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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林慕会选择在杜允之半夜邀他喝酒的剎那,冷酷无情地回一句,“人不在。”
可惜并不能,时间如流水,奔腾不息。
所以此时此刻,林慕做出了选择。
林慕灵巧地从杜允之胳膊下一钻,还没等杜允之反应过来,扯住他的后衣摆,躲得好好的。
杜允之:......
林慕说,“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
配上少年稚嫩秀丽的脸,可爱的酒窝,未笑已见三分喜色的唇,确实逼真得很。
杜允之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什麽都知道,他不是无辜的。”
林慕:“他才是幕后掌控一切的人!”
杜允之:“我不是,我没有,我是个酒囊饭袋,一无是处的跟班罢了。”
林慕看他,你是真得狠的下心骂自己啊,杜胖子!
杜允之心虚又丢脸地躲避了他的视线。
接下来,林慕说:“我只是个孩子,孩子能有什麽坏心思呢?”
杜允之愕然侧头望去,比起老傅你的装腔作势,我可差得远啊!
两人对望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恶心和嫌弃。
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撇开目光。
衆刺客:……
为首的刺客冷笑一声,“建邑来的贵公子,竟是如二位这般姿态,也让我等大开眼界。”
林慕听到声音,心里咯噔一声,似乎这声音曾听过,再擡头去看,刺客们都一身黑色劲装,没看出什麽端倪。
杜允之丝毫不以为耻,“是啊,我们都没什麽花头的,不要髒了阁下的刀。”
为首的刺客站在原地没动,挥了挥手,做了个“杀”的动作。
数名刺客长刀斜挑,压着步子沖他们而来。
刀光如霜练,寒意丝丝入骨。
“等等。”林慕试探着问,“你可知我是谁?”
刺客首领眯起眼睛,嘲讽地笑了,“定安王世子,傅则渊。你莫不是以为,我们连杀什麽人都不清楚?”
林慕:???
这……怎麽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杜允之也呆了,问出了一句废话,“你……你们到底受谁指使?”
自然是没人回答的。
“怎……怎麽办?”杜允之惊惶至极,六神无主,“难不成……难不成我俩真要命丧于此?呜呼哀哉,我还未实现我的宏图大志,也尚未娶妻啊!”
就这等被人卖了还数钱的德行,“宏图”不要也罢。
生死顷刻,林慕反倒冷静下来。
“你好像完全不怕?”杜允之拉了拉他,愕然道。
“是的。”林慕大义凛然地点点头,“所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都到了如此境地,我们不如背水一战!”
“好诗好诗!”杜允之感觉自己回到了太学时期,被这麽一打气,反倒生出了绝境中的孤勇,“那便搏一搏。”
刺客们齐齐提刀砍来。
杜允之摩拳擦掌,已经準备在此拼了……可一看到这阵仗,他又觉得腿软,于是小声道,“老傅,我……”
只见他的老傅理直气壮地说,“等一下。”
衆刺客:???
林慕说,“互殴也是要讲究公平的,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我们也不介意,现在还不让我们拿个武器?”
站在门边的刺客首领冷嗤,“给他们两把刀。”
首领发话,本想提刀就砍的刺客很不情愿地扔下两把刀。
林慕捡起来,分了一把给杜允之。又活动了会手腕,花里胡哨地耍了几下刀,呜哩哇啦喊了几声,欲举刀和刺客们互砍。
杜允之对他肃然起敬。
刺客们流露出一种看死物的神色,也默然举刀迎战。
“哐当”。林慕把刀扔飞了。
衆人:???
“砰”——”平地突起一阵烟雾,缭绕刺鼻,呛得人涕泗横流。
再一看,哪还有这两人的蹤影?
“废物!”首领快步上前,以袖遮鼻,等烟雾散去一些、视线清明后道,“他们跑不远,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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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的后门大开,蜿蜒的小道上,有疾驰狂奔的两匹马。
“啊,快躲开!不对,前面是墙啊啊啊,转弯转弯!”
马上的两人,正是林慕和杜允之。
杜允之实在是忍不住了,“你用缰绳牵引啊,马又听不懂你说话!”
“这比方向盘还难操控!”林慕是第一次骑马,还是在生死一线的逃命时刻。
“什麽方向盘?”杜允之一边策马,一边还要分神看他,“你伏低身子,贴在马上,对对,哎你别抖,老傅你抖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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