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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深:“自然,陛下请。”
宁映已经在宅子里转了一圈了。
“可还喜欢?”
宁映点点头,“喜欢的,谢谢你。”
齐深低眼,“不必如此客气。”
“北疆这些年也变了不少,有什麽事情来找我即可。”
贺时停没了什麽耐性,“齐将军不忙?”
“不忙。”齐深重新看向宁映,“所以有什麽尽管来找我。”
宁映点头,“好。”
她好奇,“你们刚刚在门口在说什麽?”
齐深:“没什麽。”
他们刚才那副样子可真不想是没说什麽。
隔那麽远,她都感觉到一种不好靠近的气氛。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
齐深这才离开。
齐深走后,宁映发现连贺时停也消失了。
她走到院子,才发现贺时停就靠在院中的一棵树下,手上玩着腰间经常佩戴的短刀,灵活轻巧地在指尖转着。
面无表情,像是什麽都不在意。
“陛下?”
贺时停淡淡:“聊完了?”
宁映点头,“嗯,就说了一会。”
“......意思是,”贺时停有些恼火,“没说够?”
宁映有些莫名其妙,“我没有这个意思。”
贺时停转头。
宁映突然被觉得有些好玩,“我和齐深聊天,你不开心?”
“......没有。”
“嗯,是吗?”宁映特意凑过去,“都说越是身份地位高的人,表情越是自若。”
“可是......”宁映特意拉长了音,“我们陛下表情很明显哦。”
贺时停:“......”
女孩凑到他眼前来,特意观察他的表情,他相应地垂眸看她。
“所以你得到了什麽结果?”
宁映思考片刻,“陛下不愧是陛下,面上果然看不出什麽。”
贺时停轻笑一声。
宁映继续,“虽然看不出来,但是我可以感觉出来。”
贺时停没有说话。
“不开心就和我说嘛,”宁映伸手戳了戳他,“和我说,我下次注意,一个人生什麽闷气。”
“这样不好。”
贺时停手指轻动,想将人揽进怀中,低声道:“限制你,你也会不开心。”
宁映擡头,想一想,“也是,那你还是别说了。”
贺时停:“......”
“你是第一次来北疆?”
“那我可以带你去玩。”
“好。”
十年将北疆的变化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
她还能从各个地方寻到以前的各个影子。
宁映和贺时停在小镇上玩了一下午。
“困了吗?”
贺时停送宁映回去。
宁映摇头。
贺时停见她一脸疲惫,都快擡不起眼睛了。
“不困,我再陪你一会?”
“好。”
宁映眼睛一眯一眯地趴在院里的小石桌上。
目光空洞地盯了一会。
然后木然起身,进屋拿了些东西。
简单沖泡了茶水。
看着手上深色的茶水,她尝了一口。
......没有味道。
干脆一饮而尽。
她目光迷瞪了一会,
但是,还是很困。
贺时停也尝了一口。
......皱着眉头将口中的茶水咽下。
“那麽困,就睡会吧。”
宁映摇头,“不睡。”
她没有什麽精神,“睡着了会做梦,做噩梦。”
“记得做了什麽梦吗?”
“大多数记不太清了,”宁映努力回想,“只记得一点点。”
“我在很黑很黑的空间了,有很多声音在耳边一直说话,说得都是一些我不喜欢的话,很烦人。”
“我走不出去,它像是一个深渊的空间,没有时间,我在黑暗里不断下坠,它想要吞噬我——”
“晏晏,醒醒。”
宁映猛然惊醒。
不知觉说了更多,不经意间自己似乎又沉溺在那个黑暗的空间里。
她清醒过来,“我不能睡,睡了就醒不来了。”
她抓着贺时停,像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你陪陪我,我不想睡。”
“好,”贺时停用力回握住她,他敛下一闪而过暗色的眸子。
“对了,”宁映急匆匆进屋拿了一个东西,兴高采烈地将东西抱出来。
是一把琴。
“这是我娘亲的琴,还留在北疆的宅子里,我今日给她拿出来擦拭了一番,试了音。”
“我第一次写了一个曲子,也填了词,”她满眼欣喜,“我弹给你听。”
贺时停笑:“乐意之至。”
月下对影,
借夜抚琴,
风中传音。
今晚,宁映将这个曲子弹了很多遍。
见她的手指变得充血发红,贺时停拉住她 ,“那麽好听的曲子,总要留日后能够再欣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