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们扔了手里的东西,低声骂骂咧咧。
“我们是护卫队的,保护威县百姓安全的,又不是清尸队的,干这脏活儿……真他娘的晦气!”
“说的是呀,上个月的军饷都没发呢……”
“还要消杀呢,这活儿谁愿意干呀!”
……
付季昌听着他们絮絮叨叨,心里一沉。
州衙里三个月给县里的护卫队发一次赏银,知州说过,从未拖欠。
护卫队包括巡村的,巡山的,还有驻村的人。
为的就是保一方百姓平安。
山匪洗劫了两个村子,县里竟然丝毫不知。
要不是黑塔带着通判的文书过去,估计县里不会理会。
让村民自生自灭。
真是岂有此理!
付季昌捏紧了拳头,给树根说了几句话,冷着脸和黑塔离开了。
村口的士卒站成了两排,县令大人背着手在训话。
付季昌站在士卒后面,神色冰冷地看着沈县令。
沈县令觉得被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浑身不自在。
他朝士卒身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