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没脸进去见他了。
昨天他是在扒裤子之前晕的,还是扒裤子之后晕的呀?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呀!
她心里忐忑不安。
一点点往屋里蹭,大门口到房间这一段距离,她足足走了快一刻钟了。
黑塔看了她无数次,终于忍不住问:“纪姑娘,您怎么了?”
对呀,我怎么了?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地就是别人。
“没事儿,没事儿……”她大踏步地朝里去了。
付季昌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等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还不见纪晓北进屋。
她要是再不进来,他心脏病就要发作了。
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自已的脸。
那脸烫的,都能煎鸡蛋了。
纪晓北见他躺尸似的躺在炕上,还蒙着头。
她倒是坦然起来。
走到他身边,轻声问了一句:“没有什么不舒服吧?”
付季昌正在犹豫回不回答她,就听到纪晓北自已回答了一句:
“没事儿,一切都好!那就好,我们开始第二天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