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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深。”宁映开口。
“......”
宁映没等到他的承认,她有些搞不懂他的意思。
她上前一步,声音有些艰难,“一路上可还顺利?”
齐深垂眼,正要说什麽,突然眼前伸出一只手,迅速地扯掉了他蒙在面上的黑巾。
伴随着一声肯定一起落下。
“我知道,是你,齐深。”
掩饰被人扯掉,他也不再掩饰,“嗯,是我。”
“这些日子我一直暂居此处。”
“回京路上,也很顺利。”
宁映愣了一下,这些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关于她方才问的、他并没有回答的问题。
面前的人被扯掉面巾后,露出一张眉眼深邃、五官分明的脸庞。
自她回京后,两人虽有联系,但都是书信往来。
突然一见面,有很多想说得话,可一时之间又不知怎开口。
齐深道:“方才不是一直在说,这会拽掉了我的面巾怎麽又不说了?”
“也没有什麽想问的麽。”
他就这麽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的问话。
说到这,宁映也就开口问:“方才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知道是你?”
“是,”齐深只说着这一个字,似乎也没有其他多余的解释。
“......”宁映疑惑,“没了?”
齐深:“嗯。”
“......”她早就知道他话少,她该习惯的。
齐深眉眼深邃,“我以为你会问,我怎麽还活着。”
宁映拧眉,不喜欢听这话,“这是什麽话,你会好好活着。”
齐深看着她,“他们都认为我死了。”
宁映反驳,“那是他们,我并没有这麽认为。”
“而且,你在信里说了,让我等你,你会活着回京。”
她笑了一下,“你看,我这不是等到了。”
齐深也不禁随着她不经意间弯了唇。
齐深的五官偏硬朗,不过他笑起来,脸庞线条柔和了些,笑起来倒是减轻了平日里的距离感。
这笑也让宁映瞬间找回了当时在北疆时同他的相处模式。
他动了动手,又止住动作,“你看到信了。”
宁映点头,“镇北将军将你的荷包给了我,后来在里面发现了信。”
齐深下意识朝胸前摸去,那里本该放着的荷包此时不在那。
宁映盯着他的动作,正要问,突然想到什麽,试探着问道:“是在找荷包?”
齐深似乎才想起来,“抱歉。”
“荷包没丢呢,在我那,有空我还给你。”宁映弯了眼睛。
齐深擡头:“有空是什麽时候?”
“我现在就挺有空的,”宁映意有所指,“你随我去宁府,我立刻就能给你。”
齐深沉默了一下,“我现在不适合现身。”
宁映也正经起来,“怎麽了?”
齐深闭口不谈,试图岔开话题。
宁映及时问道:“是有关你这些日子失蹤一事吗?”
齐深摸了摸,还是应了一声,“是。”
“是因为像信上所说——”
齐深笑了一下,不想让她继续追问下去。
宁映看出来,他不想多说,她压下心思,便也不追问了,她放松了些,“那怎麽在我面前暴露身份了?”
齐深道:“刚好看见你,有两拨人跟着你。”
“你一人,我不放心。”
“另外,不是我故意暴露的,是你猜出来了。”
“......”
齐深不放心继续道:“你最近身边可有出现不寻常之人?”
宁映回想了一下。
然后摇了摇头。
她最近身边的出现的人,和往常一样,也没有什麽陌生人出现。
齐深面色顿了一下,也没多说什麽。
宁映心绪恢複过来后,不想管其他,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失蹤的这些天有没有哪里受伤。”
齐深安抚她,“没有受伤,我很好。”
宁映不信。
齐深无奈笑了一下,“不信怎麽办?”
宁映思考了一下,“我去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齐深没拦住她,本就像由着她去,突然他眉目一凝,拉住宁映的手,“有人在找你。”
宁映脚步一顿,也警惕起来。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穿过客栈大堂,落在慌乱的街道上:“是锦衣卫?”
面对齐深幽幽的目光,宁映讪讪,“是贺时停的人。”
“陛下?来找你的?”
面对他的目光,宁映不知怎麽心里一阵心虚,她压下这莫名其妙的情绪,随后点了点头。
“应该是跟着我的人有一拨是贺时停派来的,发现我失蹤了,便派锦衣卫来找我了。”
“你和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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