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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林检,要怎么审判我?(2 / 2)

电话对面的老陈死活都不愿意松口。大概是他也觉得这次车的价值确实过高,也仗着自己有些人脉。不论周慕沉怎么苦口婆心地分析走官司的利弊,老陈就是不接受任何协商,坚持要么全款,要么起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愉快地挂了电话后,周慕沉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对胡舟远挥了挥手说:“你先回家吧小胡,这几天辛苦了。”

胡舟远还是有些踌躇:“可是这件事……”

周慕沉搓了一把眉头说:“先冷一冷,过几天再试着找老陈协商一次。如果老陈那边坚持,就打官司吧。”

“……好……”小胡咕哝了一句,犹豫了几秒,还是只能走了。

胡舟远走后,整个修理厂安安静静,空旷无比。

周慕沉独自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他盯着厂房院子里的沙发椅和茶几,想起了那个林祈和胡舟远一起在沙发上晒太阳的下午,心里感觉像被剜了一块。

如果说和林祈的再见是枯木逢春的幸福,那他的离开就更是连根拔起的痛苦。就这样短短几个月的重逢,林祈就已经在他心里生根了。

过了很久,周慕沉缓缓起身,又不知道要往哪儿去。他想了想,往地下室走去。

他径直下楼走向一个角落,再次拖出了那个旧纸箱。他拿起那个泰迪熊胸针,手指轻轻摩挲小熊的脸。

他还记得,那是沉静在他幼儿园第一天给他特别定制的。当时沉静早上都会将小熊胸针别到林祈的书包上,亲自送他上校车,然后每天晚上摘下来清理干净,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日复一日。直到后来自己上了初中,到了自尊心觉醒了的青春期,他觉得带着小熊碍事又幼稚,所以就坚决表示不再带那个胸针,于是它也就一直被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慕沉还能记得他第一次拒绝沉静给他带胸针时她的表情,现在想起来,他只觉得胸中钝痛。

他继续慢慢将箱子里的东西往外拿,旧笔记本、照片、还有每年沉静都会给他专门定制的生日礼物,他一个一个仔细翻看了一遍。他都快忘了那些日子。

就在他慢慢翻看这些东西时,楼上传来了门开的声音和呼喊声。周慕沉赶忙放下东西,往楼上走。

是胡舟远回来了。周慕沉叹了口气,刚刚眼里的光又黯淡了下去。

“沉哥……我就是想问问……那个……”胡舟远支支吾吾地说,“你有没有Mark的联系方式……”

周慕沉愣了一下,摇摇头:“没有,我们不熟,只是在赌城见过几次。”

胡舟远失望地撇了撇嘴,小声道别:“好吧,那我真走了,沉哥你早点休息。”

“小胡,”周慕沉在胡舟远快走出大门时叫住了他,“你要是真喜欢,就去找他吧。别有遗憾。”胡舟远神情复杂,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等胡舟远走了,周慕沉又回到地下室。

“奥利奥!”他忽然大叫一声,冲了上去。奥利奥趁周慕沉上楼的空隙,就偷跑到了地下室,刚刚周慕沉下楼的时候,正在自得其乐得啃着那个泰迪熊胸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把从狗嘴里抢下胸针,头已经被咬断了一截,挂了下来摇摇欲坠,里面的棉絮也被扯出来了不少,掉落一地。

周慕沉拿着小熊尸体,只觉得胸口发闷,想发火,但又看到一旁张着嘴笑得天真无知的奥利奥,知道就算骂它一顿也无济于事,心里生出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泄气地垂下手,仰头叹了口气。

突然,他听到有什么东西从手里掉落了下去,他低头看到一个黑色的小点从地上滚到了几米外的角落。他上前捡起,是一个黑色正方体,大小和骰子接近。

这是……摄像头?周慕沉愣住了。

这是摄像头没错,可是怎么会有摄像头?谁放的?什么时候放的?他满脑子的疑问。

他把那东西转了一圈观察,发现个小按钮,他试着按了一下没有反应。然后他又发现一个凸起处,直接用指尖一拨,小盖子弹开了,赫然露出了张一储存卡。

他手停顿了一秒,脑海里涌现出无数可能性。他深吸一口气,将卡取下,往楼上走去。

把储存卡通过读卡器插进电脑时,他的心跳很快,仿佛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他静静地等待电脑加载,然后在听到一声提示音后,抬手点了进去,打开了第一个命名为“VID142735_20160424.MP4”的视频。

电脑不一会传出了嘶嘶的电流音,画面里对着的一张白墙,周慕沉认出了那面墙,是他当年家里的电视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画面停留在那面墙上许久,没有动静。周慕沉往后拖了拖进度条,突然,他听到视频里传出了两个熟悉的人声。他瞳孔急剧收缩。

“沉静,你说你今天去干什么了?”

“我说了只是出去买了点东西!周福祥,你有完没完!”

“买东西?什么东西去人家家里买?你个贱人……”话没说完,画面里传出了一声巴掌声,还有一个女人的哭泣声。

沉默了几秒,画面又传来女人冷静下来的声音。

“周福祥,我们离婚吧。”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片刻之后,是一声冷笑。

“你是不是早就在外面有男人了!你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在施力。

周慕沉喉咙顿时像被一双手掐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双手颤抖着按了暂停。他捂着胸,大口喘着气,他觉得胸中有一股无形又强大的压力桎梏着他,让他没法呼吸进足够的空气。一滴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滑下,他的后背也渗出冰冷的汗液,他感受到被浸湿的衬衫贴在皮肤上,传递来一股刺骨的凉意。

他趴在了桌上,身上不停地发抖。突然,他感觉到腿上有一股拉力,低头看,是奥利奥。它好像察觉到了周慕沉的不对劲,用嘴扯着他的裤脚,咬着尾巴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慕沉蹲下身,抱住了它,身上还是不由他控制得抖。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觉得四肢好像渐渐回复了知觉,他坐回椅子,犹豫了几秒,按了继续播放。

他咬着嘴唇,听着视频里传来的争吵声,整整持续了二十分钟,里面时不时传来沉静的哭声和嘶哑的叫喊声还有周福祥的辱骂声。他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地汹涌而来,几乎挡住了他的视线。

突然,有个男人出现在了画面里。

是他。周慕沉再看到那张脸只觉得恍若隔世。

男人脸色阴沉,但动作却透露着一股无所畏惧的松弛感。他嘴角带着不屑的笑容,从镜头后面拿出了个黑色的东西,看起来是柔软的材质,他甩了甩那东西,然后往手上套了进去。

周慕沉眼睛直直地盯着屏幕,手里不断地把进度条往回拉,重复地播放着这个镜头。

他带上的是……手套?

是那双手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阿姨,你跟我聊聊,不会跟您耽误太久……”林祈用手挡住那扇即将关上的门。

李丽不耐烦地挥手:“走走走!林检察官,你也是个学法律的,怎么知法犯法,你再来骚扰我,我就要报警了!”

林祈没有放弃,继续抵着门:“李阿姨,我就想聊聊那件事,问完几个问题我就走,肯定不耽误您……”

“聊什么,还有什么好聊的。”门里面的女人情绪越发暴躁,不耐烦地说,“当年在庭上我该说的都说了,有人信吗?”她仿佛想起了什么,语气里还带着愤怒。

“当年的事还有疑点,我们聊聊,说不定能想到什么。”林祈继续耐心地尝试说服她。

李丽听到这话,突然激动起来:“疑点?我不就是疑点!你说你当时是不是也信了对面律师的狗屁话,觉得我说的是假的?”她渐渐变成嘶吼。

听到这样的质问,林祈愣住了。面前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林祈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车里,头靠在驾驶座靠背上,深深呼出了口气。他眼睛看了一眼李丽门前的草坪,眼神顺着那草坪又看到了旁边的那栋房子。熟悉又陌生。

过了半晌,他才启动了车,离开了这个街区。

林祈回到公寓,把电脑扔到沙发上,身体也随之筋疲力尽地陷进了沙发里,他闭上了眼睛。

李丽的质问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话就仿佛在那一瞬间戳穿了他,让他没法面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打开了电脑,又点开了那份他这几天已经看了几十遍的交叉质询笔录,双眼直直地盯着那一段记录,一遍一遍复读。

“黄齐升辩方律师:李女士,请您描述一下当时站在窗户边看到了什么。

李丽目击证人:我当时听到隔壁有声音,就到窗户那儿想看看什么情况,就看到周福祥和沉静在客厅吵架,然后突然周福祥就抓着沉静的脖子,用一个像是花瓶的东西对着她砸了好多下,我吓坏了……

黄齐升辩方律师:李女士,你当时在房子的什么位置?

李丽目击证人:我在二楼卧室的窗户边上。

黄齐升辩方律师:您能估计当时您的位置大概里案发现场的距离吗?

李丽目击证人:我也不确定,没概念……大概十几二十米吧,应该是。

黄齐升辩方律师:当时窗户外有任何遮挡,比如围栏或其他障碍物?

李丽目击证人:嗯,中间隔了一个围栏,不算特别高。

黄齐升辩方律师:围栏有没有一定程度上遮挡你的视线?

李丽目击证人:可能……可能……挡住了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齐升辩方律师:您看到的事发时间具体什么几点您还记得吗?

李丽目击证人:当时大概是下午一两点,不太记得。

黄齐升辩方律师:当天天气如何?光线如何?

李丽目击证人:是大晴天,我记得的,光线很好。

黄齐升辩方律师:您说您看到了被告人在用花瓶击打受害人,是吗?

李丽目击证人:是的,他打得很用力,朝沉静的太阳穴那,抡了四五下。

黄齐升辩方律师:那个花瓶是什么颜色?

李丽目击证人:我记得……应该是灰黑色的。

黄齐升辩方律师:您当时是否戴了眼镜?我了解到您有轻微的近视。

李丽目击证人:没有,但那个距离看清楚不成问题。

黄齐升辩方律师:所以您当时确实能够看清楚事发现场,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丽目击证人:是的。

黄齐升辩方律师:好的,麻烦您看一下这里,在2016年5月19日的庭外质询记录的第3页第11行里,您当时说的是花瓶是白色的,确认吗?

李丽目击证人:是,是我说的……我可能记错了。

黄齐升辩方律师:您说的是庭外质询时记错了,还是刚刚记错了?

李丽目击证人:不是……可能是光线问题……我可能看错了……

黄齐升辩方律师:您刚刚说当时天气是大晴天,光线充足,对吗?

李丽目击证人:对……对的……

黄齐升辩方律师:请您重复一遍您刚刚一分钟前说的花瓶是什么颜色。

李丽目击证人:灰色的,应该是……也可能是银色。

黄齐升辩方律师:根据警察的报告,当时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花瓶或者是花瓶碎片,所以您确认您看到的是花瓶,对吗?

李丽目击证人:没有花瓶,那……那可能是别的……我可能记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齐升辩方律师:请您描述一下您看的物体。

李丽目击证人:是长条状的,不规则的,应该是花瓶啊……不是吗……

黄齐升辩方律师:李女士,我想再跟您确认一次之前的问题,所以在一个光线充足的下午,大约二十米的距离,隔着围栏,您明确看清了被告人周福祥的脸,对吗?

李丽目击证人:我……我没看到脸,但那是他没错,肯定是他。

黄齐升辩方律师:您是怎么确认的?

李丽目击证人:我住他们隔壁这么久了,我看那影子我觉得就是他,肯定是他。他们家除了周福祥还能有谁,肯定是他,是他。

黄齐升辩方律师:所以您确认是周福祥,手持花瓶,击打了受害人的太阳穴位置,对吗?

李丽目击证人:是……是的,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

黄齐升辩方律师:李女士,请您不要激动。据我所知,您自从两年前一直有在服用“地西泮”类镇静催眠的药物,对吗?

李丽目击证人:是的。可是我看到了,我记得的,我没骗人。

黄齐升辩方律师:好的,您先冷静一下。您还记得您的医生有没有跟您提过这类药物的副作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丽目击证人:我……我不记得了……但是我是清醒的,你们相信我。……”

林祈一字一句地读完了整整几十页的交叉质询记录,就算他在过去几天已经复读到能够记得每一个细节。

他们当时提交了一系列关键性证据,警局和尸检分析报告,一双女士皮质手套,带血的刀,从手套和刀尖提取的DNA检测报告,还有就是证人李丽的庭外质询口供。

李丽在庭上前后矛盾漏洞百出的证词,是他们的证据链被瓦解的开始。

周福祥的辩护律师黄齐升在第一场质询里一步一个圈套地击碎了李丽作为证人的的可信度,也在陪审团心里给林祈接下来呈现的证据打上了问号。

通过对其他证人和药物方面专家的询问结合警察的报告,辩方律师一一提出了李丽的多处漏洞和矛盾点。

首先,现场并没有找到花瓶碎片或者任何类似形状的物体,通过对周福祥的询问里也确认家里从来没有买过花瓶或者类似物件。而且沉静的钝击伤是在后脑勺处,并不是沉静所说的太阳穴。

除此之外,黄齐升请的药物专家证实服用“地西泮”会引起患者记忆力衰退,甚至视力模糊。再加上李丽对花瓶描述的前后矛盾以及对真正致死凶器——那把刀的描述缺失,林祈和林文言当时就知道,在陪审团眼里,李丽的证词已然完全失去了效力。

林祈其实在当场也是动摇了的,他也被后面一个接一个来自辩方律师的反驳和反问给冲击地仿佛失去了分辨能力。

或许李丽真的看错了呢,又或者她就是没有真的目击呢?林祈不是没有怀疑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深吸了一口气,起身给自己去厨房倒了一杯咖啡。

这时,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手机,是吴萍萍。

“吴姐。”林祈接了起来。

“林祈,你还在洛县吗?”电话那边吴萍萍的呼吸听起来有些急促。

“在的,怎么了吴姐,你那儿出了什么事儿吗?”林祈但心地问。

在电话那边传来一顿带着急切语气的解释之后,林祈突然蹭得一声站了起来,挂了电话,随即点开了电话屏蔽列表,将周慕沉的名字挪了出来。他拨了那个久违的号码。

电话没有接通,林祈又拨了一次,还是没有接。他没再停留,一把抓起沙发上的电脑,顺上了桌上的车钥匙,往门外快步走去。

八个小时后的深夜,林祈已经开车回到了羚羊谷周慕沉的修车厂。

他在停车场坐着看着厂房大门,心里居然有些害怕。他才离开了两周,就已经觉得恍如隔世。

“祈哥!”是胡舟远先发现了门口的车,发现是林祈,激动地冲了上去,打开了驾驶座车门,“你终于回来啦!太好了!快下车啊,发什么呆!”说着就把林祈从驾驶座拉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祈哥你可终于回来了,你和沉哥吵架就算了,怎么能不回家呢。沉哥前几天回来我都吓了一跳,那胡子拉碴的,我第一次见。”

林祈再次听到胡舟远絮絮叨叨的说话,心里居然觉得暖和了一些,像被桑那州的太阳照到了。

“周慕沉呢?”林祈进了门,但是没发现除了胡舟远的另外的身影。

胡舟远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啊,太激动了,忘记告诉你。沉哥前两天刚回洛县呢,生意上有点麻烦。但你别担心,他肯定会回来的。祈哥你就别走了,呆在这等他,他回来看到你肯定惊喜得不行。”

林祈脚下顿住,拿出手机给周慕沉拨去电话,还是没有接。

“小胡,我现在得回洛县,如果你收到任何周慕沉的消息,就打电话给我。”林祈焦急地说,然后转身就往外快步走去。

“可是你才刚开了这么久的车,诶,祈哥……”胡舟远还没说完,林祈的车就已经开走了。

往回开的第四个小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林祈在生理上已经支撑不住了。一天之内,他已经连着断断续续开了12个小时的车,上眼皮已经沉得快要坠下来了。他只好找了一个休息站,买了杯咖啡。

就在他在休息站门口的荒地上吹风清醒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周慕沉。

“周慕沉!”林祈一秒接起,几乎是吼出了那个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那边顿了顿,才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林祈……”

当林祈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差点没有听出来是周慕沉,那个嗓音嘶哑得像砂纸,语气里满是倦怠和疲乏。

“你……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林祈刚刚的怒气在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满满的心疼和愧疚。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咳嗽,然后是一句低沉带着哽咽的表白:“我想你了,林祈。我好想你。”

林祈心里像破开了一块,他疾步回到车上启动发动机。他必须要见到周慕沉,他要见他,他想他,他想要他。

林祈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着手机坚定地说:“周慕沉,给我地址,我去找你。”

周慕沉点开林祈的号码,发过去了地址。他现在正在酒店沙发上蜷缩着,听到对面收到短信的声音,问道:“可不可以不挂电话,我想和你说话。”

“好。”

林祈没有想到周慕沉会这么问,但他此刻甚至感激周慕沉主动提出了这个要求。他也不想就这样挂断。

“周慕沉……我想跟你道歉。”林祈很认真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慕沉对着电话沉默了几秒说:“林祈,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就走了……”

林祈其实也是打算解释这个问题,话到嘴边,却觉得难以开口。他理了理思绪,才说道:“是我的问题,对不起。”

“我确认你是David那个下午,想了很多。我当时有好多念头,但我不知道哪个才应该是对的。”

“我原本没有打算一走了之,但我……我实在没办法面对你。想到你是David,我就觉得我不能再喜欢你。这对你不公平。”

“当年你的案子,是我的责任,就算你说过不怪我,但我没法骗自己。我没办法带着对‘周慕沉’的喜欢,去面对你‘David’的身份。那种喜欢,在我对‘David’的愧疚面前,太轻薄了。”

“我也没法带着对‘David’的愧疚来爱你,周慕沉。那会扭曲我们,我不确定自己在知道这些之后,还能不能纯粹地去爱你。”

“不论我用哪种心情去面对的是哪个身份的你,似乎都对你不公平。所以……我最后选择离开自己冷静冷静,在你身边,我实在想不清楚。”

周慕沉静静地听着林祈的坦白,身体的每一寸都渐渐放松下来,林祈的每句话都像解药,一点点化开他的淤结。

“我也爱你,林祈。”周慕沉回答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祈浑身一震,心里仿佛有根弦被拨动了一下,回复:“嗯。”

隔着电话两个人都沉默了。半晌,林祈忍不住叫了一声:“周慕沉,你还在吗?”

“在。”

林祈看着那个闪着光的手机屏幕,心安了一些。

电话里安静了半晌,林祈犹豫了一会,还是问:“我听吴姐说,你找到了一个摄像头……”

“是。”周慕沉的声音传过来,听不出情绪。过了会,那声音又说:“这件事,我们当面说。”

“好。”

“周慕沉,我刚刚见到小胡,他说你遇到了些麻烦?”林祈换了个问题。

“是一个订单出了问题,可能会走官司。”周慕沉回答。反应了一会,他问:“你回羚羊谷了?”

林祈“嗯”了一声,看了眼导航,说:“我还有三个小时回洛县。”

周慕沉有些吃惊地说:“那见面说吧。不要影响你开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祈瘪了瘪嘴:“你这么回,那我们现在还怎么聊?”然后他听到周慕沉笑了。

刚刚的坦白,让两人的心里都像卸下了一块压在胸口的巨石。虽然还有很多未尽的复杂情绪,但至少这一刻,他们觉得呼吸进的空气都少了些压抑。

周慕沉在沙发上,姿势已经不知不觉换成了舒展的平躺。

他们开始闲聊些无关紧要的话,说起了周慕沉以前的旅游经历。他去过不少城市和国家,在各处都有有趣的经历,什么在雪场滑雪摔倒被小孩当成雪人往他身上插萝卜,在意大利的广场被邀请上台唱了首《精忠报国》,还有在沙漠里和倔强的骆驼对峙。林祈听着觉得好玩又羡慕。

周慕沉觉得自己说了很久,听着林祈简短的回应,怕他觉得无聊,突然提议道:“我给你读点新闻吧,林检察官。”

林祈又没料到周慕沉这突如其来的奇怪想法,回了句“好吧”。

周慕沉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发音标准,吐字清晰,甚至故意带了点播音腔:

“一则消息,洛县上周发生一起令人唏嘘的家庭悲剧。一对夫妻因琐事发生激烈争执,妻子在冲动之下离家出走,丈夫在其消失两天后选择殉情。目前,警方正在寻找这名妻子,同时呼吁市民遇事冷静,珍惜生命。”

“另一则消息,洛县一男子因与妻子发生争吵,妻子愤然离家后,情绪失控,竟沉迷赌博。短短数月,该男子输掉了全部积蓄,甚至卖掉了房产。目前,该男子正在接受心理干预,妻子去向仍不明。”

“昨日,一男子因妻子无故失联报警,称其有轻生倾向。然而,警方找到这名妻子时,她表示自己只是想离开吵闹的环境,安静一下,没想到他这么大惊小怪。有心理专家表示,这类夫妻矛盾常因沟通不畅所致,建议多倾听对方内心的声音。”

林祈越听越不对劲,脸上一阵红白青交替变换,他心虚地打断周慕沉:“周慕沉,你这是编假新闻点我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那端传来周慕沉的一声嗤笑,带着些戏谑。

“周慕沉,你去我的公寓等我吧。”林祈突然说道。

周慕沉挑了挑眉:“地址。”

还没说完,短信已经进来了。

“一会见。”两人同时说。

林祈从公寓停车场往楼上走的时候,想起来要见到周慕沉,掌心是麻的。他在心里盘算着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这么久不见,先问好?太客套了。那就“Hi”一声?好像又太冷漠了。周慕沉会不会还在难过,不告而别这事还是自己理亏,还是得显得热情一些。林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想,脚步靠着惯性和本能往公寓大门走去。

突然,他“咚”得一声脑袋撞到了一个硬实的胸膛。“嘶……”他疼得发出一声惨叫。他捂着头抬起眼睛,看到了那张久违的脸。

“林检察官,走路不用眼睛吗?”周慕沉也被撞疼了,捂着胸口委屈地说。

他刚刚一直站在走廊看着前面思考的林祈走过来,以为他怎么也能看到自己,没来得及躲就被撞上了。

林祈看着周慕沉的脸,没有回答,他这时才仿佛感受到自己多想他:“周慕沉……”他的声音居然带着哽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慕沉看着他发愣的表情,宠溺地笑了,然后上前用手环抱住了林祈的头,将脸埋进他的发丝里,贪婪地嗅着那一股白桃乌龙的余味。

他用自己的唇去撩过林祈的每一簇发丝,亲吻着他每一块皮肤。他太想他了。

林祈感受着周慕沉的每一个小动作,他闭着眼睛,想像着周慕沉现在的每个小动作,然后他将脸从那个怀抱里慢慢抬起,也用自己的鼻尖去感受周慕沉的脖子,下巴,脸颊,鼻梁。

他们吻住了对方。那个吻从轻缓的,撩人的,渐渐到用力的,疼痛的,最后变成了撕咬。他们边吻边开门往屋里移动。

听到开门的一瞬间,林祈微微睁开了一条缝,看到自己的客厅后,骤然睁大了眼睛。“等一下……”他用手撑住周慕沉的胸,想说点什么。

他内心惊讶极了,现在他客厅各个角落点满了蜡烛,散发着白桃的清香,而一旁的餐桌上、沙发上以及客厅的地毯上,满是玫瑰花瓣。

周慕沉没有给他机会,将林祈想要远离的脖颈稳稳摁向自己,继续疯狂地索求着他的吻。

突然,周慕沉将林祈放在自己胸上的手用力一拽,将林祈翻转过去。“咔嚓”一声。

毫无准备的林祈转头震惊地看向自己的手腕,然后发出了充满难以置信的反问:“周慕沉,你……铐我?”

他的左手现在已经被套上了一个手铐,手铐的内圈被很贴心地围上了一圈柔软的布料,金属链连着的另一端正拿在周慕沉手里。

周慕沉将手铐链条绕在手指上,低头凑近林祈的耳边,用那低沉又带着磁性的嗓音笑着一字一句地说:“林检察官,你被逮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着,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手铐链条,将链条扯得更紧了一点,慢慢拉近林祈,将他整个胸都贴在了自己身上。

“你有权保持沉默。”

他弯起修长的手指,用食指指节轻轻地抬起林祈的下巴,然后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他的脸。

“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他的声音略显低哑,带着迷人的压迫感。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解开林祈胸前衬衣的扣子,手指划过肌肤,带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你有权请律师,但我不会同意。”

最后他倏地将林祈的衣服一扒,露出那白皙的胸膛和性感的锁骨。

然后周慕沉将手铐的另一端拉起,叼在了嘴里咬住。他的一只手开始慢慢地解自己的纽扣,另一只手拨开林祈的休闲裤,伸了进去直接握住他的性器,开始上下缓缓撸动。

“周警官,我放弃沉默的权利。”林祈感受着身下的刺激微微喘息,眼睛直直地看着那张撩人的脸,声音带着勾人的笑意回答道。

“我愿意成为你的证据。”林祈带着手铐的手摸着周慕沉的下巴,然后脸往前靠去,抬起嘴叼住了手套的另一端,将它从周慕沉嘴里接过。

周慕沉被林祈的反应撩得觉得自己下体快炸了。突然,林祈的手往下一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咔嚓”。周慕沉的右手也被铐住了。

看到周慕沉眼里闪过短暂的惊讶,林祈的嘴角勾起一抹以为深长的笑意,他上前贴着周慕沉的脸颊,低声说:“周警官,这下——你是我的共犯了。”

说完,林祈就缓缓从周慕沉的脸颊往下移,然后用嘴一颗一颗去解他剩下的衬衫纽扣。嘴唇湿润的触感,让周慕沉忍不住地胸膛起伏。

骤地,他发出低沉的呻吟,低头看见林祈那只和他连在一起的手抓着他的大腿,一旁的头正在律动,场景色情至极。

“林检察官,我的鸡巴好吃吗?”

他用手用力的摩挲着林祈的脸颊、下巴、嘴唇,手上感受到了林祈嘴角留下的粘液。

林祈松开周慕沉的性器,站了起来。“你尝尝,周警官。”然后就吻上了他。

“操我,周慕沉。”林祈咬着周慕沉的下唇,喘息深重地说。

周慕沉再也沉不住气了,将林祈直接推到了身后的餐桌上,忽得震起一桌的玫瑰花瓣,带起的气流将整个房间的蜡烛都吹得摇晃起来。

周慕沉抬起林祈的双腿,压到他胸前,重重地插了进去。被口水润滑过的阴茎毫无阻碍地进去的一瞬间,两个人都像压抑已久,一起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检,你夹得我好紧。”周慕沉一边动,一遍用指尖摸着林祈的乳头。在摇曳的烛光映衬下,林祈的身体白里透红,淫荡无比又美得惊心动魄。

“你不喜欢吗,周警官?”林祈在他身下一边粗喘,一边挑衅似地问道。

周慕沉喘息着笑了一声:“林检,你知道‘限制’执法人员是什么后果吗?”说着用手用力揉搓着林祈的臀部,加快了身下的律动。

林祈感受到后面传来的一阵接一阵的快感,眼神渐渐迷离地回答:“随你处置,周警官……”

周慕沉将林祈翻转过来,他们被铐在一起的手搭在了林祈的背上。那背上因为汗液粘上了几片花瓣,红色衬托着他白皙到发光的皮肤,给周慕沉带来了巨大的视觉冲击。他另一只手伸到了林祈身前,帮他撸着性器。

两具明暗交替的身体,在摇晃的烛光下此起彼伏,紧紧交缠在一起,色情的低吟和交耳声充满了整个空间。

在长时间的双重刺激下,林祈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射在了周慕沉手里,后穴也随着剧烈的快感急剧收缩。

周慕沉一声闷哼,拔出来射在了那白皙干净的背上。

精液从皮肤上缓缓流淌下来,沾湿了一路的花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慕沉,我快累死了……你说你点这么多蜡烛干什么!”林祈摸了摸酸痛的腮帮子抱怨道。他已经吹了十分钟的蜡烛了。

周慕沉在一旁边收拾着四处的花瓣,戏谑地看了一眼林祈,带着无辜的语气回答:“林检察官好会过河拆桥呢,你刚刚爽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什么了……我想想。”他故作沉思,接着说:“啊,对。林检察官让我在花瓣上操你,还问我是不是想试滴蜡,难道不是林检自己想试试……”

“闭嘴!”林祈冲上去捂住周慕沉的嘴,面红耳赤地说:“周慕沉,床上说过的话能不能就留在床上,别再口出狂言了行吗你……”

周慕沉眼神含笑,用舌头舔了下林祈的手掌,林祈瞬间松了手。周慕沉又带着调戏的语气说:“林检,可是刚刚,我们没在床上呀?”

林祈对他翻了个白眼,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双手抱胸问:“周慕沉,你这么多花样是哪儿学的?前男友?”然后又拿起桌上的手铐晃了晃:“别跟我说这东西你和前男友用过。”

周慕沉看着林祈的表情笑了起来:“林检这是吃醋了?”

林祈脸一沉,把手铐往地上一扔,继续去一旁收拾东西。

周慕沉见状,赶紧上前抱住他,然后头搭在了林祈肩上解释:“听我说完嘛……我没有前男友,别乱吃醋啦。”

“那前炮友?”林祈嘴一撇。

周慕沉愣了下,直接上手捏着林祈的脸说:“林检,你胡说八道要有证据。”

林祈拍开他的手说:“胡说八道要什么证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前男友,没有前炮友,更没有过前妻。”周慕沉用手将林祈的脑袋掰过来对着自己,认真地说道:“只有你,林祈。”

林祈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里又像被触动到了,又涌上来些莫名的满足感。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问:“那你是哪儿学的?别跟我说天赋异禀。”

“不知道呀……”周慕沉笑了笑,摸了摸林祈蓬松柔软的头发说:“我可能听见了林检察官的心声吧。你不也喜欢吗,老婆?嗯?”他的笑意里带着些不怀好意。

“你还是闭上嘴吧。”林祈推开了周慕沉,转过身去继续收东西。

“好啦,林检你就坐着吧,装也装不像。”林祈刚刚貌似在捡花瓣,但扔进袋子里的时候又心不在焉地掉出去了一大半,周慕沉看出他心不在焉的,笑着上前接过林祈手里的垃圾袋。

林祈也干脆就一屁股坐在了周慕沉刚收拾完地沙发上,蜷缩着陷了进去,歪着头看着一旁还在打扫的周慕沉,看着看着就因为体力不支慢慢闭上了眼睛。

等所有都打扫干净了,天已经亮了。

周慕沉抱起已经在沙发上睡过去了的林祈去了卧室,拉上了窗帘。他迟疑了一会,关了卧室门,拿上外套出门了。

等林祈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他睁开眼看到屋里黑沉沉的有些迷糊,手往旁边的被子拍了拍:“周慕沉……现在是几点啊……”随即他又摸到身边的的被子是凉的,他瞬间有些清醒,手往被子下摸了摸,人不在。

林祈赶忙起身拉开窗帘,眼睛倏地被阳光晒得眯成了一条缝。他往厕所和客厅里喊了几声,发现都没有人回应。

他有些慌张地找到手机给周慕沉打电话,没有接。他有些不安,直愣愣地坐在了餐桌旁,有些恍惚,看了看餐桌一边还留着些烛液。昨晚的确不是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还在晃神的时候,大门开了。

林祈冲了上去:“周慕沉!”他抱住了他,然后刚想埋怨他出门也不留信息,就看到身后疯狂摇着尾巴,声音呜咽的奥利奥。

“怎么了?”周慕沉被林祈突然的大动静给吓到了,他以为林祈会睡到傍晚,毕竟昨晚开了接近20个小时的车还折腾了一早上。

“没什么……我以为你走了……”林祈语气里还有些委屈。

周慕沉拍了拍林祈的后背,带着宠溺的语气:“不走,我老婆在这我还能去哪儿,我只是去把奥利奥从托管中心接回来。”

林祈这时候才有心情蹲下来,给奥利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嘴里还咕哝着:“哎呀,奥利奥都这么大啦,多久不见都胖了!”

奥利奥现在已经是成年狗的体型,站着已经到了林祈的大腿处,黑色的毛发也长了许多,长得越来越像狼犬。它很久没有见林祈,尾巴摇得像拨浪鼓,一个劲地舔着林祈的脸,手也搭上了林祈的膝盖,差点将林祈推倒地上。

“好了好了,奥利奥,坐。”周慕沉怕它伤到林祈,发出了一声口令。奥利奥乖乖坐下了,手脚却还因为抑制不了的兴奋不停动着。

林祈看到奥利奥居然会听口令,又惊讶又欣慰,夸了一句:“周慕沉,你把狗养得挺好啊,奥利奥居然会听你口令诶。”

周慕沉笑了,打趣道:“是啊,当妈的自己跑了,所以只能把它养乖了,以后才能挟天子以令诸侯啊。”林祈听出了他在讥讽自己,尴尬地轻轻地推了他一把。

两人边闲聊边逗狗了一下午,都忘了时光静谧又安详地流逝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了吃过晚饭,林祈终于没忍住提到了摄像头,提出想看录像。周慕沉也没有什么表情,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你妈妈……为什么要给你的胸针装摄像头?”林祈问道。

周慕沉思考了几秒,摇摇头:“我也想了很久,猜不到。”

周慕沉将电脑打开,页面就停留在储存卡的列表,他再次点击进入了那个他过去几天看过了无数遍的视频。

林祈眼睛直直地盯着画面,神色冷静,直到周福祥的脸出现在视频前的一瞬间,他浑身不知觉地战栗起来。周慕沉握住了林祈的手,他已经在一遍一遍重复的观看后对视频内容能够保持足够的冷静了,甚至有些麻木。

直到林祈看到周福祥拿出手套,手往里用力一挤,倏地带了进去的一瞬间,林祈情绪激动地站了起来,椅子随之倒在了身后。

“他……他怎么……”林祈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嘴唇战栗:“他戴上了手套!他能戴上手套,周慕沉,他怎么能……庭审那天……怎么可能……我们都看到了……”

周慕沉起身抱住他,拍着他的后背:“深呼吸,林祈。”

林祈像接收到了什么指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了一点,想到这件事对于周慕沉的震撼不会亚于自己,他心里隐隐作痛。

“周慕沉……你没事吗?”林祈才反应过来这时居然是周慕沉在安慰自己,他担忧地问道。

周慕沉继续拍着他的背,低沉又平稳的声音从林祈身后传来:“一开始是有些难以接受,现在好多了。你冷静冷静,我们才能好好理清楚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祈“嗯”了一声,心跳还是过了很久才渐渐平稳。两人站着拥抱了好久,林祈才推了推周慕沉示意自己已经调整好了。

周慕沉扶起了椅子,他们又重新坐下。

“所以,”林祈的声音冷静中又带着些许凌冽,“周福祥撒谎了。可是他怎么做到的?”

周慕沉回答:“是。我也想了很久,没有想明白。”他脸色依旧平静,语气也丝毫听不出情绪。

林祈沉默了一阵,严肃地说:“我得再看一遍他们结案陈词当天的录像。”

“好,我和你一起。”

林祈到了法院官网,打开了那个八年前的法庭录像。两人将电脑连上电脑投屏,坐到了沙发上,紧紧贴在一起,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略有些颤抖和发凉的身体。林祈按下了播放键。

画面出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是黄齐升。他信步走到了法庭中央,扶了扶眼镜,对法官和陪审团鞠了一躬,姿态松弛又优雅。

“尊敬的审判长和陪审团的各位成员,下午好。”他开口时的语调柔和且缓慢,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陪审团的每一位,今天你们在这里,是因为我们相信你们是聪明的、理性的、具有判断力的人。在这个案子里,你们所肩负的责任不仅仅是对我当事人的裁决,而是对我们整个法律体系的信任与保护。”

“允许我再重申一次,我们的法律明确要求,本着‘排除一切合理怀疑’的举证原则,除非检方提供的证据能够让你们——明智的陪审团成员们——几乎百分之百确定被告人是凶手,否则他就应该被判无罪。而今天,显而易见,检方的证据远不是铁证如山,而是漏洞百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我们先谈谈李丽的证词,这位自称‘目击者’的女士。她说自己亲眼看到我方当事人袭击了受害人。然而,她在不同的陈述中却给出了完全矛盾的描述。且不说她作为目击证人却完全对真正的作案凶器毫不知情,她所描述的施暴凶器——花瓶的描述以及靠背影就断定是被告本人行凶,简直就是信口胡言。”

“而更令人担忧的是,李丽长期服用镇静药物,你们也听到了专家的证词,这类药物的副作用是影响视力、记忆力、判断力。这样的证词,如果被采纳,法律的尊严何在?”

画面中,黄齐升有意无意地摇着头,语调带着戏谑,仿佛在讲述一件荒谬至极的事情。一旁的陪审团成员表情凝重,而视频的一角,能隐约看到林文言略显僵硬的坐姿。

“再谈谈检方所依赖的所谓DNA证据。他们声称在案发现场的女士皮质手套和刀尖上发现了我当事人的血液。但我们的庭审也揭示了一个不能忽视的实验室检测中的严重失误!”

“如你们所听见的,检方的法医专家在检测现场血样和我方当事人的抽血血样之间——未按照规定更换手套。他们甚至已经承认,他们由于操作失误将部分血液样品溅在了手套上!这样严重违反检测规定的操作极有可能导致了交叉污染,导致他们在现场血样里误测出了我方当事人的DNA。这样有严重缺陷的证据,如果被采纳,简直是对这个神圣殿堂的侮辱。”

“此外,刀尖上的血液也根本无法证明我方当事人是凶手。我方当事人明确表示,他在家切水果时不小心割伤的,而你们也看到了,他左手食指确实有一个新鲜的伤口。”

“而检方又通过女士皮质手套口内侧上的血液,无端猜测是我方当事人带着手套杀害了本案被害人。对于这种不严谨的猜测,我方表示强烈谴责。”

“我方当事人已经提出了让人信服的解释,那是因为受害人出门前随意将手套丢在餐桌上,而我方当事人在将手套整理到衣架上时,无意中沾上了血迹。相信陪审团各位在日常生活中,这样的情形也是见怪不怪的。”

“如我所说,检方的所有证据都存在巨大的缺陷,而对于检方对案件的猜测——我方当事人是通过这双女式皮质手套行凶,才会使刀具的手柄上抹去了部分指纹的猜想,我只能说,无稽之谈。当然——秉着严谨的态度,现在我要做一件事。”

黄齐升的陈词平铺直述,娓娓道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和自信。

突然,他转身向一侧的法官提出了当场所有人都意外的请求:“尊敬的审判长,我请求借用一下物证,那双皮质手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画面里,法官点了点头默许了。然后,黄齐升带上塑胶手套,拿起皮质手套,对着一旁的陪审团。

“最后,我想让我方当事人现场试戴这双手套来证实——检方推测的荒谬之处。”

“但在这之前,请你们——尊敬的陪审团成员记住我的这句话——”

“Ifitdoesn,tfit,youmustacquit!”

手套若非合其手,罪名自当不强求!

看到这里,林祈和周慕沉同时屏住了呼吸,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他们都还清晰地记得,周福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试戴了那双皮质手套。而就算在他用力的拉扯下,手套依旧卡在了他的手掌处。

电视里的画面继续着,在那样戏剧性的一幕后,法庭内陪审团席和观众席不受控制地爆发出一阵低声议论,在法官大声维持秩序后,画面才渐渐安静。

林祈按了暂停,他沉默着盯着屏幕,仿佛回到了当年的陈词现场。那种大脑像被强行塞入了巨大的噪音,又被拉入死寂的无力感。

他僵硬地转头看向了周慕沉。周慕沉也同样沉默,却不再是当年坐在观众席的David那般泪流满面。重新回顾这场陈词的冲击将两人之间的空气都仿佛冻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慕沉……”林祈觉得这寂静要把他淹没了,无力而嘶哑地叫了一声周慕沉。

“我没事。”周慕沉回答,依旧面无表情。

在又陷入趁机的片刻之后,周慕沉举起手将林祈拥入怀里,低声安慰他:“没事的,林祈。”

“我要知道真相。”林祈的声音从他的怀里传来,平静又坚定。

两个人互相拥抱着冷静一会,林祈重新打开了周慕沉的电脑,回到了储存卡的页面,看着里面接近50条的录像视频,突然问:“你有看过别的这些录像吗?”

“跳着看过几个,大部分是对着空白的电视墙视频。那时候是我初二刚开学,我不想继续带那个胸针,所以在事发前几天就摘下来挂在了门口衣架上。”周慕沉回答道。

林祈想了想又问:“那在周福祥带上手套之后呢,为什么就没了?”

“可能是摄像头没电了,”周慕沉解释道,“我发现每隔四五个连续的视频之间,会有一段时间的空白。我猜这是因为我妈定期把摄像头取出来充电的缘故。但自从我不带了之后,她可能就没再打开过它,所以摄像头电量耗尽了。”

林祈听着他的解释,心里也觉得合理,手里却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打开视频。

“这样一个一个过,会要两三天。”周慕沉看出了他的意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林祈平静地说,“我想把这件事搞清楚,我不想遗漏任何细节。”此时他的表情已经带着严肃和认真。周慕沉看着那张脸,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靠在茶几前,肩膀微微挨着,屏住呼吸地盯着屏幕,房间里静得只剩下视频里断断续续的稀碎声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屏幕上的画面有时空白,有时有零星人影闪过,话筒传出的声音也稀碎零散。但两人没有错过任何一秒空白,沉默着,紧紧盯着每一帧画面。

突然,林祈的身体一僵,随即猛地坐直,手迅速地按下暂停键。

林祈指着画面,看着周慕沉说道:“周慕沉,你看到了吗,这是……”

周慕沉也已经一起坐直,皱眉盯着定格的画面。他的手指在鼠标上滑动,回拨了一段,再一次按下暂停。两人屏住呼吸,再一次回拨,定格。

两人对视了一眼,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

林祈看到了周慕沉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惊,瞳孔无法控制地微微放大。

“是那个‘花瓶’……”他低哑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还来是不是?!我现在就报警!”李丽开门看到了林祈的脸,脸色一黑,嘴里骂着就往客厅去拿手机准备拨号。

林祈赶忙上去拉住李丽,然后又觉得不妥地松了手,解释道:“李阿姨,您听我说,我们看到了您说的那个‘花瓶’!”李丽听到这话,动作一顿,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林祈。

“你说……什么?”李丽怔怔地说。

这时,周慕沉也刚巧走到门口,看到李丽的表情,顿了顿说道:“李姨,好久不见。”

李丽震惊的眼神从林祈脸上转移到了周慕沉脸上,然后表情渐渐又变成疑惑:“你是……?”

“我是沉静的儿子。”周慕沉说完又加了一句:“David。”

李丽被多种情绪冲击得表情复杂,不知道说什么,脚步僵硬地往旁边挪了挪示意他们进来。

林祈和周慕沉对视一眼,抱着电脑进了门,走到了客厅。李丽关上门的时候还没有缓过来,眼神一直跟着两个人的背影,楞楞地关上了大门。

林祈见她动作迟缓,心里知道不论是“花瓶”的消息还是“David”的出现对她都是一种冲击,于是率先打破沉默:“李阿姨,我们在一段录像里发现了一个类似‘花瓶’的物件,想和您确认一下。”说完,林祈将电脑打开,然后放在客厅茶几上,屏幕对向李丽。

李丽没说什么,走近了屏幕。林祈按了开始播放。

李丽盯着那个闪烁的画面,表情复杂。当她看到画面里出现了沉静的身影时,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她的目光立马注意到了沉静手上拿着的物件,那个长条状形状不规整的东西,在画面里的光线中颜色忽明忽暗,像是暗灰色,但又时而在光线反射下呈现白色。

李丽下意识地举起手指着屏幕,语无伦次地说:“那个是……没错……我是对的……他们都说我疯了……我是对的……就是那个花瓶!”

林祈和周慕沉相视一眼,然后周慕沉发了话:“李姨,你确定你看到的施暴凶器,就是这个东西,对吗?”

李丽近似疯狂地不断点头,嘴里还在不断喃喃:“就是它,就是它。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周慕沉看她实在太过激动,赶紧去一旁厨房接了一杯水,给李丽递过去。李丽看着周慕沉全程动作自然,仿佛对自己家十分熟悉,心里也确实相信了他就是当年常常来给自己送吃的那个小男孩。她接过水又看了眼屏幕,内心的情绪更加汹涌了。

“所以,李阿姨,你当时确实看到周福祥在用这个东西袭击沉静?”林祈思考了片刻问道。

“对……”李丽在喝了一口水后,感觉缓过来了一些,但还是带着微喘回答道。

林祈想起了结案陈词,又问:“但你看到的是周福祥袭击了沉静的太阳穴位置?”

李丽也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然后摇摇头:“这个细节我确实记不清了,当时在庭上太紧张,我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太阳穴……”

林祈看了眼周慕沉,接着问:“那袭击之后呢?你没看见之后的行凶现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丽摇了摇头:“我确实没看到,周福祥把沉静拖进了厨房门口,我的视线被厨房门挡住了……但我真的看到了周福祥打人!”李丽说到最后又激动地加了一句。

周慕沉听到这,觉得能从李丽这里知道的信息也应该差不多了,他上前礼貌地给了李丽一个拥抱,轻声说:“李姨,辛苦了,这些年你一定不容易。没事了。”

李丽仿佛被这一个拥抱给击破了防线,突然哽咽地泪流满面:“David……当年是我的错,是我乱说话,才让周福祥能就这样赢了官司,他这个畜生……对不起……”

“对不起”已经是周慕沉这些年听到过最多的词,他已经麻木了,甚至在说出“没关系”的时候都是无意识的。真的有没有关系,他自己都不清楚。

“李姨,好好照顾自己,我以后会多来看你。”周慕沉拍了拍李姨还因为哭泣在抖动的肩膀,然后看了一眼林祈示意可以离开了。

“所以,你觉得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林祈边系安全带边问。

周慕沉摇摇头,又迟疑地说:“看起来像是什么艺术品?”

突然,林祈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两人同时看向中间亮起的屏幕,是林文言。

林祈皱了皱眉,还是接了起来喊了句:“爸。”周慕沉看了林祈一眼,然后解了安全带,下了车。

周慕沉靠着后车门,手有些烦躁都摸了摸口袋。没带烟,他已经很久没抽了。就算是林祈离开的那几天,他也坚持没有碰。他知道林祈不喜欢。但这时候,那股烟瘾突然就涌了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他摸到裤袋的时候,碰到了个硬硬的东西发出了塑料纸的摩擦声。是颗糖,桃子味。他叹了口气放进了嘴里。

他听着车里的对话声模模糊糊地传出来,听不出来林祈的情绪。他的视线渐渐失焦,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也涌了上来。时隔多年见到李姨,他感受到的情绪比他预料的还要复杂得多。原来被当年那件事困住的人,远远比他想象的多。

“周慕沉!”林祈的声音从车里传来。周慕沉重新回到车上。

“去日落大道13号。快点。”林祈催促他,手指按出导航时还因为太着急按错了几次。

周慕沉看了眼林祈,发现他表情怪异还带着急切,边启动车边问:“你爸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林祈表情严肃地回答,“我爸刚刚提醒我,当时现场的另一个受害人,Leon,他是个金属雕塑家。”他吸了口气,转头盯着周慕沉。

“那是个雕像。”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二十分钟后,他们抵达了一个小独栋门前。这是个一层楼高的房子,外墙的油漆已经脱落了大半,门口的院子也像是常年没人维护,草坪已经被加城的烈日晒秃了。

他们敲了敲门。过了半晌,才听到里面有缓慢的移动声。

开门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她看到门口的陌生面孔,有些不安地问:“你们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是您儿子——Leon的朋友。”林祈解释道。他为了不让眼前的老人受刺激,刻意隐瞒了真实身份。

“朋友……”老人明显还是很疑惑,自言自语似的说着:“Leon从来没有什么朋友来过……这么多年了……”然后老人又抬起头看着他们说:“Leon已经不在了,去世了……你们有事吗?”

林祈点了点头,尽量保持着语气的镇定说:“我们知道……我们想来看看他的……东西。”然后举起了手中一直拎着的一袋东西继续说:“我们……听说了之后,也想替Leon来看看您。”

老人看到他手上拎着的一些水果,才有些放松警惕,侧身请他们进了门。周慕沉路过老人时,微微点头问好。

林祈两人进门之后,看到屋里陈旧的家具和冷清的布置,心里有些酸涩。林祈放下了水果在餐桌上,转头看向身后移动缓慢的身影,旁边是扶着她的周慕沉。

周慕沉问:“怎么称呼您?”

“我姓宋。”老人有些吃力地回答。

“宋奶奶,您坐。”周慕沉将老人扶到了餐桌旁的凳子上,然后蹲下身对她说:“我叫周慕沉,这是林祈。”

老人点点头,然后举起颤颤巍巍的手,指了指餐桌面对的阴暗走廊尽头说:“Leon的东西都在车库,好久没动过了,你们自己去看吧……”

林祈和周慕沉两人点了点头,然后往车库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开车库门时,漆黑一片,铺面而来一阵带着浓重金属气息的尘土,隐隐还有些久未通风的霉味。他们按开了车库门。随着卷帘门缓缓拉开,阳光透过灰蒙蒙的空气洒了进来。

他们屏住呼吸,抬脚走了进去。

车库里地上都是尘土和金属碎屑,到处都摆放着做雕塑用的工具和器材。靠墙是一整排金属雕塑的工具,焊枪、电钻、金属切割机,虽然都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灰尘,但摆放都还算整齐。

正中间是一张宽大的工作台,上面还留着未完成的雕塑模具,光滑的金属表面在阳光下反射出微弱的光芒。工作台旁边的地上,散落着几块金属板叠放在一起,边角还隐隐透出焊接时残留的火花痕迹。

周慕沉环视一周,转头才发现连着车库门的那面墙上有一整片柜子。每一层都整齐放着写着各种名字的纸盒和文件袋。周慕沉走上前,指尖触碰过每个小盒子上贴着的标签,发现都是按名字首字母顺序排列的,每个名字都清晰工整——“Alex……Ben……Henry……”

“这应该是Leon的客户资料吧。”林祈也上前看着那些盒子,对周慕沉说道。

突然,周慕沉的手指停住在了一个标签页——“Jing”。英文字旁边还写着中文——“沉静”。他愣住了。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将那个写着沉静名字的盒子拿了出来。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叠纸。他的呼吸突然有些急促。

林祈在不远处余光看到了周慕沉的反应,靠了过来看了眼盒子,疑惑地说:“这是……”

周慕沉指尖微微颤抖,轻轻拿出在最上层的那张纸,展开。阳光洒在粗糙的纸张上,赫然映出一副手绘图纸。心脏仿佛骤地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图纸上的线条简单但刻画得却极其生动。画中,一个小小的男孩站在一块圆面的石头顶上,左手自然垂下,右手举起比着两根手指。图中,男孩脚下的石头上,画了一个公正完美的爱心。

“这是……”林祈看了一眼图纸又发现了盒子里底下露出了一张照片一角,他拿了起来,也忽得怔住了。

“是我。”周慕沉盯着图纸,缓缓吐出了两个字,声音嘶哑带着些震颤。

两人沉默几秒后,周慕沉又在盒子里翻找了一阵,然后突然看到了一个蓝色信封,他再次愣住。

信封正面赫然写着几个字:

“To亲爱的儿子David”。

“生日快乐!”

“From最爱你的妈妈”。

周慕沉认出来了,那是沉静的笔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告别了宋奶奶后,两人回到车上。

林祈在副驾驶抱着那个写着“沉静”的盒子,目光呆呆地看着前面扭曲了的公路。两人一路无言,内心都久久无法平静。

这时,一个手机铃声再次巧合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这次是周慕沉的电话,是李辰。

周慕沉单手把握着方向盘,低头看了一眼放在驾驶位旁的手机,眼神又回到车窗。

过了一会,在铃声即将结束前,周慕沉还是接了起来。手机那边传来吵闹的背景音和李辰的人声,周慕沉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听着,最后说了句“好”,就挂了。

“我先送你回家,店里有点事儿,我得先过去一趟。”周慕沉声音里已经有了掩饰不住的疲惫感。

林祈有些心疼地看着他的侧脸,周慕沉的表情已经又回到平静,但太阳穴的青筋凸出,能看出他内心的焦躁。

林祈伸过手握住周慕沉搭在中间的右手捏了捏,那手心冰凉。林祈担心地问道:“是什么事,能和我说吗?”

“是之前小胡和你提过的那件事。”周慕沉没有想隐瞒的意思,说话时也很坦诚,他也收紧了手指回握住了林祈,然后说:“简单来说,就是客户试驾时候因为个人失误,导致车子自燃了,但他坚持要我们赔偿全款加改装费,不然就要走官司。这几天协商下来,客户坚决不采纳我们的和解方案,所以大概率,是要走官司了。”

说完,他转头看了看盯着他的林祈,抬起手摸了摸林祈的头,低沉但轻柔地说:“没事儿,不用担心。”

林祈听到他安慰自己,突然笑了,然后反过来抬起左手摸了摸周慕沉的脸颊说:“周慕沉,周老板,你忘了你老婆是做什么的嘛?这样的事儿怎么不早跟我说清楚。”

周慕沉听到也笑了,眼神渐渐柔和下来,反问:“现在承认是老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祈左手用力捏了捏周慕沉:“不然呢,你叫也叫了,我再不承认,不就有点不负责任?”说着手里的劲儿又轻下来,慢慢用大拇指摩挲着周慕沉的脸。

林祈看着周慕沉因为抚摸而止不住忽闪的睫毛,说:“我还得和你道个歉,周慕沉。”

“我老婆又怎么了?做亏心事了?”周慕沉嘴角上扬,呈现着温和的曲线,语气也颇为温柔。

林祈认真回答:“那天……就是你去宠物寄养把奥利奥接回来那个早上,我起床没看到你,以为你还气我一走了之或者是气我没打扫就睡着了,我吓到了。”

说到这,林祈收回手,然后看着路前方继续说:“后来看到你回来,我才觉得心安下来,当时我就突然想到,原来被人不告而别,是这样的感觉。”

“周慕沉,我很认真跟你道歉,我不应该不告而别,不该搞失踪。就算是难以接受,我也应该和你说清楚。我那天的行为太不成熟了,完全忽视了那天你其实也一样难受。”林祈看着周慕沉的侧脸,声音低沉郑重还带着些自责。

周慕沉听着林祈颇为严肃的语气和真诚的道歉,虽然目光仍旧直视前方,但嘴角已经挂上了一抹不知觉的微笑。

林祈的每一句话都像重锤,破开了他所有最近的心结。甚至有一瞬间,他觉得这一刻不论再发生什么,他也可以坦然面对。

周慕沉转头看了一眼林祈,带着似假似真的轻松的语气回答道:“林检,写反省报告呢?”声音里恢复到一贯的懒散,却又在语尾多了一丝温柔,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林祈拍了他的胳膊一下,笑着骂了句“不正经”,然后又想到了什么,立马说:“被你带跑题了,你那个客户的事儿,我是想说,你把资料给我一份,我可以帮你。这个案子听起来不复杂,应该很容易推进。”周慕沉笑了笑回了句“好”。

周慕沉将林祈送到公寓楼下,就直接掉头去了洛县的店里。在店里他又见到了老陈。

老陈坐在服务大厅的沙发上,前面的茶几放着一叠账单和资料,翘着脚,气焰嚣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陈看到周慕沉过来了,不耐烦地讥讽道:“周老板真是大忙人,不说这个案子我也是VIP客户,还得在这等你了个半小时。”

说完,他将一叠清单扔到周慕沉那侧茶几上说:“这事儿咱们也都协商了好多次了,我这次呢,也来表表我和解的诚意。我觉得你们至少得把车钱全赔了,至于你们给我改装的那次费用,我可以不要。怎么样?”

周慕沉还没坐下就听到这样的话,看了老陈一眼,翻了翻清单说:“老陈,你这叠清单拿过来就不地道了。”

他将那叠纸扔回给了老陈那边,不悦地说:“你是想说,车子在我们改装之前,已经经过多次改装,所以现在的车价应该按照升值后的价格来算?赔偿的车钱也得按这个算?”

没等老陈要接话,周慕沉勾了勾嘴角,然后比了个请的姿势说:“陈老板,既然这样,我觉得也没有聊的必要了,我的意思您也早就明白了,您请回吧,我们法院上聊就行。”

老陈盯着周慕沉,几秒后突然冷笑了一声:“行吧,周老板,算你有骨气。你等着。”

话没说完,老陈拿着清单就往外走了,最后还回头说:“周老板,以后接不到客户,可别来找我哭。”

周慕沉看着他的背影,皱着眉,目光冷冽。这么站着看了一会后,他就去了办公室整理起了资料。

林祈自己一个人到了公寓后,一开门就被激动的奥利奥扑倒坐在了地上。

这一天也是让他身心俱疲,他干脆放下箱子,坐在了门口的地上,好好撸了一通狗?等到狗差不多冷静下来,他才领着狗进屋。

他环顾了一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周慕沉在家的时间,心里就会有些淡淡的空虚,和这明明不大却安静空旷的空间一样。

无所事事地站在那了几秒,林祈突然想到,不如给周慕沉做个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直以来,都是周慕沉给自己做饭,要不就是外卖。好像有些说不过去。他想。

他走进厨房挽起袖子,看了看冰箱的食材,就开始对应着搜食谱。做饭能有多难。他甚至有些自负地想。

他看着菜谱,开始洗菜,切菜,点火,翻炒。没过一会,林祈就发现事情就复杂起来了。

先不说那被切得大小完全不一样的肉块,林祈在放肉进锅的时候被油炸开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手一抖铲子就掉在了地上。

等他着急忙慌洗完铲子,锅里的肉就因为油温过高已经发出焦味。

林祈强行用铲子想要给肉翻面,结果焦了的肉不仅粘在了锅上,铲子上的水因为碰到热油还导致油噼里啪啦地炸开了。

烟雾报警器也就在这时,带着讽刺意味地响了起来。

林祈一边大喊“救命”,一边关了火,手忙脚乱地拿凳子去关报警器。

一顿折腾下来,只剩下一厨房呛人的烟雾,一锅不堪入目的焦肉,和被自己蠢得哭笑不得的林祈。

最后,他也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放弃了第二次尝试,想了想决定还是打开电视。

屏幕亮起,赫然跳出来的画面是结案陈词的录像视频,是自己的电脑还连着电视。他看着电视屏幕思考了一会,还是按下了播放键,然后抱着奥利奥,蜷缩在了沙发中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齐升的结案陈词其实远远不止看过的那半小时,后面还有一个多小时的叙述,更深入地回顾了案情的细节。

到最后,陪审团在法官指示下进入陪审室开始私下讨论和表决,那中间留在庭上的人都处于休息状态。

虽然镜头没有完全拍到原告席,林祈还是看了自己在画面一角的手臂,僵硬地搭在桌上,自己当时是自责和恐惧的。

坐在沙发上的林祈叹了口气,直接将进度条拉到了陪审团返回法庭的陪审团席位,准备开始宣读裁判的画面。

镜头右上角的法官低头翻看了一下手中的文件,然后抬起头,用庄严的语气开口:“陪审团已经达成一致裁决,现在请陪审团主席宣读裁决结果。”

画面寂静了几秒,然后从未拍摄到的一个角落,出现了一个脚步。

一个身影缓缓从画面外走入镜头的正中央,她穿着简单黑色套装,背影略显瘦削,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林祈摸着狗看着屏幕里低着头走进画面中心的女人。

此时,只见那个女人手里拿着裁决书,缓慢地宣读道:“经过我们陪审团成员一致认为,被告人——无罪。”

下一秒,女人慢慢抬起脸,林祈呼吸不由地一滞,猛地站了起来:“那不是……”

“胡舟远的妈妈——胡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祈站着看着屏幕上的女人愣了几秒后,又缓缓坐了下来。

他确实不记得当年他其实是见过胡萍的,现在想到胡萍上次看到他的神情,反而倒是合理了一些。而且胡萍因为案件和周慕沉有了交集,确实也不奇怪。

比起这些天他们查到的一件接一件的线索,这个发现,实在算不上是震惊的程度。

林祈在脑子里渐渐想清楚后,觉得思路清晰了一些,他又靠在了沙发上,轻轻地摸了摸刚刚被他吓到的狗说:“奥利奥对不起哦,吓到你啦……”奥利奥像是听懂了,又趴了下来,还貌似撒娇地将头靠在了林祈腿上。

公寓门口处突然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林祈和狗都立马跳了起来迎了上去。

周慕沉在公寓门口找钥匙时,正觉得筋疲力尽。当一开门,他看到那两个向他背着光快步走过来的身影,他原本如坠冰川的内心,突然像是被一股温暖的气流包裹住救活过来。

奥利奥先冲上来扑到了他腿上,紧接着林祈也上来张臂拥抱住了他,夹带着一阵沁人的气息。周慕沉将头深深埋进了林祈的脖子里,手上了几乎用尽了全力。

林祈看得见也感受得到周慕沉的疲惫。这两天的事情应接不暇,一定让他焦头烂额。甚至林祈作为半个旁观者,都依然觉得心力交瘁。

他们就这样在门口拥抱着站了许久,周慕沉才放开林祈,拉着他的手进了客厅。

周慕沉路过客厅时瞥一眼电视机,定睛看了看,神情晃过了一丝惊讶,又瞬间变成了了然:“那是……萍姨?哦,我都忘了,她当年也是那个案子的陪审团成员。”

林祈有些懊恼自己刚刚忘了关电视,他本来不想让周慕沉在今晚再谈案子的事,结果还是被周慕沉看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故意当做不在意地说:“我刚刚可能睡着了误触了遥控器,它就自己播到这儿了,我也是刚醒了看到画面,才想起来我见过胡萍。”说着,他就随手关掉了电视屏幕。

“你倒是提醒我了。”周慕沉拿起手机边拨号边说:“得给小胡解释一下,他都自己一个人守着羚羊谷的厂子大半个月了。”

话音刚落,电话就已经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小沉?我是萍姨啊。”

周慕沉有些意外:“萍姨……怎么是您在厂里?小胡呢?”

电话那头,胡萍解释道:“小胡像是去赌城找朋友去了,让我过来帮忙看几天。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小沉?我听小胡说你遇上点麻烦,没出事吧?”

“没事儿。”周慕沉本来想就这么挂了,转念一想又说:“萍姨……是我妈当年那个案子,这边有了些新线索……”

“新……线索?”电话那头的语气带着不可置信。

周慕沉隔着手机点点头:“嗯,我现在还不能多透露什么,怕打草惊蛇,但我估计会耽误一段时间。辛苦您和小胡再在那看几天,行吗?”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萍姨?”周慕沉拿下手机看了眼屏幕,通话还没断。

“啊……哦……没事儿。”电话那头过了一会才传来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慕沉又想到什么,紧接着问道:“萍姨……您当时也是参与过案子,所以我想找个什么时间,跟您聊聊当年你们陪审团讨论和裁决的事儿,可以吗?”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半晌,胡萍的声音才再次幽幽地传来:“嗯……等你回来吧。先这样吧,小沉,我有点事,先挂了。”没等周慕沉回答,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周慕沉张嘴刚要道别就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他有些奇怪地看了眼手机,又觉得疲惫感爬了上来,将手机扔到了桌上。

林祈听到外面安静了,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着周慕沉提议道:“泡个澡吧?”

也不等周慕沉回答,林祈已经直接进了浴室开始收拾浴缸,放热水,加浴盐和泡澡球。

周慕沉背靠在浴室门口的衣帽间走廊尽头,抱着胸看着林祈忙碌的背影。他确实有些累了,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决定。

浴缸里的水平线渐渐升高,热水带出来的热气已然将整个浴室都熏得雾蒙蒙的。远远看去,林祈背上的白T恤已经被高处淋浴头滴下来的几滴水打湿了部分,贴着他弓起的背,秀出底下若隐若现的白皙皮肤。

周慕沉欣赏着这样的画面,仿佛也有股水汽在心里满满升起,冲刷干净了着他那些撕裂和腐烂的旧疮。他走上前,俯身亲了亲林祈的后背。

林祈被背后突然来的触感刺激得一激灵,他转头看到离得很近的周慕沉的脸,笑了笑说:“泡澡水给您准备好了,周大少爷。”

周慕沉嘴角扬了扬,没说话,直接当着林祈的面退干净了衣服。

林祈骤然看到周慕沉健硕紧致的身体就这样赤裸地展现在离自己这么近的位置,居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想绕过周慕沉走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慕沉大大方方拉住林祈的胳膊:“都湿了,一起泡个澡吧,老婆?”

林祈不自觉先看了眼他肌肉鲜明的腰身,然后才眼神渐渐移动到周慕沉的脸,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说:“我……我以为你今天累了,不想做。”

周慕沉不置可否,只是轻轻笑了一声:“一起泡个澡而已,怎么就想歪了呢?”

林祈的脑子被这段话短暂地烧短路了几秒钟。一起泡个澡?还能不想歪?怎么听都不对劲。

周慕沉看林祈盯着自己想什么,也不多废话,直接扛起林祈,将他连人带衣服扔进了浴缸。

“周慕沉!我衣服都没脱呢!”林祈被他的举动惊讶到了,在浴缸里瞪大眼睛看着周慕沉喊道。

周慕沉直接踏进了浴缸,关上玻璃门说:“我觉得——老婆——你湿身的样子很诱惑。”

说着,他就俯身压到了林祈身上,整个身体随着动作也渐渐被水和泡沫淹没。他左手支撑着浴缸边缘,右手开始缓缓地在热水里沿着林祈的大腿一路往上抚摸。

林祈的喘息渐渐加重,他感受着比水温还滚烫的掌心抚摸着自己身体,那掌心贴在他皮肤上时挤开的水流带来奇妙的触感,温柔又炽热,他在水雾迷蒙中眯着眼欣赏对面男人的脸。

周慕沉俯视着林祈,看着他微红的脸颊一路向下,那红晕一直扩散到他的脖颈,顺着脖子微跳的动脉线条延展到锁骨,再往下,隔着薄薄衣料,隐约能看到胸膛上若隐若现的粉色乳头。

他轻轻吻上了那抹粉色,嘴唇隔着湿透的衣服带来暧昧的触感,林祈身体轻轻一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祈微微低头能看到周慕沉亲吻自己时用力的后背,肩胛骨的肌肉紧紧绷起又张开,性感得让人血脉喷张。

周慕沉的右手已经在水下退掉了林祈的裤子,粗糙的手掌仔仔细细地抚摸着大腿内侧的每一寸皮肤,然后又慢慢附上了那饱满的囊袋。

林祈闭着眼睛,身体随着那触感不断起伏。“进来吧。”林祈发出直白的邀请。

周慕沉还在享受着此刻每一寸肌肤相贴的触碰,缓慢又轻柔,仿佛时间的流逝也都凝滞在了这潮湿的空间里。

“想要吗?”周慕沉的声音带着蛊惑。

“想。”林祈回答,眼神迷离。

“叫我,告诉我。”周慕沉温柔的语气里还带着些许不容抗拒的强硬,手指有意无意地抚摸过他臀尖的缝隙。

“周慕沉,我想你进来。”林祈被身下若有若无的触感勾起了难以遏制的渴望。

“不对,再叫一次。”周慕沉还是没打算成全他。

“周慕沉……”林祈语调里带着些急切和哀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试一次。”周慕沉声音低哑而轻柔,手下加深了一些力度,将指尖一部分伸进了那甬道里,轻轻摩挲。

林祈被那迟迟未成的满足感折磨得感觉快要失控,他闭上眼,声线颤抖着呼唤道:“老……公……,求你操我。”

周慕沉这时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将身体往下沉了一些,手扶着性器,借着水流和泡沫的润滑,直接进入了林祈的后穴。

水里还有没完全溶解的浴盐,在周慕沉不断进进出出的抽插中,被带进林祈的甬道里,砂砾般的触感摩擦过甬道里的皮肤,在快感中还夹杂着一阵一阵奇妙的物理刺激,让林祈忍不住地发出失控的呻吟声。

周慕沉也感受到了他和林祈之间的颗粒感,那些颗粒在他的来回挤压下像是被碾碎又重新被粘合。那种若有如无的触感将他脑子也摩擦得混沌不堪,酥麻感传遍全身。

两人在浴室里卖力地扭动着身体,也不再吝啬发出叫声,呻吟声和碰撞声夹杂一阵阵水声,越来越激烈。

过了许久,两人突然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高声叫喊,两个身体在控制不住的抽搐下,拥抱着,一起射在了水里。

两个人保持了一会拥抱的姿势。过了一会,周慕沉在起身,看到林祈眼角湿润,伸手帮他抹掉。

林祈茫然地摸了摸眼睛,才醒悟过来自己刚刚因为高潮被爽到了流泪,一时间还有些回不过神。

周慕沉把发软的林祈扶起来,一起用淋浴冲干净了身体,将他裹上浴巾,一把抱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祈觉得有些不习惯,像是什么霸总和小娇妻,别扭地让周慕沉放他下来。

周慕沉没松手,直接将他抱上了床。

最后,经历了漫长的一天,两人都有些困倦,关了灯,就都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周慕沉被从衣橱那边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他勉强睁开眼睛,借着衣橱那边微亮的灯光,看到林祈在往行李箱里放衣服。

周慕沉有些迷糊和不着头脑,往那个方向叫了一声:“林祈?”

林祈听到他醒了,收好行李箱推过来,笑着上去亲了一下周慕沉的嘴唇说:“醒啦?”

“你要去哪儿?”周慕沉看他行装齐备的样子更加疑惑地问道。

林祈俯着身子,面对面贴近半撑着上身的周慕沉,歪着头看着他,笑着问道:

“我们去黄石公园度个假,好不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祈在客厅等着周慕沉洗漱,突然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走了过去,就发现他站在厨房的垃圾桶旁。

“林检察官,你给我解释一下——”周慕沉指了指开着盖的垃圾桶说:“为什么我的锅会在垃圾桶里?”

林祈尴尬地笑了笑说:“我会赔你的……”

周慕沉一松脚,垃圾桶盖上了,他抱着手歪头看着林祈不带好意地笑着问:“林检,你最好给我个理由,为什么我的锅这么惨不忍睹地被抛尸垃圾桶?”

“我……”林祈讪讪地说:“我……昨天想做饭给你吃……但没想到肉焦了,警报响了,锅也废了……”他抠着手指想了想挤出个笑容又说:“周老板,我给你买个新的!而且——”他脸上又忽得换成狡黠的笑容,“我带你去黄石玩儿呀!”尾音上扬,带着些忽悠的语气。

周慕沉被林祈逗笑了说:“是——是你带我玩,机票是我刚买的,酒店是我负责订的,车也是我和朋友租的,这怎么不算是你带我玩儿呢?对吗?”他边说边就走向林祈,最后弯腰脸对脸笑着看着林祈。

林祈不乐意地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把旅费还你的……”

周慕沉上去抱住林祈,嘴搭在他的左耳轻轻用气声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说——想要老婆夸我。”说完就轻轻含了一下他的耳垂。

林祈象征性用手推了推他的胸,回答说:“别不正经……该赶飞机去了……”语气轻柔,周慕沉竟然觉得有些娇嗔。

他看了眼时间,确实不早了,他们得把狗送去寄养,再赶去机场。周慕沉也不贫了,拿上行李拉着牵着狗的林祈就出发了。

两个小时后,两人已经坐在了即将开往怀州的飞机商务舱。林祈打开电脑,连上了飞机的WIFI,端坐着就像要开始办公。周慕沉好奇地靠了过去问:“老婆,你这是要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祈用手肘怼了怼他说:“在外面别这么叫。”

周慕沉不乐意了,嘴直接贴上了林祈的脸颊轻声埋怨道:“在外面不叫,那是在里面才能叫咯?”

林祈侧头瞪了他一眼:“周慕沉,你小声点,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周慕沉笑了,像想起什么,说了句:“不要脸,要老婆。”听到这话,林祈也仿佛记起了那天,噗的一声笑了。

“所以你到底在干嘛呢?”周慕沉又凑了上去看林祈的屏幕。林祈这才解释道:“我在看你客户那个案子,我想查点资料写份法律分析报告,然后呢,我再一起去见见你这位大客户老板,指不定能调解成功呢。”

周慕沉眼睛瞬间放光:“真的?”林祈点点头。周慕沉一时兴奋,上前直接地亲了一大口林祈的右脸颊,“啵”的一声,引得隔壁座位上的乘客都忍不住回头。

林祈被吓了一跳,拍了他的胳膊一下,嗔怪道:“周慕沉!在外面能不能控制点自己的嘴……又说荤话又亲人的……”周慕沉满不在意的笑了。

周慕沉心里因为林祈的几句话觉得松快了不少。虽然他那天对着老陈态度坚决,说话也不客气,但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是和解的益处远大于赢官司。这几天他虽然没对林祈说什么,但心里一想到这件事还是觉得烦躁不安。

周慕沉看着林祈在那熟练地搜索法条和整理报告,觉得这样的林祈性感至极。想起昨晚上两人的交融时林祈的反差,身下有些微微发胀。

他也突然觉得再想下去怕是要出事,赶紧回了回神,打开了前座背后的小屏幕,随便选了一个电影就看了起来。

没过一会,林祈拍了拍周慕沉的腿,示意他让一让。商务座座位宽敞,周慕沉稍稍收了收腿,林祈就跨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慕沉忍不住看了眼他那细长紧致的腿,眼神就离不开地跟着林祈的背影,看着他一路走到了一个小帘子后,然后那条腿就迈进了帘子后的门里。

周慕沉注意力回到面前的小屏幕,里面的电影也是好巧不巧拍到了男女主在海边接吻的画面,他小声地骂了句“操”,然后就扔掉耳机起身走向了厕所。

他走到厕所门口时,林祈刚好要出来,周慕沉迅速看了眼四周,猛地将林祈刚要迈出门的腿直接挤回了厕所里。林祈被吓一跳,小声地呵斥了句:“周慕沉,你干嘛!”

周慕沉直接拿起林祈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裆部说:“老婆……你帮帮我。”语气里带着些暧昧和强烈的欲望。

林祈想抽回手:“你疯了,周慕沉,外面坐着都是人!”他着实没想到周慕沉胆子能这么大,也被这偷腥一样的刺激搅得心脏狂跳。

“老婆……”周慕沉没放手,还直接将林祈压到了他背后的洗手台上,单手撑住了镜子,语气里带着假意的委屈说:“我这样不解决,我们谁也出不去了……你再犹豫,就真的要被发现了。”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门锁被人扭动的声音,吓得林祈身体一紧。他竖起耳朵警惕得听着门外的声音,幸好那人很快就去了隔壁的卫生间。

林祈为难地看了一眼周慕沉,又瞄了一眼他凸起得难以忽视的裤裆处,慢慢地就准备往下蹲。但随即周慕沉掣住了他的胳膊,将他反过身,随手抓了把旁边的洗手液,抹在了林祈的大腿处。

周慕沉解开裤腰带,将阴茎插进了大腿之间,开始借着那粘稠液体的润滑就开始抽动起来。他的手也顺势拉下了林祈的裤子前端,将他的性器露了出来,同时帮他撸了起来。

林祈从来没有体验过腿交,感受着周慕沉巨大的性器似有似无地摩擦过后穴口,带来难以形容的瘙痒和刺激。加上周围环境带来的紧张感,林祈心里竟然觉得兴奋无比。

他半眯着眼,看着镜子里自己和周慕沉的脸绕过自己的脖颈搭在自己的左肩,肩上因为周慕沉的吮吸红了一片,自己的脸上充满着令他羞耻的情欲。他忍不住发出了小声的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慕沉在身后一边吮吸着林祈的肩和后背,一边感受着底下湿滑触感给龟头带来的强烈刺激。

突然,他们听到卫生间的门又被人拽了拽。在急剧的紧张感下,林祈忍不住在小声的闷哼下射在了洗手台上。感受到周慕沉还没射,林祈催促道:“周慕沉……快点……”

“叫得好听点——”周慕沉的手摸上了林祈的乳头,有些粗暴地揉捏着他,又说:“想让我快点结束的话。”

林祈刚刚被高潮冲击得余韵未了,又感受到乳头上传来的刺激,他双手撑着洗手台,意识模糊地说:“老公……快给我……我不行了……”

周慕沉加快动作,几分钟后,倏地从林祈腿间拔了出来,射在了提前准备好的纸巾里。

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林祈应了句“稍等”,两人就赶紧整理了衣装,趁着外面没有脚步声的时候,一前一后走出了厕所。

回到座位上时,林祈带着哀怨的眼神瞪了周慕沉一眼:“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周慕沉?简直就是法外狂徒。”

周慕沉放下座椅靠背,懒洋洋地躺下,笑着反讽林祈道:“林检察官翻脸的速度还是一惯快,现在又有脸审判我这狂徒了?”林祈白了他一眼,干脆也放下椅子,闭上眼睛休息。

等他们到机场时,已经是中午,两人从周慕沉朋友那儿拿到了租用的房车,就往黄石公园开去。四个小时后,他们终于抵达了一个房车营地。

天刚抹黑,晚风带着凉爽。周慕沉熟练地在房车周围搭起了户外帐篷和座椅,然后在帐篷中央升起篝火。

林祈从来没用过这些野营的工具,也帮不上太多忙,只是在一旁递工具扶东西。周慕沉生火的时候,他就静静看着,那火光映着那棱角分明的侧脸,令人赏心悦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慕沉忙碌完终于也躺坐到了折叠椅上,林祈坐在一旁,腿上放着在机场买的一包棉花糖,手上小心翼翼地把插着竹签的棉花糖伸到火焰旁慢慢烤。突然他发出惊叫:“起火了!周慕沉!棉花糖!”

周慕沉转头看了一眼被逗笑了,手上前接过那被点燃的棉花头摁在了一旁的石头上。他伸手揉了揉林祈的头:“林检,原来我的锅就是这么被你祸祸进垃圾桶的?”

林祈不服气地瘪了瘪嘴,又觉得无从辩解,气鼓鼓地把剩下的棉花糖和竹签塞到了周慕沉怀里,说:“那你来。”

周慕沉接过棉花糖和竹签,眼里透着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意。他倾身靠近篝火,熟练地把棉花糖插在竹签上,调整了一下角度,举到火焰的边缘,稳稳地保持着一定距离,让火焰的热度慢慢烘烤棉花糖的表面。不一会儿,棉花糖渐渐变成了淡淡的金黄色,外层微微起泡,散发出一股甜香。

“喏,你看。”周慕沉把烤好的棉花糖递给林祈,嘴里还不忘得意地炫耀了一句。

林祈瞥了他一眼,闷闷地哼了一声。手上也没有客气,接过竹签,咬了一口,浓郁但不腻味的香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林祈被这口腔里的甜味安抚得心情颇好。

“林祈,看天上。”周慕沉笑着指了指头上的星空。

林祈顺着他的手,抬起头,呼吸微微一滞。

头上的那片天空,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样子。浓密的星群铺满了整片深蓝的背景,像是被谁随手一撒的碎钻,但又像是各有秩序地排列开,闪着柔和的光,遥远而梦幻。林祈觉得自己失去了任何描述能力,只感到了难以言喻的震撼。是那种无法抗拒的宏伟感,仿佛站在地球的边缘,目睹着整个宇宙运行的震撼感。他竟然觉得自己要流泪了。

周慕沉侧头看着林祈抬着头发愣的样子,侧脸在跳跃的火光下带着柔和的光泽,他的背后是和星空融为一体的暗沉而广阔的山脉。他的心里也被这场景给触动了。这就是……归属感吧。他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的场景,就仿佛定格在了这静谧的深夜里。过了好久,林祈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吐出,然后突然起身回到车上拿出了一个托特包。

“这个。”林祈递过来一个东西。周慕沉接过,愣住了。

“我想,在这样的星空下……”林祈看着周慕沉说:“你应该可以平静下来读它了。”

周慕沉看着手里的信封,盯着上面沉静的笔记。过了半晌,他才缓缓打开了那个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折了两层的信纸。他犹豫了几秒,展开了信。

“亲爱的儿子David,

真不习惯,还是叫你沉沉吧!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就是14岁的大男孩了。时间过得真的好快,妈妈看你现在比自己还高了,心情居然有些复杂呢。

妈妈一直想记录下你每一个成长的瞬间,可是照片也好,录像也好,总还是觉得不够表达出我眼里最好的你。所以,今年妈妈想做点特别的,送你一个独一无二的雕塑。这是我拜托Leon叔叔为你特别制作的,你要记得跟妈妈一起去谢谢他。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反正我看到的时候真的好喜欢!

生日快乐,我最亲爱可爱的儿子!期待下一年我还能想出更有创意的礼物吧!

——来自最爱你的妈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跟我说说沉静——你妈妈?”林祈看着周慕沉看完信后抬着头直愣愣眺望远方的侧脸,轻声说:“她是怎么样的?”

周慕沉回过了一些神,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火光映在他的侧脸上。他侧过头低垂着眼睛看着一旁的篝火,火苗反射在他的深眸里跳跃着燃烧着。他缓缓开口:“她……”

“我记忆里,她是爱笑的,像个小女生。”周慕沉依旧盯着那簇火苗说:“不论我做什么,她都会夸我。她对很多东西充满兴趣和探索欲,也带着我一起做了很多对当时的我来说很大胆的事情。”

“她喜欢记录,记录我,记录生活。我以前很不喜欢她拍我,总说拍这些干嘛。我不配合,她就自己偷偷在边上抓拍。”

周慕沉顿了一下,低头拨了拨脚边的柴火,火光跳得更高了一些,接着说:“我有印象开始,她就是全职主妇,在家里照顾我。后来有天我翻到她的纪念册,才知道她其实也是很厉害的。她和周福祥,是大学同班,都是化工系的。”

说到这,林祈看到周慕沉脸颊的青筋凸起,延伸到了太阳穴。

“她跟周福祥,在我面前的时候都冷冷淡淡的。后来我缠着她让她给我讲她大学生活,我才知道,当时她和周福祥应该也还是有过关系亲密的时候。后来关系恶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林祈上前握住了周慕沉的手。

“但我以为他们两个虽然婚后关系冷淡,至少也算得上相敬如宾。但有一次,我不小心看到了我妈手机短息的草稿箱。我才知道,她一直想离婚。”周慕沉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可以,掌心却冰凉,“那没发出去的短信很长,满满都是控诉。我才知道,我不在家的时候,周福祥就对她动过好几次手。原因只是因为她出门见朋友,回家晚了去接我接得晚了。”

他转头看向林祈,眼神复杂:“林祈……她是因为我,才忍受着周福祥。那个短信设定的发送时间是我18岁的生日第二天……”

林祈从座位起身,蹲到了周慕沉身边,手缓缓拍着周慕沉的背:“不要这样想……周慕沉,爱是复杂的。”

他稍稍停顿,目光坚定地看着周慕沉的眼睛,语气温柔但沉稳:“爱是每个人都要各自面对的课题。你爸和你妈之间的关系,不是你的错。而你妈选择忍受周福祥,是因为她决定以她的方式保护你。这是她对你的爱,也是她的选择。你不该因为他们的决定,背负起这样的责任或者愧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慕沉看着林祈真挚的眼神,从他那棕色的眼眸里看到了里面映射出来的自己身后的那片星空。闪烁璀璨,带着亘古的寂静。

浩渺的宇宙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人觉得人间渺小,微不足道。

周慕沉将蹲着的林祈拉起来,让他坐到了自己腿上,他俩的身体互相紧贴在一起,竟然比一旁篝火带出来的余温还要让人温暖。

“你可以看。”周慕沉把信递到林祈手上。林祈转头看了一眼周慕沉,然后接过,翻开纸张。

几分钟后,林祈看完了,然后说:“从这个信看来,你妈妈和Leon也只是朋友关系。”他仿佛想起了什么,立直了身体,面对着周慕沉,略有些严肃地说:“你还记得,周福祥的辩护律师在结案陈词的后半段,提出的他对案件的猜测吗?”

“嗯。”周慕沉应了一声说:“他说我妈是和Leon有婚外情,当天是周福祥离开后,Leon来找我妈,被提出分手后,一怒之下才……失手杀了她。”

林祈沉思了片刻接道:“是……当时刀柄上确实同时有他们三个人的指纹。周福祥和你妈妈的指纹在上面都不奇怪,毕竟那是你们家日用的菜刀。而且……辩方那边拿出了Leon和你妈妈那几天频繁的通话记录。”

他顿了顿接着说:“不过,现在从这封信看来,那几天通话频繁大概率是为了准备给你的礼物,这样就说得通了。只是那个雕塑多半是被周福祥销毁了。就算有视频,顶多也只能证明周福祥当天有和你妈妈发生争执,动手打过她。但后面的……还是不够。”

周慕沉点点头,片刻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又将林祈的身体拉到了自己怀里说:“不急,我们一定会找到真相。”

第二天一早,周慕沉和林祈就开着车往黄石公园的深处开去。他们的车沿着蜿蜒的公路,穿过广袤的树林和宽阔的草地,清晨的阳光透过枝叶和晨雾洒进车里,光影斑驳,让人心旷神怡。

两人在昨天的谈心后,心里都多了些轻松和坦然。周慕沉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懒散地搭在开着的车窗,手掌张开,感受着迎面的凉风。林祈正低头翻着手里的地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去看喷泉吧!听说特别震撼。”林祈抬头说,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兴奋。

周慕沉应了句“好”,时不时偏过头看着副驾驶满脸潮红的林祈,心里竟然也对这些已经看过很多次的景点有了期待。

“周慕沉,你知道这大棱镜温泉为什么是彩色的嘛?”林祈抬起头,带着考问的语气问道。

周慕沉偏过头看着他的表情,笑着回答:“啊……我猜呢,是因为微生物作用,因为它们体内的叶绿素和类胡萝卜素的比例随着季节变化,所以就彩色了吧。我说得对吗?林检?”

林祈瘪了瘪嘴说:“周同学可真是博学。”周慕沉听到这话发出了低沉而愉悦的笑声。

他们边说边顺着栈道走向温泉,热气蒸腾而起,五彩斑斓的颜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旁是间歇泉和热景观。

突然,他们一旁的人群里爆发出一声欢呼。

其中一个较大的间歇泉突然喷发出强热的热水和蒸汽,巨大的压力将地下水一下冲到了接近两层楼的高度,又在几秒后,水忽得落下,拍打在底下的睡眠,溅起无数水花。林祈站在边缘,目不转睛地看着,被这景观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周慕沉站在他身边,又忍不住拿出了手机,随手拍了一张林祈的侧脸。

林祈余光看到他拍了照,一开始没管他,等喷泉安静下来,他才过去抢周慕沉手机,翻开相册。

“周慕沉!你这拍得什么呀!”林祈无语地拿屏幕对着周慕沉。照片里,林祈不自觉地张大了嘴,抬头看着喷泉爆发,满脸都是没见过世面似的震惊。说着,林祈就打算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行!”周慕沉抢过手机,“这很可爱呀。是我没见过的你的样子。”说完就可怜巴巴地望着林祈说:“你想啊,要是哪天你又跑了,我还能看着照片想念你……”

林祈被周慕沉的一招翻旧账给噎住了,他气呼呼地把手机还回去:“周慕沉,这是这个理由最后一次生效,你再拿这事……”周慕沉没等他说完,就倏地上去亲了一口林祈的嘴唇,狡黠地说:“知道了,最后一次。”

林祈有点无奈地又被耍了个流氓,心里倒是也再没有之前的惊讶和尴尬,只是笑了笑,用手肘怼了一下周慕沉的腰。

下午,俩人又去了黄石湖。周慕沉上前和游客中心的工作人员打了招呼,就有一个棕发白人小哥带着他一起来到了湖边,给他解开了一辆看着最新的游艇。白人小哥还笑着继续和周慕沉寒暄了几句,碰了个拳然后才离开。

林祈在车旁等着,心里琢磨着周慕沉怎么在哪儿都能有熟人。周慕沉走近林祈,直接手一把搭在林祈的肩上,将林祈整个人压弯了腰,说:“林检发什么呆呢,走呀。”说着就把林祈拽到了船上。

“你居然还会开游艇?”林祈看着单手把着舵的周慕沉,有些惊叹。

周慕沉开船的姿态和开车一样随意,身子靠在椅背上,另一只手屈起懒散地搭在椅背边缘。听到林祈的问题,他转头看了一眼林祈,墨镜下的眉毛一挑,吹了声口哨,带着些戏谑和得意。

林祈不想承认,但确实被周慕沉刚刚的反应撩到了一小下。他装作不在意地转头看向前方。

“坐好哦,要加速了!”周慕沉对着林祈露出了个坏笑。也没给林祈反应时间,他脚下一用力,游艇四周的水花猛地扬起,包围住了他们。游艇也因为速度和水的阻力,不断上上下下跌荡起来。

林祈被一阵阵汹涌而来的失重感给刺激地忍不住发出零星的叫声,在不一会儿后,他也仿佛完全不在意了,开始随着起伏的船身,发出放肆的叫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慕——沉——”林祈对着前方的湖面大声喊道,用尽全力:“这也太酷了吧!!!”

周慕沉也在笑,笑声爽朗而肆意,大声回复:“叫好听点的!”

林祈倏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张开手对着前方喊道:“我!爱!你!”

周慕沉听到这声喊叫,一个急刹,溅起了半丈高的水花,回落的水花打在船身和玻璃上,浸湿了周慕沉和林祈的全身。他看着林祈,不再有动作,墨镜底下的眼神充满着不敢置信。这时林祈第一次完整地说出这句表白。

林祈转头看到了怔住的周慕沉,脸上笑容更深了。林祈直接上前,将一只脚跨过了周慕沉的大腿,坐在了他腿上,然后摘下了周慕沉的墨镜,捧起他的脸,说:“我爱你,周慕沉。”说完,便深深地吻了下去。

周慕沉在愣了两秒后,用力地将林祈压在了舵上,热情而激烈地回吻着。

他们就这样在湖中心吻了很久,直到周围出现了别的游客的游艇,路过时发出了起哄的口哨声和叫声。两人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对方。

从湖上离开后的傍晚,两人还是觉得没尽兴,他们又沿着公路的另一头开向了另一篇草原,车里放着节奏强烈、律动十足的歌曲。

一路停停走走,在夕阳将近的时候,他们的车突然被一群美洲野牛挡住了路。牛群悠闲地边吃草边缓慢地往前移动。

林祈将头伸出车窗,兴奋地喊道:“周慕沉,好多牛!他们怎么都不怕我诶!”说完就拿起手机开始录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远处,有带领的野牛穿过公路走向到另一侧的草原。它们的身上大部分地方毛发茂密,也有一部分因为换季脱落了,露出底下结实的皮肤,在夕阳橙黄色的余光下,带着粗粝的质感。

周慕沉看着林祈探在窗外的身影,嘴角不住扬起:“嗯,它们是黄石最早的主人,见过的人应该比我们两个加起来还多吧。”林祈不知道听没听到,手里还在录着视频不舍得放下。

周慕沉耐心地看着林祈,跟着车里放着的音乐,轻轻哼着:

“There’snotmuchtimelefttoday,

今天即将逝去

Lifeisahighway

生活如高速奔流

Iwannarideitallnightlong……”

我想整夜驰骋于它之上不停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慕沉和林祈在黄石里停留了一周,在这个没有信号的山野里,他们与世隔绝地肆意游玩、喊叫、聊天、做爱,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彼此。

“唉,真的不能不回去吗……”林祈坐在回程的车上自言自语,语气里满是遗憾。

周慕沉看着他皱起的眉头,笑着说:“想跟我在这养牛种草回到农耕时代?”

“不行吗?”林祈愤愤地反问。周慕沉笑了一声,宠溺地回了句尾音极长的“行——”。

等他们开离黄石门口两个小时后,他们的手机才渐渐回复信号。周慕沉的手机屏幕涌进来一批的未读短信和未接来电,两人惊讶地看着屏幕不断闪烁和不断被挤压的通知栏。

“周老板……你快看看你的厂子是不是被炸了吧……”林祈示意周慕沉沿路停下,换自己来开。周慕沉也确实被这么多未读消息给吓到了,停车直接和林祈换了座。

他点开短信,第一条是胡萍,再是李辰、小胡和几个客户的消息。他看到胡萍的消息右上角十几条提示有些惊讶,赶紧打开未接来电,赫然在第一条的也是胡萍二十通未接来电。他没多想赶紧回拨了回去。

“萍姨,怎么……”电话接通,周慕沉刚想问,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胡萍的抽泣声。周慕沉第一次见胡萍这幅样子,赶紧问:“怎么了这是?您慢慢说。”

胡萍那边像是已经哭了很久,气息微弱,缓了半晌,才回道:“小沉……你终于接了……我……小胡不见了……”说着又是一阵抽泣。

“不见了?您说是去了赌城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周慕沉很疑惑。

“不是……他回来过,他……我们拌了几句嘴,他就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小沉,你帮我联系联系他,好吗?”胡萍勉强地哽咽着说完了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慕沉还是没搞明白,问道:“吵架了?什么事?很严重吗?”

胡萍那边安静了几秒,没有回答,过了一会才嘶哑地回复:“就是……没什么……你帮我看看联系不联系得上,好吗?萍姨求你了……”

“别……萍姨,你别急,也许就是在外面玩疯了,我给他打电话。”周慕沉看胡萍似乎也不想再解释,只好安抚了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再次拨了胡舟远的电话。

手机那边传过来一阵忙音,周慕沉看了一眼手机,再拨,忙音挂断,再试了几次,依旧忙音挂断。

“萍姨和小胡怎么了?”林祈忍不住问道。周慕沉说了句“不知道”,然后切换页面,点开了刚刚看到的胡舟远的三条未读短信。

“沉哥,对不起。”

“我没办法面对你了,真的对不起。”

“我走了,沉哥,不用找我。”

看完,周慕沉又试着给那个号码拨了几次号,依然没接通。他赶忙在短信上回复:“小胡,怎么了?有事我回来我们聊聊。跟你妈打个电话吧,别让她担心。”

短信刚发送,周慕沉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这次是李辰。

李辰那边听起来也是焦急的语气,大致意思是接到了老陈那边发来的律师函,里面再次提到了要周慕沉这边赔付车款,还写了如果在指定日期没有兑现,就会开始给法院提供信息立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慕沉心里被这一波波的信息又搅和得一团乱麻,但还是语气平稳地安抚好了李辰,然后开始继续一个个回客户那边的短信。

林祈在一旁静静开着车,也感受到了周慕沉渐渐下沉的气压,他等周慕沉放下了手机,才说话:“老陈那边的事,我前几天看了些资料,了解得差不多了,你明天就联系老陈,带我再去协商一次。”他转头看了眼一旁看着前方皱着眉头沉默的周慕沉,又接了一句:“我有信心。你别太担心。”

周慕沉感受到了林祈伸过来的手传过来的力量,他转头对林祈笑了笑,另一只手覆上林祈的手背,还是没说什么。

等他们飞回洛县,回到林祈的公寓收拾完,已经是凌晨。两个人一路上都没多说什么,关了灯,两个人在互相的拥抱里睡着了。

第二天,周慕沉和林祈一早就起了床,换上了西服,带着郑重地整理了头发。就绪后,直接去了老陈的公司。

他们没有提前和老陈打招呼,就在前台的安排下,在会议室门口等老陈开完会。等老陈从会议室出来,周慕沉先上前拦住了老陈。

“哟,周老板。”老陈乍得看到周慕沉有些惊讶,一秒后又换成了讥讽的嘴脸,说:“我记得周老板上次说,法庭上见,怎么今天又巴巴跑过来了?”

“您好,陈先生,我是周慕沉的律师。”林祈见到气氛紧张,直接上前礼貌地伸出手问号。

老陈没理会,瞟了一眼林祈,然后继续对着周慕沉说:“这是来示威的?你也该接到我这边律师的消息了,有事联系我律师就行。”说完就想走。

林祈上前一步,挡住了老陈的去路,用平静但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陈先生,我们今天来是为了再谈谈和解的事,不会耽误您很长时间,半个小时就够了。”

老陈这时才不得不正视起了林祈,看着眼前这个略显年轻的脸,嘴里满是不屑:“和解?周老板不是不接受和解了吗?”说着就越过林祈的肩膀,瞟了一眼全程没说话的周慕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祈在来之前和周慕沉叮嘱过,全程让自己负责沟通,免得引起矛盾或者说出不利于调节的话。

“陈先生,我和周先生这次过来,就是想跟您再理一理这件事的法律基础,您听完我的分析,再考虑打官司是不是最佳选择。相信您的律师在咨询时也首先推荐您和解了,对吗?”林祈语气缓和但依旧沉稳。老陈听到这话,脸上表情也有些沉闷,直接打开了会议室门,示意两人进来。

林祈看了一眼周慕沉,点了点头。周慕沉笑了笑回应。

“陈先生,这个事件的资料,我都看过了,也知道您那边的具体要求。”林祈翻开文件,指着其中一页说道:“从法律角度来说,您只能以‘negligence’过失为理由提起诉讼。”

然后林祈又将文件翻了几页,继续说:“而从现在我们有的证据,包括修理厂的摄像头记录、工作人员的证词,以及车辆残骸的检查结果等等,我们都能明确这次事故的主要原因不在我当事人这方。”

他顿了一下,直直看着老陈的眼睛说:“根据‘negligence’的法律要素,您方必须举证证明是我们修理厂的过失直接导致了车辆损毁,但目前为止,您方应该还没有能够支撑这一点的证据。”老陈的脸色难看,眼睛盯着眼前的文件,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发呆。

林祈接着将整理好的资料和分析都对着老陈梳理了一遍,语气里带着坦诚和说服力,松弛有度,让人信服。

等资料都解释得差不多了,林祈靠回椅背,语调稍稍缓和了几分:“陈先生,我明白您损失一辆爱车心里不爽快。但是起诉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费时费力,整个诉讼过程怎么也要一两年时间。而且,按照目前的证据,就算您能证明我方有监督职责的缺失,但这依然不构成车体自燃的直接因果关系。到最后,您最后可能也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赔偿,甚至没有任何赔偿。”

老陈咬了咬牙,身体也往椅子上一倒。

“这时我们目前和解的offer。”林祈看老陈的意志力有些松动,递过去了一份资料,目光柔和但坚定,缓缓地说:“您看看,如果您觉得可以接受,我们今天就可以把这件事了了。”

“但如果您还是决定走诉讼,我方也自然是奉陪到底。”林祈最后又接上了一句,想要对老陈略微施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陈看了眼和解协议,手指敲着桌面,过了好半晌,他从口袋里拿出笔,签下了名字。

全程,周慕沉都在一旁靠着椅背,观察着会议室里的情况。身体也从一开始的略微紧绷,到后来渐渐松弛,翘着腿,右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林祈的侧脸,嘴角不知不觉上扬。

签完字,老陈将一份协议推回桌子中间,叹了口气对周慕沉说:“行吧,周老板,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不提了好吧。”然后对着他就伸出了手。

周慕沉慢悠悠地站起身,礼貌又带着些懒散地回握了老陈那只示好的手,说:“行,陈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从老陈公司出来的时候,周慕沉觉得浑身舒畅极了,直接一把搭上了林祈的肩膀,在他耳边说:“林检,你刚刚在里面好性感。你这么大功劳,我该怎么补偿你呢?”

林祈手里拿着和解协议,心里也觉得松快不以,转过头半开玩笑地回道:“肉偿?”

“啪”得一声,周慕沉已经随手将车钥匙丢在了林祈家门口玄关柜上。他正激烈地吻着林祈,手里在脱西装外套。林祈抓着他的后脖颈,让自己和周慕沉紧紧贴在一起。

周慕沉将脱下的西装一甩,手松了松领结,然后又像等不及了,直接将林祈抵到了背后的墙上,不断地吮吸着他的嘴唇,感受着彼此舌头交缠的触感。林祈也呼吸急促,上手帮周慕沉松开领结,眼里满是欲望。

不一会儿周慕沉上身就已经被褪干净了衣服,林祈一边吻着周慕沉的嘴唇,一边用指尖去触摸他胸上每一寸皮肤。

“想吃点甜的吗?老婆?”周慕沉微微收回下巴,用嘴唇抵着林祈的鼻尖,狡黠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吃过,不甜。”林祈以为他在说精液,喘着气回答。

周慕沉笑了,推开林祈,去了厨房。林祈正血液上头,没反应过来周慕沉怎么突然停了,在原地有些迷糊地看着厨房。

周慕沉从厨房拿了个棕色的瓶子出来,然后对着林祈晃了晃:“我记得林律师,爱吃甜的?”他打开了瓶盖,然后用舌尖舔了舔。

林祈定睛看了一眼,是自己拿来做咖啡的巧克力糖浆。

周慕沉笑着看着林祈,然后将瓶身倒过来,手上微微用力,就见棕色的巧克力酱从瓶口流出,低落到了周慕沉健硕的胸肌上。

那棕色液体沿着肌肉的曲线缓缓滑动,途经那强烈起伏的胸膛,顺着胸肌的凹陷处继续向下,缓缓滴落到他紧实的腹部,滑过分明的腹肌沟壑,极尽诱惑。周慕沉低头看着巧克力酱滑过的路径,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后又抬头看着林祈说:“林律师,不想尝尝?”

林祈的喉头微微滚动,他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周慕沉,脱了西装外套,西裤,然后半松了领结。

他走到周慕沉面前,低头开始舔舐周慕沉的胸上的棕色液体,一点一点慢慢地品尝着,头微微向上抬起,眼神直直地和周慕沉对视着,带着蛊惑的暧昧。

周慕沉胸口发出低沉的喘息声,低着头看着林祈一点点舔掉自己胸前的巧克力,接着缓缓往下移动。他的舌头巧妙地经过每一个肌肉的凸起和凹陷处,每一个动作都像刻意放慢了节奏,极尽挑逗。

最后,林祈直接拉开了周慕沉的西裤拉链,露出了他已经涨得硕大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林祈没有立马含住,而是将嘴唇上的巧克力酱涂在了那根性器上,然后开始慢慢品尝。他的吮吸从囊袋处开始慢慢往上移动到龟头,最后将整根都含了进去。周慕沉抬头发出了难以控制的满足的呻吟。

林祈感受到了周慕沉的享受,前后的幅度很大,嘴唇故意一次次地擦过龟头边缘,然后在感受到嘴里的性器产生了细微的颤动,他骤地松开。抬头看着周慕沉,略带挑衅地说:“还想要吗?”

周慕沉低下头,看着林祈潮红的脸和带着挑逗意味的笑,他一把将他拉起,然后将林祈推倒在了沙发上,缓缓说:“今天,是该我伺候林律师。”

说着,周慕沉就重新拿起了那瓶巧克力酱,将棕色的液体,挤到了林祈白皙纤直的腿上。然后他俯身,从林祈的小腿开始吮吸舔舐,一寸一寸往大腿根处移动。他骤地含住了林祈的囊袋,带着力道地吮吸着。

林祈被汹涌的酥麻感,冲击得头皮发麻,他控制不住地停着上身,闭着眼睛感受着下身的触感,嘴上的呻吟声也逐渐加大。

“林律师,你是甜的。”周慕沉从林祈腿间抬起头,笑着抹了把嘴,嘴上残留的棕色液体被带到了那张魅惑的脸上。

林祈立起上身,轻轻地舔掉了周慕沉脸上的巧克力酱,然后又忍不住亲上了他的嘴唇。周慕沉回应着林祈的吻,两只手同时帮自己和林祈在撸着性器。

等到周慕沉觉得林祈快射了,他突然停手,将林祈抵到沙发靠背上,下体一用力,顺着巧克力酱就进入了林祈的后穴。林祈原本大脑里已经升起一股升腾的快感,忽然又被摁了下去,紧接着就是后穴传来阵阵的酸痒。

两人在沙发上用面对面的姿势动了许久,最后一起在一阵阵刺激下,射在了对方的小腹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Hi……ThisisSyrus……”周慕沉一大早就被手机震动给吵醒了,带着还未清醒的意识,用黏糊不清的声音地拿起了电话放到嘴边。

等了一会发现手机还在震动,林祈被吵醒了也不乐意地把被子拽过去蒙在头上,同时还踹了一脚周慕沉。周慕沉这才勉强睁眼发现没有按接听,看了看名字,支起了上身,接听了电话。

“李哥……”周慕沉清了清嗓子,但声音还是带着刚醒的沙哑。

“小沉啊,不好意思周末一大早打扰你了。”李辰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背景音嘈杂,“是这样……小胡的妈妈来洛县这边店里了,好像很着急找你,你有空的话过来一趟?或者你给我个地址,我让她去找你?”

周慕沉听到一半就整个人坐了起来,清醒了头脑,说:“我去店里吧,大概半小时。”说完就应付了几句挂了电话。

周慕沉转头看了眼隔壁蒙着头的那坨被子,俯身过去轻轻拍了拍说:“萍姨来洛县店里了,我过去看看,你继续睡。”被子里传来了声模糊的一声“嗯”,周慕沉听到用手抱了抱那坨热乎乎的被子,就轻手轻脚下了床。

到店里时,周慕沉进门就看到李辰正陪着胡萍坐在了大厅里,李辰在那不知道说些什么,而胡萍整个人拘谨地抓着衣服一角,看着有些烦躁,嘴上也心不在焉地应和着。

胡萍看到周慕沉走进来的一瞬间,立马就像看到救星般站了起来,小跑着到了周慕沉面前。

“小沉,你终于来了。”胡萍拉起周慕沉的手,嘴上开始絮絮叨叨地说道:“你快帮我找找小胡,他真的走了,他真的不回来了……你帮我去找找他好不好,萍姨求求你……”

“萍姨,萍姨,您别急。”周慕沉见胡萍慌里慌张的模样赶紧安抚道,“我们去办公室说。”说完对李辰点了点头,示意这里交给自己就行。李辰也立马懂了,跟胡萍客套了几句就去招呼别的客户了。

“小胡怎么了?”周慕沉关上办公室的门,看着坐立不安的胡萍,疑惑地问道:“您能说说,你们发生了什么矛盾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胡萍双手摩挲着外套的衣服角,眼神飘忽不定,嘴上也支支吾吾地像是说不清或是不想说。周慕沉看她这幅样子,大致知道她想避开这方面的话题,也就不再追问。

“小沉,你知道小胡还有什么朋友吗?你帮萍姨问问他们,好不好……他不在你店里,到底会去哪儿……”胡萍眼神闪烁而焦灼地望着周慕沉。

周慕沉想了想,摇了摇头,他确实一时回答不上来。胡舟远没有任何特别爱好,脾气也好,性格大大咧咧从来没有心事,几乎每天在周慕沉几个分店晃悠,很少有去别的地方,从来没有这样不清不楚就一走了之的情况。

胡萍几乎是带着绝望地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开始抽泣,嘴里止不住地重复嘟哝着“怎么办”。

周慕沉蹲下身子,安抚着胡萍,说:“您说他之前去过赌城,我大概知道他去见谁,我去赌城找找,您先回去,行吗?”

胡萍听到,立马满怀希望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不,我就在洛县等你回来……”

“行。那你有事就联系李辰或者林祈,等我回来我们再聊。”周慕沉看到胡萍的样子,也知道劝不走他,只能留下了李辰和林祈的电话在纸上给了胡萍,然后安抚了几句,就带着胡萍走出了办公室。

周慕沉离开前还和李辰打了招呼,也交代了让他和几个客户沟通一下工期延误的事,给林祈发了个报备短信,就开车去了赌城。

七个小时后的长途后,周慕沉来到了Mark常年表演的舞厅。他到舞厅时,Mark的舞团正在演出。

周慕沉点了杯酒,坐到了一个显眼的观众席座位,静静等Mark的表演结束。只见Mark熟练地在台上跳着脱衣舞,扭着性感的胯部,和底下尖叫的观众互动着。

Mark在舞台中央用手指贴了贴嘴,然后向观众席抛出一个飞吻,手指从左到右扫过每个观众的脸。突然,他的眼光锁在了前方聚光灯旁的周慕沉,他眉尾一挑,突发奇想地跳下了舞台,走到了周慕沉跟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娴熟地跨上了周慕沉的大腿,开始暧昧地扭动着性感的腰胯,双手边顺着律动的节奏解开上身的透视衬衫纽扣。周慕沉手里晃着酒,眉心微动,表情淡然地看着Mark勾人却略带挑衅的动作。

Mark突然身体向前倾,手扶住了周慕沉椅背地两侧,嘴几乎贴到了周慕沉的耳垂,轻声说:“Syrus,你应该不是来看我表演的吧?”

周慕沉往另一边侧了侧头,让自己的脸离开Mark一段距离,挑了挑眉问:“小胡呢?”

“什么小胡?”Mark边用不屑的语气,继续摆动着下身,动作也越发大胆。周慕沉看了他一眼,眼神带着审视,不动神色地看着Mark微微发汗的脸颊,没有说话。

Mark完全不惧地回视,继续沉浸在自己的舞蹈里,最后又旧计重施,抓住了周慕沉的后颈,微微带喘低声说:“一会后台见。”说完就推开了椅背,往舞台走去,路上还轻轻有意抚过伸出来跟他互动的观众的手。

周慕沉在地下坐了一个小时,才等到了舞台结束。他起身往后台走去,半路就撞上了迎面走来的Mark,他怀里还搂着一个同场表演的肌肉男。

“Hey,Syrus。”Mark嘴里叼着烟,放开刚刚搂着腰的手,就张开双臂向周慕沉走来。

周慕沉这次没有接受Mark的拥抱,推开了那双手,神色沉静地问道:“胡舟远呢?”

“胡舟远。”Mark说着这名字,嘴里还发出了一声带着轻蔑的笑声:“Syrus,我们只是一夜情,现在怎么他的事儿都能找上我了?”

“我知道他找过你。”周慕沉皱着眉,他不喜欢Mark说出小胡的神情,沉声继续说:“他几周前来找过你,是吗?”

Mark像是被扫了兴,拿下嘴角的烟,皱着眉将烟摁灭在地上,然后抱着胸用一股满不在意的语气说:“见过,怎么了?见过我就得对他负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人不见了。”周慕沉表情还是有些严肃,“你跟他见面说了什么?他这几天还有来找你吗?”

Mark对这样审问式的提问很不高兴,表情倏地沉下来,眉毛一挑说:“我说了,我们只是一夜情,我也和他澄清了,他还想缠着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接了个什么电话就愿意走了。Syrus,都是成年人,你懂我的规矩,以后拿这件事来找我了,除非——”Mark上前勾了勾周慕沉的下巴,“你是来和我做的。”说完Mark也爽快地松了手,说了一声“Bye”就离开了。

周慕沉没再追上去,他知道Mark这里多半也只有这些信息。他又拿出手机,点开了已经拨去无数次电话的胡舟远的号码。

“嘟——”,还是一阵忙音。

周慕沉叹了口气,按灭了屏幕。屏幕突然又亮起,是林祈的电话,周慕沉一秒接起。

“那边情况怎么样?有小胡消息了吗?”林祈的声音从耳旁传来。

周慕沉听到这熟悉的嗓音,刚刚的郁闷消散了不少,语气温和地回答道:“还没有。Mark确实在几周前见过他,但是估计不欢而散了,也没有再见过。”说完,周慕沉又忍不住叮嘱了句:“我估计会在赌城在找一圈,可能……两三天才会回来。”

“好。”林祈应道,声音平稳,周慕沉听不出来林祈的情绪,心里有些别扭。

“记得想我。”林祈的声音,又从话筒那头传来,听着带些笑意。

周慕沉这时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些,略带挑逗地回复:“是——老婆大人。”

两人挂了电话后,林祈放下手机,又重新打开了面前的电脑。他此刻正在检察院的办公室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上起床看到周慕沉短信后,林祈就决定回办公室,重新再理一遍沉静的案子。办公室里有很多当年打印出来的纸质报告和草稿,比电脑上存的更完整一些。

“叮——”林祈赶忙打开了邮箱收件箱,点开了刚接收到的邮件。

“林检察官:

您好!以下是技术科根据你提供的资料和提问,对于沉静一案里皮质手套的分析:

对于嫌疑人周福祥无法戴上皮质女士手套的可能因素分析,从科学角度来看,可能涉及手套的物理特性及其保存环境的影响。皮质材料具有吸水性,当手套在案发时长时间浸泡在血液中后,皮质纤维会吸收液体发生膨胀。而在后续检测和保存过程中,由于清洗、干燥或环境变化,手套可能反向出现过度收缩,导致尺寸比原来更小。

此外,实验室检测中可能涉及清洗等操作,这些步骤也会进一步改变手套的尺寸。因此,手套案发时的状态与庭审时的状态可能存在显着差异,影响其适配性。

另一方面,虽然你没有提供相关资料,但是也或许与周福祥身体状况有关。某些疾病或健康问题可能导致手部肿胀,例如炎症反应、慢性病引发的水肿或血液循环障碍等。

如果要得出明确结论,还需进一步检测手套的物理性质以及周福祥的健康状况,以排除其他可能性。”

林祈认真地看着邮件,当他看到邮件后半部分时,忽然好似恍然大悟:“水肿!当时居然忘了还有这种可能性……”他立马又翻出了当年的周福祥的详细资料,手指放下划着,突然停在了某一处。

第二天,林祈一早就去找了林文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林祈拉开那熟悉又陌生的红色大门时,就看到林文言闭着眼睛躺在客厅的红木沙发上,面前是还播着新闻的电视。

他脚步微微不顿,目光落在了林文言的鬓角上。他大约有半年没有来看过林文言了,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没有注意到,他的鬓边竟然多了好些白发,沉睡的侧脸也少了平日的疏离,显得疲态。

林文言听到了轻微动静,就惊醒过来,看到林祈的一瞬间,眼神里闪过写惊愕。不过在几秒之后,林文言又回到了那熟悉的严肃表情:“来了。”语气平淡,仿佛毫无惊喜也不期待。

林祈看到林文言冷漠的语气,喉咙一阵发紧,然后吸了口气:“嗯。”

“什么事?”林文言起身,去了厨房接了壶热水,然后拿了两个茶杯,眼神示意林祈坐沙发对面。林祈有些拘谨地坐下,看着林文言开始熟稔地泡茶,给自己和他倒了一杯。

林祈整理了下心态,然后恢复到了工作状态,说:“我最近重新看了沉静的资料,包括您上次提到的另一个受害人Leon,我去过他家,发现了一些新线索。”

林文言仿佛料到了林祈是来找自己聊这件事,边喝着茶边接过了对面林祈递过来的资料,语气平静地说:“继续说。”

林祈清了清嗓子,拿出了作报告时的状态,开始有条理地疏离起来:“沉静这个案子,当时辩方律师的关键论点集中在三点:李丽作为证人对花瓶描述的矛盾、戴不上的皮质手套,和成功说服陪审团相信沉静出轨的推测。”

“不过,我们最近意外获取了一段监控视频,清楚地拍到了周福祥戴上手套的画面。我也向检察院技术部核实过,手套很可能因为长时间浸泡在现场血液中,再加上后续检测操作,导致尺寸缩水。”

“此外,我还发现周福祥患有关节炎,长期需要服药,但他在开庭期间已经停药了接近一周,很有可能引发关节水肿,让他戴不上手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还从Leon的遗物里发现沉静和Leon应该是朋友关系,辩方当时承认了他们两个人在事发前只有频繁的通话记录,但没有任何短信来往。而且他们当时短暂的高频联系,只是沉静为了给自己儿子设计生日礼物的原因。”

林祈还想继续分析,林文言打断了他:“你们?是指?”

林祈愣了几秒,然后反应过来,嘴皮突然就有些不利索了,有些支支吾吾:“我……我遇到了David,沉静的儿子……机缘巧合的……”

林文言抬起眼,直直盯着林祈,半晌没说话,放下资料说:“你知道,你现在的所有陈述,也不能证明周福祥就是杀人凶手。”

林祈低下头,闷闷地回复:“我知道……”然后他又抬起头说:“可是爸……这些事加起来难道不能说明当年的案子确实还有问题吗?”

“然后呢?”林文言语气不改,依旧平静地反问道。

林祈觉得喉咙被什么噎住了似的,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他咬咬牙说:“然后……我们作为检察官不该查清楚吗?受害人……还有David,他们不值得知道真相吗?”

“林祈,”林文言直直地盯着林祈,缓缓地说:“你也是学过宪法的人。你知道,根据花旗国宪法的‘一罪不二审’的原则,你就算查清楚了,有了新的线索证明他是凶手,他也不能再以‘谋杀’的罪名被重审了。”

林祈低下头,呆呆地看着桌上的那叠资料,嘴唇紧绷,半晌才说出三个字:“我知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祈从林文言家里出来时,心里满是丧气和憋闷。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就算再有直接线索证明周福祥是真的凶手,他也不能再也谋杀罪起诉周福祥。可是他还是一直没有放弃找证据,因为他觉得找出真相比什么重要,对他和周慕沉都是。

可是林文言的话确实打醒了他的自欺欺人。按照现在的证据,他们确实内心已经确信周福祥一定是凶手。他曾经想过,就算不能以谋杀罪再起诉,他也可以以伪证罪起诉周福祥来达到让他服刑的目的。但是,现在这种程度的证据和推测,依然完全不够再将他送上法庭。

可是,就这样放弃吗?如果就这样放弃,他怎么能和周慕沉交代?那些被当年的案件折磨着的人呢,他们怎么办?

林祈在楼下的车里坐了很久,看着远方街道上方的天空,心里说不出的失落和迷茫。

另一边,周慕沉在赌城的各个酒店和赌场来回寻找,还联系了当地认识的一些朋友,依旧毫无线索。胡舟远的电话也依旧是无法接通,短信也再也没有回复过。

周慕沉觉得是差不多时候回洛县了。他心里有了些许不安,胡舟远的一走了之和胡萍的神色反常,都让他觉得不对劲。他当天下午就开车回了洛县。

傍晚,周慕沉来到了胡萍的酒店。

“小沉,有消息吗?”胡萍打开门满怀希望地看了眼周慕沉身后,发现没有胡舟远的身影,神色又黯淡下来,然后敞开门,让周慕沉进了门。

周慕沉经过几天的奔波和长途开车,眼下满是疲惫,他进屋就坐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休整了一会。

胡萍看着周慕沉的憔悴,心里愧疚,赶紧倒了杯水给周慕沉。踌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小胡的朋友……有说什么吗?”

周慕沉喝了口水,摇了摇头说:“只说在小胡回来前见过一面,后来就没再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慕沉抬头看着胡萍,直视着胡萍的眼睛。胡萍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原本紧张的手,更是开始不自觉地扯着衣服一角。

“萍姨,我知道您不想说,但是现在小胡已经消失这么久了,您得告诉我你们到底因为什么事吵架,我才好了解现在具体是多严重的情况。您说呢?”周慕沉看着她说。

胡萍在周慕沉目光下,缓缓地坐在了一旁的餐桌椅上,然后低下头捂着脸开始抽泣。周慕沉这次没有上前安抚,静静地等胡萍发泄完。

过了许久,胡萍从掌心里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然后突然站起来,“咚”地一声跪在了周慕沉面前。

周慕沉没预料到胡萍的反应,心里一惊,连忙上前扶起她:“萍姨,您……您干嘛啊,快起来,小胡我会继续帮您找,您别这样。”

“不是……小沉……”胡萍用手抓住了想把自己拎起来的周慕沉的手臂,她又开始忍不住地抽泣起来,带着哽咽地说:“是我对不起你……小沉,是我的错……”

周慕沉心里更加疑惑了,他还是坚持要把胡萍扶起来,手上用着力:“您站起来说,萍姨。”

“不……不……你听我说,小沉……”胡萍倔强地用手挡着周慕沉的手臂,抬起眼睛看着周慕沉说:“当年你妈妈的案子……”听到这句话,周慕沉的手就僵住了。

“当年你妈妈的案子,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小沉,我对不起你。”胡萍越说越激动,抽泣声也越来越大。

“您起来说。”周慕沉的声音变得有些阴沉,但他还是继续手上一使劲,将胡萍拽了起来。胡萍抗不过周慕沉的力气,被拉起来,坐回了椅子上。

周慕沉坐到了胡萍对面,没有主动说话,双手放在餐桌上交叉着,定定地看着对面抽泣的女人。

胡萍缓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当年……我是陪审团主席。那时候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陪审员,本来也没想着会卷进这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慕沉看着胡萍,心跳慢慢加快,他没有说话,表情平静。

“我不知道周福祥是怎么知道我的……他的人在开庭前几天……突然找到我……”胡萍抬起头看了一眼周慕沉,又迅速低下继续说:“周福祥他……他说要给我一笔钱,让我争取在陪审团讨论阶段当上主席,之后引导大家投无罪。”

她捂住脸,声音越来越哽咽:“我一开始是不敢的,但他们说……他们说这是最简单的一次‘帮忙’,不需要我造假还是撒谎,只是帮忙引导别的陪审团,不会出事的……”

“他还说……还说会资助我的科研项目。”胡萍放下手,目光呆滞地盯着桌面,“你知道,当时我是大学化工系的教授。我……的科研项目方向很小众偏理论,拉不到经费,实验室都快开不下去了。”说着,胡萍仿佛平静了许多。

“小胡的爸爸刚和我离婚,我一个人带着胡舟远,没了家庭,几乎没有收入来源。如果没有经费,我评不上教职,我和小胡连基本的生活都要成问题……”她抬头带着哀求的申请看着周慕沉,仿佛在索求他的理解。

“小沉……我当时……我当时真的走投无路了。”她看周慕沉冷峻的神情痛苦地继续说:“我想,这……这没事,只是在陪审团讨论的时候积极一点就好……不是坏事……我……”

她声音逐渐低下去,几乎难以听清:“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周福祥真的是凶手……我以为……”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确认,周福祥是真的凶手的?”周慕沉终于打断了胡萍,声音嘶哑地问道。他的目光冰冷,盯着胡萍。

“我……我不知道……”胡萍摇头又点头,眼里满是懊悔:“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后来……后来他……后来我和他聊过几次这个案子,我……是他做的……我没想到确实是他……”说着她的声音再度哽咽,泪如雨下。

周慕沉坐在胡萍对面,嘴唇紧闭,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收紧,又松开,顿了顿,说:“所以这么多年,您就是藏着这样的真相,关心我,照顾我,让我觉得您像亲妈一样对我关怀备至?”

“所以,您是因为过意不去,才在判决后,开始频繁带着礼物来看望我,把我介绍给胡舟远,甚至在我离开周福祥后,还主动把我接去您家里住?”周慕沉的声音渐渐升高,藏着压抑不住的怒意,“您做的这一切,只是因为您想赎罪,是吗?”

胡萍的哭泣声在周慕沉的质问里也逐渐升高,像是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决堤。她用手紧紧捂住脸,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但我后来,真的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胡出走,是因为他知道了这件事。”周慕沉的声音又重新沉下来,带着刺骨的冷意,“是他劝你坦白的,对吗?”

她的情绪几乎失控,声音带着绝望:“我知道我做错了,我知道我没资格……我欠你的……我欠你和你妈妈的……”她抬起血红的眼睛,眼神里带着焦急和乞求,拉住了周慕沉的手说:“但是,小胡,小胡他没错……你帮我找找他……他是真的把你当亲哥哥的啊……小沉……”

周慕沉冷冷地抽回手,起身看了胡萍一眼,拉开门,又转头说了一句:“小胡,我会找,是为了他,不是你。”说完就重重地拉上了门,离开了。

周慕沉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开回林祈公寓的,他在停车场出来开始,就浑身发抖,脚步沉得仿佛抬不起来。这一段短短十分钟的路,仿佛花去了半个世纪。

周慕沉低着头,目光呆滞地盯着脚下的水泥地面,一步步走向电梯,每走一步,胸口那压抑的情绪就像巨石一样往下砸,每一次呼吸都像从胸口被硬生生挤压出来,带着绞人心肺的疼。

“周慕沉!”林祈先他之前从里面打开了门,冲上来抱住了他。

林祈发觉周慕沉身体冰冷,浑身颤抖,赶忙放开手,然后看到了周慕沉阴沉惨白的脸,紧张地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小胡出事了吗?”

听到小胡的名字,周慕沉身体明显一怔,他压抑已久的眼泪倏地就这么落了下来,沿着脸颊,滴落在了林祈的手背上。

林祈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周慕沉,脸上的表情带着难以化解的隐忍的痛苦。他轻声再叫了一次周慕沉的名字,将自己的身体贴上了周慕沉的胸膛,双手扶住他的肩膀,低声说:“我在,我在……”

周慕沉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汹涌的情绪,抱紧了林祈,眼泪像决堤一般倾泻而出,控制不住地发出了呜咽的哭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祈从林文言家里出来时,心里满是丧气和憋闷。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就算再有直接线索证明周福祥是真的凶手,他也不能再也谋杀罪起诉周福祥。可是他还是一直没有放弃找证据,因为他觉得找出真相比什么重要,对他和周慕沉都是。

可是林文言的话确实打醒了他的自欺欺人。按照现在的证据,他们确实内心已经确信周福祥一定是凶手。他曾经想过,就算不能以谋杀罪再起诉,他也可以以伪证罪起诉周福祥来达到让他服刑的目的。但是,现在这种程度的证据和推测,依然完全不够再将他送上法庭。

可是,就这样放弃吗?如果就这样放弃,他怎么能和周慕沉交代?那些被当年的案件折磨着的人呢,他们怎么办?

林祈在楼下的车里坐了很久,看着远方街道上方的天空,心里说不出的失落和迷茫。

另一边,周慕沉在赌城的各个酒店和赌场来回寻找,还联系了当地认识的一些朋友,依旧毫无线索。胡舟远的电话也依旧是无法接通,短信也再也没有回复过。

周慕沉觉得是差不多时候回洛县了。他心里有了些许不安,胡舟远的一走了之和胡萍的神色反常,都让他觉得不对劲。他当天下午就开车回了洛县。

傍晚,周慕沉来到了胡萍的酒店。

“小沉,有消息吗?”胡萍打开门满怀希望地看了眼周慕沉身后,发现没有胡舟远的身影,神色又黯淡下来,然后敞开门,让周慕沉进了门。

周慕沉经过几天的奔波和长途开车,眼下满是疲惫,他进屋就坐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休整了一会。

胡萍看着周慕沉的憔悴,心里愧疚,赶紧倒了杯水给周慕沉。踌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小胡的朋友……有说什么吗?”

周慕沉喝了口水,摇了摇头说:“只说在小胡回来前见过一面,后来就没再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慕沉抬头看着胡萍,直视着胡萍的眼睛。胡萍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原本紧张的手,更是开始不自觉地扯着衣服一角。

“萍姨,我知道您不想说,但是现在小胡已经消失这么久了,您得告诉我你们到底因为什么事吵架,我才好了解现在具体是多严重的情况。您说呢?”周慕沉看着她说。

胡萍在周慕沉目光下,缓缓地坐在了一旁的餐桌椅上,然后低下头捂着脸开始抽泣。周慕沉这次没有上前安抚,静静地等胡萍发泄完。

过了许久,胡萍从掌心里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然后突然站起来,“咚”地一声跪在了周慕沉面前。

周慕沉没预料到胡萍的反应,心里一惊,连忙上前扶起她:“萍姨,您……您干嘛啊,快起来,小胡我会继续帮您找,您别这样。”

“不是……小沉……”胡萍用手抓住了想把自己拎起来的周慕沉的手臂,她又开始忍不住地抽泣起来,带着哽咽地说:“是我对不起你……小沉,是我的错……”

周慕沉心里更加疑惑了,他还是坚持要把胡萍扶起来,手上用着力:“您站起来说,萍姨。”

“不……不……你听我说,小沉……”胡萍倔强地用手挡着周慕沉的手臂,抬起眼睛看着周慕沉说:“当年你妈妈的案子……”听到这句话,周慕沉的手就僵住了。

“当年你妈妈的案子,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小沉,我对不起你。”胡萍越说越激动,抽泣声也越来越大。

“您起来说。”周慕沉的声音变得有些阴沉,但他还是继续手上一使劲,将胡萍拽了起来。胡萍抗不过周慕沉的力气,被拉起来,坐回了椅子上。

周慕沉坐到了胡萍对面,没有主动说话,双手放在餐桌上交叉着,定定地看着对面抽泣的女人。

胡萍缓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当年……我是陪审团主席。那时候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陪审员,本来也没想着会卷进这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慕沉看着胡萍,心跳慢慢加快,他没有说话,表情平静。

“我不知道周福祥是怎么知道我的……他的人在开庭前几天……突然找到我……”胡萍抬起头看了一眼周慕沉,又迅速低下继续说:“周福祥他……他说要给我一笔钱,让我争取在陪审团讨论阶段当上主席,之后引导大家投无罪。”

她捂住脸,声音越来越哽咽:“我一开始是不敢的,但他们说……他们说这是最简单的一次‘帮忙’,不需要我造假还是撒谎,只是帮忙引导别的陪审团,不会出事的……”

“他还说……还说会资助我的科研项目。”胡萍放下手,目光呆滞地盯着桌面,“你知道,当时我是大学化工系的教授。我……的科研项目方向很小众偏理论,拉不到经费,实验室都快开不下去了。”说着,胡萍仿佛平静了许多。

“小胡的爸爸刚和我离婚,我一个人带着胡舟远,没了家庭,几乎没有收入来源。如果没有经费,我评不上教职,我和小胡连基本的生活都要成问题……”她抬头带着哀求的神情看着周慕沉,仿佛在索求他的理解。

“小沉……我当时……我当时真的走投无路了。”她看周慕沉冷峻的神情痛苦地继续说:“我想,这……这没事,只是在陪审团讨论的时候积极一点就好……不是坏事……我……”

她声音逐渐低下去,几乎难以听清:“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周福祥真的是凶手……我以为……”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确认,周福祥是真的凶手的?”周慕沉终于打断了胡萍,声音嘶哑地问道。他的目光冰冷,盯着胡萍。

“我……我不知道……”胡萍摇头又点头,眼里满是懊悔:“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后来……后来他……后来我和他聊过几次这个案子,我……是他做的……我没想到确实是他……”说着她的声音再度哽咽,泪如雨下。

周慕沉坐在胡萍对面,嘴唇紧闭,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收紧,又松开,顿了顿,说:“所以这么多年,您就是藏着这样的真相,关心我,照顾我,让我觉得您像亲妈一样对我关怀备至?”

“所以,您是因为过意不去,才在判决后,开始频繁带着礼物来看望我,把我介绍给胡舟远,甚至在我离开周福祥后,还主动把我接去您家里住?”周慕沉的声音渐渐升高,藏着压抑不住的怒意,“您做的这一切,只是因为您想赎罪,是吗?”

胡萍的哭泣声在周慕沉的质问里也逐渐升高,像是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决堤。她用手紧紧捂住脸,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但我后来,真的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胡出走,是因为他知道了这件事。”周慕沉的声音又重新沉下来,带着刺骨的冷意,“是他劝你坦白的,对吗?”

她的情绪几乎失控,声音带着绝望:“我知道我做错了,我知道我没资格……我欠你的……我欠你和你妈妈的……”她抬起血红的眼睛,眼神里带着焦急和乞求,拉住了周慕沉的手说:“但是,小胡,小胡他没错……你帮我找找他……他是真的把你当亲哥哥的啊……小沉……”

周慕沉冷冷地抽回手,起身看了胡萍一眼,拉开门,又转头说了一句:“小胡,我会找,是为了他,不是你。”说完就重重地拉上了门,离开了。

周慕沉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开回林祈公寓的,他在停车场出来开始,就浑身发抖,脚步沉得仿佛抬不起来。这一段短短十分钟的路,仿佛花去了半个世纪。

周慕沉低着头,目光呆滞地盯着脚下的水泥地面,一步步走向电梯,每走一步,胸口那压抑的情绪就像巨石一样往下砸,每一次呼吸都像从胸口被硬生生挤压出来,带着绞人心肺的疼。

“周慕沉!”林祈先他之前从里面打开了门,冲上来抱住了他。

林祈发觉周慕沉身体冰冷,浑身颤抖,赶忙放开手,然后看到了周慕沉阴沉惨白的脸,紧张地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小胡出事了吗?”

听到小胡的名字,周慕沉身体明显一怔,他压抑已久的眼泪倏地就这么落了下来,沿着脸颊,滴落在了林祈的手背上。

林祈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周慕沉,脸上的表情带着难以化解的隐忍的痛苦。他轻声再叫了一次周慕沉的名字,将自己的身体贴上了周慕沉的胸膛,双手扶住他的肩膀,低声说:“我在,我在……”

周慕沉终于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汹涌的情绪,抱紧了林祈,眼泪像决堤一般倾泻而出,失控般地发出了呜咽的哭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祈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块湿毛巾,皱着眉静静地看着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周慕沉。窗帘半掩着,清晨的阳光透进来,照射在他额头上的汗珠上微微反射出光亮,将他的脸映衬得更加惨白。

忽然门口传来敲门声,林祈起身,关上了卧室的门,向大门走去。

“胡阿姨。”林祈打开门,看到了胡萍局促不安的脸,点了点头问了声好。

胡萍看到林祈来开的门,更是惊讶,脸上的踌躇更明显了,她愣了愣说:“那个……林检察官,我是胡舟远的妈妈,我……想见见小沉。”

“他生病了。”林祈说着回头看了眼卧室,确认里面没有动静,然后又转头对胡萍说:“我们去楼下大厅聊吧。”

胡萍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林检察官……”胡萍在公寓大厅的沙发上坐下了,但脸上还是有些局促地叫了一声林祈。林祈打断她:“叫我林祈就好。”

胡萍看了眼林祈,应了声“好”,又接着说:“那个……小沉,他还好吗?他怎么生的病……病得严重吗?”她的语气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

“胡阿姨,有话您只说就行。”林祈平静地回答道,停顿了一会,看着胡萍还是支支吾吾的样子,又加了一句:“昨天的事,我大概知道了一些,但不完整,如果您不介意,可以展开告诉我,周慕沉因为什么生的病。”他的神色如常,话语里却带着些刺。

胡萍听到这话,脸上涨得通红,思考了半晌,才说:“我……当年沉静的案子,是我的错,我……接受了周福祥的贿赂……”她顿了顿,说这句话像是用尽了她全部心力,整个身子渐渐塌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祈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她,等她继续说。

胡萍不安地看了一眼林祈的表情,明白了林祈的意思,神色僵硬地补充道:“周福祥……他让手下的人联系我,说要资助我的科研项目,还额外给我一笔钱,让我在陪审团讨论的时候争取主席位置,还要在陪审团讨论的时候引导大家投票……我……答应了……”

林祈听到这,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瞬间就又转成冷冽。昨晚,周慕沉其实什么都没说,林祈担心刺激他,所以也不敢多问。结果到了凌晨,周慕沉因为过度劳累发起了高烧,在昏睡中迷迷糊糊地跳出了一些梦话。从那些字眼里,林祈隐约猜测,这一切大概和胡萍以及当年的陪审团有关。

胡萍说完看着林祈冷峻的表情,内心的愧疚和害怕愈发加深,她踌躇了一会,说:“林检察官……是我对不起小沉……和他妈妈,小沉……他是真的好孩子,对我像亲儿子一样孝敬……我……”

林祈听着,身子往前倾,将双手支在了膝盖上,问道:“胡阿姨,所以,您打算怎么办?”胡萍低着头,双手紧紧绞在一起,不敢抬眼看林祈。她的嘴唇颤了颤,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林祈沉默片刻,直起身子,深深看了胡萍一眼,语气不急不缓,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胡阿姨,您也说了,小沉对您一直是发自真心地当妈妈来孝敬和依赖。您得给自己和他——一份交代。”

“我……”胡萍肩膀轻轻颤抖,眼神复杂,她低头捂着脸发出轻轻抽泣,过了半晌,才抬头看了眼林祈,嘴唇微颤地说:“我该怎么做,林检察官。”

“去自首。”林祈目光深沉地看着他,语气却柔和了下来:“胡阿姨,我也听说了小胡的事。我想他不告而别,也是想也是因为承受不了心里的愧疚。”说到胡舟远,胡萍眼里的痛苦又加深了几分。

“为您自己,也为小胡和周慕沉,把这个事做个了断吧。”林祈握住了胡萍冰冷的颤抖着的手。

那天早上,林祈就打电话托付了检察院的同事,陪同着胡萍去了警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祈回到房间,周慕沉还没醒。他伸手拿起一旁的毛巾,去洗手间里冲了冲,又回到床边,帮周慕沉擦着额头上和身上的汗。烧得昏沉的周慕沉似乎感受到了凉意,睫毛微微颤了颤,却没有睁开眼。林祈看着周慕沉的侧脸,内心不由得揪紧。

大约过了四五个小时,周慕沉看起来脸上的红晕退下去了一些,睡眠看起来也更沉了一些,整个人安静了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了。

林祈在床边的沙发上一直坐着,一边观察着周慕沉,一边开着电脑等警局的邮件。突然,手机传来一声邮件提示音,林祈赶忙打开电脑里的邮箱。正是警局发过来的资料,里面包括了胡萍的自首记录、调查评估、和物证核实报告。

林祈认真点开了所有资料,看到了胡萍详细的供述。

————2016/10/28八年前————

陪审室的大门“啪”地一声被关上,陪审员门都陆续在椭圆形的回忆桌前坐了下来。大家相视一眼,在一整天的庭审后,大家面容都显着疲惫。

“嗯……大家都发表发表意见?我们讨论讨论。”胡萍趁着没人说话的时候,率先站出来提议道。她说完扫视了一眼周围的陪审员,大家听到她的话后,都将目光集中在了她身上,但还是没有人主动发言。

“这样,刚刚也说了,我们得先选个陪审团主席。大家要不举手表决一下?或者有人想主动竞选,也可以站出来发言什么的。”胡萍看着四周的反应,见没人开口,她就大大方方地接着说:“我先自荐一下。”

胡萍站了起来,推了推眼镜:“我叫胡萍,是洛县大学的教授。刚刚听了两边的结案陈词,我觉得这起案件的脉络非常清晰,只要我们好好讨论,一定能达成一致的裁决。我愿意承担这个责任,带领大家完成这次重要的任务。”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点从容和自信。

周围的几位陪审员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人点头,有人低头讨论了起来。他们都是随即抽选出来的,职业各不相同,但大部分都是普通职工,对法律方面也一知半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胡萍见状,又补充道:“当然,如果大家有合适的人举荐或者想自荐,也是可以的。这是集体决定,大家的意见很重要。”

她刚说完,就有个白人中年女性率先接话说:“那就你吧,你懂的多,我们信任你。”另外几位原本在窃窃私语的陪审员听到也抬起头,纷纷表示赞同。

“好的,那谢谢大家的信任。”胡萍微微一笑,然后开始表达起了自己的看法,姿态从容地说道:“我觉得这个案件很清晰,检方确实证据不足。他们的证人前后矛盾,DNA检测也有相当大的问题,还有那个手套,被告人确实没带上。拿着这么多疑问就审判了被告,我个人是反对的。”

话音刚落,四周就多了些窃窃私语,多是赞成的,但也有人提出疑惑:“可是……被告方的故事其实也有问题,他们说是Leon因为被分手情急之下失手杀了Jing,但Jing的脖子上伤口这么残忍,明显不是失手,像是泄愤呢……”

“是啊,是啊。其实被告方也有很多证词有问题。”突然一旁的黑人小哥开口应和道,“比如那个被告手上的伤口明明很小一条,怎么会在手套口上留下那么一滩血迹,感觉也对不上……”

“是啊是啊,而且Leon的死法也对不上,他如果杀了Jing,头上的钝击伤又是怎么来的,凶器也对不上……”

“还有Leon跟Jing都没有短信记录,也不像偷情啊……”

“是啊,我觉得检方的推理反而合理一些,被告因为怀疑自己妻子Jing出轨所以一怒之下杀了她,结果被找上门的朋友Leon看见,被告也为了灭口一并杀了他,这和现场的血迹指纹都对得上……”

胡萍见到话题有些不对,有些急切地打断道:“大家静一静,一个一个来吧,不然听不清楚。”然后她又清了清嗓子说道:“所以刚刚是有人说到了Jing的伤口和被告的血迹问题,这个我发表下个人想法。”

“从伤口来看,确实好像有点泄愤的感觉,但这种判断更多是情绪化的,没法用证据直接证明啊。”她有意带着几分严谨的语气说道,“法庭上讲究的是事实,而不是靠我们的感觉来推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稍稍顿了顿继续说:“至于说被告手上的伤口和手套上的血迹,我得提醒大家,检方的DNA检测已经被指出有污染问题了。检测时没换手套,导致可能的交叉污染,这还怎么能证明那血迹一定跟被告有关呢?我觉得这里疑点挺大的。”

说着她的语气加快了一些:“大家想想看,检方的责任是要排除所有合理怀疑,而不是让我们来猜测或者脑补。如果这些疑点都没办法解释清楚,那不就说明他们的证据链有问题吗?在这种情况下,我真的觉得没办法说服自己定罪。”

胡萍话锋一转,目光变得更为锐利:“我觉得被告方的话也有道理,Jing和Leon偷情当然要小心,不发短信也很正常,他们的通话确实很频繁,而且Jing也经常去Leon家里见面,我觉得偷情这个猜测没什么太大问题。”

“还有,Leon头上的伤可能是和Jing互相打斗的时候手上的呢,也不一定。”她说着话锋一转,说道:“但我觉得,我们的重点是,检方根本没有排除合理怀疑。所以我呼吁大家跟我一样,投无罪。这是最合理,也是最公平的选择。”

之后的讨论,胡萍全程把握着大局,每当有人提出疑问,胡萍都会努力将话题转移到检方证据的缺陷上。陪审团讨论关乎每个细节,尝尝需要几个小时甚至几天时间,而这场讨论仅仅持续了4个小时就结束了。

————2024/9/3现在————

林祈盯着警局发过来的口供、报告和录像材料。他的目光一行一行地扫过那些字句,就怕遗漏了任何细节。

他读完最后一行字,缓缓放下手里的文件,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真相终于来了,毫无遮掩地摆在了他面前。可就在这一刻,他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林祈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节奏很慢。他打开一张空白的逮捕令申请表,缓缓地在嫌疑人姓名处打上了:FuxiangZh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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