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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还那麽生气。
突然,想起来宁璃说的话。
——“陛下就在我们隔壁,我们说得话,陛下是不是都听见了。”
——“我们说什麽了?”
——“就那个和那个啊。”
该不会是因为听见她在背后说他喜怒无常,才生气的吧。
宁映眼睛僵硬地眨了几下,试探着问道:“陛下,您有没有觉着那茶楼不太隔音?”
贺时停:“嗯?”
他一句话掀开这番对话掩饰之下的真实意图,“你们说什麽了,怕我知道?”
“......没说啊,”宁映面不改色,说完就闭嘴。
她还没有傻到自己揭自己老底。
他不知道她说他小话,那是因为什麽生气。
感觉这个时候的贺时停似乎比往常比较好说话,这样想,也就问出来了。
贺时停意味深长看着她,目光带着审视意味。
宁映被这目光看得心虚,仿佛像是她明明知道是因为什麽,但是不懂装懂。
她回想了一下,但是自己真的不知道。
宁映实在好奇,“陛下您说,日后我好严格规範自己的行为。”
语气温和,听起来极为认真。
只是握着雨伞杆的手捏紧了一瞬,贺时停掀了掀眼帘,“管我。”
“......”
宁映拳头再次硬了,她就多余问。
突然,贺时停冒出一句话:“以后少从自己身上找错处。”
宁映机械地转头看向他,后知后觉才明白他在说什麽。
别人如何心情不好,不要第一时间想到是自己的缘故,不要为了迎合旁人而不断地在自己身上找错处,最终变得不像自己。
宁映看着他,随后重新收回目光,看向雨幕。
......
穿过匆匆的行人,和倾落的大雨。
宁映安全回到府上。
跨进门槛之时,看见贺时停还在外面待着,等着她进府后才回宫。
宁映不知心里有一种沖动,原路返回。
走到贺时停面前,“淋了雨要喝些驱寒的姜茶,不然会生病。”
贺时停眸子幽深。
冰凉的指尖触碰了一下她湿了鬓角,低声道:“你也别生病了。”
他的指尖比她受冻的脸颊还凉,像是寒冬腊月的冰。
她瑟缩了一下。
同时,还有自己疯狂已经丧失规律的心跳,心跳太快,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眸子慌乱得转了转,却镇定地点了点头。
随后,然后步子僵硬地回了府。
府里,宁璃先回来了。
她看到宁映,上去问道:“二姐你去哪了?”
“走半路,一回头,发现你就不见了,随后陛下让我们先回来,他去找你了。”
回了府,心跳也安静了不少。
宁映回想起当时,“当了一次好人。”
宁璃,“……”
......
今天淋了雨,宁映晚上用热水泡了澡,感觉热水驱逐了寒气。
一觉睡到天亮。
原本这几天能安生下来。
第二天一早,又被叫道前厅。
说是有人找她。
“......”以前怎麽不知道她在京城有那麽多人脉。
今日休沐,宁映刚到前厅,就见宁尚书在前厅同一个眼熟的人交谈着。
离得近些,看得清楚了些。
......昨天在贺时停雅间里出来的青年。
那青年看见她也是一脸惊讶。
官场上的人表情变换迅速,很快便掩了去。
宁尚书帮她介绍:“这是北疆监察御史周大人。”
周扶朝她友好一笑。
宁映福了福身,“见过周大人。”
周扶开门见山,“在下奉陛下之命,查齐小将军一事,听说齐小将军的荷包中有些线索,在下便登门,斗胆请宁姑娘将荷包交予我,让在下查看一下。”
宁映看着他,皱眉问了一句,“陛下让周大人来的?”
周扶微笑,“正是。”
周扶昨日和贺时停才见过。
今日大清早就登门了,地方监察御史品级不够,不能上早朝。
那应该是昨日就安排下去了。
宁映不理解,为什麽贺时停昨天不直接和她说。
这样也能省些事情。
宁映也就心里想着,还不至于当场问出来。
同周扶一福身,回了自己的院子,找到了齐深的荷包。
他留下了线索?
宁映先是自己把荷包翻了一遍。
一打开荷包,就发现里面除了一张平安符,还有一张其他的纸张。
只是纸张被血迹沾染,有些字迹被糊住,看不太清楚。
......
回到前厅。
宁映将荷包递过去,“还请周大人查看。”
周扶将荷包翻了一遍,甚至是荷包缝制的夹层里也摸了摸,里面除了一张平安符,什麽都没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