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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了几秒才坐起身,眼神迷茫的在找着什麽。
在看见坐在林二身后吃糖的小孩,松了口气。
看着坐在身前的两个男人,防备起来。
宋飨见状,率先开口,用尽量温柔的声音询问。
这位娘子,你还记得爆炸前发生了什麽吗!
宋飨盯着妇人的双眼,眨了眨眼,以示友好。
妇人见面前之人并无恶意,抓紧薄被的手放松下来。
眼球向上看着,似乎在回忆。
爆炸前......,有几个差役来我家,说我家大郎是旁边永兴街爆炸的主使,让我跟他们去衙门劝服他认罪!
说完像是卡住了一般不说话了,张着嘴看着帐篷顶。
瞬间又像是回过神一般,点了点头,嘴里喃喃,想起来了。
他们要强拉我们母子二人去衙门,我不肯,周旋多时,听见门口有脚步声,他们就走了。
很快就听见一声震天响,房子就塌了,我抱着小宝就倒下了。
说完,妇人看着宋飨,忽然警惕起来。
你是谁啊!他又是谁!妇人伸手指向林二。
宋飨伸手在妇人眼前晃了晃,示意妇人看向自己。
我们是刚刚救你出来的人,你可以放心!这里是永兴坊的临时安置处,这是新搭的帐篷,暂时只有你和你儿子两人!
妇人安定下来,点点头,又想起什麽般的擡头。
你们也是官差?
宋飨瞄了眼林二,有些不知道怎麽回答。
林二点点头,抱着剑上前一步。
我们是摄政王府的人,娘子莫要担心!
妇人听见摄政王三个字眼皮跳了两下,嘴里喃喃,“活阎王”!随后又晕过去了。
宋飨嘴巴微微张着,瞪了眼林二。
心说,有这麽恐怖吗!
林二又会意,上前一步捏着妇人的手臂,搭起脉来。
随即开口,无事,就是脉象有些乱。
拍了拍手,还是让医官来看看吧!
不等宋飨开口,率先撩开帘子朝外走去,身后拿着在芝麻糖的小孩也拿着糖睡了过去。
宋飨给二人盖好被子,就叫巡营的官兵看着,去找百里祁了。
百里祁正背朝夕阳和京兆府尹说着什麽。
宋飨看着百里祁的背影莫名感觉温暖,搓了搓微凉的手,小步上前。
从背后穿过百里祁的背,把手掌贴在脖颈处取暖。
百里祁一把抓住宋飨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口。
面前的京兆府尹默默的低下了头,想着这回可不能乱说话了。
宋飨被亲了下就立马把手收了回去,挠了挠脖颈,站在百里祁身侧。
刚刚那个妇人说,爆炸前有衙役要压他们上府衙,拉扯一阵他们离开后就爆炸了!
百里祁见宋飨面色红润没什麽地方受伤,很快从刚刚暧昧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京兆府尹听见宋飨说的话,擡头。
今日府衙并未有差役来过这,只是在爆炸发生当时有两人和下官一起到的这!
宋飨摸着下巴,那......,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京兆府尹伸手进怀里摸索了片刻,掏出个令牌。
这是在刚刚废墟中拾得的令牌,还要找这位妇人询问一二,看看令牌的来历。
宋飨接过令牌,打量片刻,只见令牌上有波浪形的图腾,上面刻了个吏字,没看出什麽东西来,还给了京兆府尹。
京兆府尹接到令牌愣了愣,瞥了眼百里祁。
百里祁嘴角微勾,收下令牌,市舶司的事本王自会去问,至于爆炸案的人和事,你可要好好调查清楚。
宋飨双颊一热,有些不好意思,暗道,原来是给百里祁的。
京兆府尹弓着身子答是,就离开了。
夕阳慢慢沉入地平线下,永兴坊升起袅袅炊烟,百里祁拉住宋飨的手搓了搓,还冷吗!
不冷,宋飨看着身后一顶顶亮起的帐篷,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
饿了!牵着百里祁的手往地平线的方向走去。
月上枝头,摄政王府,宋飨二人刚到王府就见府门前站着两列人。
宋飨心道,真是一天都消停不了,这又是干什麽!
元宝从府里出来,迎着二人。
伸手接过百里祁手中的披风。
低声在百里祁身侧说,这是陛下派来的人说是看望您的病情!
百里祁目光定在为首之人身上。
樊文渊上前几步,下官参见摄政王!
元宝刚想张嘴就被抢了话,乖乖闭嘴站在一旁。
百里祁并未开口让他直起身来,就这麽静静的看着面前知人。
宋飨只知道这人是宋轶的人,其他朝堂诸事一概不知。
见百里祁不动,宋飨也乖乖站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