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迎来了新生,极致升华。
可慢慢地他发现不对了,他踏进的似乎不是极乐的天堂,而是糜//烂的鬼域,一切都是被堂皇表象假扮出来的,只为了把他骗进来杀。
基因里的天性在警告他,让他忍不住想逃离,他有种预感,如果这样纵//容江砚白下去,他很可能被咬断脖子。
痛感让他从甜梦中苏醒,许未开始挣扎,往前挣扎,手指在香樟树干上刮出簌簌的声响。
这样的动作显然刺激了江砚白,他用空余的那只手抓住许未的手,牢牢扣在许未的心口。
他困住了他,就像狮子困住了鲜美的猎物,心满意足地继续享用。
直到一滴wen热的液体落在了江砚白右手的虎口上。
江砚白忽然清醒了过来,yao人的动作_停住,扣着的手松了力,不知何时染上猩红的眼也恢复了清明,眼前模糊的轮廓重回清晰——
是血。
他咬伤了许未。
许未哭了。
操。
江砚白连忙放开许未,但怀//里的人在摆脱束//缚后并没有像刚才那样逃离,而是静静地倚在原地。
像是无声的审判。
“对不起……”
“小江,你技术不太行啊。”
懊悔低沉的声线与调侃上扬的语气幢了车,江砚白错愕中看到许未回头朝他笑。
月光下许未的睫毛仿佛沾着露水,澄澈得荡/人/心/魂。
“你说暗恋我果然是假的吧?”
“说什么想了无数次其实就是想暗杀我吧?”
“你绝对不止一次想拧掉我的狗头,否则哪有这么咬的?”
“老子脖子都快断了。”
“小江同学你怎么回事?”
分明是控诉埋怨的话语,但许未却是笑着说的,仿佛受伤只是假象一样。
但那应该是很痛很痛的。
他的omega在安抚他。
“小江同志你要虚心好学知道吗?回去好好练练,下次还这样的话我就不给你——”
话说一半,江砚白忽然按着许未的肩,让他半侧的身体再次转回去。
许未愣住了,心里扑通狂跳,脖子隐隐作痛。
他感受到了江砚白的低头靠近,感受到了江砚白的呼吸。
不是吧?还来???
要推开他吗?
刚刚真的好痛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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