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琴袖笑得甜甜蜜蜜,她还就怕她无动于衷不心疼。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小玉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小玉的意思是,六少会被东家给宰了的!
您确定现在不用去救六少吗?
放心,我和谢桐然还是夫妻,东家不会让我守寡的,而且
而且什么?听见琴袖说而且,小玉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且我已经派人通知了莫骁北,跟他说他再不来的话,谢桐然就要凉了。
琴袖院子的隔壁,谢桐然正狼狈地躲过耿娘的追杀。
这边闹出的动静不小,可是院中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整个墨韵堂的人,都被放倒了!
被逼到墙角的谢桐然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女子,那一身红衣,在烛光的映照下犹如鬼魅。耿东家,您冷静一点。
谢家乃武将之家,谢家的孩子从小习武,但他和谢蕴锦就是异数,谢蕴锦手无缚鸡之力,而他纯粹就是只三脚猫。
夫人,你怎么还不来呀?你家这位太猛了,为夫快顶不住了!
既然管你不住你的下半身,那我不介意帮你废掉第三条腿。
耿娘看着谢桐然,冷冷的目光往下移动,谢桐然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要不要这么凶残啊?!
其实,耿娘也就是吓吓谢桐然罢了,毕竟这个人是琴袖的丈夫,她不可能真的废了他。
摇曳的烛光之下,只见寒光一闪,耿娘手中的匕首挥出,以破竹之势直冲谢桐然而去。
谢桐然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只听见耳边当的一声,似乎是冷兵器碰撞的声音。
谢桐然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偷看了一眼。
只见,自己身前挡着的那一道身影,顿时湿了眼眶。莫骁北你终于来了
你再不来我就成太监了!
持剑的少年,一身白衣,眉目俊美而清冷,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
哟!耿娘微微一挑眉,冷冷笑道,这不是莫家的小将军吗?
新婚之夜,新娘被绑着塞到床底下,新郎的前任,和原配的前任打起来了。
小玉看着天上的皎皎明月,不禁感叹。
今晚真特么的热闹啊!
第33章
小玉跟她家主子到达侧院时,那边还没有打起来。
隔着一道院墙,她们听到了那边的对话。
莫小将军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别人的洞房花烛夜,不知您家哥哥可知不知道?这是她们东家的声音,小玉几乎可以想象到,她们东家现在肯定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不及耿东家!大半夜跑来追杀朝廷命官,不知陛下知不知?清冷疏然的男子声音,毫不退让。
这是六少的那位姘头?
六少纳妾,六少夫妇俩的前任打起来了。
这就离谱!
那边已经打起来了,她能清楚地听见冷兵器碰撞的声音,却见身边的主子回头看着她,伸手弄了弄自己的妆发,问她:小玉,妆花了没有?
没乱。小玉无奈地说道,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
谢家六少的纳妾夜,甚至是热闹。
庭院都被毁了个大半!
最后的结果是,可怜的琴袖,被耿娘带回了娘家。无助的谢桐然跟着莫骁北跑了。
小玉站在人去楼空的院子里,叹了口气。
还好谢大将军去了戍边不在府里,还好谢家正常点的那几个哥哥,不是当值,就是在军营不然今晚就不是前任单挑了,只怕连御林军都要惊动了。
小玉认命的开始善后,召阁里的暗人来修缮半蹋的院墙,修剪被砍得稀里哗啦的树木,最后再把那些被放倒的侍从丫鬟们弄醒
看着恢复秩序的墨韵堂,小玉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
忘了什么呢?
小玉咬着食指,想了好久
卧槽!鱼姑娘呢?!
五花大绑被塞在床底下的新娘子,终于被人想起来了。
就在新娘子被小玉从床底下费力地拉出来时。
另一边,在红柚阁顶楼的寝室中,许久未见的两个人,相对而立,竟一时无言以对。
耿娘身上还穿着那一身新娘吉服,朱红的颜色,红的刺眼。
而她对面的琴袖,却是与之相反的白。苍白的衣裳,苍白的脸,苍白的唇。
白色向来很难驾驭,是很挑人的。白色的衣裳,穿在人身上,明明很容易显胖。可是琴袖太瘦了,那消瘦单薄的身子,裹在雪白的衣裳中,给人一种厌厌消瘦不胜衣的感觉。更别说琴袖脸上近乎病态一般的苍白,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颓然凄楚。
耿娘的心里就像堵了什么一样,她一直以为她会过得很好!可这才几个月,她就消瘦成了这个样子?
她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的那样
为何要受他欺辱?耿娘开口问道,声音轻若蚊蚋,很是沙哑,像极了自言自语。
什么?琴袖没听清。
我教你武功,教你药术你明明能反抗的!为何要白白受他糟践?耿娘忿忿地问道。
她一直护着羽翼下的孩子,自己都舍不得动一下的孩子,被别人欺负了!
糟践?琴袖愣了一下,突然笑了,极尽讽刺的笑意。东家说笑了,我不过是在尽一个女人的本分。而且这不正是您想看到的吗?
第34章
34
耿娘脸色一白,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没有告诉琴袖,皇帝已经警告过她了。
警告她不要再靠近阿鹿桓贵女了!
之前她们之间发生了剧烈的争吵。
你要我嫁人?!嫁给别人?!当时的琴袖,难以置信地看着耿娘。
是。当时的耿娘,脑子里想的全是皇帝的话:
她是阿鹿桓的贵女,是天之骄女。她应该一生完满,一世尊贵,儿孙满堂。而不是跟一个女人勾勾缠缠,为世人所不容,最后连个孩子都没有
耿娘并不在意她是谁家的女儿,天潢贵胄也好,乞丐贱民也罢。耿娘只知道,这是自己捡回来养了十数载的孩子。她手把手的教她武功,教她药术,教她如何在这世道上生存。十几年的相依为命,这孩子已融入她的骨血,是她生命的一部分。
她也不在意世人如何看她,离经叛道又如何?她本就是见不得光的暗人死士,她的一生,本就是黑暗而污秽。
可她在意她!
皇帝说的很对,琴袖该活在阳光之下,像其他千千万万的女子一样,堂堂正正的活在阳光之下。
而不是像她一样!见不得光,被世人指指点点,甚至最后膝下无一子半女,孤苦无依。
所以,当她问她,是不是要她嫁给别人时,她说了是。
她们两个因此大吵了一架,琴袖一气之下,要嫁给京城第一纨绔,她甚至还来不及阻止,琴袖就已经拿到了皇帝的赐婚圣旨。
这不正是东家想要看到的吗?
此时,脸色苍白的琴袖,站在她的面前,笑得满目苍夷。您让我成亲,我成了!您让我嫁给一个男人,我也嫁了
琴袖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您看!这就是您说的像其他女人一样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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