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她有话不敢说的样子,贺时停克制住想将她抱住的动作,低声道:“朕想说,在回京之前,我还想再多看看你。”
宁映眼睫微颤。
可能是之前他怼她怼的次数多了,她习惯了,倒是也能怼回去。
现在他换了一种说话方式,一时之间她脑海中竟无言语可以回应。
她动了动唇,干巴巴道:“那你看吧。”
“不是说看多了,会腻,”贺时停低笑一声,擡手揉了揉她脑袋,“那我便留着下次再看。”
宁映:“......”
刚好,宁珏走近,“见过陛下。”
“不必多礼。”贺时停正经,“朕将晏晏全须全尾送回来了。”
宁珏将宁映上下看了一遍,确定她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跪下,朝贺时停行了一礼,“多谢陛下,陛下的恩情,宁珏没齿难忘。”
宁映立马反应过来,也一起跪下,“宁映也没齿难忘。”
“......”贺时停看着跪在地上的姑娘的发顶,默了默只道:“阿珏起来吧。”
宁珏起身,却看见陛下亲手将宁映扶起来。
他摸了摸鼻子。
看样子,他似乎出来的不是时机。
他自觉出声,左看右看,好像找出了一个理由,“我想起来山寺里的灯笼好像不亮了,我去找个小师父来修一下。”
随便找了个理由退了出去,反正也不会有在意。
结果也像他所想的那样,陛下也没在意。
他退开几步,想了想不对。
晏晏和陛下孤男寡女,两人独处,不合适不合适。
尽管,在晏晏失蹤这些日子,两人也没少独处,但那时他不在。
现下,他既然在这里,妹妹的清白还是要守护的。
宁珏走了两步又回来。
刚刚离开的身影再次出现,贺时停侧目,“灯又亮了?”
“......”宁珏咳了两声,“想起来,昨日寺里的小师父就把灯笼修好了,修好后灯笼又大又亮。”
宁映听见两人的对话。
再一次认识到,官场上的人说话果然......需要动点脑子。
贺时停也没这里多耽误,嘱咐了几句话。
望着陛下马车渐行渐远,确认了对方听不见这里的说话声后,宁珏才开口。
看向宁映,正了脸色,“听文指挥使说,你去了卫城?”
看样子,贺时停没有让锦衣卫把她被山匪绑走的消息告诉宁家人。
至于要不要说,都交给了她自己。
宁映沉默片刻,“嗯。”
宁珏皱眉,“你想去北疆?”
从宣京北上,途径卫城是必经之路,从此猜出她想去北疆也不难。
宁映点头。
让父亲母亲,兄长担心了那麽久。
她该有个交代,也尽可能地说实话。
“只是在去北疆的路上,被山匪绑走了。”
“山匪?”宁珏惊讶,面上不住担心,“那可有受伤?”
宁映摇头,“我没受伤......”
感觉到她话没说完,宁珏迟疑试探着,“那受伤的,该不会是陛下吧?”
宁映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兄长聪明。”
宁珏:“......”
“赶了几天的路,可要休息?”
宁映摇了摇头。
她失蹤这些天,宁府应该也不安生。
“不了,”她摇了摇头,“先回府吧,免得让父亲母亲担心。”
“好,”宁珏点头。
接着他便安排了马车,回府。
等到他们回到宁府,已经将近傍晚。
刚下车,迎面沖过来一个东西,撞进她怀里。
“呜呜呜,二姐,您终于回来呜呜呜......我还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你了呜呜呜......”
宁映:“......”
她被撞地接连后退两步,被勒地咳了几声,“马上、你的...以为真的、要...实现了......”
“诶?”
宁璃感觉到自己太莽撞,正要退出来,突然感觉自己的脚步不受自己的控制。
她左右擡头,嗯嗯嗯???
一往上看,就看见许久不见的宁珏提着她的衣领把她和二姐分离。
她挣扎。
但挣扎不动,她干脆气呼呼的抱着胸。
被宁珏提进了府里。
同时还被走出来的宁夫人和宁尚书看见,宁尚书皱眉道:“鲁莽的像什麽样子?什麽话都往外说。”
宁映迎上来,将火力吸走。
“父亲母亲。”
她上前,跪下。
“让父亲母亲担心了。”
宁夫人叹了一口气,想把她扶起来,突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阻拦了宁夫人的动作,“让她跪着。”
宁映听见声音,一阵不好的预感。
祖父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