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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吭吭巴巴,替宁姑娘说话,“人家姑娘也没名没份的,陛下,这怕是不合适啊......”
“......”贺时停脸色一僵,“说什麽浑话。”
成仁见此,自知会错了意,立马轻扇了一下自己,“是是是,是老奴多嘴。”
随后他道:“宁姑娘下午便出宫了。“
说完,见陛下沉默了片刻,但也没多久,就打起精神。
贺时停擡眼看了窗外,天色已暗。
是该回去了。
记得在他睡着之前,宁映坐在他的案桌前。
他走过去,看见自己之前画了一半的画,浅浅勾勒了一个姑娘的影子。
他笑了一声。
她既然愿意留下来,无论处于什麽理由,但面上的担心做不得假。
他轻阖了一下眼睛,慢慢来。
......
一连好些天。
短时间内找个人成亲是不可能的,被祖父骂了,宁映也没有打消念头。
女子单独立户也不是没有。
只是少了些。
这天宁映偷偷出门。
去了一趟衙门,问女子立户需要些什麽。
一直到正晌午,宁映才从衙门回来。
一回来就刚好在门口的宁太傅撞了个视线。
宁太傅脸色不好看,“去哪了?”
宁映:“......”
她死活不说话。
于是,祖父大怒,罚她禁足半个月,反省反省。
这些日子,宁映一直在屋中,甚至连宁璃都进不来找她。
半个月一过,被闷在屋中许久的宁映终于能出来透口气。
这十几日待在屋中,要麽在练字,要麽再画画。
这下一出来,她都感觉自己画技好了不少。
至少,经过许多次的失败,成功画出了一朵玉兰花。
并且,锦书也成功认出来这是一朵玉兰。
锦书回想昨日场景。
姑娘自说自话,“今日我必要画出一朵玉兰出来。”
调色,落笔,收笔。
废了半天,终于一幅画成形。
姑娘拿着成品,满心欢喜地把她叫过来,“锦书,你看我画的是什麽?”
“......”锦书眨了眨眼睛。
眼见着姑娘的眼里都没有光了,她连忙夸赞,“好漂亮的一朵玉兰!”
姑娘高兴,“有品位!”
锦书陪着一起笑。
虽然她很想说没有听到姑娘提笔之前想要画玉兰,但是她确实听到了。
宁映这天出了禁足,刚好阳光明媚。
出来晒晒太阳。
只是转角之时,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为了避免自己看错了,她揉了揉眼睛,再睁眼——那人还在那。
这一点小动静,也惹得对面的人看过来。
贺时停看见了一心想见的人,朝她走过来。
“刚好,又是转角遇见了朕。”
“......”宁映虎躯一震。
想起,之前她不动脑子,随后接上的话。
“没想到会在这个转角遇到陛下。”
“那你觉得,会在转角遇到什麽?”
“转角遇到爱?”
她咳了两下,他应当没有别的意思。
贺时停看见她的反应,表情就写在脸上。
他偏偏不如她的意,拖着声音道:“宁姑娘自己说过的话,应当不会不记得啊?”
“......”宁映站直身子,张口就来,“陛下您知道的,臣女向来记性不好。”
“选择性失忆?”
“不,”宁映面无表情,“我直接失忆。”
贺时停哼笑一声。
没再和她插科打诨。
他刚从外祖父和舅父那里出来,他一个外男自是不能进后院。
于是便在院中的小亭子这里守株待兔。
没想到真让他待到了快一个月没见的兔子。
自回京后,他在她身边放了人。
放在眼皮低下,也好放心些。
没想到倒是收到了她被禁足半个月的消息。
所以,趁着今日她解禁,借口和太傅请教朝堂局势,过来看看。
见她安好。
不仅没受苦,她那随口就来的本领真是越发强了。
只是,想起她被禁足的缘由,他眼眸沉了沉。
“朕听说——”
还没说完,宁映就有不好的预感,听着语气又是一个来质问的。
“您别听说。”她满眼认真:“道听途说,不好。”
“......”
贺时停被气笑,也不和她绕弯子t,“怎麽想离府了?”
“......”宁映:她就知道。
贺时停消息灵通,她知道。
但,倒也是不必什麽都知道。
况且,此事,祖父又不会和他说。
宁映不动声色,“这件事,应该也不是大事吧,怎麽会惹得陛下亲自过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