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承认,看见你的时候我想到了齐深,但是——”宁映认真肯定,一字一句,“真的只有一次。”
“那一次,还是因为我好奇心作祟。”
贺时停冷冷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宁映抿了抿唇,洩气道:“好吧,有两次。”
因为刚刚看了一眼他,刚好因为生气,眉眼压得极低,越是想到这件事,越是没控制住自己的思想。
“但是,不是替身的那种。”
贺时停被她这番话,心口忍不住翻涌些涩意。
他质问她,“既然不是替身,那你把我当朕了什麽?”
宁映听见贺时停的问题,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她把他当什麽了。
她一直没有回答,贺时停眼中的光亮也随之渐渐暗淡下去。
宁映在贺时停没有耐心之际,低声又慢吞吞,“朋友......”
话语中充满了不确定。
贺时停气笑,“你会嫁给你的朋友?”
宁映:?
将这事甩到她身上,她就有点生气,“又不是我想嫁的。”
“那这圣旨又不是我要你写的。不还是因为你步步紧逼,那册封圣旨才下来的麽。”
贺时停压下恼意,沉着声音,“宁映,那也是你先应下的。”
“再者,那时,市井的人后的衆多流言蜚语,你需要这一纸诏书。”
宁映下意识反驳,“酒后的醉话算什麽!是个正常人也知道酒后的话不该当真,你要当真,也应该在我醒了之后再问问我。”
“至于流言蜚语一事,”这就更是和她无关了,什麽为她好,她恼火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论,“你离我远点不就好了,流言蜚语迟早也能消失。”
她说完,突然感觉到气氛安静下来。
贺时停也没有说话,发现他正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半晌,缓缓道:“那天醉酒,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你都记得。”
“......”
突然想起了,在贺时停的印象里,她喝断片了,那晚的一起她根本不记得,贺时停也没有告诉她那天晚上发生了什麽。
所以,她本来不应该那天晚上她说了什麽,做了什麽才是。
宁映懊悔,一激动把自己的谎言戳穿了。
这才是她真正的心虚,一时没敢说话。
贺时停看她心虚的反应,额角一跳,心口的沉闷越发重了起来,突然全身涌上一种溃败感,
他嗤笑了一声,“是我强求,那麽不愿意,那便算了。”
“不想让我再出现,那便如了你的意。”
宁映愣住。
剧情不是这麽发展的。
按照剧情,不是越是生气,越要强迫她进宫麽?
其实话说出口的时候,她就有些后悔。
自己太口不择言了。
她张了张嘴,低头,“对不起,我刚刚——”
贺时停冷眼打断她,“不用对不起,你这麽不愿意,朕还不至于执意把你绑进宫。”
宁映愣愣,一直以来,挣扎了那麽久的事情,就在她已经要放弃认命的时候,事情突然出现转机,她本应该高兴,而此时,她却只有燥意,并没有什麽高兴。
她想了想,然后道:“可是,圣旨都已经下了。”
贺时停压低了眉眼,“不用你操心。”
“......”宁映觉得今天一天大脑运转有些超了负荷,有些转不太动了,她也久就顺着贺时停的话下去,“那好。”
话落,就看见贺时停深深地盯了她一会,没有说什麽,便转身离开。
等到人走远后,她才回神。
四下空蕩蕩,没有其他人经过。
不用进宫了,分明是一身轻松,可却有感觉那麽疲惫。
她低头,看见方才她一直摆弄的花。
此时也一副恹恹的样子,像是干涸了一样。
可是,它盆摘里的土壤却还湿润。
很快,镇北将军府上的赏菊宴也趋近尾声。
宁映回想着来时的路,找到了宁夫人一行人。
宾客尽欢,将军夫人见到,热情笑道:“宁姑娘和小女在府上玩得如何?”
宁映的脑袋勉强还能转两下。
将军夫人这是再帮她掩饰,她去了何处,消失大半天。
她笑了笑,“今日很尽兴,多t谢夫人招待。”
过后,宴会结束,宁夫人就带着她和宁璃回了府。
宁映借口,“玩了一天太累了”便先回了屋子。
回到屋子时,感觉有点口渴,便换来锦书,倒了些水,一口气不知喝了多少杯。
原本还有些饑饿的肚子,已经饱了。
没有什麽胃口吃饭,就洗漱过后就躺下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宁映本来以为她今日能很快入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