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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官兵来势汹汹,宁映让开几步,但还是刚好拦了一个官兵的路。
那人满脸兇恶,“干什麽,再耽误官府做事,把你关起来。”
看那些官兵将地上的男子围起来,把那妇人带走问话。
不少看热闹的人都远离了这是非之地。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麽,这些也与他无关,她所要紧的就是找贺时停问个明白。
她顺着人群的方向回去。
分明没有要听周围人讲话,可那些话不受控制地往她耳中钻。
“方才那男的是不是被人吸食了精气。”
另一人连忙打断。“胡说什麽呢,要是被官府的人听见,你不想要命了?”
说话那人不屑道:“这他们不在麽。”
“要说啊,这事从去岁就开始,已经断断续续好几起了,以前都是没人管,怎麽近日倒是有官府发人来了?”
“那谁知道,上面的心思哪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能猜到的。”
宁映不自觉走近,然后出声,“这事是从去岁就开始的?”
那两人明显下了一跳。
一转头,发现是一小姑娘,这才松了一口气。
估计这两人也是爱八卦,听见她这麽问,也就一股脑地说了。
“是啊,从去岁冬天就开始了,不过我也是听说啊,莫名其妙人就这样了,一条两条命,报官官府不管,这是这死状来得实在蹊跷,我们就忍不住猜是不是被什麽人t勾去了魂,吸食了精气。”
“你说这人明明还活着,但是就是不醒,可不就是像被什麽勾去了魂一样。”
宁映若有所思:“既然官府不管,今日这官署的人来得怎麽这麽快?”
那人耸了一下肩,“大家都这样传,后来人命积累得多了,官府自然也要重视,不过一直压着在水定,外人都不知道。你说这要是闹得沸沸扬扬的,万一要是让上头知道了,那大老爷的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宁映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位兄台说得是说的是。”
表面她在赞同,神却已经飞走了。
地方把这事压下来,怪不得在京城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但是贺时停人在水定,她不相信以皇家培养的那些收集情报的手段他会不知道。
或许,他留在水定,是要处理这些事。
可总觉得事情没有那麽简单。
宁映加快脚步,回到客栈。
推开门——
——果然和料想中的一样,人不在。
想起方才街上出的事情,她应当能猜到贺时停去了那里。
她出了客栈问路,一路寻到水定府。
可惜官府大门紧闭,她进不去。
鸣鼓敲门都没人理会她。
也不确定,处理刚才医馆的事情是不是在这里。
她退开几步,擡头盯着上面的牌匾几个大字看了一会,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她寻回医馆。
看那些官兵还在为方才的事忙碌着。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有些紧张的挪了两步,她不太熟练的凑上去。
她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有点紧张。
她刚走进,就有官兵拦着她,“做什麽的。”
“我.....就是好奇看看。”
“这不是你能看的,”官兵兇神恶煞,“赶紧走,再不走把你一同带走。”
宁映等得就是这句话。
她干巴巴地站在原地,就是不动,“你让我看一眼,看一眼我就走——”
话还没说话,那脾气暴躁地官兵就把她拿下了。
她被人擒住,双手被绑,不能动弹。
然后就乖乖退开两步,不给人捣乱了。
等着他们那群官兵的走得时候,把她一同带走就行。
她也没等多久,官兵把地上昏迷的男子和那跟着的妇人带走,顺道把她也带走了。
一路上她被人粗鲁地推着往前走。
“......”宁映动了动被麻绳磨得难受的手腕。
......自己选的办法,自己受着。
一路被推到水定府。
先是把昏迷的男子带下去,不知道交给谁了。
然后她和那一同的妇人被推进去,也不知道见谁。
随后水定府发的大门再次紧闭关上。
她在大堂之上等了一会,知府姗姗来迟,头顶冒汗。
拍了惊堂木,表情严肃,正要审问。
突然,从知府身后的屏风后传了轻微的声响。像是再提醒什麽。
那知府一顿,随即审了身旁那妇人有的没的。
没说几句,就要把人带下去。
“?”
宁映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
这年头,审人都是这样式儿的?
她不知道自己猜错没有。
如果贺时停再查这件事,怎麽会放任这知府这般糊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