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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常清宫门口,一时没进去。
不过是停留片刻,太后便主动迎了过来。
“怎麽不进来,风冷。”
贺时停捏了捏太阳穴,走了进去,“母后这几日可还安好。”
“好!”
“若是无聊了,母后可以出宫去别的行宫住几天。”
宁太后闻言,立马不满,“做什麽,赶哀家呢?”
贺时停深吸一口气,“没有,我的意思是您在宫中也几十年了,不想出宫看看吗?”
宁太后不理会他,“外面有什麽好看的,外面再好看哪有我们晏晏好看。”
贺时停“......”
宁太后不管他的反应,自顾自地把今日叫他来的目的引出来,“现下离册封之日不到一个月了,你去宁府的提亲用的东西可準备好了?”
贺时停目光移了一下。
宁太后睁大了眼睛,“皇儿,你莫不是没备?”
“是没钱还是什麽?”
“国库最近很紧张麽?”
“要是有什麽困难就和哀家说,哀家这些年——”
贺时停忍无可忍,闭了一下眼睛,“备了。”
“有钱。”
“不紧张。”
“......”宁太后不解,“那你这是干什麽呢?”
“不足一月,你倒是一点都不急。”
贺时停转头,看了一眼殿门外。
突然,目光停在那颗海棠树下,附近的落叶铺满了地面。
他长睫轻颤。
看着那棵海棠树,同宁太后轻声道:“急不来。”
“嗯?”宁太后没听清,“你说什麽?”
贺时停没再重複,而是起身。
“夜也晚了,您就好好休息,这事您就□□心了,我心里有数。”
他出门之时,脚步顿了一下,“若是哪天您在宫中待腻了,就去别的地方看看。”
“我们都长大了,您倒也不必把自己的一生都拘泥在宫中。”
说完,他便擡腿离开。
宁太后愣了一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不知道发生了什麽。
往常,陛下经常会来常清宫请安,可这些日子,已经许久不曾见他主动来过。
今日若是她不派人请他,看样子也不打算来这一趟。
本来以为是前朝事多,他忙不过来。
她也就没放在心上,可今日一看,到不像是那麽回事。
......
夜晚,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今夜两三颗星子,照不亮漆黑的夜。
皇帝的寝宫也格外昏暗。
成仁侯在殿外,听见殿内没了声音,夜里也不点灯,他一早就被陛下赶到殿外来,这麽久了,不知道陛下在做什麽。
想起陛下这两日的状态,他不放心,还是大着胆子进了殿内。
“陛下?”
成仁唤了几声,没听见陛下的回应,更是担心,也顾不上其他,连忙点上灯。
他在殿内转了一圈,最终在案桌旁找到陛下。
原本放置着公文笔墨的案桌,此时全没了蹤影,只有一堆堆乱七八糟的酒坛七零八落。
成仁心惊,连忙将贺时停扶起来,“诶呦,我的陛下诶。”
贺时停大概是喝醉了,成仁将他扶起来,扶到龙床边,他意识不清地低声说着什麽。
“我舍不得,”
“可摸不準她的心思。”
“我想她,”
“很想。
不清不楚的话语,成仁一时没敢呼吸,周遭更是一片寂静到极致。
他连忙摇了摇头,只当自己什麽都没听见,将陛下收拾好,便在外候着。
他叹息,这一天天的,都是什麽事啊!
......
翌日,天光大亮。
贺时停有些头疼地睁开眼睛,按了按太阳穴,想起昨晚宿醉的场景。
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他无力地靠在床上,酒精麻痹大脑,至少那一刻是不难受的。
想了许久,脑中皆是前日同她的争吵。
嗓中干涩地难受,他擡手掩唇咳了几t声。
最终放下手。
那便如她所愿。
......
圣旨已经下了,册封时间也已经定下,若是想变动,几乎是不可能。
但也不是没有法子——
就在他思考怎麽将对她的影响降到最低的时候,突然一阵呲呲的声音从脑海中传来,不想用,他已经做好了等会突然蹦出来的声音。
“宿主!”
“你现在的想法不对哦!”
原本宿主的行为在它的干涉下逐渐走上正轨,五号本来摆烂摆着,等着宿主自己把任务做完,将女主好感度提到95后,就可以皆大欢喜,它就能功成身退了。
突然感知到宿主隐隐约约、同剧情不相符的想法。
它这才连忙跳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