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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兄怎麽确定不是啊飨要去会情郎呢!
怎麽会呢,宋飨的品行定不会去这烟花之地,且他来京城多日,都未见他提过这万花楼,定然是连这是个什麽地方都不知道的!况且宋飨这麽贪玩,定然是看见什麽新鲜玩意又跟着人家出去了,等伙就该回来了!
按我说咱们就在这兰香轩等着,不稍片刻,他就该回来了!
宋轶嘴角勾了勾,露出一边牙齿看着陆垣,怕是等上一刻就晚了,未免家弟误入歧途,我这个做兄长的就去看看,家弟若是在,便抓回来,若是不在,那便更好!说完挑了挑眉。
至于刚刚付完账的香料,劳烦陆兄带回宋府了!
掌柜把手里的香料递给陆垣,陆垣见宋轶一副势在必行的表情,接过掌柜高高举起的香料。
那我便先回宋府,等着你们二位。
宋轶冷着脸瞪了眼陆垣。转身就离开了。
宋轶看了眼一旁的掌柜,你家主子平时都是这样喜怒无常的吗!
刚刚挑香料的时候不还高高兴兴,一伙艾草味的驱虫,啊飨一定有需要,一伙桂花味的啊飨一定喜欢。这伙又开始冷脸。
掌柜摇摇头,我们家主子一般没有表情,他刚来接管生意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个面瘫,今日一看是我当日判断有误。
说完捋着胡子离开了!
陆垣摇摇头,也离开了!
宋飨挤开几个老色鬼,到了万花楼大厅,左右张望不见春娘,几个领头的花娘上前来。
哟~谁家的姑娘,上我们万花楼来了!这是要砸场子吗!
宋飨为了不引起注意,拉住花娘的手,压低声音,姐姐!我是春娘的远方亲戚,家里遭难,都死光了,母亲临死前嘱咐我来找春娘姐姐。
说完朝自己腿上掐了一把,瞬时,眼底通红,泪水沿着眼廓留了出来,滚烫发热,滴落在花娘的手上。
宋飨长得白,看起来雌雄莫辩的年纪,又低头哭泣拭泪,加之带着斗篷看不清轮廓,花娘便相信了。
这位姑娘可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逼良为娼呢!
我们这做生意可都是你情我愿的!
递上一块手帕,快先擦擦眼泪。
今日春娘有贵客,实在是不好打扰,你既然是春娘的亲戚,你就去她屋里等着吧!
看看他那位客人走得早,我就去给你说说。
说完就叫身边两位侍女带宋飨离开。
宋飨本来都放松了,打算先上楼再做打算。哪晓得又被花娘叫住。
等等!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宋飨抽抽噎噎的擦着眼角的泪,转过身来,“啊香、宋啊香!”
好,那你就先上去吧!等人少些我在帮你说说!
花娘打着扇子,嘴里喃喃道,这姑娘长的是可以,可是这身高想吃我们这碗饭怕是有点难!
宋飨被两位侍女带着进了春娘的房间,三楼只有春娘一间屋子,所以和一楼的热闹相比这里格外安静。
等侍女走后,宋飨轻轻打开房门露出一条缝,打量了下外间走道,虽然没有人看守,但出口只有一条路。
见出口无人又安静,轻轻推开门,溜进了二楼。
宋飨在心里盘算着,为什麽百里祁写信也不写清楚!这万花楼这麽大!上哪去找他啊!
宋飨通过传菜的侍女推开房门的瞬间查看里面的情况,前面几间都不是。回头见看见人群中,宋轶正被花娘们围绕着向二楼走来。
一紧张转过身去。宋轶仿佛感应到什麽,也擡头向二楼看来,看见宋飨穿着的斗篷,确定是宋飨,掏出怀里的银票和身边的花娘说了两句,就径直朝二楼走去。
宋飨急的向热锅上的蚂蚁,在靠近二楼最中间的屋门前时间,被拉开门里的一只手一把拉住,捂着嘴巴,发不出声音。
宋飨以为是什麽喝醉了的客人,吓得呜呜直叫,眼角发红渗出一些泪水来。
急中生智,刚要擡脚踩在后方人的身上,就被他躲过,一把翻过身来,搂在怀里。
在宋飨耳边低声说,心肝别怕!是我!
宋飨听着是百里祁的声音,瞬间整个人都瘫软下来,抱着百里祁直哭,不知道是应激反应还是被刚刚捂着嘴吓到!
百里祁轻轻拍着宋飨的背,好了,不哭了,宋飨,我在呢!
宋飨在百里祁怀里哭的一抽一抽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样,百里祁越劝自己,自己就哭的越厉害。
衆人看着拥抱的二人保持着宋飨没进来前的姿势,李虨拿着茶杯喝茶,林一抱着剑站在李虨身后,而春娘则是坐在另一侧往茶杯里添茶。
水声哗啦呼啦的就快要溢出水杯,李虨放下茶杯,春娘才反应过来,收了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