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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吻,与别不同。

花无寒不特别喜欢过於亲密的接触。和徐晓辉同居时,亲密的接触自然少不免;但无论是亲吻、Ai抚还是za,她从不是主动的那位。亲密的过程中,她也没有什麽特别的感觉,不期待,不兴奋,也不委屈,带着多少责任感去迎合。身T不至於冷感但反应也不特别热烈,肌肤相亲,汗水淋漓,T味扑鼻,有时候还会给她多带一丝wUhuI感。若非身T多多少少有点生理反应,她怀疑自己是个X冷感。

但这一吻不一样,是清楚确定了她对楚湮的慾望难以否认的强烈;蜻蜓点水的一吻让她yu罢不能,意犹未尽,话毕便带点狠劲地再迎上去。接着的亲吻尤其缠绵,占有慾极强,花无寒把楚湮抱得紧紧的,异常地贪恋她唇齿间的味道。楚湮的呼x1急促,被花无寒的来势汹汹吓得不住在退;可当花无寒势如破竹地闯进来,她退无可退,只能迎面抵抗,却反而把深心处的情意通通挑起。她火热地迎上,全然投入於其中,心里积聚的热情一下子把两个人都点燃,烈火熊熊,下一秒便把一切燃烧个殆尽。

然後,楚湮脑里一闪,便把花无寒推开。还没回过神来的花无寒看着楚湮不顾还包紮着的伤口,用尽力推轮圈外逃,她便急起来追上,一把抓按住轮椅,以身T的重量稳着,再往一旁推,把楚湮圈在柱趸和她两臂内。

「湮湮。别跑。」花无寒以额头抵在楚湮的额上,相互听着对方的喘息,「我喜欢你,湮湮。真的!」

「无寒。你让我走吧!」楚湮转瞬便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求你。」

「为什麽?湮湮?」花无寒双手轻捧她的脸,「你不喜欢我?」

像要滴出血来地鲜红的双唇,是两人相互喜欢的最好证明。楚湮只懂看着花无寒那张脸,让眼泪汪汪地流,却不敢动,不敢说话;就怕一动,话一出,她会做出不能回头的事来。

她用不着去质疑自己对花无寒的感情有多深,有多喜欢她,有多想跟她在一起。但她亦知道花无寒对她的情意带着激情,带着慾望,是灯蛾扑火般的冲动。花无寒并没意会到两个nV人之间的Ai情或许美妙,但也包围着厌恶,与她过去的每一段恋情都不一样;与一个下半身瘫痪的nV人相Ai,更是在这一厌恶之上加诸无尽的痛苦。她对这些一无所知,没有经历过,不会明白当中的痛,才会如此天真不已。

「无寒。我不可以这样。我们...」

「什麽这样那样?」花无寒不明所以,语气便变得重了,气急败坏地说,「我们这些日子以来不是相处得很开心的吗?虽然之前是以朋友身份待在一起,但刚才...刚才我们接吻了,也没有抗拒,没有反感;那就是,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那我们在一起,很理所当然,不是吗?」

「不是的。无寒。不是的。」楚湮很焦急,下意识地又想要推轮椅,但自然是被还把她圈住的花无寒拦下,「我不可以这样做的。」

「湮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无寒突然跪了下去,双手使力按在楚湮没感觉的大腿上,抬首深情地看着楚湮。她眼睛里的清澈安抚了楚湮心里的躁动,让她终於定下神来,看着花无寒坚定不移的神情。

「你知道吗?湮湮。上一次见面以後,我的人就不完全了。我没有一刻是我自己,没有一刻不觉得自己是一副空空的躯殻。我的灵感没了,我的记忆没了;我再画不出什麽来,不想起来,不想做任何事。我的脑袋里只剩很少很少的脑力,而这些脑力,我都用在想你上了。我以为我自己病了,躺在家,什麽都不做;医生也看了,药也吃了。我想了很久,很久,才想通了,我是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才会变成行屍走r0U。上天把我引到这里来见你,就是要我坦诚地面对,承认我究竟失去了什麽。我失去了你。而我不能失去你。湮湮。我喜欢你。」

「无寒。」楚湮伸手m0着她的脸,指尖划过她的发、她的耳朵、她的唇,心里尽是Ai怜,尽是痛惜,却不住地在摇头,「我们继续做好朋友,好不好?」

「Ai情都出来了,能收回去吗?」花无寒质问,把楚湮问得心虚地别过脸去,「难道你就能把Ai情再藏起来,假装大家还只是朋友吗?」

楚湮知道,她说不过花无寒,也说不过自己的某一边理智。正因如此,她只懂一GU劲儿地逃避,相信这是她必须做的,仅仅能做的,唯一应该做的。即使心的某处正在下塌,她也认为自己必须忽略掉感情;即使灵魂在摇晃,她也必须狠狠地把自己稳住。

但花无寒能从楚湮的泪眼中看到她的摇摆不定,而她知道任由楚湮去想,她必然会选择放弃自己。她的心里堵着,使力把楚湮拉进怀里,让她贴在自己起伏不定的x口上,阻止她看到自己也终将忍不住流泪的眼。

「我不曾对一个人有这麽强烈的慾望。不曾这麽想要把一个人留在我的身边。」

花无寒把楚湮揽得很紧,下意识害怕她会找着自己脆弱的一刻逃去。微微颤抖着的声音随随在楚湮的耳边响起。根本不存在距离,楚湮清楚听到看来平静了下来的花无寒那出奇地快的心跳,感觉到她极重的呼x1。

「我问过你,可愿意代上天教我怎麽做人,让我伴着你,做你的知己好友。你记得吗?」楚湮怔了怔,重重地点头,手轻抓着花无寒的臂膀,「那麽,湮湮,你愿意代上天教我怎麽Ai人,让我Ai着你,做你的枕边人吗?」

她的手在抖,她的唇也在抖,眼睛里眶着一泡眼泪。楚湮抬头,满满是怜惜地伸手m0了m0她的唇;花无寒低下头来看她,眨了眨眼,泪水便滑落,落在楚湮的脸上。

从来,她要的都能得到。为了成为设计师,她也熬过不少苦头,闯过不少难关;但打从一开始,她便知道自己能得到她要得到的,而最终她也确实能做到。她清楚自己的能力有多少,知道它能把自己带到哪里去;一切,总在她的掌握中。

然而,她对楚湮的慾望如此清晰,却m0不清能否如愿。她的心里经历前所未有的恐慌,非得使尽全力去m0清。

「湮湮。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无寒说得对。Ai情出来了,收不回去,藏不起来。楚湮再理智主导,她的身心还是不经意地往花无寒靠近。她看着花无寒眼睛里闪着光,像是藏起了星宿,便觉有光芒洒在心上,燃亮她那黯黑已久的内心。理智一刻如鬼魂般见光Si,感情如向日葵般开花,她几乎要点头,要开口说好。

「无寒。你有没有想过,衍曼和我为什麽会分手?」

她当然没有想过,而是理所当然地认为董衍曼嫌弃楚湮的伤残,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根本不够Ai她。她也没有把自己喜欢楚湮这件事与董衍曼喜欢楚湮相b。再说,她认识楚湮时其人已伤残,自然不存在突变令自己的心意动摇这回事。她认为自己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即使对将来还不甚了解。

「无寒。我不是断了脚,是下半身瘫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麽吗?」

本该轻松完成的彩排出现人为失误,扣着楚湮的吊索机件出现问题,她从高处掉下,直堕舞台。她的手脚骨截断,五脏撞个狠的碎掉,吐出的血里带r0U碎,状况惨不忍睹。意外伤及她的脊髓神经,令她第八x椎以下神经系统控制的一切身T机能尽失;她不单走不了路,站不起来,双腿没了知觉,下半身其他重要功能,如排泄、xa,都通通丧失。

其人浴血舞台上的时候,她是清醒的;本该杀掉她的痛过去了後,她便意识到自己的下半身没了知觉。追梦的旅程提早完结,人生却还是漫长;闭眼前的一刻,每一张重要的面孔浮现在脑海里,她逐一向他们道歉。

「湮湮。撑着点!撑着啊!」

「怎麽会这样?」

「她会Si吗?」

「这样掉下来,Si了b不Si好吧!」

「表演怎麽办?」

迷糊间,她再感觉不到痛,感觉不到绝望,只感到抱歉。她只想到董衍曼。她只奢想她不屑来探望。她只希望她拂袖离去。醒来的一眼,看见的却是董衍曼那张满是泪痕的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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