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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陛下似乎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就在他正要重複一遍的时候,陛下突然擡眸,目光从那剑穗上挪开。
“周扶那边也没消息?”
“......是的。”
贺时停想起,在德陵庄时,宁映帮着蒋成济瞒着另一个人,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提起。
他不耐,“行了下去吧。”
成仁退下时,走出书房,明显松了一口气。
往常,锦衣卫或是其他官员办事效率如此低,这麽多天还没有一点有用的消息,陛下定是要把人找来问话。
不过,今日倒是不同寻常。
想起,方才陛下满眼都是那个剑穗。
估计也是宁姑娘送的。
随即,他低头看见陛下让他交给宁姑娘的信。
折起来的信,但还有点血迹。
他将信收下。
......
隔日一早,宁映就收到了成仁送来的信。
她没想到贺时停这次这麽快就将信还给她了,估计是因为事情也查的差不多了。
想起昨日回来时,她提到此时。
当时他没有第一时间就同意,而是看了她许久,手上玩弄着她送给他的绯红剑穗。
许久。
久到她以为他要拒绝她时候,他突然同意了。
他将剑穗握紧手心,随着手臂一起负到身后,意味不明地弯唇,“行,明天还你。”
在他回宫之前。
他走朝她走进一步,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阿映。”
他这麽唤她,声音低哑又温柔,“事情的真相已经慢慢出来了,如今还差一些关于梅家的证据,这事交给我来处理,我会给你一定会让你满意的交代,好麽?”
她不知为何,从心头涌上一种沖动。
看到他略有些红血丝的的眼睛,看样子为了此事忙了许久。
她很想去抱抱他,想告诉他,其实也不用急。
最终,还是大庭广衆之下,她没有抗拒他摸着她脑袋上的手,有些迟疑,“你记得注意休息。”
“或者需要我的地方,告诉一声就好。”
......
宁映接下成仁送来的信。
写道:“多谢公公跑这一趟。”
“姑娘不必客气,小事罢了。”
宁映拿着这封信送走了成仁,其实,她不知道为什麽齐深为什麽非要这封信。
她回了屋子,将前两天洗干净的荷包拿出来,在将信重新塞进去。
只是,最近并不知道齐深去了哪。
不知道怎麽见他。
不过,她这事还没琢磨一天,第二天,就有镇北将军府来宁府送上了请帖。
说是赏菊宴会。
宁映正在自己屋子里琢磨自己的曲谱。
以前她都是再弹别人的曲谱。
倒也没什麽,只是觉得越来越没有自己的归属感和表达欲。
她看着前人的曲谱,突然想自己做个谱子。
想做一个自己的谱曲。
至少,等到她死后,她还能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点她存在的痕迹。
她想记录下她经历的一切。
剧情已经渐渐走向结束,似乎也没有什麽偏离的迹象。
她也已经摆正心态了。
如果能像梦中那样,她死后回到了现代。
似乎也不错,她完全可以接受。
还是比较乐观的。
如果,不能回到现代......她就赌,她能回去。
而且,她现在对进宫一事,似乎也没之前那麽抗拒。
她能明显感觉到,贺时停对她,很好。
去考虑他是不是受到剧情限制而産生的感情,去喜欢她,对于现在,意义好像也不是那麽大。
就在她梳理思绪的时候,突然锦书过来。
“姑娘,夫人让我来问问过两日的成将军府上的赏菊宴,您想去吗?”
宁映咬着笔头,头也没擡。
“谁,成将军?镇北将军?”
她捋清关系后,从一堆纸张中擡头。
“去!”
锦书得到答複后,还奇怪。
姑娘一向不喜欢这些宴会什麽的,今日倒是一反往常。
日子过得飞快。
几日转眼就过。
宁映记得日子,今日便是去镇北将军府赏菊宴的日子。
一出门,就和宁璃撞到了一起。
“二姐今日怎麽也想去宴会玩了。”
“也没几日可以随意出去玩的时候了。”
“是哦,”说到这,宁璃就有点不舍,等到二姐进宫后,就不能随便出来玩了。
“还有月余,我们还可以多出去玩几次。”
两人随着宁夫人,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因为街上人多,为了避免撞到行人,于是走走停停。
宁映撩开帘子,无聊地望向窗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