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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法外狂徒(2 / 2)

“萍姨,萍姨,您别急。”周慕沉见胡萍慌里慌张的模样赶紧安抚道,“我们去办公室说。”说完对李辰点了点头,示意这里交给自己就行。李辰也立马懂了,跟胡萍客套了几句就去招呼别的客户了。

“小胡怎么了?”周慕沉关上办公室的门,看着坐立不安的胡萍,疑惑地问道:“您能说说,你们发生了什么矛盾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胡萍双手摩挲着外套的衣服角,眼神飘忽不定,嘴上也支支吾吾地像是说不清或是不想说。周慕沉看她这幅样子,大致知道她想避开这方面的话题,也就不再追问。

“小沉,你知道小胡还有什么朋友吗?你帮萍姨问问他们,好不好……他不在你店里,到底会去哪儿……”胡萍眼神闪烁而焦灼地望着周慕沉。

周慕沉想了想,摇了摇头,他确实一时回答不上来。胡舟远没有任何特别爱好,脾气也好,性格大大咧咧从来没有心事,几乎每天在周慕沉几个分店晃悠,很少有去别的地方,从来没有这样不清不楚就一走了之的情况。

胡萍几乎是带着绝望地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开始抽泣,嘴里止不住地重复嘟哝着“怎么办”。

周慕沉蹲下身子,安抚着胡萍,说:“您说他之前去过赌城,我大概知道他去见谁,我去赌城找找,您先回去,行吗?”

胡萍听到,立马满怀希望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不,我就在洛县等你回来……”

“行。那你有事就联系李辰或者林祈,等我回来我们再聊。”周慕沉看到胡萍的样子,也知道劝不走他,只能留下了李辰和林祈的电话在纸上给了胡萍,然后安抚了几句,就带着胡萍走出了办公室。

周慕沉离开前还和李辰打了招呼,也交代了让他和几个客户沟通一下工期延误的事,给林祈发了个报备短信,就开车去了赌城。

七个小时后的长途后,周慕沉来到了Mark常年表演的舞厅。他到舞厅时,Mark的舞团正在演出。

周慕沉点了杯酒,坐到了一个显眼的观众席座位,静静等Mark的表演结束。只见Mark熟练地在台上跳着脱衣舞,扭着性感的胯部,和底下尖叫的观众互动着。

Mark在舞台中央用手指贴了贴嘴,然后向观众席抛出一个飞吻,手指从左到右扫过每个观众的脸。突然,他的眼光锁在了前方聚光灯旁的周慕沉,他眉尾一挑,突发奇想地跳下了舞台,走到了周慕沉跟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娴熟地跨上了周慕沉的大腿,开始暧昧地扭动着性感的腰胯,双手边顺着律动的节奏解开上身的透视衬衫纽扣。周慕沉手里晃着酒,眉心微动,表情淡然地看着Mark勾人却略带挑衅的动作。

Mark突然身体向前倾,手扶住了周慕沉椅背地两侧,嘴几乎贴到了周慕沉的耳垂,轻声说:“Syrus,你应该不是来看我表演的吧?”

周慕沉往另一边侧了侧头,让自己的脸离开Mark一段距离,挑了挑眉问:“小胡呢?”

“什么小胡?”Mark边用不屑的语气,继续摆动着下身,动作也越发大胆。周慕沉看了他一眼,眼神带着审视,不动神色地看着Mark微微发汗的脸颊,没有说话。

Mark完全不惧地回视,继续沉浸在自己的舞蹈里,最后又旧计重施,抓住了周慕沉的后颈,微微带喘低声说:“一会后台见。”说完就推开了椅背,往舞台走去,路上还轻轻有意抚过伸出来跟他互动的观众的手。

周慕沉在地下坐了一个小时,才等到了舞台结束。他起身往后台走去,半路就撞上了迎面走来的Mark,他怀里还搂着一个同场表演的肌肉男。

“Hey,Syrus。”Mark嘴里叼着烟,放开刚刚搂着腰的手,就张开双臂向周慕沉走来。

周慕沉这次没有接受Mark的拥抱,推开了那双手,神色沉静地问道:“胡舟远呢?”

“胡舟远。”Mark说着这名字,嘴里还发出了一声带着轻蔑的笑声:“Syrus,我们只是一夜情,现在怎么他的事儿都能找上我了?”

“我知道他找过你。”周慕沉皱着眉,他不喜欢Mark说出小胡的神情,沉声继续说:“他几周前来找过你,是吗?”

Mark像是被扫了兴,拿下嘴角的烟,皱着眉将烟摁灭在地上,然后抱着胸用一股满不在意的语气说:“见过,怎么了?见过我就得对他负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人不见了。”周慕沉表情还是有些严肃,“你跟他见面说了什么?他这几天还有来找你吗?”

Mark对这样审问式的提问很不高兴,表情倏地沉下来,眉毛一挑说:“我说了,我们只是一夜情,我也和他澄清了,他还想缠着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接了个什么电话就愿意走了。Syrus,都是成年人,你懂我的规矩,以后拿这件事来找我了,除非——”Mark上前勾了勾周慕沉的下巴,“你是来和我做的。”说完Mark也爽快地松了手,说了一声“Bye”就离开了。

周慕沉没再追上去,他知道Mark这里多半也只有这些信息。他又拿出手机,点开了已经拨去无数次电话的胡舟远的号码。

“嘟——”,还是一阵忙音。

周慕沉叹了口气,按灭了屏幕。屏幕突然又亮起,是林祈的电话,周慕沉一秒接起。

“那边情况怎么样?有小胡消息了吗?”林祈的声音从耳旁传来。

周慕沉听到这熟悉的嗓音,刚刚的郁闷消散了不少,语气温和地回答道:“还没有。Mark确实在几周前见过他,但是估计不欢而散了,也没有再见过。”说完,周慕沉又忍不住叮嘱了句:“我估计会在赌城在找一圈,可能……两三天才会回来。”

“好。”林祈应道,声音平稳,周慕沉听不出来林祈的情绪,心里有些别扭。

“记得想我。”林祈的声音,又从话筒那头传来,听着带些笑意。

周慕沉这时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些,略带挑逗地回复:“是——老婆大人。”

两人挂了电话后,林祈放下手机,又重新打开了面前的电脑。他此刻正在检察院的办公室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上起床看到周慕沉短信后,林祈就决定回办公室,重新再理一遍沉静的案子。办公室里有很多当年打印出来的纸质报告和草稿,比电脑上存的更完整一些。

“叮——”林祈赶忙打开了邮箱收件箱,点开了刚接收到的邮件。

“林检察官:

您好!以下是技术科根据你提供的资料和提问,对于沉静一案里皮质手套的分析:

对于嫌疑人周福祥无法戴上皮质女士手套的可能因素分析,从科学角度来看,可能涉及手套的物理特性及其保存环境的影响。皮质材料具有吸水性,当手套在案发时长时间浸泡在血液中后,皮质纤维会吸收液体发生膨胀。而在后续检测和保存过程中,由于清洗、干燥或环境变化,手套可能反向出现过度收缩,导致尺寸比原来更小。

此外,实验室检测中可能涉及清洗等操作,这些步骤也会进一步改变手套的尺寸。因此,手套案发时的状态与庭审时的状态可能存在显着差异,影响其适配性。

另一方面,虽然你没有提供相关资料,但是也或许与周福祥身体状况有关。某些疾病或健康问题可能导致手部肿胀,例如炎症反应、慢性病引发的水肿或血液循环障碍等。

如果要得出明确结论,还需进一步检测手套的物理性质以及周福祥的健康状况,以排除其他可能性。”

林祈认真地看着邮件,当他看到邮件后半部分时,忽然好似恍然大悟:“水肿!当时居然忘了还有这种可能性……”他立马又翻出了当年的周福祥的详细资料,手指放下划着,突然停在了某一处。

第二天,林祈一早就去找了林文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林祈拉开那熟悉又陌生的红色大门时,就看到林文言闭着眼睛躺在客厅的红木沙发上,面前是还播着新闻的电视。

他脚步微微不顿,目光落在了林文言的鬓角上。他大约有半年没有来看过林文言了,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没有注意到,他的鬓边竟然多了好些白发,沉睡的侧脸也少了平日的疏离,显得疲态。

林文言听到了轻微动静,就惊醒过来,看到林祈的一瞬间,眼神里闪过写惊愕。不过在几秒之后,林文言又回到了那熟悉的严肃表情:“来了。”语气平淡,仿佛毫无惊喜也不期待。

林祈看到林文言冷漠的语气,喉咙一阵发紧,然后吸了口气:“嗯。”

“什么事?”林文言起身,去了厨房接了壶热水,然后拿了两个茶杯,眼神示意林祈坐沙发对面。林祈有些拘谨地坐下,看着林文言开始熟稔地泡茶,给自己和他倒了一杯。

林祈整理了下心态,然后恢复到了工作状态,说:“我最近重新看了沉静的资料,包括您上次提到的另一个受害人Leon,我去过他家,发现了一些新线索。”

林文言仿佛料到了林祈是来找自己聊这件事,边喝着茶边接过了对面林祈递过来的资料,语气平静地说:“继续说。”

林祈清了清嗓子,拿出了作报告时的状态,开始有条理地疏离起来:“沉静这个案子,当时辩方律师的关键论点集中在三点:李丽作为证人对花瓶描述的矛盾、戴不上的皮质手套,和成功说服陪审团相信沉静出轨的推测。”

“不过,我们最近意外获取了一段监控视频,清楚地拍到了周福祥戴上手套的画面。我也向检察院技术部核实过,手套很可能因为长时间浸泡在现场血液中,再加上后续检测操作,导致尺寸缩水。”

“此外,我还发现周福祥患有关节炎,长期需要服药,但他在开庭期间已经停药了接近一周,很有可能引发关节水肿,让他戴不上手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还从Leon的遗物里发现沉静和Leon应该是朋友关系,辩方当时承认了他们两个人在事发前只有频繁的通话记录,但没有任何短信来往。而且他们当时短暂的高频联系,只是沉静为了给自己儿子设计生日礼物的原因。”

林祈还想继续分析,林文言打断了他:“你们?是指?”

林祈愣了几秒,然后反应过来,嘴皮突然就有些不利索了,有些支支吾吾:“我……我遇到了David,沉静的儿子……机缘巧合的……”

林文言抬起眼,直直盯着林祈,半晌没说话,放下资料说:“你知道,你现在的所有陈述,也不能证明周福祥就是杀人凶手。”

林祈低下头,闷闷地回复:“我知道……”然后他又抬起头说:“可是爸……这些事加起来难道不能说明当年的案子确实还有问题吗?”

“然后呢?”林文言语气不改,依旧平静地反问道。

林祈觉得喉咙被什么噎住了似的,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他咬咬牙说:“然后……我们作为检察官不该查清楚吗?受害人……还有David,他们不值得知道真相吗?”

“林祈,”林文言直直地盯着林祈,缓缓地说:“你也是学过宪法的人。你知道,根据花旗国宪法的‘一罪不二审’的原则,你就算查清楚了,有了新的线索证明他是凶手,他也不能再以‘谋杀’的罪名被重审了。”

林祈低下头,呆呆地看着桌上的那叠资料,嘴唇紧绷,半晌才说出三个字:“我知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祈从林文言家里出来时,心里满是丧气和憋闷。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就算再有直接线索证明周福祥是真的凶手,他也不能再也谋杀罪起诉周福祥。可是他还是一直没有放弃找证据,因为他觉得找出真相比什么重要,对他和周慕沉都是。

可是林文言的话确实打醒了他的自欺欺人。按照现在的证据,他们确实内心已经确信周福祥一定是凶手。他曾经想过,就算不能以谋杀罪再起诉,他也可以以伪证罪起诉周福祥来达到让他服刑的目的。但是,现在这种程度的证据和推测,依然完全不够再将他送上法庭。

可是,就这样放弃吗?如果就这样放弃,他怎么能和周慕沉交代?那些被当年的案件折磨着的人呢,他们怎么办?

林祈在楼下的车里坐了很久,看着远方街道上方的天空,心里说不出的失落和迷茫。

另一边,周慕沉在赌城的各个酒店和赌场来回寻找,还联系了当地认识的一些朋友,依旧毫无线索。胡舟远的电话也依旧是无法接通,短信也再也没有回复过。

周慕沉觉得是差不多时候回洛县了。他心里有了些许不安,胡舟远的一走了之和胡萍的神色反常,都让他觉得不对劲。他当天下午就开车回了洛县。

傍晚,周慕沉来到了胡萍的酒店。

“小沉,有消息吗?”胡萍打开门满怀希望地看了眼周慕沉身后,发现没有胡舟远的身影,神色又黯淡下来,然后敞开门,让周慕沉进了门。

周慕沉经过几天的奔波和长途开车,眼下满是疲惫,他进屋就坐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休整了一会。

胡萍看着周慕沉的憔悴,心里愧疚,赶紧倒了杯水给周慕沉。踌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小胡的朋友……有说什么吗?”

周慕沉喝了口水,摇了摇头说:“只说在小胡回来前见过一面,后来就没再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慕沉抬头看着胡萍,直视着胡萍的眼睛。胡萍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原本紧张的手,更是开始不自觉地扯着衣服一角。

“萍姨,我知道您不想说,但是现在小胡已经消失这么久了,您得告诉我你们到底因为什么事吵架,我才好了解现在具体是多严重的情况。您说呢?”周慕沉看着她说。

胡萍在周慕沉目光下,缓缓地坐在了一旁的餐桌椅上,然后低下头捂着脸开始抽泣。周慕沉这次没有上前安抚,静静地等胡萍发泄完。

过了许久,胡萍从掌心里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然后突然站起来,“咚”地一声跪在了周慕沉面前。

周慕沉没预料到胡萍的反应,心里一惊,连忙上前扶起她:“萍姨,您……您干嘛啊,快起来,小胡我会继续帮您找,您别这样。”

“不是……小沉……”胡萍用手抓住了想把自己拎起来的周慕沉的手臂,她又开始忍不住地抽泣起来,带着哽咽地说:“是我对不起你……小沉,是我的错……”

周慕沉心里更加疑惑了,他还是坚持要把胡萍扶起来,手上用着力:“您站起来说,萍姨。”

“不……不……你听我说,小沉……”胡萍倔强地用手挡着周慕沉的手臂,抬起眼睛看着周慕沉说:“当年你妈妈的案子……”听到这句话,周慕沉的手就僵住了。

“当年你妈妈的案子,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小沉,我对不起你。”胡萍越说越激动,抽泣声也越来越大。

“您起来说。”周慕沉的声音变得有些阴沉,但他还是继续手上一使劲,将胡萍拽了起来。胡萍抗不过周慕沉的力气,被拉起来,坐回了椅子上。

周慕沉坐到了胡萍对面,没有主动说话,双手放在餐桌上交叉着,定定地看着对面抽泣的女人。

胡萍缓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当年……我是陪审团主席。那时候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陪审员,本来也没想着会卷进这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慕沉看着胡萍,心跳慢慢加快,他没有说话,表情平静。

“我不知道周福祥是怎么知道我的……他的人在开庭前几天……突然找到我……”胡萍抬起头看了一眼周慕沉,又迅速低下继续说:“周福祥他……他说要给我一笔钱,让我争取在陪审团讨论阶段当上主席,之后引导大家投无罪。”

她捂住脸,声音越来越哽咽:“我一开始是不敢的,但他们说……他们说这是最简单的一次‘帮忙’,不需要我造假还是撒谎,只是帮忙引导别的陪审团,不会出事的……”

“他还说……还说会资助我的科研项目。”胡萍放下手,目光呆滞地盯着桌面,“你知道,当时我是大学化工系的教授。我……的科研项目方向很小众偏理论,拉不到经费,实验室都快开不下去了。”说着,胡萍仿佛平静了许多。

“小胡的爸爸刚和我离婚,我一个人带着胡舟远,没了家庭,几乎没有收入来源。如果没有经费,我评不上教职,我和小胡连基本的生活都要成问题……”她抬头带着哀求的申请看着周慕沉,仿佛在索求他的理解。

“小沉……我当时……我当时真的走投无路了。”她看周慕沉冷峻的神情痛苦地继续说:“我想,这……这没事,只是在陪审团讨论的时候积极一点就好……不是坏事……我……”

她声音逐渐低下去,几乎难以听清:“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周福祥真的是凶手……我以为……”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确认,周福祥是真的凶手的?”周慕沉终于打断了胡萍,声音嘶哑地问道。他的目光冰冷,盯着胡萍。

“我……我不知道……”胡萍摇头又点头,眼里满是懊悔:“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后来……后来他……后来我和他聊过几次这个案子,我……是他做的……我没想到确实是他……”说着她的声音再度哽咽,泪如雨下。

周慕沉坐在胡萍对面,嘴唇紧闭,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收紧,又松开,顿了顿,说:“所以这么多年,您就是藏着这样的真相,关心我,照顾我,让我觉得您像亲妈一样对我关怀备至?”

“所以,您是因为过意不去,才在判决后,开始频繁带着礼物来看望我,把我介绍给胡舟远,甚至在我离开周福祥后,还主动把我接去您家里住?”周慕沉的声音渐渐升高,藏着压抑不住的怒意,“您做的这一切,只是因为您想赎罪,是吗?”

胡萍的哭泣声在周慕沉的质问里也逐渐升高,像是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决堤。她用手紧紧捂住脸,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但我后来,真的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胡出走,是因为他知道了这件事。”周慕沉的声音又重新沉下来,带着刺骨的冷意,“是他劝你坦白的,对吗?”

她的情绪几乎失控,声音带着绝望:“我知道我做错了,我知道我没资格……我欠你的……我欠你和你妈妈的……”她抬起血红的眼睛,眼神里带着焦急和乞求,拉住了周慕沉的手说:“但是,小胡,小胡他没错……你帮我找找他……他是真的把你当亲哥哥的啊……小沉……”

周慕沉冷冷地抽回手,起身看了胡萍一眼,拉开门,又转头说了一句:“小胡,我会找,是为了他,不是你。”说完就重重地拉上了门,离开了。

周慕沉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开回林祈公寓的,他在停车场出来开始,就浑身发抖,脚步沉得仿佛抬不起来。这一段短短十分钟的路,仿佛花去了半个世纪。

周慕沉低着头,目光呆滞地盯着脚下的水泥地面,一步步走向电梯,每走一步,胸口那压抑的情绪就像巨石一样往下砸,每一次呼吸都像从胸口被硬生生挤压出来,带着绞人心肺的疼。

“周慕沉!”林祈先他之前从里面打开了门,冲上来抱住了他。

林祈发觉周慕沉身体冰冷,浑身颤抖,赶忙放开手,然后看到了周慕沉阴沉惨白的脸,紧张地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小胡出事了吗?”

听到小胡的名字,周慕沉身体明显一怔,他压抑已久的眼泪倏地就这么落了下来,沿着脸颊,滴落在了林祈的手背上。

林祈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周慕沉,脸上的表情带着难以化解的隐忍的痛苦。他轻声再叫了一次周慕沉的名字,将自己的身体贴上了周慕沉的胸膛,双手扶住他的肩膀,低声说:“我在,我在……”

周慕沉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汹涌的情绪,抱紧了林祈,眼泪像决堤一般倾泻而出,控制不住地发出了呜咽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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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就算再有直接线索证明周福祥是真的凶手,他也不能再也谋杀罪起诉周福祥。可是他还是一直没有放弃找证据,因为他觉得找出真相比什么重要,对他和周慕沉都是。

可是林文言的话确实打醒了他的自欺欺人。按照现在的证据,他们确实内心已经确信周福祥一定是凶手。他曾经想过,就算不能以谋杀罪再起诉,他也可以以伪证罪起诉周福祥来达到让他服刑的目的。但是,现在这种程度的证据和推测,依然完全不够再将他送上法庭。

可是,就这样放弃吗?如果就这样放弃,他怎么能和周慕沉交代?那些被当年的案件折磨着的人呢,他们怎么办?

林祈在楼下的车里坐了很久,看着远方街道上方的天空,心里说不出的失落和迷茫。

另一边,周慕沉在赌城的各个酒店和赌场来回寻找,还联系了当地认识的一些朋友,依旧毫无线索。胡舟远的电话也依旧是无法接通,短信也再也没有回复过。

周慕沉觉得是差不多时候回洛县了。他心里有了些许不安,胡舟远的一走了之和胡萍的神色反常,都让他觉得不对劲。他当天下午就开车回了洛县。

傍晚,周慕沉来到了胡萍的酒店。

“小沉,有消息吗?”胡萍打开门满怀希望地看了眼周慕沉身后,发现没有胡舟远的身影,神色又黯淡下来,然后敞开门,让周慕沉进了门。

周慕沉经过几天的奔波和长途开车,眼下满是疲惫,他进屋就坐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休整了一会。

胡萍看着周慕沉的憔悴,心里愧疚,赶紧倒了杯水给周慕沉。踌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小胡的朋友……有说什么吗?”

周慕沉喝了口水,摇了摇头说:“只说在小胡回来前见过一面,后来就没再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慕沉抬头看着胡萍,直视着胡萍的眼睛。胡萍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原本紧张的手,更是开始不自觉地扯着衣服一角。

“萍姨,我知道您不想说,但是现在小胡已经消失这么久了,您得告诉我你们到底因为什么事吵架,我才好了解现在具体是多严重的情况。您说呢?”周慕沉看着她说。

胡萍在周慕沉目光下,缓缓地坐在了一旁的餐桌椅上,然后低下头捂着脸开始抽泣。周慕沉这次没有上前安抚,静静地等胡萍发泄完。

过了许久,胡萍从掌心里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然后突然站起来,“咚”地一声跪在了周慕沉面前。

周慕沉没预料到胡萍的反应,心里一惊,连忙上前扶起她:“萍姨,您……您干嘛啊,快起来,小胡我会继续帮您找,您别这样。”

“不是……小沉……”胡萍用手抓住了想把自己拎起来的周慕沉的手臂,她又开始忍不住地抽泣起来,带着哽咽地说:“是我对不起你……小沉,是我的错……”

周慕沉心里更加疑惑了,他还是坚持要把胡萍扶起来,手上用着力:“您站起来说,萍姨。”

“不……不……你听我说,小沉……”胡萍倔强地用手挡着周慕沉的手臂,抬起眼睛看着周慕沉说:“当年你妈妈的案子……”听到这句话,周慕沉的手就僵住了。

“当年你妈妈的案子,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小沉,我对不起你。”胡萍越说越激动,抽泣声也越来越大。

“您起来说。”周慕沉的声音变得有些阴沉,但他还是继续手上一使劲,将胡萍拽了起来。胡萍抗不过周慕沉的力气,被拉起来,坐回了椅子上。

周慕沉坐到了胡萍对面,没有主动说话,双手放在餐桌上交叉着,定定地看着对面抽泣的女人。

胡萍缓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当年……我是陪审团主席。那时候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陪审员,本来也没想着会卷进这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慕沉看着胡萍,心跳慢慢加快,他没有说话,表情平静。

“我不知道周福祥是怎么知道我的……他的人在开庭前几天……突然找到我……”胡萍抬起头看了一眼周慕沉,又迅速低下继续说:“周福祥他……他说要给我一笔钱,让我争取在陪审团讨论阶段当上主席,之后引导大家投无罪。”

她捂住脸,声音越来越哽咽:“我一开始是不敢的,但他们说……他们说这是最简单的一次‘帮忙’,不需要我造假还是撒谎,只是帮忙引导别的陪审团,不会出事的……”

“他还说……还说会资助我的科研项目。”胡萍放下手,目光呆滞地盯着桌面,“你知道,当时我是大学化工系的教授。我……的科研项目方向很小众偏理论,拉不到经费,实验室都快开不下去了。”说着,胡萍仿佛平静了许多。

“小胡的爸爸刚和我离婚,我一个人带着胡舟远,没了家庭,几乎没有收入来源。如果没有经费,我评不上教职,我和小胡连基本的生活都要成问题……”她抬头带着哀求的神情看着周慕沉,仿佛在索求他的理解。

“小沉……我当时……我当时真的走投无路了。”她看周慕沉冷峻的神情痛苦地继续说:“我想,这……这没事,只是在陪审团讨论的时候积极一点就好……不是坏事……我……”

她声音逐渐低下去,几乎难以听清:“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周福祥真的是凶手……我以为……”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确认,周福祥是真的凶手的?”周慕沉终于打断了胡萍,声音嘶哑地问道。他的目光冰冷,盯着胡萍。

“我……我不知道……”胡萍摇头又点头,眼里满是懊悔:“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后来……后来他……后来我和他聊过几次这个案子,我……是他做的……我没想到确实是他……”说着她的声音再度哽咽,泪如雨下。

周慕沉坐在胡萍对面,嘴唇紧闭,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收紧,又松开,顿了顿,说:“所以这么多年,您就是藏着这样的真相,关心我,照顾我,让我觉得您像亲妈一样对我关怀备至?”

“所以,您是因为过意不去,才在判决后,开始频繁带着礼物来看望我,把我介绍给胡舟远,甚至在我离开周福祥后,还主动把我接去您家里住?”周慕沉的声音渐渐升高,藏着压抑不住的怒意,“您做的这一切,只是因为您想赎罪,是吗?”

胡萍的哭泣声在周慕沉的质问里也逐渐升高,像是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决堤。她用手紧紧捂住脸,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但我后来,真的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胡出走,是因为他知道了这件事。”周慕沉的声音又重新沉下来,带着刺骨的冷意,“是他劝你坦白的,对吗?”

她的情绪几乎失控,声音带着绝望:“我知道我做错了,我知道我没资格……我欠你的……我欠你和你妈妈的……”她抬起血红的眼睛,眼神里带着焦急和乞求,拉住了周慕沉的手说:“但是,小胡,小胡他没错……你帮我找找他……他是真的把你当亲哥哥的啊……小沉……”

周慕沉冷冷地抽回手,起身看了胡萍一眼,拉开门,又转头说了一句:“小胡,我会找,是为了他,不是你。”说完就重重地拉上了门,离开了。

周慕沉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开回林祈公寓的,他在停车场出来开始,就浑身发抖,脚步沉得仿佛抬不起来。这一段短短十分钟的路,仿佛花去了半个世纪。

周慕沉低着头,目光呆滞地盯着脚下的水泥地面,一步步走向电梯,每走一步,胸口那压抑的情绪就像巨石一样往下砸,每一次呼吸都像从胸口被硬生生挤压出来,带着绞人心肺的疼。

“周慕沉!”林祈先他之前从里面打开了门,冲上来抱住了他。

林祈发觉周慕沉身体冰冷,浑身颤抖,赶忙放开手,然后看到了周慕沉阴沉惨白的脸,紧张地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小胡出事了吗?”

听到小胡的名字,周慕沉身体明显一怔,他压抑已久的眼泪倏地就这么落了下来,沿着脸颊,滴落在了林祈的手背上。

林祈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周慕沉,脸上的表情带着难以化解的隐忍的痛苦。他轻声再叫了一次周慕沉的名字,将自己的身体贴上了周慕沉的胸膛,双手扶住他的肩膀,低声说:“我在,我在……”

周慕沉终于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汹涌的情绪,抱紧了林祈,眼泪像决堤一般倾泻而出,失控般地发出了呜咽的哭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祈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块湿毛巾,皱着眉静静地看着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周慕沉。窗帘半掩着,清晨的阳光透进来,照射在他额头上的汗珠上微微反射出光亮,将他的脸映衬得更加惨白。

忽然门口传来敲门声,林祈起身,关上了卧室的门,向大门走去。

“胡阿姨。”林祈打开门,看到了胡萍局促不安的脸,点了点头问了声好。

胡萍看到林祈来开的门,更是惊讶,脸上的踌躇更明显了,她愣了愣说:“那个……林检察官,我是胡舟远的妈妈,我……想见见小沉。”

“他生病了。”林祈说着回头看了眼卧室,确认里面没有动静,然后又转头对胡萍说:“我们去楼下大厅聊吧。”

胡萍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林检察官……”胡萍在公寓大厅的沙发上坐下了,但脸上还是有些局促地叫了一声林祈。林祈打断她:“叫我林祈就好。”

胡萍看了眼林祈,应了声“好”,又接着说:“那个……小沉,他还好吗?他怎么生的病……病得严重吗?”她的语气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

“胡阿姨,有话您只说就行。”林祈平静地回答道,停顿了一会,看着胡萍还是支支吾吾的样子,又加了一句:“昨天的事,我大概知道了一些,但不完整,如果您不介意,可以展开告诉我,周慕沉因为什么生的病。”他的神色如常,话语里却带着些刺。

胡萍听到这话,脸上涨得通红,思考了半晌,才说:“我……当年沉静的案子,是我的错,我……接受了周福祥的贿赂……”她顿了顿,说这句话像是用尽了她全部心力,整个身子渐渐塌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祈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她,等她继续说。

胡萍不安地看了一眼林祈的表情,明白了林祈的意思,神色僵硬地补充道:“周福祥……他让手下的人联系我,说要资助我的科研项目,还额外给我一笔钱,让我在陪审团讨论的时候争取主席位置,还要在陪审团讨论的时候引导大家投票……我……答应了……”

林祈听到这,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瞬间就又转成冷冽。昨晚,周慕沉其实什么都没说,林祈担心刺激他,所以也不敢多问。结果到了凌晨,周慕沉因为过度劳累发起了高烧,在昏睡中迷迷糊糊地跳出了一些梦话。从那些字眼里,林祈隐约猜测,这一切大概和胡萍以及当年的陪审团有关。

胡萍说完看着林祈冷峻的表情,内心的愧疚和害怕愈发加深,她踌躇了一会,说:“林检察官……是我对不起小沉……和他妈妈,小沉……他是真的好孩子,对我像亲儿子一样孝敬……我……”

林祈听着,身子往前倾,将双手支在了膝盖上,问道:“胡阿姨,所以,您打算怎么办?”胡萍低着头,双手紧紧绞在一起,不敢抬眼看林祈。她的嘴唇颤了颤,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林祈沉默片刻,直起身子,深深看了胡萍一眼,语气不急不缓,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胡阿姨,您也说了,小沉对您一直是发自真心地当妈妈来孝敬和依赖。您得给自己和他——一份交代。”

“我……”胡萍肩膀轻轻颤抖,眼神复杂,她低头捂着脸发出轻轻抽泣,过了半晌,才抬头看了眼林祈,嘴唇微颤地说:“我该怎么做,林检察官。”

“去自首。”林祈目光深沉地看着他,语气却柔和了下来:“胡阿姨,我也听说了小胡的事。我想他不告而别,也是想也是因为承受不了心里的愧疚。”说到胡舟远,胡萍眼里的痛苦又加深了几分。

“为您自己,也为小胡和周慕沉,把这个事做个了断吧。”林祈握住了胡萍冰冷的颤抖着的手。

那天早上,林祈就打电话托付了检察院的同事,陪同着胡萍去了警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祈回到房间,周慕沉还没醒。他伸手拿起一旁的毛巾,去洗手间里冲了冲,又回到床边,帮周慕沉擦着额头上和身上的汗。烧得昏沉的周慕沉似乎感受到了凉意,睫毛微微颤了颤,却没有睁开眼。林祈看着周慕沉的侧脸,内心不由得揪紧。

大约过了四五个小时,周慕沉看起来脸上的红晕退下去了一些,睡眠看起来也更沉了一些,整个人安静了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了。

林祈在床边的沙发上一直坐着,一边观察着周慕沉,一边开着电脑等警局的邮件。突然,手机传来一声邮件提示音,林祈赶忙打开电脑里的邮箱。正是警局发过来的资料,里面包括了胡萍的自首记录、调查评估、和物证核实报告。

林祈认真点开了所有资料,看到了胡萍详细的供述。

————2016/10/28八年前————

陪审室的大门“啪”地一声被关上,陪审员门都陆续在椭圆形的回忆桌前坐了下来。大家相视一眼,在一整天的庭审后,大家面容都显着疲惫。

“嗯……大家都发表发表意见?我们讨论讨论。”胡萍趁着没人说话的时候,率先站出来提议道。她说完扫视了一眼周围的陪审员,大家听到她的话后,都将目光集中在了她身上,但还是没有人主动发言。

“这样,刚刚也说了,我们得先选个陪审团主席。大家要不举手表决一下?或者有人想主动竞选,也可以站出来发言什么的。”胡萍看着四周的反应,见没人开口,她就大大方方地接着说:“我先自荐一下。”

胡萍站了起来,推了推眼镜:“我叫胡萍,是洛县大学的教授。刚刚听了两边的结案陈词,我觉得这起案件的脉络非常清晰,只要我们好好讨论,一定能达成一致的裁决。我愿意承担这个责任,带领大家完成这次重要的任务。”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点从容和自信。

周围的几位陪审员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人点头,有人低头讨论了起来。他们都是随即抽选出来的,职业各不相同,但大部分都是普通职工,对法律方面也一知半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胡萍见状,又补充道:“当然,如果大家有合适的人举荐或者想自荐,也是可以的。这是集体决定,大家的意见很重要。”

她刚说完,就有个白人中年女性率先接话说:“那就你吧,你懂的多,我们信任你。”另外几位原本在窃窃私语的陪审员听到也抬起头,纷纷表示赞同。

“好的,那谢谢大家的信任。”胡萍微微一笑,然后开始表达起了自己的看法,姿态从容地说道:“我觉得这个案件很清晰,检方确实证据不足。他们的证人前后矛盾,DNA检测也有相当大的问题,还有那个手套,被告人确实没带上。拿着这么多疑问就审判了被告,我个人是反对的。”

话音刚落,四周就多了些窃窃私语,多是赞成的,但也有人提出疑惑:“可是……被告方的故事其实也有问题,他们说是Leon因为被分手情急之下失手杀了Jing,但Jing的脖子上伤口这么残忍,明显不是失手,像是泄愤呢……”

“是啊,是啊。其实被告方也有很多证词有问题。”突然一旁的黑人小哥开口应和道,“比如那个被告手上的伤口明明很小一条,怎么会在手套口上留下那么一滩血迹,感觉也对不上……”

“是啊是啊,而且Leon的死法也对不上,他如果杀了Jing,头上的钝击伤又是怎么来的,凶器也对不上……”

“还有Leon跟Jing都没有短信记录,也不像偷情啊……”

“是啊,我觉得检方的推理反而合理一些,被告因为怀疑自己妻子Jing出轨所以一怒之下杀了她,结果被找上门的朋友Leon看见,被告也为了灭口一并杀了他,这和现场的血迹指纹都对得上……”

胡萍见到话题有些不对,有些急切地打断道:“大家静一静,一个一个来吧,不然听不清楚。”然后她又清了清嗓子说道:“所以刚刚是有人说到了Jing的伤口和被告的血迹问题,这个我发表下个人想法。”

“从伤口来看,确实好像有点泄愤的感觉,但这种判断更多是情绪化的,没法用证据直接证明啊。”她有意带着几分严谨的语气说道,“法庭上讲究的是事实,而不是靠我们的感觉来推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稍稍顿了顿继续说:“至于说被告手上的伤口和手套上的血迹,我得提醒大家,检方的DNA检测已经被指出有污染问题了。检测时没换手套,导致可能的交叉污染,这还怎么能证明那血迹一定跟被告有关呢?我觉得这里疑点挺大的。”

说着她的语气加快了一些:“大家想想看,检方的责任是要排除所有合理怀疑,而不是让我们来猜测或者脑补。如果这些疑点都没办法解释清楚,那不就说明他们的证据链有问题吗?在这种情况下,我真的觉得没办法说服自己定罪。”

胡萍话锋一转,目光变得更为锐利:“我觉得被告方的话也有道理,Jing和Leon偷情当然要小心,不发短信也很正常,他们的通话确实很频繁,而且Jing也经常去Leon家里见面,我觉得偷情这个猜测没什么太大问题。”

“还有,Leon头上的伤可能是和Jing互相打斗的时候手上的呢,也不一定。”她说着话锋一转,说道:“但我觉得,我们的重点是,检方根本没有排除合理怀疑。所以我呼吁大家跟我一样,投无罪。这是最合理,也是最公平的选择。”

之后的讨论,胡萍全程把握着大局,每当有人提出疑问,胡萍都会努力将话题转移到检方证据的缺陷上。陪审团讨论关乎每个细节,尝尝需要几个小时甚至几天时间,而这场讨论仅仅持续了4个小时就结束了。

————2024/9/3现在————

林祈盯着警局发过来的口供、报告和录像材料。他的目光一行一行地扫过那些字句,就怕遗漏了任何细节。

他读完最后一行字,缓缓放下手里的文件,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真相终于来了,毫无遮掩地摆在了他面前。可就在这一刻,他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林祈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节奏很慢。他打开一张空白的逮捕令申请表,缓缓地在嫌疑人姓名处打上了:FuxiangZh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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