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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宁映没再说,说了也会被祖父忽略。
祖父一向强势,惹急了还会把她骂一顿。
宁太傅说完,考虑到她这几天赶路回来,便先放过她,让她去休息。
宁太傅发话,前厅的宁璃和宁珏也一溜烟地消失在这是非之地。
宁夫人也离开,安排府里的杂事。
最终只剩下宁太傅和宁尚书宁夫人三人。
宁尚书看着几个孩子的背影,担心道:“父亲,晏晏毕竟是个姑娘,您这番话是否将她逼狠了。”
宁太傅叹息,“她啊,和他爹一个性子,父女俩一个样。十年了,心里藏了太多事。”
宁太傅想起什麽,语气中带着些怀念,和一些不易擦绝的悲伤,“当年,言清住在宁府,和晏晏一模一样,什麽事都埋在心里......”
话说到这,宁尚书没接话,宁太傅也止言于此。
前厅寂静下来。
宁太傅从回忆里抽神,问道:“你说近日有言府的嬷嬷上门送信,可查到些什麽?”
宁尚书将那封信随身携带,禀退了下人。
......
那天是宁映失蹤第三天。
陛下扔下京城政务,命三皇子代为处理。由于事出突然,第二日上朝乱成一锅粥,朝臣逼着要一个陛下突然离京的理由。
可这事瞒得紧,贺时遥也是一头雾水接下此事,无论是朝臣怎麽问,都问不出一个答案。
朝臣见宁尚书相比之下镇静许多,于是纷纷猜测宁尚书是否知晓内情,于是便都围着宁尚书问。
宁尚书废了好些劲才从朝臣那里脱身。
回到府上,刚好见到人被拦在宁府外,那人看着大约四十岁的样子,但却能从中看出一种熟悉之感,但怎麽也想不起来是谁。
宁尚书便去问了一句,“敢问这位夫人找谁?”
那夫人见到他,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连忙跪下,“宁大人!”
宁尚书连忙将她扶起,却听见她道:“我来找小姐啊。”
“哪个小姐?”
那人道:“言小姐啊。”
宁尚书动作一顿,看着她的脸,这才想起来。
面前这个人是当年言夫人的陪嫁丫头向冬,帮着照顾宁映,那是言清在京城刚成亲的时候,他见过几面。
言夫人随着言清离京去北疆后,将向冬留在了言府。
但当年,留在言府的下人,并无活口。
宁尚书看向向冬的眼神渐渐变得犀利。
“向冬你活下来了?”
说到这,向冬的表情明显僵住,她许久才道:“那段时间,刚好家中出了些事,便和管家告了假回了家,不再府上这才活下来。”
“本来我打算这辈子再也不踏入京城。”
宁尚书默了默,道:“那你今日来是?”
向冬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来给小姐送封信。”
宁尚书没有接,而是问道:“你怎麽知道她在宁府上?”
当年把宁映接到宁府在宣京闹得动静不小,但也仅限于朝廷官员之间心知肚明,在民间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更何况,那时候向冬早已经不在京城。
向冬哑了声,好半晌才道:“三年前,家中的孩子患了病,需要一笔钱,我......听说言姑娘还活着”
说到这,她艰难出声,语气有些急,“我、我也是实在走投无路才找上言姑娘,想找她要些钱......那日进京之时,刚好在街上遇见了姑娘......”
宁尚书问:“她给了?”
向冬点头。
宁尚书,“你要了多少?”
向冬低声道:“五十两银子。”
闻言,宁尚书面色僵硬。
三年前,宁映才十四岁。
五十两银子,相当于他两个月的俸禄,她哪来那麽多钱。
宁尚书心里有了怀疑,接过向冬的信,打开看了一眼——
他擡眼,“这信你哪来的?”
向冬道:“是一个男人找到我,给了我些银两,让我把这封信送到小姐手上。”
宁尚书见她当真不知道,收下信,问了些细节。
待向冬走后,他开始着手去查这封信的来历。
同时也问了宁夫人这些年给宁映的月银。
若说,从这些年的月银攒起来,五十两也能攒到。
但每月宁映也会有花销,要麽买了些零嘴,要麽回把领到的月银给宁璃,她自己从不多留一分。
宁尚书派人去查了这些年宁映的经济来源,宁映到底是小,考虑的事情也不那麽周到,很快,就让他查到宁映银钱的来源。
发现她有时会去酒楼弹琴,从而会赚些银子。
三年前,她也是第一次去弹琴,赚够了给向冬的钱,她再去弹琴的频率很低,只有时在有些看见宁璃有想要的东西的时候去赚些银子给宁璃买喜欢的东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