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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等到天光大亮。
宁映自己一个人去了。
贺时停抿了抿唇。
他去了北疆军营一趟。
直到晚上,t两人都刚刚回来。
“你去军营了?”
“嗯,去问了些近日战况和粮草问题,亲自去看看也準确些。”
“今天感觉怎麽样?”
“我好多了。”
宁映弯起眼睛笑了一下。
看起来已经放下了很多心事。
“我今天去看了爹爹娘亲,”宁映凑过去,“我一个人想了很久,我的父母爱我,不惜以生命为代价让我开心快乐的活着。”
“他们爱我,我总要好好珍惜自己所得的一切。”
“我也更要爱我自己,”她稍稍停顿一下,“以及......”
“和我爱的人。”
贺时停不禁弯唇,“是谁那麽有幸,能得到这位姑娘的爱慕?”
“你猜喽。”
“啧,我猜就是我喽。”
两人斗嘴逗了一会。
宁映有了些精神,“再在北疆待些日子我们就回京吧。”
贺时停点头。
“你若是不舍,可以派人将言将军——”
宁映摇头,“不了,他们守了北疆一辈子,好不容易北疆太平下来,他们总要好好看看。”
“嗯。”
“贺时停,”
宁映叫住他,磨磨蹭蹭。
一副说不出口的模样。
贺时停觉得新奇,“方才那话都说了,还有什麽话,能让你这麽说不出口?”
“......”宁映气恼:“说得又不是你。”
“嗯,不是。”他故意应和了一句。
宁映:“......”
她干脆心一横,“回京之后,我们就成——”
贺时停感觉到她要说什麽。
“你先别说。”
宁映被吓得闭了嘴。
贺时停扭头,“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
“......”宁映语塞,“那你说。”
贺时停:“不急。”
“......”
几日过去,宁映在北疆玩了许久。
该到了啓程回京的时候了。
她找齐深告别。
贺时停美名曰为视察军情,巧合一般,撞到了一起。
说到她要回京。
齐深也没说什麽。
只是笑了笑,“好,回京后和我报声平安。”
“好。”
......
从北疆回到宣京。
已经是大雪寒冬之际。
由于陛下不出面,又昭告天下已然病重。
前朝已经猜疑纷纷。
但是有了梅尚书的前车之鑒,无人再敢多问一句。
就这样等着。
终于在宣京落下第一场大雪之时,皇帝身体康健地出面上朝。
衆人纷纷。
果然瑞雪兆丰年。
皇帝身体恢複。
前朝再次提起立后一事。
自然而然。
第二天,宁映在言府接到了封后圣旨。
新年之初。
除夕夜。
宁映在宁府过得除夕。
手上拿满了沉甸甸的红包。
宁太傅将一个大的荷包递到她手里,“你啊,始终都是我宁家的姑娘。”
“我知道的,祖父。”
宁映笑起来。
梦境来源于现实,却又不是现实。
她姓言。
也姓宁。
正月一过。
二月之初便是册封的吉日。
良辰吉日,天还未亮,言府灯火通明。
房中,宁夫人抚着宁映的青丝,一梳顺下来。
宁璃也在屋中闹着。
说着要看凤袍凤冠。
由于太闹腾,被宁夫人赶了出去。
宁璃委委屈屈,乖巧下来。
许久,发髻绾成。
宁夫人看着一身红妆的宁映,满眼欣慰。
“我们晏晏也要嫁人了。”
宁映表情微动,“母亲,会经常出宫看你们的。”
“说什麽胡话呢,”宁夫人笑着训道:“皇后娘娘自然要有娘娘的样子。”
“娘娘,吉时到了。”
宁映手持纱扇,一起身就感觉到头顶上摇摇晃晃的凤冠。
好重......
身上的凤袍也不轻。
皆是由金线锦衣制成,周身凤纹的样式,十分精致。
门口高头大马之上,贺时停一身红色喜袍,白玉的腰带勾勒清瘦的腰,墨发束起,发冠的两侧红色的丝带垂落在耳后,尾处垂吊着红玉。
长街之上,锣鼓喧天。
人人都知,今日封后,皇帝娶妻。
贺时停不禁朝看去。
一身红妆的宁映,以扇遮面,被宁夫人一步步扶着走向他。
礼制在前,他只好移开目光。
宁映的视线被纱扇遮住。
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一切都随着宁夫人的动作。
等到她反应过来,发觉自己已经在皇宫之中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