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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着笔的手一顿,一股短暂且莫名的恐惧感布满全身,我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算命的说了,他算到我有个儿子,他说想要个女儿得先从你身上抓起来,这样几率会很大很大,”她抓起我的手,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来都没见过的,“里衣而已,你怕什么?”

“这件事情急不得,得慢慢来,你先把这个穿上,每天都得穿,先穿上两个月,”她松开手,低着头默算了一下,“之后的听我安排。”

她像着了魔一样的动作让我觉得可怕,甚至比她喝醉之后还要可怕,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试图唤醒她的理智:“妈,这些都是假的,是封建迷信,这不科学,生物学上生男生女都是一样的概率.....”

“闭嘴,”她压着嗓子说,“你现在翅膀硬了,我的话也不听了?”

“你不想要以后的生活一直这样吗?你还想回以前的阁楼,还想被大牛追着欺负?”她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江深飞想要女儿想的快疯了,多好的机会啊,啊?”

“妈....”

“你要是还想在这个家待着,还想读书,”她死死的盯着我,用食指使劲戳了戳眼前的课本,“就必须听我的,这个家不要废物,不要帮不上忙的嗜血虫。”

“也不要生不出女儿的废物,”她笑了笑,伸手扯了扯我的脸,“听话,妈不会害你。”

她留下一脸错愕的我,转身离开了。

那个时候的我深知自己读书机会的来之不易,往更深处说,如果没有纪南雨,我也许不可能再见到我哥,不可能生活在这里,也不会接触到一切让我留恋的人和事。我也知自己的渺小,知道纪南雨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不可能凭谁的三言两语就能劝的回她。

于是不出所料的,我妥协了。

我在心里默默劝自己,穿这些衣服也不是什么艰难的事情。

于是从那天开始,我遵从纪南雨的安排,换下了江喻买给我的衣服,转变成了那些明亮鲜艳的里衣,套在宽大的校服里。

从纪南雨怀孕开始,她离家的次数明显的少了很多,她像个监督机器一样,非要亲眼看到我穿上里衣才肯离开。

这一年的时间里,我身上所有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改变,都是由江喻而起的,而那个时候的我对于江深飞来说,不过是他生活更美满的路上一颗不起眼的石子,是一个名义上的养子,我的出现不会对他过往一成不变的自我模式发生一丁点的改变,他把过去对江喻的不闻不问,一分不差的落在我的头上。

我对他是陌生的,对他的态度也没有任何的感觉,我不能体会我哥的感受,但唯一一点不同的是,他有纪南雨,有她用尽一切办法来把我物尽其用,然后去迎接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

忙碌的初三生活没有因为这些事情发生任何改变,我也渐渐地习惯了这样的模式,除了学习和数日历,我的脑子里也实在填不下其他的东西,直到我哥生日那天,我把存放在盒子里平安福袋拿了出来,放学之后急匆匆的赶在他之前跑回家,还特意有模有样的把他的卧室简单装饰了一下。

我换掉了那件带白纱的上衣,因为我哥很不喜欢这样的打扮。

但一直到时间超出了他最迟的回家点,寂静的屋子里都没发出任何响动。我给他打电话,也是同样的无人接听。

拖堂了吗?还是我算错了?

匆忙翻出书包,我揪出那张日历,又拿起手机反复确认了几遍,的确是今天没错。

我光脚跑下楼梯,扒在窗台上看着那条小路,决定再等半个小时,如果江喻还没出现,那我就骑车去他的学校找他。

我在窗子上趴了将近二十分钟,逐渐开始坐立难安,甚至脑补出了一些恐怖的画面,但没等我细想,江喻推着自行车的身影渐渐地出现在了小路上,他步调很慢,但很稳,我眯着眼睛盯了一会儿,很快反应过来,我哥喝醉了。

他这幅模样曾经被我在梦里反反复复的梦到过许多次,我恍惚的看着他,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回到了那个晚上。

“哥。”我跑到他身边帮他推车,一股浓重的酒精味顺着风钻进鼻孔,我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纪远?”他声音轻轻的,拉了下我的胳膊,然后加快了脚下的速度,“你怎么穿这么点就跑出来了?”

“哥,你喝了多少?难受吗?”我一边倒水,一边皱着眉头看他。

江喻坐在沙发上低着脑袋,“没醉,喝口水就行。”

“你是和朋友去过生日了吗?”

“过生日?”他含糊的开口,停顿了一瞬,“我不过生日。”

我有些愣怔的看着他,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去年的今天,江喻手里明明提着蛋糕的,我想起班长告诉我的那些有关于生日的活动,她见过的,参与过的,描述的很多情节和那天明明那么像。

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哥,你是喝醉了,要不先去...”

“今天是我妈忌日。”他扶着额低头,渐渐弯下肩膀,声音微颤的开口打断我。

第24章 不想要嘴我给你撕了!

呼吸一滞,脑袋在话音刚落下时就像死机了一般无法下达指令,我无措的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看他。

“吓到你了?”江喻哑着嗓子,他轻咳了一下,但并没有抬头看我,“憋着太难受了,没忍住。”

刚才扒开的窗户还没关,一阵风顺着吹进来,江喻头发被带起几缕,一段时间不见,我哥的头发变得更长了。

“走吧,太晚了,先回去睡。”他抓起杯子猛地灌了一大口,起身时顺便把窗子带上,客厅的灯也关了。

屋子里变得很暗,他背对着月光,但面对着我。

江喻和我的距离很近,我抬头看他,他也正目光灼灼的盯着我,淡笑着说:“看来你有听话,现在黑也不那么怕了。”

我飞速的眨了几下眼睛,“哥,我,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你先等等,”我抓着他的胳膊,顺着肩膀将他摁在沙发上,“你等我一会儿。”

我太蠢了,太自作主张,居然把他的卧室装扮的那么花里胡哨,今天是他最不想回忆起的一天,我却愚蠢的想要帮他庆祝。

我越想越懊恼,手上撕扯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急的出了一头汗,正想着该怎么处理这些杂物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我错愕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江喻,嘴像抹了油一样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哥,你怎么,我不是说等等....”

我哥换了一身睡衣,额前的头发还湿着,他推开门时毛巾正擦拭过眼睛,移开时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但当看清我手上还没处理掉的银色气球时,他愣住了。

“对不起,哥,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急,甚至眼眶的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我胡乱的把手上的气球塞进塑料袋,想要欲盖弥彰的塞进桌子底下。

江喻大跨步的走在我面前,伸手拦下了我的动作,呼吸间还夹杂着酒气,热热的摩过我的耳朵:“怕什么。”

他自顾自的扯开拿出来看,我阻止不了,只得死死的盯着他的脸,手指蜷起又松开。

意外的,江喻没有生气,也没有失落或是伤心,只是仔细的看着这些气球和彩带,半晌问我:“准备多久了?”

“临时回来弄的,”我小声说,“没弄多少。”

他点点头,把东西都收回塑料袋,站起来时揉了一把我的头发,“谢谢小远。”

我惊愕的看他,“哥,你不怪我...”

“这有什么,你这么害怕,是怕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潜意识里认为这样是不对的,我怕他不高兴。

我摇摇头,没说话。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他顺势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半趴在上面假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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