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时停:“......”
他擡头重新问:“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这句的歧义是有点大了,宁映舔了舔干涩的唇,干巴巴道:“我只是单纯想让你脱个衣服。”
“单纯?”
“脱衣服?”
贺时停笑了一声,“脱衣服......单纯?”
宁映闭了闭眼睛,解释道:“你的伤口应该还没上药。”
“......哦。”
宁映看了他一眼,听他这个语气,还怪可惜的。
她扯了扯唇,“我的想法是单纯,不单纯就只有你自己喽。”
贺时停没反驳,收下了她的嘲讽。
说着,他便自己解了外衣。
突然他手上动作一顿,擡头盯着那炙热的视线。
“你确定要眼也不眨地盯着。”
“哦,”宁映若无其事地转头,顺便还反驳一句,“我没有眼也不眨。”
“另外,我也不想......那什麽。”
“又没什麽意思。”
贺时停嗤笑一声,“呵。”
他只脱了一只肩膀,伤口在胸口偏上方。
见他收拾好了,宁映才回头。
免得又被他说成什麽心思不轨的什麽人一样。
她转头。
那伤口狰狞。
因为箭中有毒。
已经过去很多天了,但是一直都不见好转。
甚至伤口周围的肉更加严重,不忍直视。
宁映一直盯着那伤口,视线一直落在上面,不曾移开。
贺时停也觉得自己的伤口太丑了,怕吓着她,“药给我,我自己上药就行。”
宁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哪来的解药。
听先帝说是,可以内服外服。
方才给他的水中已经加了些药。
看到他的伤口,还需得给他外用些。
她躲开他的手,“你被动,我给你上药。”
贺时停见她坚持,便也真的不动了,任她上手。
宁映靠近了些。
轻轻倒出来了药粉,洒在伤口上。
凑近了看,将那些伤口看得更清楚,已经血肉模糊的伤口,平时若是动起来一定很疼。
她心疼开口。
“痛不痛啊?”
感觉到她语气不对,贺时停擡头看了一眼,发现她好看的眸中有了些眼泪。
他轻叹一口气,“不疼啊。”
“不痛。”他轻轻捧起宁映的脸,“别哭。”
宁映忍住泪,将药上完,然后将伤口包扎好。
然后移开眼睛,“可以了,你可以将衣服穿上了。”
“在伤好之前,不要经常动用肩膀了。”
贺时停笑了一声,看她情绪低落,同她说笑,“不是说不能动用肩膀,我怎麽穿衣服。”
“那我帮你。”
宁映接下。
本来以为贺时停故意逗她,但她说完这句话当真没见着贺时停收回话,反倒还真等着她来帮他。
宁映:“......”
应下都应下了。
不就是穿个衣服,有什麽见不得人的。
她抿了抿唇,将他的里衣一点一点套上,为了避免会碰到伤口,她格外小心。
越是小心,越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伤口上,反而会不经意将触碰到他裸露在外的皮肤。
有些僵硬的肌肉在指尖停留片刻......
宁璃立马收紧其他的手指,若无其事地继续帮他整理衣服。
越是这样,越是想避免,反而不小心碰到的次数越多。
只是,觉得。
似乎,好像,她每一次触碰。
他的皮肤,好像都更热了......
宁映的心思乱窜,深呼吸了一口气,正打算赶紧整理完,赶紧离开这奇怪奇怪的地方。
只是,她猛然擡头。
发现贺时停脸侧了过去。
她看不着他脸上的表情。
于是,她恶从胆边生。
也不觉得自己不好意思了。
因为只要被人比她还不好意思,她就自若起来。
装作不经意间再次碰上了他胸前的肌肉。
宁映擡头,发现侧过脸的皇帝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微微呼了一口气,“还没好吗?”
“......”觉得好玩,宁映又碰了一下,“还没呢。”
说着,手上用了些力气,戳了几下。
贺时停:“......”
他转头,将在他身上作乱的女孩抓住,掐住她的手腕,有些哑意的声音中带了些威胁,“很好玩?”
宁映立马收手,一副乖巧的模样,“一点也不好玩。”
贺时停起身,背过身,自己穿上衣服。
宁映摸了摸鼻子。
将药瓶递过去,“那你记得换药。”
贺时停偏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下次来找你帮我。”
宁映点头,“也不是不行。”
如果她还醒着的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