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有!
程秋荻和方漓齐齐看向夏郁青这全村唯一的希望。
我想打耳洞。我还没打耳洞,一个人不敢去
程秋荻说:明天就安排上!
第二天,程秋荻和方漓真就陪着夏郁青一块儿去打了耳洞,又一起买了同款的耳钉,等毕业典礼那天一起戴。
隔天夏郁青跟陆西陵一块儿在清湄苑吃晚饭,见面陆西陵就调侃她耳朵怎么这么红。
夏郁青凑拢给他看,我打了耳洞。
陆西陵指尖轻碰她耳垂最下端,感觉到一点热度,不疼?
有点。
怎么突然想到打耳洞了?
一直想打的,没机会。
陆西陵看她,那以后岂不是
嗯?
我能送你礼物又多了一种?
夏郁青笑说,送得够多了,从头到脚都被你包圆了。
是吗。陆西陵不置可否的语气。
他目光落下,在她修长的手指上瞥过一眼,若有所思。
正式答辩的前一天,可谓是兵荒马乱。
班级微信群里不时弹出消息,问论文格式的,问封皮模板的,问哪家打印店比较划算的,问大家的参考文献一共有几条的。
提出最后这个问题的同学特意补充了一句,夏郁青就不必回答了。
大家使坏,疯狂在群里@夏郁青。
夏郁青本专业和双学位的正式答辩都顺利通过,结束后,如释重负的同时,开始有一种舞会散场的实感。
有个约饭群里,有人问大家答辩都结束没有,结束的扣1。
一时间满屏幕的1。
有个男生回了一句:这是什么1统江山的盛世。
不知是谁发起,大家纷纷响应,去学校附近的一个酒吧嗨一场。
宿舍三人同去。
夏郁青到的时候,苏怀渠已经到了,跟他的一个朋友坐在吧台那儿喝啤酒。
夏郁青走过去,嗨,你好啊。
苏怀渠笑,你好啊。
他打量她一眼,你今天穿得跟平常不太一样。
想做点没试过的尝试。夏郁青笑说。
她在高脚凳上坐下,点了杯柠檬水。
夏郁青跟苏怀渠闲聊,你们今天结束答辩的?
前天。
怎么样?
通过后修改你双学位答辩结束了吗?
都结束了。
夏郁青接过酒保递过来的水,你什么时候出国?
可能七月下旬。
到时候你们都走了,就我一个人留在南城。
苏怀渠笑说:以你的性格,在哪里交不到新朋友?
那不一样的。你看我实习几次都没能交到朋友,感觉进入社会以后,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没那么纯粹。
苏怀渠说:我毕业以后肯定回来的。到时候还得仰仗你关照。
回南城工作?
看情况。也有可能读完博士再回来,争取留校任教。
夏郁青笑说:那时候你女神都要结婚了吧。
苏怀渠苦着一张脸,所以只敢读到研究生。
话说,毕业了就不算师生了吧?
苏怀渠迟疑地嗯了一声。
夏郁青胳膊肘撞他一下,还不冲一把吗?至少先刷个存在感吧。两年变数可太多了。
你是说
夏郁青笑说,毕业典礼!那天她肯定在,也绝对印象深刻。
你让我觉得苏怀渠笑着比了个大拇指,谈过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已经可以辅导我了。
承让承让。
晚上十点半,陆西陵去酒吧接夏郁青。
到之后,逛了一圈,才发现她就坐在吧台那儿。一身黑色装扮,短衫,半身裙和工装靴,一双自高脚凳上落下的腿,笔直而又修长。
陆西陵走过去时,也不作声。
过了一会儿,她低头看手机,似在看有没有新微信,抬眼时,不经意扫过一旁,顿了顿,方转头看去。
靡靡灯火里,他们对视一眼。
夏郁青先笑了,这位先生,我能请你喝杯酒吗?
可以。你点吧。
夏郁青便对酒保说,那就来一杯金巴利,可尔必思兑苏打水吧。
陆西陵挑挑眉,小孩子才老喝一种饮料。
陆西陵没坐,就靠站在她身旁,背对着吧台,有人找你搭讪吗?
你猜?她笑。
酒调好以后,陆西陵却没喝,因为他开车过来的。
夏郁青两口喝完,跳下高脚凳,走过去跟程秋荻和方漓打了声招呼,就跟陆西陵先走了。
十分钟车程。
车子驶入车库,两人自副玄关处进了门。
夏郁青径直走去厨房倒水喝。
陆西陵跟了过去,抓着她的手腕,就着她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灯光下,她如玉兰花一样素净,唇上衍出欲燃的红色,被清水浸润,是另一种叫人心生破坏欲的美感。
陆西陵微微眯了眯眼。
夏郁青喝着水,说道:今天晚上,班上有好几个男生跟我说,之前没细看,其实我还蛮漂亮的。
陆西陵挑挑眉,你怎么说?
我说,我才不在乎你们怎么看。因为有人在我没那么漂亮的时候,就很喜欢我了。
是吗?谁?陆西陵笑问。
是谁呢她也笑。
话音刚落,陆西陵蓦地伸手夺了她手里的杯子,往流离台上一放,手臂搂住她的腰,带到自己跟前,故意的?
什么?
这身衣服。
对。想给你看好看吗?
怎么都好陆西陵声音渐低,低头咬住那抹红。
夏郁青这条半身裙一直没褪,哪怕他们回到卧室,在那张单人沙发椅上,他叫她坐在他身上,抑或让她跪在皮质的沙发面上,他在她身后。
一点点酒精就能发挥很大作用,耻感似乎降低,他哄着她,叫她讲了一些平常根本不会讲的话。
一朵火焰燃起。
陆西陵划燃打火机,点了一支烟,抽一口,手臂拿远。
夏郁青还坐在他的膝头,伏在肩膀上平顺呼吸。他衣服依然相对齐整,只叫她扯落了一粒纽扣。衬衫的面料,透出熨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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