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沉和林祈在黄石里停留了一周,在这个没有信号的山野里,他们与世隔绝地肆意游玩、喊叫、聊天、做爱,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彼此。
“唉,真的不能不回去吗……”林祈坐在回程的车上自言自语,语气里满是遗憾。
周慕沉看着他皱起的眉头,笑着说:“想跟我在这养牛种草回到农耕时代?”
“不行吗?”林祈愤愤地反问。周慕沉笑了一声,宠溺地回了句尾音极长的“行——”。
等他们开离黄石门口两个小时后,他们的手机才渐渐回复信号。周慕沉的手机屏幕涌进来一批的未读短信和未接来电,两人惊讶地看着屏幕不断闪烁和不断被挤压的通知栏。
“周老板……你快看看你的厂子是不是被炸了吧……”林祈示意周慕沉沿路停下,换自己来开。周慕沉也确实被这么多未读消息给吓到了,停车直接和林祈换了座。
他点开短信,第一条是胡萍,再是李辰、小胡和几个客户的消息。他看到胡萍的消息右上角十几条提示有些惊讶,赶紧打开未接来电,赫然在第一条的也是胡萍二十通未接来电。他没多想赶紧回拨了回去。
“萍姨,怎么……”电话接通,周慕沉刚想问,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胡萍的抽泣声。周慕沉第一次见胡萍这幅样子,赶紧问:“怎么了这是?您慢慢说。”
胡萍那边像是已经哭了很久,气息微弱,缓了半晌,才回道:“小沉……你终于接了……我……小胡不见了……”说着又是一阵抽泣。
“不见了?您说是去了赌城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周慕沉很疑惑。
“不是……他回来过,他……我们拌了几句嘴,他就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小沉,你帮我联系联系他,好吗?”胡萍勉强地哽咽着说完了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慕沉还是没搞明白,问道:“吵架了?什么事?很严重吗?”
胡萍那边安静了几秒,没有回答,过了一会才嘶哑地回复:“就是……没什么……你帮我看看联系不联系得上,好吗?萍姨求你了……”
“别……萍姨,你别急,也许就是在外面玩疯了,我给他打电话。”周慕沉看胡萍似乎也不想再解释,只好安抚了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再次拨了胡舟远的电话。
手机那边传过来一阵忙音,周慕沉看了一眼手机,再拨,忙音挂断,再试了几次,依旧忙音挂断。
“萍姨和小胡怎么了?”林祈忍不住问道。周慕沉说了句“不知道”,然后切换页面,点开了刚刚看到的胡舟远的三条未读短信。
“沉哥,对不起。”
“我没办法面对你了,真的对不起。”
“我走了,沉哥,不用找我。”
看完,周慕沉又试着给那个号码拨了几次号,依然没接通。他赶忙在短信上回复:“小胡,怎么了?有事我回来我们聊聊。跟你妈打个电话吧,别让她担心。”
短信刚发送,周慕沉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这次是李辰。
李辰那边听起来也是焦急的语气,大致意思是接到了老陈那边发来的律师函,里面再次提到了要周慕沉这边赔付车款,还写了如果在指定日期没有兑现,就会开始给法院提供信息立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慕沉心里被这一波波的信息又搅和得一团乱麻,但还是语气平稳地安抚好了李辰,然后开始继续一个个回客户那边的短信。
林祈在一旁静静开着车,也感受到了周慕沉渐渐下沉的气压,他等周慕沉放下了手机,才说话:“老陈那边的事,我前几天看了些资料,了解得差不多了,你明天就联系老陈,带我再去协商一次。”他转头看了眼一旁看着前方皱着眉头沉默的周慕沉,又接了一句:“我有信心。你别太担心。”
周慕沉感受到了林祈伸过来的手传过来的力量,他转头对林祈笑了笑,另一只手覆上林祈的手背,还是没说什么。
等他们飞回洛县,回到林祈的公寓收拾完,已经是凌晨。两个人一路上都没多说什么,关了灯,两个人在互相的拥抱里睡着了。
第二天,周慕沉和林祈一早就起了床,换上了西服,带着郑重地整理了头发。就绪后,直接去了老陈的公司。
他们没有提前和老陈打招呼,就在前台的安排下,在会议室门口等老陈开完会。等老陈从会议室出来,周慕沉先上前拦住了老陈。
“哟,周老板。”老陈乍得看到周慕沉有些惊讶,一秒后又换成了讥讽的嘴脸,说:“我记得周老板上次说,法庭上见,怎么今天又巴巴跑过来了?”
“您好,陈先生,我是周慕沉的律师。”林祈见到气氛紧张,直接上前礼貌地伸出手问号。
老陈没理会,瞟了一眼林祈,然后继续对着周慕沉说:“这是来示威的?你也该接到我这边律师的消息了,有事联系我律师就行。”说完就想走。
林祈上前一步,挡住了老陈的去路,用平静但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陈先生,我们今天来是为了再谈谈和解的事,不会耽误您很长时间,半个小时就够了。”
老陈这时才不得不正视起了林祈,看着眼前这个略显年轻的脸,嘴里满是不屑:“和解?周老板不是不接受和解了吗?”说着就越过林祈的肩膀,瞟了一眼全程没说话的周慕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祈在来之前和周慕沉叮嘱过,全程让自己负责沟通,免得引起矛盾或者说出不利于调节的话。
“陈先生,我和周先生这次过来,就是想跟您再理一理这件事的法律基础,您听完我的分析,再考虑打官司是不是最佳选择。相信您的律师在咨询时也首先推荐您和解了,对吗?”林祈语气缓和但依旧沉稳。老陈听到这话,脸上表情也有些沉闷,直接打开了会议室门,示意两人进来。
林祈看了一眼周慕沉,点了点头。周慕沉笑了笑回应。
“陈先生,这个事件的资料,我都看过了,也知道您那边的具体要求。”林祈翻开文件,指着其中一页说道:“从法律角度来说,您只能以‘negligence’过失为理由提起诉讼。”
然后林祈又将文件翻了几页,继续说:“而从现在我们有的证据,包括修理厂的摄像头记录、工作人员的证词,以及车辆残骸的检查结果等等,我们都能明确这次事故的主要原因不在我当事人这方。”
他顿了一下,直直看着老陈的眼睛说:“根据‘negligence’的法律要素,您方必须举证证明是我们修理厂的过失直接导致了车辆损毁,但目前为止,您方应该还没有能够支撑这一点的证据。”老陈的脸色难看,眼睛盯着眼前的文件,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发呆。
林祈接着将整理好的资料和分析都对着老陈梳理了一遍,语气里带着坦诚和说服力,松弛有度,让人信服。
等资料都解释得差不多了,林祈靠回椅背,语调稍稍缓和了几分:“陈先生,我明白您损失一辆爱车心里不爽快。但是起诉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费时费力,整个诉讼过程怎么也要一两年时间。而且,按照目前的证据,就算您能证明我方有监督职责的缺失,但这依然不构成车体自燃的直接因果关系。到最后,您最后可能也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赔偿,甚至没有任何赔偿。”
老陈咬了咬牙,身体也往椅子上一倒。
“这时我们目前和解的offer。”林祈看老陈的意志力有些松动,递过去了一份资料,目光柔和但坚定,缓缓地说:“您看看,如果您觉得可以接受,我们今天就可以把这件事了了。”
“但如果您还是决定走诉讼,我方也自然是奉陪到底。”林祈最后又接上了一句,想要对老陈略微施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陈看了眼和解协议,手指敲着桌面,过了好半晌,他从口袋里拿出笔,签下了名字。
全程,周慕沉都在一旁靠着椅背,观察着会议室里的情况。身体也从一开始的略微紧绷,到后来渐渐松弛,翘着腿,右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林祈的侧脸,嘴角不知不觉上扬。
签完字,老陈将一份协议推回桌子中间,叹了口气对周慕沉说:“行吧,周老板,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不提了好吧。”然后对着他就伸出了手。
周慕沉慢悠悠地站起身,礼貌又带着些懒散地回握了老陈那只示好的手,说:“行,陈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从老陈公司出来的时候,周慕沉觉得浑身舒畅极了,直接一把搭上了林祈的肩膀,在他耳边说:“林检,你刚刚在里面好性感。你这么大功劳,我该怎么补偿你呢?”
林祈手里拿着和解协议,心里也觉得松快不以,转过头半开玩笑地回道:“肉偿?”
“啪”得一声,周慕沉已经随手将车钥匙丢在了林祈家门口玄关柜上。他正激烈地吻着林祈,手里在脱西装外套。林祈抓着他的后脖颈,让自己和周慕沉紧紧贴在一起。
周慕沉将脱下的西装一甩,手松了松领结,然后又像等不及了,直接将林祈抵到了背后的墙上,不断地吮吸着他的嘴唇,感受着彼此舌头交缠的触感。林祈也呼吸急促,上手帮周慕沉松开领结,眼里满是欲望。
不一会儿周慕沉上身就已经被褪干净了衣服,林祈一边吻着周慕沉的嘴唇,一边用指尖去触摸他胸上每一寸皮肤。
“想吃点甜的吗?老婆?”周慕沉微微收回下巴,用嘴唇抵着林祈的鼻尖,狡黠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吃过,不甜。”林祈以为他在说精液,喘着气回答。
周慕沉笑了,推开林祈,去了厨房。林祈正血液上头,没反应过来周慕沉怎么突然停了,在原地有些迷糊地看着厨房。
周慕沉从厨房拿了个棕色的瓶子出来,然后对着林祈晃了晃:“我记得林律师,爱吃甜的?”他打开了瓶盖,然后用舌尖舔了舔。
林祈定睛看了一眼,是自己拿来做咖啡的巧克力糖浆。
周慕沉笑着看着林祈,然后将瓶身倒过来,手上微微用力,就见棕色的巧克力酱从瓶口流出,低落到了周慕沉健硕的胸肌上。
那棕色液体沿着肌肉的曲线缓缓滑动,途经那强烈起伏的胸膛,顺着胸肌的凹陷处继续向下,缓缓滴落到他紧实的腹部,滑过分明的腹肌沟壑,极尽诱惑。周慕沉低头看着巧克力酱滑过的路径,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后又抬头看着林祈说:“林律师,不想尝尝?”
林祈的喉头微微滚动,他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周慕沉,脱了西装外套,西裤,然后半松了领结。
他走到周慕沉面前,低头开始舔舐周慕沉的胸上的棕色液体,一点一点慢慢地品尝着,头微微向上抬起,眼神直直地和周慕沉对视着,带着蛊惑的暧昧。
周慕沉胸口发出低沉的喘息声,低着头看着林祈一点点舔掉自己胸前的巧克力,接着缓缓往下移动。他的舌头巧妙地经过每一个肌肉的凸起和凹陷处,每一个动作都像刻意放慢了节奏,极尽挑逗。
最后,林祈直接拉开了周慕沉的西裤拉链,露出了他已经涨得硕大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林祈没有立马含住,而是将嘴唇上的巧克力酱涂在了那根性器上,然后开始慢慢品尝。他的吮吸从囊袋处开始慢慢往上移动到龟头,最后将整根都含了进去。周慕沉抬头发出了难以控制的满足的呻吟。
林祈感受到了周慕沉的享受,前后的幅度很大,嘴唇故意一次次地擦过龟头边缘,然后在感受到嘴里的性器产生了细微的颤动,他骤地松开。抬头看着周慕沉,略带挑衅地说:“还想要吗?”
周慕沉低下头,看着林祈潮红的脸和带着挑逗意味的笑,他一把将他拉起,然后将林祈推倒在了沙发上,缓缓说:“今天,是该我伺候林律师。”
说着,周慕沉就重新拿起了那瓶巧克力酱,将棕色的液体,挤到了林祈白皙纤直的腿上。然后他俯身,从林祈的小腿开始吮吸舔舐,一寸一寸往大腿根处移动。他骤地含住了林祈的囊袋,带着力道地吮吸着。
林祈被汹涌的酥麻感,冲击得头皮发麻,他控制不住地停着上身,闭着眼睛感受着下身的触感,嘴上的呻吟声也逐渐加大。
“林律师,你是甜的。”周慕沉从林祈腿间抬起头,笑着抹了把嘴,嘴上残留的棕色液体被带到了那张魅惑的脸上。
林祈立起上身,轻轻地舔掉了周慕沉脸上的巧克力酱,然后又忍不住亲上了他的嘴唇。周慕沉回应着林祈的吻,两只手同时帮自己和林祈在撸着性器。
等到周慕沉觉得林祈快射了,他突然停手,将林祈抵到沙发靠背上,下体一用力,顺着巧克力酱就进入了林祈的后穴。林祈原本大脑里已经升起一股升腾的快感,忽然又被摁了下去,紧接着就是后穴传来阵阵的酸痒。
两人在沙发上用面对面的姿势动了许久,最后一起在一阵阵刺激下,射在了对方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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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发现手机还在震动,林祈被吵醒了也不乐意地把被子拽过去蒙在头上,同时还踹了一脚周慕沉。周慕沉这才勉强睁眼发现没有按接听,看了看名字,支起了上身,接听了电话。
“李哥……”周慕沉清了清嗓子,但声音还是带着刚醒的沙哑。
“小沉啊,不好意思周末一大早打扰你了。”李辰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背景音嘈杂,“是这样……小胡的妈妈来洛县这边店里了,好像很着急找你,你有空的话过来一趟?或者你给我个地址,我让她去找你?”
周慕沉听到一半就整个人坐了起来,清醒了头脑,说:“我去店里吧,大概半小时。”说完就应付了几句挂了电话。
周慕沉转头看了眼隔壁蒙着头的那坨被子,俯身过去轻轻拍了拍说:“萍姨来洛县店里了,我过去看看,你继续睡。”被子里传来了声模糊的一声“嗯”,周慕沉听到用手抱了抱那坨热乎乎的被子,就轻手轻脚下了床。
到店里时,周慕沉进门就看到李辰正陪着胡萍坐在了大厅里,李辰在那不知道说些什么,而胡萍整个人拘谨地抓着衣服一角,看着有些烦躁,嘴上也心不在焉地应和着。
胡萍看到周慕沉走进来的一瞬间,立马就像看到救星般站了起来,小跑着到了周慕沉面前。
“小沉,你终于来了。”胡萍拉起周慕沉的手,嘴上开始絮絮叨叨地说道:“你快帮我找找小胡,他真的走了,他真的不回来了……你帮我去找找他好不好,萍姨求求你……”
“萍姨,萍姨,您别急。”周慕沉见胡萍慌里慌张的模样赶紧安抚道,“我们去办公室说。”说完对李辰点了点头,示意这里交给自己就行。李辰也立马懂了,跟胡萍客套了几句就去招呼别的客户了。
“小胡怎么了?”周慕沉关上办公室的门,看着坐立不安的胡萍,疑惑地问道:“您能说说,你们发生了什么矛盾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胡萍双手摩挲着外套的衣服角,眼神飘忽不定,嘴上也支支吾吾地像是说不清或是不想说。周慕沉看她这幅样子,大致知道她想避开这方面的话题,也就不再追问。
“小沉,你知道小胡还有什么朋友吗?你帮萍姨问问他们,好不好……他不在你店里,到底会去哪儿……”胡萍眼神闪烁而焦灼地望着周慕沉。
周慕沉想了想,摇了摇头,他确实一时回答不上来。胡舟远没有任何特别爱好,脾气也好,性格大大咧咧从来没有心事,几乎每天在周慕沉几个分店晃悠,很少有去别的地方,从来没有这样不清不楚就一走了之的情况。
胡萍几乎是带着绝望地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开始抽泣,嘴里止不住地重复嘟哝着“怎么办”。
周慕沉蹲下身子,安抚着胡萍,说:“您说他之前去过赌城,我大概知道他去见谁,我去赌城找找,您先回去,行吗?”
胡萍听到,立马满怀希望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不,我就在洛县等你回来……”
“行。那你有事就联系李辰或者林祈,等我回来我们再聊。”周慕沉看到胡萍的样子,也知道劝不走他,只能留下了李辰和林祈的电话在纸上给了胡萍,然后安抚了几句,就带着胡萍走出了办公室。
周慕沉离开前还和李辰打了招呼,也交代了让他和几个客户沟通一下工期延误的事,给林祈发了个报备短信,就开车去了赌城。
七个小时后的长途后,周慕沉来到了Mark常年表演的舞厅。他到舞厅时,Mark的舞团正在演出。
周慕沉点了杯酒,坐到了一个显眼的观众席座位,静静等Mark的表演结束。只见Mark熟练地在台上跳着脱衣舞,扭着性感的胯部,和底下尖叫的观众互动着。
Mark在舞台中央用手指贴了贴嘴,然后向观众席抛出一个飞吻,手指从左到右扫过每个观众的脸。突然,他的眼光锁在了前方聚光灯旁的周慕沉,他眉尾一挑,突发奇想地跳下了舞台,走到了周慕沉跟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娴熟地跨上了周慕沉的大腿,开始暧昧地扭动着性感的腰胯,双手边顺着律动的节奏解开上身的透视衬衫纽扣。周慕沉手里晃着酒,眉心微动,表情淡然地看着Mark勾人却略带挑衅的动作。
Mark突然身体向前倾,手扶住了周慕沉椅背地两侧,嘴几乎贴到了周慕沉的耳垂,轻声说:“Syrus,你应该不是来看我表演的吧?”
周慕沉往另一边侧了侧头,让自己的脸离开Mark一段距离,挑了挑眉问:“小胡呢?”
“什么小胡?”Mark边用不屑的语气,继续摆动着下身,动作也越发大胆。周慕沉看了他一眼,眼神带着审视,不动神色地看着Mark微微发汗的脸颊,没有说话。
Mark完全不惧地回视,继续沉浸在自己的舞蹈里,最后又旧计重施,抓住了周慕沉的后颈,微微带喘低声说:“一会后台见。”说完就推开了椅背,往舞台走去,路上还轻轻有意抚过伸出来跟他互动的观众的手。
周慕沉在地下坐了一个小时,才等到了舞台结束。他起身往后台走去,半路就撞上了迎面走来的Mark,他怀里还搂着一个同场表演的肌肉男。
“Hey,Syrus。”Mark嘴里叼着烟,放开刚刚搂着腰的手,就张开双臂向周慕沉走来。
周慕沉这次没有接受Mark的拥抱,推开了那双手,神色沉静地问道:“胡舟远呢?”
“胡舟远。”Mark说着这名字,嘴里还发出了一声带着轻蔑的笑声:“Syrus,我们只是一夜情,现在怎么他的事儿都能找上我了?”
“我知道他找过你。”周慕沉皱着眉,他不喜欢Mark说出小胡的神情,沉声继续说:“他几周前来找过你,是吗?”
Mark像是被扫了兴,拿下嘴角的烟,皱着眉将烟摁灭在地上,然后抱着胸用一股满不在意的语气说:“见过,怎么了?见过我就得对他负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人不见了。”周慕沉表情还是有些严肃,“你跟他见面说了什么?他这几天还有来找你吗?”
Mark对这样审问式的提问很不高兴,表情倏地沉下来,眉毛一挑说:“我说了,我们只是一夜情,我也和他澄清了,他还想缠着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接了个什么电话就愿意走了。Syrus,都是成年人,你懂我的规矩,以后拿这件事来找我了,除非——”Mark上前勾了勾周慕沉的下巴,“你是来和我做的。”说完Mark也爽快地松了手,说了一声“Bye”就离开了。
周慕沉没再追上去,他知道Mark这里多半也只有这些信息。他又拿出手机,点开了已经拨去无数次电话的胡舟远的号码。
“嘟——”,还是一阵忙音。
周慕沉叹了口气,按灭了屏幕。屏幕突然又亮起,是林祈的电话,周慕沉一秒接起。
“那边情况怎么样?有小胡消息了吗?”林祈的声音从耳旁传来。
周慕沉听到这熟悉的嗓音,刚刚的郁闷消散了不少,语气温和地回答道:“还没有。Mark确实在几周前见过他,但是估计不欢而散了,也没有再见过。”说完,周慕沉又忍不住叮嘱了句:“我估计会在赌城在找一圈,可能……两三天才会回来。”
“好。”林祈应道,声音平稳,周慕沉听不出来林祈的情绪,心里有些别扭。
“记得想我。”林祈的声音,又从话筒那头传来,听着带些笑意。
周慕沉这时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些,略带挑逗地回复:“是——老婆大人。”
两人挂了电话后,林祈放下手机,又重新打开了面前的电脑。他此刻正在检察院的办公室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上起床看到周慕沉短信后,林祈就决定回办公室,重新再理一遍沉静的案子。办公室里有很多当年打印出来的纸质报告和草稿,比电脑上存的更完整一些。
“叮——”林祈赶忙打开了邮箱收件箱,点开了刚接收到的邮件。
“林检察官:
您好!以下是技术科根据你提供的资料和提问,对于沉静一案里皮质手套的分析:
对于嫌疑人周福祥无法戴上皮质女士手套的可能因素分析,从科学角度来看,可能涉及手套的物理特性及其保存环境的影响。皮质材料具有吸水性,当手套在案发时长时间浸泡在血液中后,皮质纤维会吸收液体发生膨胀。而在后续检测和保存过程中,由于清洗、干燥或环境变化,手套可能反向出现过度收缩,导致尺寸比原来更小。
此外,实验室检测中可能涉及清洗等操作,这些步骤也会进一步改变手套的尺寸。因此,手套案发时的状态与庭审时的状态可能存在显着差异,影响其适配性。
另一方面,虽然你没有提供相关资料,但是也或许与周福祥身体状况有关。某些疾病或健康问题可能导致手部肿胀,例如炎症反应、慢性病引发的水肿或血液循环障碍等。
如果要得出明确结论,还需进一步检测手套的物理性质以及周福祥的健康状况,以排除其他可能性。”
林祈认真地看着邮件,当他看到邮件后半部分时,忽然好似恍然大悟:“水肿!当时居然忘了还有这种可能性……”他立马又翻出了当年的周福祥的详细资料,手指放下划着,突然停在了某一处。
第二天,林祈一早就去找了林文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林祈拉开那熟悉又陌生的红色大门时,就看到林文言闭着眼睛躺在客厅的红木沙发上,面前是还播着新闻的电视。
他脚步微微不顿,目光落在了林文言的鬓角上。他大约有半年没有来看过林文言了,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没有注意到,他的鬓边竟然多了好些白发,沉睡的侧脸也少了平日的疏离,显得疲态。
林文言听到了轻微动静,就惊醒过来,看到林祈的一瞬间,眼神里闪过写惊愕。不过在几秒之后,林文言又回到了那熟悉的严肃表情:“来了。”语气平淡,仿佛毫无惊喜也不期待。
林祈看到林文言冷漠的语气,喉咙一阵发紧,然后吸了口气:“嗯。”
“什么事?”林文言起身,去了厨房接了壶热水,然后拿了两个茶杯,眼神示意林祈坐沙发对面。林祈有些拘谨地坐下,看着林文言开始熟稔地泡茶,给自己和他倒了一杯。
林祈整理了下心态,然后恢复到了工作状态,说:“我最近重新看了沉静的资料,包括您上次提到的另一个受害人Leon,我去过他家,发现了一些新线索。”
林文言仿佛料到了林祈是来找自己聊这件事,边喝着茶边接过了对面林祈递过来的资料,语气平静地说:“继续说。”
林祈清了清嗓子,拿出了作报告时的状态,开始有条理地疏离起来:“沉静这个案子,当时辩方律师的关键论点集中在三点:李丽作为证人对花瓶描述的矛盾、戴不上的皮质手套,和成功说服陪审团相信沉静出轨的推测。”
“不过,我们最近意外获取了一段监控视频,清楚地拍到了周福祥戴上手套的画面。我也向检察院技术部核实过,手套很可能因为长时间浸泡在现场血液中,再加上后续检测操作,导致尺寸缩水。”
“此外,我还发现周福祥患有关节炎,长期需要服药,但他在开庭期间已经停药了接近一周,很有可能引发关节水肿,让他戴不上手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还从Leon的遗物里发现沉静和Leon应该是朋友关系,辩方当时承认了他们两个人在事发前只有频繁的通话记录,但没有任何短信来往。而且他们当时短暂的高频联系,只是沉静为了给自己儿子设计生日礼物的原因。”
林祈还想继续分析,林文言打断了他:“你们?是指?”
林祈愣了几秒,然后反应过来,嘴皮突然就有些不利索了,有些支支吾吾:“我……我遇到了David,沉静的儿子……机缘巧合的……”
林文言抬起眼,直直盯着林祈,半晌没说话,放下资料说:“你知道,你现在的所有陈述,也不能证明周福祥就是杀人凶手。”
林祈低下头,闷闷地回复:“我知道……”然后他又抬起头说:“可是爸……这些事加起来难道不能说明当年的案子确实还有问题吗?”
“然后呢?”林文言语气不改,依旧平静地反问道。
林祈觉得喉咙被什么噎住了似的,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他咬咬牙说:“然后……我们作为检察官不该查清楚吗?受害人……还有David,他们不值得知道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