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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时停被她话语一激 ,加上她今日总是护着那蒙面人,心中压着的火气一触即发,“你说的倒是,犯人可没有这麽自由。”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朕明日就下旨,省的你每日乱跑。”
宁映一顿,没有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任何玩笑话。
想起剧情里的囚禁,她一时没有说话。
她后退了好几步,突然一阵无力感袭上身来,只想离开这里。
她在害怕。
贺时停能感觉到,他手指紧了紧,却没有说话。
宁映转身,试图往门外走了几步,发现没有人来拦她,她回头看了一眼。
贺时停没再看她,只是侧过脸,望向别处。
宁映立马回头,想也不想,用最快的速度,跨过门槛,出了宅子。
今天明明也没干什麽,却感觉很累,只想回去睡一觉。
姑娘的背影在门外消失。
贺时停才回过眼,擡了擡手,捏了一下山根,“派人看着她回府。”
文钰领命,想了想又道:“那其他在宁姑娘身边的人是继续看着吗?”
“……”
贺时停沉默了半晌,“撤下吧。”
“是。”
文钰并不惊讶,“那今日的蒙面人……”
贺时停眉眼冷了下去,“继续找,着重在她出现的地方。”
文钰点头,转身吩咐下去。
院子里的树叶从茂绿渐渐转黄,随风飘落下来几片,落在贺时停脚边。
贺时停低头,狠狠闭了闭眼睛。
他自知他的脾气向来不好,若是让她再刺他,指不定会说出些什麽更难听的话。
“她不认路。”
贺时停突然道。
文钰顿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明白,臣会安排。”
……
宁映自昨天回到府上后,虽然觉得累 ,却睡不着。
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等到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闭着眼睛从床上起来,洗漱过后仍觉得头昏脑涨,浑身不舒服。
就在她考虑着要不要再补上一觉的时候,锦书突然敲门。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锦书摇了摇头,“宫中来旨意了,要姑娘您去前院接旨呢。”
接旨。
宁映浑身一僵,想起昨日同贺时停的争执,两人话赶话,闹得并不愉快。
宁映一时没有动静,锦书催促着,“姑娘快些吧,圣旨等不得。”
宁映揉了揉难受的太阳穴,“走吧。”
她随着锦书到了前院。
是成公公拿着圣旨站在前院。
“宁姑娘接旨吧。”
今日的阳光很烈,分明都立秋了,却还是灼烧地过分,宁映被照的刺眼晃神。
她擡手遮了遮眼睛,随后跪下,接旨。
也没听清旨意中说了什麽,似乎是禁足她,让她在成婚前不得再出门。
宁映想抗拒,可转眼圣旨就读完,似乎有一股压力让她机械地谢恩接旨。
旨意送到她手中,她才发现这是两封圣旨。
一封是封后圣旨,一封是关于她禁足婚前的圣旨。
她看向周围的人,发现所有人的脸色都极其複杂,只除了成公公脸上挂着洋溢的笑容。
热情地同她说着什麽。
她僵硬地应付着,或许是成公公看她也有些累了,说了几句道喜地话就收拾收拾回宫了,向贺时停複命去。
不得出门,宁映每日就待在府里,没有什麽事情做。
说是婚前要女子绣嫁衣什麽的,她的绣工拿不出手,自然也没有去做这些事情,不过倒是想起来了,答应过给贺时停亲自绣一个荷包。
既然答应了,总不能食言。
她便趁着这些时间绣了一个模样还算是能看的小荷包。
禁足在府上,虽是无聊,但时间过得也很快。
不知怎麽就到了成婚的前一天。
宁映收拾的东西,发现了还在她这里的齐深的荷包,还没还给他。
她沉默了一会。
最终拿着荷包偷偷溜出了门,说是禁足,其实并没有人看着她,感觉更像是全看她自觉。
她按着记忆,找到了齐深居住的地方。
将荷包给了齐深。
她没有多待,很快就出了客栈。
刚出门,就看见贺时停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带人等在这里,同样她前脚刚走,后脚齐深就被贺时停的人带了下来。
那两人对视了片刻。
却没一人说话,场面一度安静地可怕。
她在贺时停晦暗不明地目光下,被带回了宁府。
想和贺时停解释,她其实从来没有把他当替身这件事,也根本没有机会说出口。
这些日子过得混乱,也记不清那圣旨上说得哪一日成亲,她就这麽被半推半就地进了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