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
白夏禾掩去眼底复杂之色:“你今日怎会突然想到来白府。”
霍晏淮神色闲散的靠在靠枕上,胸口的衣襟因为刚刚带动白夏禾的动作而微微敞着,指节分明的手里捏了只瓷杯,轻轻摇晃,那模样要多撩就有多撩。
“今日花朝节,本王若不陪你去放花灯,岂非坐实了你失宠的流言了?”
白夏禾只是轻笑了一声,淡淡的嗓音带着一丝仿佛天生的凉薄:“无宠,何来失?”
“况且王爷都说了,那些不过是流言,又何必在意。”
“你不在意本王在意!”
霍晏淮扯了扯衣襟,眸中陡然射出如刀锋般的寒意:“为这事不知多少人看你笑话,落井下石,欺你独身!”
“本王就是要他们睁大眼睛看清楚,你白夏禾至始至终有本王这个靠山在。”
“欺负你,即是挑战本王的脾气!”
心口空落落的位置就好像突然灌进了二十五摄氏度的温暖液体。
这个人体最舒服的温度正在以光速往身体的各个角落游走。
然后再次汇入心脏。
白夏禾的指节微微蜷起,被辜负过的信任,岂有那么容易放下?
“如果王爷只是为了替我出气,那我在这里多谢王爷了,既然气也出完了,王爷便也可以将我放下去了。”
霍晏淮心里苦笑,若是换作旁人,他早就一脚踹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