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衙门后宅,还是张岩辉住过的那个小院内,知州王怀庆与卞夫人对坐而视。
“你真没有进去?”
“我哪敢啊!你不是说过那白莲寺是做那种买卖的吗?甚至跟鬼财神都有可能有关,我哪敢进去啊!”
王怀庆一甩袖袍,脸愁的跟个苦瓜似的。
“那你还担心啥,整件事情跟你无关,到时候一推四五六,别人问起你就当做不知道不就好了!”卞夫人毫不在意道。
“你说的轻巧,我走了之后,那个张岩辉居然一把火把整座寺都给烧了,他要是没拿点什么东西,他能这样?”
“他就是拿走了啥东西,跟你有啥关系?你急个什么劲?”
“我的姑奶奶,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功夫说笑,白莲寺内有那么多悍匪守卫,说明什么?说明里面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那些少女不都被解救出来了吗?而且每人赔偿了50亩良田,现在都快成为媒婆嘴里的香饽饽了!你还担心啥?”
“我说啥,你是不打算听了是吧?”
“行,你说吧?”
“我就想知道,白莲寺内到底有什么地契是真正意义上的见不得光!”
“每张都见不得,不过看你这么急,也不妨告诉你,刘太后娘家的更见不得光!”
“啥啊!”王怀庆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捶胸顿足道。
“完啦,完啦!这下是彻底完了!”
“现在知道人家张义郎为啥要放火烧寺了吧!”卞夫人拿出一面铜镜优雅的补起了妆。
“哈哈,看把你吓的,枢密使大人说了,陛下对刘太后很有意见,若真将让那几张地契公之于众,怕是更随了官家的意!”
“官家的意,岂是那么好随的,东平郡王府不先拔了我这张皮!”王怀庆还是后怕不矣,上下牙都不住的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