一眼便能看出是直隶于皇帝的锦衣卫。
宁映能看见锦衣卫,锦衣卫自然也看见了他们,他们立马加快了速度,已经到了两人面前。
二话不说纷纷跪下。
“微臣救驾来迟,请陛下赎罪。”
“无碍,起来吧。”
贺时停看见他们也不惊讶,看起来应当是提早安排好的。
所以,就是他早就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偏偏还要问她一遍。
宁映撇了撇嘴。
贺时停拍了拍她的脑袋,“走了,回去吧。”
力气不大,但也不小,胡乱地拍了两下。
“......”
宁映和他们一起往回走。
文钰提醒,“陛下,宁姑娘,这边的山路坎坷不平,不好走,要注意些脚下。”
宁映点头。
顺着河流往上走,路当真是越来越崎岖。
文钰带着锦衣卫停在一处山坡前,山坡树木密集。
文钰解释道:“陛下,从这里走便能出去了。”
山坡不平,石块凸起,灌木丛杂乱横生。
贺时停停下,望向身旁的宁映,“能走吗?”
宁映莫名其妙,“能走。”
不能走,也必须得能走。
一行人便开始上坡。
因为路实在难走,文钰走在贺时停身边。
一转眼,注意到他胳膊的伤,“陛下,您受伤了?”
贺时停:“小事,先离开这里。”
文钰皱眉,突然想起来什麽,“陛下,方才微臣带人来的时候,察觉到还有一群人也往这边赶,应当是那群山匪,为了保险起见,我们特意避开,并没碰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