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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齐深放下手上的落叶。
“你怎麽知道,我今天会回来。”
齐深沉默了一下,“猜的。”
宁映:“......”
她没好气,“不如你再猜一下,我下一句要说什麽。”
齐深认真地想了一下,“我猜不到。”
“......”宁映也不和他扯一些有的没的了,“今日怎麽想起来找我了?”
他似乎在避嫌,一般都不来主动找她。
齐深看着她,半晌道:“明日我便离京回北疆了。”
宁映惊讶:“那麽快?”
“嗯,”齐深微微弯了一下唇角,“过些日子北疆会动蕩起来,我得亲自回去一趟。”
过些日子......
宁映半眯起眼睛,盯着他,“过些日子的事情你怎麽现在就知道?”
不等齐深糊弄她,宁映就直言道:“你们在密谋着什麽呢?”
昨日,贺时停突然见她,满面苍白,没说几句话又在她面前突然昏了过去。
甚至在他昏过去之前,说得完全都是一些有的没的。
问她用膳了吗?
吃了些什麽?
好吃吗?
她想开口插话,完全找不到机会。
问完之后像是完成任务一样,任务完成就晕过去了,刚好晕过去的时间点是她找到机会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
“没什麽,战事嘛,向来需得未雨绸缪。”
齐t深开口。
但显然,说了等于没说。
宁映:“......”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
她才不稀罕。
她不满地抿了抿唇。
气得想回府。
转身走了一步,又转回来。
“记得注意安全。”
“自然,”齐深想起什麽,笑了一下,“然后呢?没了?”
宁映茫然:“什麽?”
“这次怎麽不说收到两个字了。”
“......”宁映想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我那是手冷,冬天太冷了。”
“好了,知道你怕冷。”
“嗯。”
突然吹来的风,吹落了好些树叶,在地上又铺了一层黄。
宁映突然擡头,“你喜欢我吗?”
齐深一顿,“你怎麽会这样想?”
宁映盯着他,“你就说有没有?”
齐深侧目,不经意间躲过她的目光,负在身后的手指蜷起,“没有。”
宁映眼睛一亮,松了一口气。
她就说嘛,小时候他们分离的时候,还那麽小,又那麽多年没见,小孩子哪来的喜欢。
话落,便见她的眉眼一松,齐深轻阖了一下双眼,压下心中的混乱不堪的思绪。
他睁开眼睛,话语平常,“嗯,我得走了。”
“你.....记得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他克制地收起想要伸出去的手。
宁映没怎麽注意,点了点头,有些不舍,“你也是。”
“我在京城,等你回来。”
......
日子也就这麽一天一天地过。
京城内皇帝不出面,前朝拥立端王登基的声音也越来越。
没多久,从北疆也传来北夷入侵的消息。
如今战事当前,百姓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只知道他们需要一位国君庇护他们,而这位国君是谁都好,只要是活人。
只要能抵挡北夷之人不南下,护佑他们不被北夷蛮人侵扰。
无论是谁。
梅尚书得了大部分民心,行为和态度越发放肆。
而当事人端王,每日闭门不出,完全像是没有听说过这事一样。
难得有一天贺时停清醒过来,拖着病体上了朝,但以梅尚书为首的一方竟然公然在朝堂上逼宫。
皇帝大怒,扬言要将逼宫之人杖毙。
已经完完全全是一个临终前还舍不得放权的贪婪皇帝模样。
说着真的唤人来要将梅尚书拉下去砍了脑袋。
宁映在纸上绘了些谱子,一边听锦书说她这些天听到的消息。
她听得也来了兴趣,“然后呢?”
“然后,”锦书一脸严肃,“当时不知怎麽从哪涌上人,手持刀剑,将上朝的大殿团团围住,剑指陛下。”
“幸好,陛下也安排了人,锦衣卫、禁卫军什麽的都来了,这才将梅氏逆贼拿下。”
“剩下的姑娘你也就知道了。”
宁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知道。”
锦书现在情绪十分高涨,“姑娘,那我和你说说。”
“后来,梅尚书被拿下,梅氏一族也被下了狱,就连梅老将军也没能幸免,以及那些与梅尚书牵连的反贼。
当日大殿之上可是血流成河,陛下杀了好多人,听说十分可怕。
梅尚书甚至想拿出先帝留下护佑梅家的遗诏,陛下拿出了好多证据,压得梅尚书根本擡不起头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